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危急關頭,刀疤一行人趕到了。
刀疤一行人雖分出了兵力,去幫助波及到底百姓,但總歸人手還算充裕。加之埋伏的眾人打算強攻花神廟,意圖速戰速決,不料到刀疤一行人已經得到了消息,提前趕到。他們現在已經已經無法得手了。
埋伏眾人的頭目見情勢不妙,便吹了幾聲急促的口哨,下令眾人撤退。
刀疤帶了一小隊人馬追了去,被將軍制止了:
“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卻說花婆婆雖然功力深厚,可畢竟年事已高,已經體力透支了。加之花神廟燃起了熊熊大火,馬上要燒穿廟墻,廟內仿佛是一個大型的烤爐。
將軍趕來時,見花神廟雖然被點燃了,可是廟門還是大開,在火場中尚有一絲空隙。
不多想,將軍極速在廟門水井上打了水,將衣服潑濕,捂了口鼻便沖進了火場里。
不多時,人便救了出來,好在兩人都有些功夫傍身,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只是老婦年邁,又經過一番波折,神色顯得有些狼狽。
二人緩過些勁來,老婆婆開口,嗓音沙啞:
“多謝大人搭救,老身在此謝過。”
說罷,便雙手作揖,鞠了一躬。
那領頭之人連忙還禮道:
“花婆婆客氣了,晚輩可受不起老前如此大禮。”
那被叫做花婆婆的老嫗眼神有些游離,像是回憶起什么,道:
“這么多年,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這個無用之人。”
“老前輩一手暴雨梨花針出神入化,雖已離開上京多年,赫赫威名猶在。”
刀疤一臉不敢置信,慌忙行禮道:“恕晚輩有眼無珠,在此給老前輩賠禮了!”
老嫗點點頭,算是受了這番大禮。
“花婆婆此行打算與我們一道返回上京嗎?”
“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辦,你們不必等我。”
“婆婆行蹤已經暴露,此地不宜久留。”
老嫗點點頭,將背上行囊解下來,從里面拿出個小錦盒,道:
“密令在此,切記一切小心!”
“婆婆放心,只是婆婆自己仍需小心。”
“無妨。”
“那花婆婆,晚輩告辭。”
花婆婆目送一行人遠去,正遠眺間,不遠處傳來轟——的聲音,將老嫗注意力拉回附近。
只見附近幾處農家受了波及,房子被燒,在大火中轟然倒塌。哭喊聲、孩童尖叫聲、獵獵風聲、燃燒的噼啪聲,混雜著燃燒產生的焦褐味
“走水了!快來幫忙啊!快來人啊!誰來幫幫忙!……”
此起彼伏的呼救聲穿過被火染紅的夜色,透出多少無力…
“這是造孽啊……”花婆婆喃喃道。
顧不得自己身上有傷,老嫗便起身,朝救火的農戶趕去……
此時,
離永村不遠處的鎮上……
王家媳婦拉著王朔,一手扯著蕓娘。
“水兒!我的水兒!”蕓娘焦急地呼喊著。
此時街上人群一片慌亂,慌忙逃命。像無頭蒼蠅一般的人群胡亂沖撞,不少人家都走散了。許多人家都在呼兒喚女,一時間街上竟是這般人間慘劇。
“蕓妹子!蕓妹子!蕓娘!”
拉著自家小兒子,一手扯著蕓娘,又被人群來回擁擠,王家媳婦一時間十分辛苦。不少大人小孩被慌亂的人群擠倒以后,被人群來回踩踏
后方人群又擠來,一下將王家媳婦擠了個趔趄。慌忙穩定住身形,恐被擠倒,又護著小兒子,怕被人乘亂抱走。慌亂間,蕓娘已掙脫了她的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水兒!我的水兒!”蕓娘呼喊著。
“你見到我的水兒了嗎?這位大娘你見到我家水兒了嗎……”
蕓娘逮到人就問,已經慌亂不堪。可是大家慌于逃命,無人理她。就算偶爾遇到本村人家,誰又知道水兒哪里去了呢?
顧不上自身安危了,女人逆著人群,四處搜索著自己家女兒。
“這位大姐你見到……啊!”剛問向旁邊的農婦,不料被后方一下涌來的人擠倒了。
人群此時只顧逃命,哪里注意腳下。蕓娘想掙扎起身,卻一腳被人踩到背上,踏了過去。接連又有幾人踩在了蕓娘背上,蕓娘用手臂撐著地,又被狠狠踏在地上。眼見就要支撐不住了……
不多時,人群逃的七七八八了,縣衙官兵也從外圍陸陸續續趕了來。幾個領頭的開始吩咐勘察現場,維護秩序。
強撐著用手肘撐地爬起來……
官兵在四處搜索可疑之人,一并幫助受傷的人群。
“一切都會好的,會好的……”
低聲自言自語,像是企盼,又像是安慰。終于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