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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發(fā)展總是瞬息萬變,隨著又有兩輛警車停到了順風(fēng)大酒店的門口,四個警察又走了進來,面對著酒店中的三股勢力很是吃驚,不知道事情怎么會搞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驚動了駐地部隊。
為首的兩個警察都是五十左右歲,快步的向里面走過來,一面走,一面心里都有著隱隱的擔(dān)憂,不知此次事件要怎么收場。
李隊長見來了救星,急忙喊道:“局長,政委。”
兩人正是隴原縣公.安局的高層領(lǐng)導(dǎo)局長魏建明和政委何正,看到一位空軍女軍官用手槍指著自己的下屬,都是大驚失色。
魏建明厲聲喝道:“這是干什么,趕緊把槍收起來,光天化日的,還有王法沒有?”
鐵心蘭冷笑說:“你是誰,有什么資格命令我?”
魏建明看了一下她的軍銜,竟然是個上校,級別不小啊,和縣長一個級別,居然比自己的級別還要高??墒牵@里畢竟是地方不是軍隊,所以,他也只是有些驚奇而已。嚴肅的說:“我是隴原縣公.安局長魏建明,作為一個軍人,拿槍指著警察的頭,你覺自己這樣做合適嗎?”
鐵心蘭口無遮攔的說:“原來你就是桌底下那個畜生的爹,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教育的子女,讓他借助你的權(quán)勢到處為非作歹,你怎么管教的部下,讓他領(lǐng)著手下隨便的抓人?!狈凑?,她的心里認為,曉峰做的一定是對的,肯定都是桌子底下王八蛋犯的錯。
何正見事情有鬧僵的趨勢,忙在一旁打圓場說:“有話好好說,咱們警察系統(tǒng)和你們部隊都是一家人,你先把槍放下,有什么要求咱們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下嘛?”
鐵心蘭見這個人說話還比較和氣,把槍放下來,遞向何正,說:“槍給你,這是你下屬的,請你管教一下他們,讓他們沒事不要總是把槍拔出來,和諧社會沒那么多的敵人?!?br/>
何正急忙接過手槍,說:“對,說得有道理,我們會聽從你的建議的。”
桌子底下的魏豹見到老爸趕到,這才敢從桌下探出腦袋,委屈的喊了聲,“爸……”
旁邊的警察急忙走過去,將他從桌子底下扶起來,此時的魏豹滿臉血跡,真的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沒有人型?!?br/>
魏建明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急忙問:“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魏豹把兩只手都舉起來,分別指向不同的人,帶著哭聲說道:“是他們?!币恢皇种赶蛄宋?,另一只手指向了鐵心蘭。
我一瞪眼睛,呵斥道:“還他媽敢指,再指我把你狗爪子剁下來。”
魏豹已經(jīng)不止一次領(lǐng)略到我的狠毒,內(nèi)心條件反射般產(chǎn)生了深深地懼意,聽到我一聲喝,立刻將兩只手垂了下去,無限委屈的喊道:“爸……”
魏建明見往常生龍活虎的兒子被人打得豬頭一樣,心中早就惱恨異常,又見有人當著自己堂堂公.安局長的面恐嚇自己兒子,更是愈加憤怒,喊道:“還反了你們呢?”一揮手,命令道:“趕緊把他們倆抓起來。”
局長下令,焉有不從之理,一幫警察朝著我和鐵心蘭的方向擁過來。
但是,一幫戰(zhàn)士立刻擋在了鐵心蘭的面前,一個個擺出格斗的架勢,齊聲吼道:“誰敢動鐵教官?”聲音整齊宛若喊襙,氣勢雷人。
與此同時,一幫男.女學(xué)員擋在了我的面前,喊道:“誰敢動峰哥?”行動如出一轍,只是,聲音亂糟糟的,雜七夾八。
警察又都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局長和政委,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如果真的打起來,這幾十個警察很可能要吃虧,再說了,警察和士兵總不能像流氓一樣在光天化日之下群毆吧?
魏建明也有些撓頭,很有些騎虎難下,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解決眼前的事件才好。
就在他焦慮的時候,事情好像出了轉(zhuǎn)機,酒店門口又有車停下,幾個軍官陪著一個少將軍銜的老將軍走了進來,快步走到幾撥人的面前。
何正也是軍人出身,有個戰(zhàn)友在基地任職,跟基地的一幫領(lǐng)導(dǎo)打過交到,認得這位將軍是航空基地的負責(zé)人呂主任,急忙上前打招呼,說:“呂主任,您老可算來了,您看,眼下的事情該怎么辦?”
呂主任惱怒的瞪了鐵心蘭一眼,喝道:“鐵教官?”
鐵心蘭立正做了個標準軍姿,敬禮,說:“到。”
呂主任嚴肅的說:“鐵教官,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私自將隊伍帶出基地?”
鐵心蘭說:“報告首長,飛行俱樂部學(xué)員在此遇到不測,所以下屬帶領(lǐng)人員前來支援?!?br/>
呂主任扭頭小聲的問何正,“何政委,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幫人都是我們飛信俱樂部的應(yīng)屆學(xué)員,今天才畢業(yè),你們公.安局為什么要抓他們?”
何政委低聲答道:“你們的學(xué)員中有一個把我們局長的兒子打了,還打得不輕,所以,我們才過來抓人的?!?br/>
呂主任弄明白了事情原委,看了一下鐵心蘭,說:“你知不知道,人家公.安局是正常執(zhí)行公務(wù),你這么做就是妨礙公務(wù),將咱們的人帶上,跟我回基地?!?br/>
鐵心蘭卻斷然拒絕,說:“不行,我要保證基地學(xué)員的安全,不能回去。”竟然違抗軍令。
呂主任見自己說話沒好使,心中也微有惱怒,可是,望著這位老首長的愛女,卻也實在拿他沒辦法,想了一下,扭頭跟何正說:“何政委,你跟你們局長說說,看能不能把這件事私下解決了,就別抓人了?!?br/>
何政委忙說:“我們局長就在這呢,呂主任,我給你介紹一下?!比缓?,他把魏建明介紹給呂主任,兩個人熱.情的握手,又低聲的商談了一下。
最后,魏建明總算是賣呂主任一個面子,答應(yīng)不抓人了,但是,讓我出二萬塊錢的醫(yī)藥費。我一聽,還算合理,一酒瓶子一萬塊,不算貴,于是滿口答應(yīng),讓慕容蕓取出兩萬塊錢交給魏豹,此事告一段落。
何正悄悄地問自己的戰(zhàn)友,參謀王碩:“老王,那個女軍官是什么來頭,怎么呂主任也好像護著她呢?”
王碩附在他的耳邊悄聲說:“這女孩的來頭可大了,咱們軍區(qū)的鐵司令員知道吧,那是她的爸爸,呂主任是鐵司令一手提拔起來的老部下,能不護著她嗎?!?br/>
何正面色一變,心想今天多虧沒和這位女軍官發(fā)生沖突,不然的話,以后的麻煩可就大了。他急忙又將這個信息轉(zhuǎn)告給魏建明,魏建明的腿一哆嗦,差點跌倒在地,軍區(qū)司令四個字的含義誰都明白,他急忙匆匆的跟呂主任告別,領(lǐng)著自己的兒子和一幫警察快速的離開了順風(fēng)大酒店。
呂主任嚴厲的瞪了鐵心蘭一眼,說:“鐵教官,馬上跟我回基地,等待組織上的處分決定。”
鐵心蘭高聲答道:“是。”語聲中卻沒有一丁點的懊悔,因為她認為能救自己的心上人于苦難之中,哪怕是再大的處分,或者是降職一擼到底,她也心甘情愿。
戀戀不舍的,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驚鴻一瞥中,眼中柔情無限,猛地回頭,跟在呂主任的身后走了出去。
身后,是一幫學(xué)員依依不舍的揮手告別,“鐵教官,再見……”
強忍著,鐵心蘭的淚珠在眼角打著轉(zhuǎn),沒有掉下來,邁開大步朝前走著。
前方的道路還很長,愛情的道路也是如此,讓我們勇敢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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