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新面孔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著這張臉挺好看的,犯什么事兒了?”
沈霧剛一進到宿舍,就被眾人圍觀,她低著頭一聲不吭。
有個身材相對魁梧的女人對此不滿,言語間盡顯戾氣,“問你話呢,沒長嘴嗎?”
沈霧不肯理她,徑直走向自己昨晚睡的床鋪。
“你都進看守所了,還在這耍什么性格呢?我可聽說了,你犯的是盜竊罪,偷了人家大公司的機密,你以為自己還出的去嗎?”
“我沒犯罪。”沈霧冷冷地瞪了對方一眼。
女人切了一聲,給旁邊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很快,沈霧床上的被子枕頭就都被她們弄走了。
“就你這種態(tài)度的,直接睡硬板床吧。”
沈霧坐在床邊,她把頭埋在膝蓋內(nèi),淚水控制不住地流,她好想思思,好想離開這里。
機場,收到通知的司機早早就在出機口等著接陸宴離。
陸宴離神色焦急地走來,他徑直坐進了駕駛位,一路疾馳駛?cè)パ膊毒帧?br/>
新一輪的審訊再次展開。
沈霧感到麻木,直到審訊人員提到思思時,她才提起了精神。
“你們要對我女兒做什么?”沈霧的嗓音干澀沙啞,說話極其費力。
“只要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當(dāng)然什么都不會做,只是提醒你,你繼續(xù)這樣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你和你女兒恐怕往后就很難見面了,她還那么小,如果沒有了媽媽,還能好好長大嗎?”
沈霧聽著這些話,渾身都充滿了無力感。
看著手邊的認罪書,她這才意識到,原來她根本沒有選擇。
“把筆給她。”
審訊人員長舒一口氣,心想這么艱巨的任務(wù),總算要完成了。
沈霧找到簽字的地方,她用力地捏著筆,一個沈字剛剛落下,突然,審訊室的門被踹開了。
“你們在對她做什么?”
陸宴離的暴怒聲,嚇得審訊人員當(dāng)場呆住。
沈霧揉了揉眼睛,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陸宴離怎么會來呢。
直到陸宴離拉起她的手,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散在鼻間,沈霧才確定真的是他。
“陸宴離。”沈霧叫著他的名字,淚水模糊了整張臉。
“別怕,我在這里。”
陸宴離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的情緒,他看了眼四下陰暗的環(huán)境,可以想象這兩天沈霧是怎么過來的。
審訊人員面對這突發(fā)情況無法處理,急忙叫來了領(lǐng)導(dǎo)。
領(lǐng)導(dǎo)一看是陸宴離,立刻教訓(xùn)了他的手下,然后對著陸宴離套近乎,“陸總,什么事還值得您親自過來,您招呼一聲就好了。”
陸宴離眉頭緊皺,周身的凌厲之氣越發(fā)瘆人,“你們動我的人,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這,沈小姐犯的案子證據(jù)齊全,我們沒辦法包庇,還望陸總別為難我們。”
“證據(jù)齊全?那方便拿來給我看看嗎?”陸宴離冷笑,“如果結(jié)果是你們出了錯,你們干脆集體辭職,不然傳出去,丟的就是你們整個巡捕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