淑皇后聽后,輕笑道:“確實是個好人選,你不說,本宮都忘了還有鄭家的長公子。”
“能為娘娘分憂就好。”佳柔輕聲道。
淑皇后但笑不語,這鄭家雖然聽起來比溫家好上許多,可鄭家的長公子卻是個殘廢,雙腿都無法行走,所以直到今日已經年過二十五,也沒有一家小姐愿意嫁過去。
將這種人作為好人選推給純樂,佳柔的歹毒心思可見一斑。
淑皇后樂于看這種公主相爭的把戲,又于己無害,何樂而不為呢。
太子府。
容惜音連夜搬回府,卻在房間和書房都找不到軒轅絕。
奇怪,人去哪兒了?
院子里也空無一人,連暗衛都不在。
容惜音正疑惑,突然聽到溫湯池那邊有些動靜,不由得走過去。
一片煙霧繚繞,她找的人正悠閑地泡在溫湯池里,黑色如墨的長發貼在背上,長相本就出眾的男人,此時看起來魅惑十足。
軒轅絕手拿過浮在水池上的酒杯,問容惜音,“要不要下來?”
容惜音目光看著他,有些心動。
軒轅絕將酒杯一扔,飛身將人摟在懷中,一齊落入水中。水花四濺,弄濕了一身的衣服。
容惜音正要開口,一口冰涼的酒透過相接的唇瓣渡入她喉中,有些透心的涼。
溫湯池熱,口中的酒激冷,唇瓣更熱。
容惜音睜開眼,對上軒轅絕含笑的目光。
軒轅絕將她濕漉漉的頭發拂開,而后輕車熟路地將人剝了個干凈,帶著一同沉入溫熱的水中。
那被擱淺了兩日的套,終于派上了用場。
雖然那東西已經是用最貼合人體的羊腸精心制作而成,但進入體內,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不過考慮到這里的工業條件,這種觸感已經算是超越時代的高超工藝了。
為了盡興,軒轅絕準備許多。
起初都很順利,但最后一次結束的時候,容惜音卻覺得有點奇怪,低頭看到軒轅絕光溜溜的小兄弟,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
容惜音臉色微變,“套呢?”
軒轅絕頓時一僵。
兩人倒騰了半響,終于將東西拿出來,這一番折騰,又激起新的熱度,之后溫湯池再度起起伏伏,鬧了大半宿。
事后兩人躺在床上,回味剛才的事,覺得除了中間出一點小差錯外,整體還是很滿意的。
軒轅絕還恬不知恥地有些邀功的味道,得意問:“那東西不錯吧?本太子想的。”
容惜音側躺起身,有些慵懶,嗤笑道:“一般吧,也就算是初級,小雨傘的花樣多了,可惜你見不著。”
“哦,還有什么花樣?”軒轅絕不動聲色套話。
容惜音累得有些困頓,迷迷糊糊,隨口答了幾樣。軒轅絕若有所思,原來還有這么多花樣,不由得暗暗記在心里。
第二天起來,容惜音已經將自己在床上說的話忘了,一心想著要去見褚舅舅的事,希望能打聽到更多關于花掌柜的消息。
宮里議事廳。
今日蒼云帝徹底不上早朝,將要處理的朝務都扔給內閣,內閣除了軒轅絕和軒轅辰外,還有六部尚書以及蘇國丈、李太師。
目前軒轅絕和軒轅辰在內閣是勢均力敵,雙方常有交鋒的時候。
陸清正將一份奏折拿起道:“這是鄭御史遞上來的折子,是為科考考題之事,鄭御史希望皇上盡快出題。國丈有何看法?”
鄭御史的折子,陸清正之所以特地提出來,就是為了避免蒼云帝將出考題的事拖到最后,變成由蘇清波直接出題,到時候科舉之事會更加被動。
蘇清波心知肚明,不動聲色道:“鄭御史這折子提得及時啊,科舉之事是國之大事,確實不得馬虎。”
陸清正道:“國丈這么想就太好了,那沒問題的話,就上奏給皇上批準。”
“我看此事不宜叨擾皇上。”吏部尚書胡信榮開口道,“鄭御史是不知道,科舉之事皇上已經全權交給國丈和穆王處置,所以才上這樣的折子。”
陸清正眼眸微斂,王庭諫在旁直接就想反對胡信榮,但軒轅絕給他使了個不得開口的眼色。
李太師沉默地坐了半響,老成持重道:“既然此事已經全權交給穆王和國丈處理,那便不必再拿出來議了。太子和穆王以為如何?”
軒轅辰不動聲色,“皇兄以為呢?”
軒轅絕淺笑道:“就這么辦吧。”
陸清正看了軒轅絕和李太師一眼,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將鄭御史的奏折遞給了蘇清波,此事便算是不再過問。
陸清正對此也猜不透軒轅絕和李太師的做法,頗有些憂慮,而王庭諫內心則是萬分著急,卻只能隱忍。
之后議事廳里又討論了各種朝政,但基本上都是穆王府的人在做決斷,太子府多數沒有任何意見。很快議事結束,軒轅絕直接起身離開,讓人看不出更猜不透他的任何想法。
陸清正和王庭諫走出老遠,才找了李太師問話,“太師,今日議事的時候,對穆王府等人所言,您何以不加阻攔?”
“兩位大人覺得如今的朝局對太子如何?”
陸清正道:“雖然看似持平,但穆王等人根基太深,在朝務上我們還有許多觸不到的地方。”
李太師點頭,“這就是了。如今皇上不理朝政,無論是穆王還是太子,都想將朝廷抓在手中,可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急,誰急,誰出的錯就多。”
王庭諫眉頭緊皺,“可難道我們就由著穆王府的人左右朝政嗎?”
李太師笑了笑道:“誰能左右朝政?二位大人看著吧,太子府不進,自然有人要進的。”
李太師說完緩步離開,王庭諫依舊一頭霧水,而陸清正卻聽出了些意思。
軒轅絕出宮后,便秘密進了翠鼎軒。
他前腳剛進,后腳同樣出宮的胡信榮便帶著人也來了,看架勢,明顯是來為胡公子斷腿重傷之事。
胡信榮一進翠鼎軒,就下令道:“把翠鼎軒給我封了。把所有人趕走,誰不走,就是跟老夫作對,別怪老夫不客氣!”
軒轅絕此時在包廂坐下,對面褚逸和容惜音相視一眼,都同時看向他。
軒轅絕不緊不慢給自己倒了杯茶,幽幽道:“別指望本太子替你們出面,誰惹的禍誰背。”
容惜音頓時將目光看向褚逸,“該是你做出犧牲的時候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