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三司衙的理解,這三截刀刃,都能直接斬殺邪祟,拿來當(dāng)個工具剝皮,那還不簡簡單單。
最主要的是,當(dāng)年青銅龍,就是被這刀給斬下來的。
屠夫?qū)嵙ξ粗缓酶悖宜掷锏模幢厥侨氐度兄械囊唤亍?br/>
但巡夜司八樓放著的那截,卻一定是。
不行。
得想個辦法,把巡夜司八樓的那截刀,給它“借”過來。
可巡夜司四層往上,就是屬于特殊的區(qū)域,四五六層,需要經(jīng)過雙指老嫗的允許。
而七八九層,則需要司主同意,才能進(jìn)去。
又或者說,司主本身,就鎮(zhèn)守著七、八、九這三層。
想要“借”那截刀,首先,需要搞定司主才行。
那要怎么,才能讓他同意呢。
楊雄琢磨著,一時半會兒的,還想不到什么辦法。
哪怕是三司衙,對司主的了解,也就只有兩個字:“神秘”。
至于那個雙指老嫗,三司衙寫下的冊子里,倒是有她的傳說。
據(jù)說她養(yǎng)的,是一只十分獨特的煞,每使用一次能力,便會吞掉她的一根手指。
所以她用了八次能力,也沒了八根手指。
只余下兩根。
也就是說,她只能再用兩次能力,就會被體內(nèi)的煞,徹底取代。
也是個狠角色。
……
“號外號外。”
小報童一路小跑著,揮舞著手中的報紙,說著今天報紙上的頭條:“巡夜司四司衙,帶領(lǐng)三名夜使,抓捕車夫煞,仍未成功,且已有一名夜使身受重傷,諸位謹(jǐn)記,出行忌車啊!另,巡夜司司主通知各位夜使大人,請盡快返回巡夜司。”毣趣閱
看著襲人買來的報紙,楊雄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車夫煞,這么強的么?
搞得整個西平城的車行,都沒辦法營業(yè)。
這起碼過去四五天了吧?
再這樣下去,估計那些車夫,非得動亂不可。
楊雄想了想,吩咐下去:“花魁,你去巡夜司看看情況。”
“是!”
花魁已經(jīng)把三司衙留下的冊子,全部看完,再加上她赤目的獨特性,基本不會露餡。
花魁接到命令,起身正準(zhǔn)備離開。
“等等!”
楊雄又是喊住他。
心念微動。
只見他腳邊的黑影里,迅速有一團(tuán)影子,爬了起來。
變成一個嬰孩,正是傀影:六丁。
“六丁”幾步并過去,便進(jìn)入花魁的影子里,與其融為一體。
這種狀態(tài)下,即使再好的眼力,也看不出來。
傀術(shù):影藏。
這個六丁,正是楊雄利用傀術(shù)控制的。
相比起花魁的“煞術(shù)”來,楊雄覺得,傀術(shù)的副作用,明顯更小。
有得必有失。
花魁的赤目,強橫至極,但使用下來,也會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副作用。
咫尺也是如此。
反而這個六丁,就一個普通嬰孩的狀態(tài),操控下來,并未讓楊雄,有太多的不適。
……
巡夜司。
一樓大廳。
一個個身穿黑袍的夜使,穿過那個“血盆大口”,在中間椅子上,依次坐下。
巡夜司,一共有二十四名夜使,其中有一半,都未到場。
陸陸續(xù)續(xù)的,只有十人左右,接到司主的命令,在椅子上坐下。
花魁邁開步子,坐在了最后一排。
楊雄躲在她身邊的影子里,仔細(xì)看去。
見這些夜使,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的,身上煞氣外放,而且千奇百怪,各種各樣的都有。
有后腦勺上,長了一條黑漆漆的煞手的。
有一顆頭上,長了兩張臉的人——一張人臉,一張煞臉,一張是男人的臉,一張是女人的臉。
也有腳掌明顯大了好大一圈、一看腳就不是自己的。
甚至還有一人,有著寬大的肋骨,卻是皮包骨頭,腦袋又小,看起來,極度的營養(yǎng)不良。
感覺比起來,楊雄之前見過的知行夜使,反而是最正常的一個家伙。
當(dāng)然,只是外形正常。
那家伙gay里gay氣的行為,卻是一點也不正常。
好家伙。
這整個一群妖魔鬼怪啊!
和他們比起來,楊雄覺得,花魁的第三只眼,已經(jīng)十分眉清目秀了——畢竟可以收起來。
……
前方。
雙指老嫗,同樣一襲黑袍,站在那里。
等了一會兒,見再也沒人到了,雙指老嫗這才開口:“諸位,想必都聽說車夫煞事件了。”
沒人回應(yīng)。
夜使都是一群極其古怪的人。
見狀,雙指老嫗也沒有生氣,而是繼續(xù)說下去:“兩天時間,我們巡夜司,已經(jīng)死了一位司衙,兩位夜使。”
“諸位,如果有人,自告奮勇,想要解決車夫煞的,可以報名。”
“解決之后,有什么好處?”
“這個車夫煞,跟車行那邊,有很大的關(guān)系,想要徹底解決,很難啊。”
很快,便有人開始提好處了。
這話,是那個看起來有著寬大肋骨、看起來很是營養(yǎng)不良的皮包骨說的。
聽到他的話,雙指老嫗用空洞洞的雙目,看了看他:“三司衙的位置。還不夠么?”
“肯定不夠,這車夫煞這么強……”
也不知為何,他被雙指老嫗這么一看,氣勢忽然就弱了下去。
但很快,旁邊又傳來一個聲音,是那個一顆頭上,長了兩張臉的人。
只見那其中一張臉晃了晃,先是用男人的語氣說:“對我來說,倒是夠了。可假如說,有某位司衙,解決了這位車夫煞。”
說道這里,他的那張臉,閉上嘴,另一張女人臉,張開口,用女人的語氣繼續(xù)問:“那不知道雙指大人,你又要獎勵什么呢?”
“四司衙。”
見到這個奇異雙臉人開口,楊雄立即通過三司衙留下的手冊,認(rèn)出他的身份。
這個四司衙,是四位司衙里,唯一只融合了一個煞的司衙。
他臉上的那個女人臉,就是他的煞。
聽了四司衙的話,雙指老嫗淡淡開口:“若是四司衙能夠解決,四司衙本身,已經(jīng)是四位司衙之一,便無需獎勵司衙之職。除獎勵四司衙,一次請煞的機會外,可讓四司衙,登上四五六樓,任意選取一樣獎勵。”
她這話一出口,幾個夜使,都是“呼”了一聲。
要知道,請煞的機會,雖然巡夜司獎勵了,但請煞的“煞”,還是需要自行準(zhǔn)備的。
請煞,是需要在黃金屋里,由司主親自出手,將煞,種入到人的身體里。
但請煞的“煞”,要么自己解決邪祟事件后,得到邪祟殘留,要么就是通過功勛,和巡夜司兌換。
請煞,需要講究一個“搭配”。
男女搭配,方能干活不累。
就好比三司衙,他的煞是連心剪,以生命為代價,進(jìn)行攻擊。
那么他請的第二煞,便是子煞——一個從母煞體內(nèi)誕生出來,代表著新生的煞。
兩者便是完美搭配。
要不是襲人靠霸下碑經(jīng)破了他的連心剪,那場戰(zhàn)斗,楊雄的處境,很是危險。
自己找到的煞,幾乎不可能稱心如意。
這也正是,為什么請第二煞,成功率只有十分之一的原因。
而巡夜司里,四五六樓里的第六樓,除了黃金屋外,便是已被抓捕邪祟的關(guān)押之地。
若是可以自行選擇的話,那請第二煞的成功率,便會大大提高。
也正是如此,夜使們,才會驚訝。
本以為,這個條件,已經(jīng)很可以了。
卻不想。
“不!”
四司衙看著雙指老嫗,提出他的條件:“我要,去第七層,選取獎勵!”
好家伙,這是得寸進(jìn)尺了啊。
楊雄心念一動:這家伙要是上第七層的話,那正好。
他也跟著,上去看看。
順帶找個機會,直接溜到第八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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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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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