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想到陸宴離居然放在了心上，而且還買了上萬份，這未免太破費了。
    “小霧，你怎么不開心啊？這可是天大的驚喜！”張笑不解地看著她。
    沈霧強顏歡笑，“對，確實是個驚喜。”
    根據她對陸宴離的了解，恐怕這上萬份還只是個開始，他大概率還要繼續買。
    沈霧思來想去，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她開門見山地勸道，“這個雜志沒那么重要的，我也是第一次拍，能賣個上萬份已經是特別好的成績了。”
    陸宴離聞言俊眉微皺，狠狠瞪了跟前站著的秦明一眼。
    秦明可是和他保證，這件事辦得滴水不漏，沈霧絕對不會發覺是他買的。
    他正打算解釋兩句，聽筒又傳出了沈霧的聲音，“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的，但你想想，買那么多雜志要放到什么地方？不劃算的。”
    這下再撇清自己是不可能了，但陸宴離也沒想過聽沈霧的，他還有后續的計劃，只是嘴上敷衍道，“我有安排，你做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可是，”她一個新人，有這種成績簡直太不應該了，沈霧甚至料想到公司的人在這之后會怎么看她。
    陸宴離明白她的顧慮，他給出承諾，“你放心，別人只會以為你有個有錢的粉絲，我們的關系，在你沒同意之前，不會曝光的。”
    沈霧聞言稍松了一口氣，但無形中也感受到了壓力。
    瀾海旗下有著上百名藝人，他們大都和沈霧剛拍的雜志合作過，但沒一個成績能和她這次的比。
    也正是銷量數據好看，內部高層注意到了沈霧這個新人，為此還開了個會議。
    周科作為最早發現沈霧的人，他眼下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圈內有錢的粉絲不少，但動輒一個人買上萬份的實在少之又少，更別提沈霧入圈沒多久。
    “如果她吸粉能力強，我認為可以重點捧她。”
    “我看過她的資料，外形條件相當不錯，可以給她安排演戲混眼熟，事業之路絕對會很寬廣。”
    大多高層都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基本一致都看好沈霧。
    但也有個別，擔心沈霧受捧的話，他自己帶的人資源變差，于是提出質疑，“萬一賣出上萬份的雜志這事是她的預謀呢？又或者她家里人給出錢，靠這種方式出頭，等我們后續把資源砸到她身上，沒準什么水花都沒有。”
    周科立即反駁，“她家里破產了，拿不出錢的。”
    “男友呢？你有好好做她的背景調查嗎？不是我對人有偏見，這個圈里不潔身自好的女孩太多了。”
    他的話外之意，沈霧很可能是有金主的。
    周科更覺得滑稽，“我帶的人，我心里有數，她做不出那種事，況且，就算真的有靠山，這也是她的資本，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斷了她的發展路子吧？”
    “你這是在講歪理！我的意思是她不一定能給公司帶來價值。”
    周科笑著搖了搖頭，“不試試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