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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曾經被扒出來,我還真的就會如華陽所預謀的那樣沒有活路了,可是我卻不能將我的真實情感流露給華陽看.
"你很聰明,然而聰明也要用對地方,你抓住本宮過往不放的行為已經讓你為此付出遠離咸陽,遠離你父皇的代價了,若是再執迷不悟,怕是說不得還要發生什么事了."
不是我誠心嚇唬她,華陽做事直接而莽撞,她情急之下能夠因為我而不分尊卑的跟嬴政爭執起來,鬧得從人們都知悉了她的所為,那她顛簸頻陽,心情落差和獨尊無畏之下又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惹禍出來.
華陽和我從一開始相逢就不對付,我倒不是非常舍不得她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事情發生,可她到底是嬴政掛心的長女,又是以我的事情為話柄而離開咸陽城的,若是她就此給嬴政帶來永久的遺憾和傷痛了,我心里難以過的我自個兒的坎兒的.
驕縱慣了的華陽哪里聽的了我的"威脅",她冷翹一邊嘴角,涼涼地又搬出了她獲悉的一條"棋牌"來反堵我的嘴.
"是您該擔憂會發生何事吧?
父皇現下身邊的常侍與您關系可是一樣不簡單哦,溪側母妃您好布謀,人脈安插的很是有根底,然兒臣勸您一句——萬不可走錯一步路嘍,如若被兒臣抓到把柄,兒臣可是不會松手的."
華陽這聲情并茂的語氣和表情,才真的稱得上是威脅和警告了.
話接話的,果真還是提到藺繼相的身上來了.
我不動聲色地克制著情緒不外漏,盡量讓我的表情看上去沒有任何慌張和掩飾的因素存在;
對華陽,曾經偏居藺繼相別院的公主生活和在秦王宮被忽視的待定王妃生涯讓我感受甚深,故而對于樂觀描繪去頻陽做過告老將軍夫人生活的華陽的心情我表示理解和擔憂.因為她貴婦的生活與大公主的生活必然是有天差地別的差異的,只是她做著在職功高將軍的夫人,又待在嬴政身邊,精神一向大調,還感覺不到而已.
"你,本宮是不會動了,遠在頻陽,山高皇帝遠,遠非你想象的那么可以隨意擺布咸陽城的事情的,具體事宜和感覺你自個兒慢慢領會吧.
沒有父皇的寵愛,本宮依然希望你能夠長大一些,如此便能重新定義很多善惡無奈.就不會那么的悲傷和壓抑.新生活也可安寧順心些."
不管領不領情,能不能消除心結,該說的話,我自個兒想說的話我還是說出來了.
雖然不信我的話是真心話,但是盯著我的誠摯的雙眸看了會兒.華陽眼底的冰冷也松軟了不少.
"既是要走了,兒臣也對溪側母妃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當初俏央湖落水之事,兒臣掙扎間落水不成,反被您臨時設計為推您入水的戲碼之時就明白,依著您的容貌和身世,加之您那霎那間能夠應變事態的反應,這座王宮的很多人都非您的對手的了.
事實證明兒臣預料的是無誤的.只是兒臣沒有想到的是,您居然能夠挺到跟從王府就相依在父皇身邊的李側母妃及母妃同肩作戰的地步.而且連苦心經營了這么多年柔善大家風范的母妃,都在殿堂上跟你斗的不得力道,您的確是手段了得的人.
如今兒臣也戰敗了,雖是不甘心,然而卻不得不承認一生不為女人所牽絆的父皇,此生是為你俯首這段情了.無論如何,你驕傲是有資本的."
在她的意識里,被男人鐘愛,尤其是被嬴政這樣的男人鐘愛,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大的榮耀和資本.所以她即便是不能接受嬴政寵溺于我,但她依然還是認可我本身的幸運
在這個世界里.華陽的想法是主流觀,我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去推翻她的人生看法,而且心愛嬴政的我也很享受她所說的這個嬴政鐘愛我的事實,是故我沒有去辯駁什么.
不過,華陽的一些性情和做法還是在這個世界里有改變的空間和必要的,因為她若照舊,那她的新生活也勢必要跟現在的生活結局一樣,遭受不良居心的利用及爭吵的后果.
"當初你要落水俏央湖,意圖嫁禍在本宮的頭上,本宮的確是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為何尚未結識的你要對本宮做出那樣的事情.
走到今日本宮算是明白了,并非是靜夫人脅迫你脅迫的緊,而是你自個兒咎由自取,因為你的性情和沖動的心思也只會被人利用而已."
我話還沒有說盡,華陽便如我所料想的那般中止了我的聲音.
"您什么意思?難不成您在說,被母妃利用去做事,是兒臣自個兒愿意的?"
她瞇起眼眸冷視我,很反感我的說詞的樣子.
雖然本意沒有這么極端化地定論,但是華陽的確理解了我的言詞中的精髓含義.
"你有你父皇的寵愛,又有長女華陽公主的身份,你若是有心不做什么事情,她能奈你何?
本宮知道,你是覺著在她利用你的同時你也在利用她,借由被她脅迫的名號去做一些你不排斥的事情是你賺到了,然而你有沒有想過,助紂為虐的后果只會使得你自個兒變為使紂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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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被靜夫人收養,興許的確受到了不少的約束和輿論的忌諱,但靜夫人瘋狂的追求標榜她自身魅力的慈善品質,若是利用好她這一點,華陽也不是很難才能擺脫靜夫人的強迫的.
我這么說,大抵是說中了華陽的些許心思了,所以她不自然的撇開和我對視的眼睛,抱膀埋怨起了天氣來.
"這咸陽城的天變得的確是夠快的,沒有光照,凍得人發寒,溪側母妃您的腿疾又不好過了吧?可惜呀,嫶曼還小,不然她也可討得父皇的歡心,幫您捂捂腿."
雖然嬴政遣走了華陽,可是我也沒有撈到什么好處,華陽這是在諷我沒有了嬴政的照料,腿疾只能干忍疼的現狀了.
"好在夏日里余御醫安排了不少的日光浴,好多了.天寒,頻陽應也是不暖的,華陽你記得加衣.
珍重!"
我平靜的看著認為自個兒的謀略并非一無所獲,至少讓嬴政不再臨幸信宮的華陽苦澀擠笑的臉,將心頭最后想要叮囑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抬腳起步,與華陽擦身而過的那一刻,我心中還是有許多不舍的,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嬴政的愛女,還因為,我和她之間也發生了那么多的生死往事.
在你死我活的局面街中,能夠得到這樣她走我留的兩活結果,也是最好的一種解決方式了吧.
只愿她,真的能夠珍重!
華陽若安好,嬴政心里才會因為這個愛女的平安而好過一些.
華陽的頻陽之行讓宮中的眾人都對我三緘其口,暫時沒了什么置評的聲音,因為大家都猜不透嬴政是在寵我還是貶我:
說寵我吧,我現在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個隱形人,完全處于被無視的狀態;說貶我吧,可是我和華陽,靜夫人對持,華陽被遣走了,靜夫人論及的我的事情卻連提都沒有再提過.
本來這樣的局面得來的安寧是我以前求之不得的,可是突然地被嬴政這么冷落不理了,我倒是難以適應的失落起來.
他還在生我的氣吧?他一定是在生我的氣,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我在奢望的想著:不知道嬴政什么時候能夠淡化一些怒火!
皇后之位,藺繼相不同意我做不了;淄博過往,想要嬴政不看清不愿看清的事實我也不能講——如此,我何談要嬴政原諒的渴求呢?
信宮恢復了寧靜的正常生活,可是因為太過正常,沒有什么新晉寵妃和重妃的挑釁及嘲諷,反而又顯得有些不正常了,不過我想,這才是此后千年王朝中所謂的"冷宮"的一個縮影現象吧.
我伴著嫶曼,一天天的對她傾注著天然的母性情懷,唯一不開心的事情,莫過于相思嬴政卻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嬴政也回到了他慣有的生活方式中:沒日沒夜地在前朝處理政務,偶有回到內宮的現象,除了去靜姝賢宮和子綿宮這幾個老居所外,再就是去的有子嗣和新晉的妃子宮中了.
信宮,他大概已經在重新習慣的居所中遺忘無影了吧.
較之于此前被嬴政忽視的狀態,我這次的生活條件倒是沒有受到大的影響,因為八子夫人的位份和嫶曼這個"華庭公主"的名號在,信宮內外的從人也還算是恭敬認真,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我的心中依然不死心地期盼著嬴政的目光.
很快嬴政的生辰日就要到了,他生辰那日又是新年,往年慣例是內宮有位份的人都能跟嬴政齊聚一堂歡度雙喜佳節,今年我雖然危險,但有嫶曼在,他總會想要見女兒的吧?
我忐忑的想著,依然手不停織地為嬴政親手編織了一個護心虎毛的坎肩,若是他能夠收納在眾妃的禮物中又起意穿上,那我也算是心里歡喜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