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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光溜溜的人跌進水塘，瞬間沒了蹤影。
    林凡還沒反應過來，劇烈的高溫讓這具身體的肉身化為了白骨，成了水塘中的養(yǎng)分。
    畫面定格。
    “叮，第二題完成，評分G。”
    暈，林凡哭笑不得，心中怪那經(jīng)驗主義作祟，這題目真心防不甚防，不按套路出牌。
    想想也是，宇宙萬宇，星際無數(sh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你眼中遇到的艷遇，有人能夠降住，有人做了那花下鬼，更有人像林凡這道題，跳下去就死的惡意題。
    筆試第三題，畫面再次一轉(zhuǎn)。
    巍峨的城市，一道高大的城墻上，數(shù)萬修士騰空，與城外的億萬妖獸對峙。
    “北月星系妖族攻占人族城池，你作為一名剛剛?cè)腴T的煉氣修士，你會如何做？”
    這題很簡單，視覺轉(zhuǎn)換成一個小修士上，林凡二話不說沖了上去。
    人族內(nèi)部的斗爭永遠不能大于異族之間的斗爭。這道題很簡單，因此雖然林凡操控的修士瞬間被漫天法術(shù)擊碎而亡。
    但他獲得了A評價。
    “筆試結(jié)束，是否進入實戰(zhàn)測試。”
    “嗯。”
    白色的光匯聚成一線，向四周擴散化為了一片小小的擂臺。
    擂臺上，一道和林凡一模一樣的虛擬人物顯現(xiàn)，這具身體的實力和他三個月入學時檢測時的一模一樣，戰(zhàn)斗測試就在于檢測他三個月進步了多少。
    此刻林凡操控的也是自己的身體。
    喝然一聲，對面的虛擬戰(zhàn)斗人偶一個踏腳踢來，林凡向后一退，左臂一揮壓下，轉(zhuǎn)身回旋踢送上被對方側(cè)掌抵擋。
    雙方一震，各自退后數(shù)米。
    武者玄階的力量稍微弱了點，對撞中空有氣勢，但力量不足。
    人偶是根據(jù)自己的情況測試機復制過來的，實力與之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是人偶不會思考。
    基礎(chǔ)拳法揮舞得很漂亮，林凡雙全合力再次迎上，最關(guān)鍵的就在于此。
    雙方都會相同拳法，若是他自己無法打破這樣的規(guī)律，這場測試會因為他的體力不支而結(jié)束。
    再次相撞，雙方拳腳急速碰撞，相同的動作在雙方手中變化，踢腿，側(cè)飛，彈出數(shù)米翻身落地。
    一套拳法結(jié)束，林凡大口呼氣，盡量調(diào)整戰(zhàn)斗的節(jié)奏。
    戰(zhàn)場上區(qū)別于本能戰(zhàn)斗反應，是實戰(zhàn)測試的根本目的。
    可戰(zhàn)斗人偶不會等待，幾步踏來，側(cè)身翻踢向他的腰部。
    林凡冷靜地右手停在對方的小腿上，拉著向后泄去力道，手腕一轉(zhuǎn)，向上一拖，迫使戰(zhàn)斗人偶身體懸空翻轉(zhuǎn)身體，另一條腿被林凡另一只手拉住，半空住失去著力點的戰(zhàn)斗人偶直直趴下。
    林凡一腳踏在了人偶的頸脖處，卡擦。
    “叮，戰(zhàn)斗結(jié)束，用時五分鐘，評價F。”這么低的評價，雖然林凡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很失落。
    三個月前他是武夫黃階，三個月后他還是武夫黃階，幾乎就在原地踏步。
    無仙骨，無修仙，一套基礎(chǔ)拳法的大成境界保持了一年也無法再進一步。
    “考核結(jié)束。”
    貼在林凡太陽穴上的兩根數(shù)據(jù)線松開，測試倉打開，走了出去。
    同學們基本測試完畢，排成三隊，一個人單獨站了一對。
    玲子從后臺終端將成績表拿了過來。
    “水木，海倫，這次還行吧。”玲子笑著道，將成績發(fā)給了他們。
    水木看了看，心里有些安慰。
    看著底下一雙雙眼睛，最終停在了最前方站著的一個冷峻少年。
    “游天行，你很不錯，已經(jīng)達到武者天階，總評分達到A。”
    同學們不由驚呼，A級別，估計整個八十九中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天才吧。
    “還有，愛麗絲小姐也很不錯，綜合評分為A-”愛麗絲笑著提著肥大的裙子微微下蹲。
    “這里，要重點批評一個同學。”水木順著成績表看到末尾，頗有些意外。
    吊車尾是林凡沒錯，但綜合評分不是G而是C-。
    “林凡，這次出列！”水木嚴肅道。
    林凡從后邊走到前方。
    “水木老師。”
    “哼，你還有臉叫我老師？你看看你自己的成績，全班同學都在C+以上，只有你，考成這樣！”
    “多少？”林凡心中一緊。
    “還能多少，三個月一點進步都沒有，綜合評分G！”水木臉不紅心不跳道。
    后邊的玲子和海倫目光微微看向別處，思索著剛才愛麗絲發(fā)來的信息和忽視一個年輕人的真實成績兩者間的聯(lián)系。
    或許說已經(jīng)沒有聯(lián)系。
    這樣也好，與其受到同學們的排擠，不如安安穩(wěn)穩(wěn)做個凡人。玲子安慰自己道，隨機冷漠地觀望著水木的表演。
    “G？”
    林凡難以置信地看著水木，看向36號測試機。
    “不！老師，我連C-都沒有么？”林凡祈求道。
    因為聯(lián)邦教育署有規(guī)定，中學武者期中考試中無法達到C-級別的同學將會被學校勸退。
    才學了三個月，少年怎甘？
    愛麗絲勾著嘴角，早上被林凡怒斥的會議歷歷在目，對于惹惱雙子姐妹仙務所家的女人，愛麗絲從來不會隔夜復仇。
    既然得不到，那就徹底毀滅！
    教室，林凡鼓了鼓口腔，忍住眼睛中的淚水，將一本本書放進了背包，人說他該走，回首教室，一雙雙眼眸中沒有一絲留戀。
    站在教室走廊上強勢圍觀的托馬斯沒有為難他，中午的單挑已經(jīng)沒有必要。
    這便是修真么？
    少年問著自己，想著童年時代混跡垃圾堆的朋友們，一起在路邊喝酒巡夜的日子，那年都說要做修仙者，娶千百美妾，覓那長生。
    最后堅持的卻只剩他一人。
    他便舉著酒瓶對著天空，指著頂端的透明光幕說著一些瘋話。
    他說天很大，總有一天要出去看看。
    母親很支持他，將畢生的積蓄送他武道小學，初中，中學，卻在此刻折戟沉沙。
    他走著，懷里抱著斷裂的玩偶道友，背影在眾人的目光中拉長。
    要如何向日日夜夜操勞的母親交代？
    又要如何去向自己解釋？
    門口，少年孤獨地站在那，不舍地踏出，又踏了回去。
    他念著。
    他們都說凡人不可修仙。
    他們都說我沒見識過蛟蛇皮的靴子，都說我窮得連烏蟲蛋的蛋羹都吃不起，都說我窮得連學校食堂都不敢進。
    摸著胸口上母親縫補上的一塊圖標。
    圖標上繡著一朵青蓮，想著母親愈加憔悴的面容。
    林凡心口有些疼。
    砰！
    一道雷射光穿透了他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