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悅彤又不是傻子,哪里聽不出宋思明的意思,只能略帶醋意的輕哼同意。</br> “對了,明天晚上有幾個重要的客人,你幫我定一個吃飯的地方,有兩個要求,一是足夠隱秘,二是最好是華陽縣的體制內的人不知道的地方。”宋思明突然想起明日王天亮要來。</br> “隱秘還得體制人不知道,主任,你怎么光給我增加難題。”師悅彤嬌滴滴的說道。</br> “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多大的難題都能解決了。”宋思明吹捧了師悅彤一句。</br> 師悅彤非常受用,“好啦,我知道一個地方,是個私人會所,我跟老板比較熟,不過是做上海菜的,不知道您這位客人能不能吃的習慣呀!”</br> “只要地方隱蔽,吃的無所謂。”宋思明回道。</br> “那好,那我現在跟他說一聲。”師悅彤笑的花枝亂顫。</br> “嗯,定好之后把位置發給我。”宋思明又囑咐一遍。</br> 到了下班時間,宋思明定了一束花,然后打車來到醫院。</br> 師悅彤把韋一帆從急診病房調去了單人病房,并很知趣的提前離開了,宋思明到的時候,韋一帆正一個人靠在病床上發呆。</br> “身體好些了嗎?”宋思明把花放在床頭柜上,很親切的問道。</br> “嗯,好多了,”對于宋思明的出現,韋一帆一臉的驚喜,“還沒跟你道謝呢。”</br> “應該做的,換了是誰也不能見死不救對吧。”宋思明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起來。</br> “嗯,那些消息不是我發的。”韋一帆低頭喃語道。</br> “哦,我知道,是沈聰聰搞的鬼,放心吧,他這一次沒有三五年出不來了。”宋思明安慰韋一帆道。</br> “嗯,”韋一帆聽到這個消息非但沒有開心,反而有些失落。</br> “怎么了?”宋思明湊了過來,“還沒走出來?”</br> “不,我只是在想,”韋一帆突然眨巴著大眼睛,“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些消息是我發的,你會不會來找我。”</br> 韋一帆的話讓宋思明哭笑不得,女人的腦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同,都這個時候了,還糾結那些無來由的事情。</br> “你說的那些話真的只是跟我開玩笑嗎?你就真的不想見我?”韋一帆步步緊逼道。</br>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宋思明,在把宋思明送回家的霓虹路上,韋一帆也對宋思明產生了些淡淡的別樣情愫,這一次宋思明英雄救美,更讓她篤定了內心的欲望方向。</br> 所以當她重新審視整件事情的時候,雖然是沈聰聰用她的手機發的消息,可消息內容何嘗不也是她想說的話,只不過宋思明最后的一句“不跟你開玩笑了”,讓她比被沈聰聰侵犯了還要痛苦心寒。</br> 宋思明哪里不知道這些女人心里的想法,他苦笑一聲,“一帆,我怎么可能不想見你,但我哪里知道你跟沈聰聰已經分手了,我還以為是沈聰聰知道我喜歡你,拿你來要挾我,我要知道你受到這種不公與屈辱,我恨不得立馬沖進來,扒了他的皮!”</br> 在宋思明的這番話里透露了兩個信息,一個就是解釋了那晚的誤會,同時又做出了表白,韋一帆一時間悲喜交加,痛哭出聲來。</br> 宋思明趕忙扶住她的肩膀,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懷里,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沒事了,沒事了。”</br> 安撫好韋一帆,宋思明又訂了些吃食,病房很大,有獨立衛生間,甚至還有餐桌,兩人一起吃著東西,聊起了天。</br> 算起來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可不知為何,他們卻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韋一帆讀書頗多,宋思明也博聞強識,世界觀和價值觀的一致架起了精神溝通的橋梁。</br> 從讀書聊到工作,又聊到理想,宋思明甚至忘記了性,遨游在飄渺無垠的莫逆里。</br> 如果不是劉小璐打來了電話,兩個人估計能聊一晚上。</br> “還沒下班嗎?怎么沒在家?”劉小璐忙完工作后來到宋思明的公寓,她現在已經把這里當成她的一個家了。</br> “我在醫院探望一個朋友,馬上就回去。”宋思明站起身子,對韋一帆抱歉的笑了笑。</br> “好,那我做了好吃的在家等你。”劉小璐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女主人。</br> 宋思明啞然失笑,他看了一眼韋一帆,似乎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荒唐。</br> 依依不舍的告別韋一帆,宋思明打車回到公寓,雖然已經吃了些東西,可面對劉小璐做的滿桌菜肴也作出一副大快朵頤的模樣,用來掩蓋自己的心虛。</br> “縣里環保查的好嚴,一些吹毛求疵的事情都不放過,我們今天又停產了。”劉小璐氣鼓鼓的盯著宋思明,“也不知道多久能開,好煩啊。”</br> “綠水青山才是金山銀山嘛,那說明你們的工作確實沒有做到位。”宋思明笑瞇瞇的盯著劉小璐。</br> 劉小璐搖了搖頭,“對方態度很強硬,說我們的cod排放標準達不到歐洲標準,我都笑了,我們執行的是咱們國內的標準,為什么要達到歐洲的標準呢?”</br> “哦?有這種事?那確實有些吹毛求疵了,只要不違反國內的法律,那就應該支持才對,現在縣里不是一直在強調搞好營商環境嗎?”宋思明皺了皺眉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