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沉一臉不知所云的看著二位,晉時這才清了清嗓子:“綿綿是我之前帶的學生,我離職前幾周就不見她了,也不知道再見時會在這種地方。”
列沉點了點頭,望著李綿綿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正是大學,最美好的年紀,卻在這里被折磨成這副模樣。
“綿綿姐,你方便說說是怎么回事嗎?我和晉教授是來幫你的。”
綿綿笑了起來,身體自主的防御機制總算也松懈下來,臉上也浮出一絲笑容,好似太久沒笑,看上去顯得有些僵硬。
“那天剛好提交完期末論文,就和幾個朋友去吃燒烤。”
晉時笑道:“我記得你的那篇,寫的很不錯,給你發了郵件你還沒回呢。”
李綿綿再次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隨后臉色暗淡下去:“不知道哪里來的瘋子,沖上來騷擾我的朋友,我們想辦法反抗,后來被打的暈了過去,再次睜眼就已經在這里了。”
列沉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狠狠在床邊錘了一下:“應該已經兩周了吧?這些日子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李綿綿目光呆滯,搖了搖頭:“起初我不服,詢問我朋友的下落,護士不答,我只好瘋了似的求她告訴我,結果換來了這些鐵鏈。”
列沉咬了咬嘴唇:“那你那些朋友——”
李綿綿繼續搖著頭:“沒用的,那個呂院長多次進來給我洗腦,卻不知道,我是學心理學的,還是晉教授的學生,他說的那些話我聽不下去,但是為了生存,只能繼續裝。”
至此,晉時才扶了扶額頭:“這些天辛苦你了,呂院長出差了,我會幫你打點好,過的舒服些。”
李綿綿剛要道句謝,列沉開了口:“你朋友的下落,以及事情的真相,我們一定會努力的查出來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都可以告訴我們。”
在這令人恐懼、憤怒、流淚,積滿了怨氣的地方,李綿綿第一次找到了一絲家的感覺,她感激不止,只好擦去眼眶的淚水努力微笑。
“謝謝你們,那些日記本你們拿去吧,是隔壁的一位姐姐臨走前塞給我的,我想里面有很多值得調查的。
晉時拿好東西后,和李綿綿簡單交接幾句,例如吃燒烤的時間,地點,以及一些細節,此時剛好到查房的時間,兩人便連忙換好衣服回到房間了。
房間內,李姨和梅姨同時進來。
李姨詢問著晉時的身體狀況,送了些粥,梅姨則走到列沉身邊。
“小沉呀,你見過我的鑰匙嗎?那天送晉教授進手術放的時候好像弄丟了。”
晉時往那邊瞥了一眼,只見列沉開始了他的影帝表演,睜大了雙眼:“啊?什么鑰匙啊!不會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吧?您快去問問于副院長啊!”
彼時午睡的于一橋打了個噴嚏。
按理來說,他是晉時和列沉兩人的主治醫師,今天到提交病人報告的時候了。
他早早的把其他病人的寫完,現在望著電腦上的空白一片,想不出怎么寫這二人的報告。
他們兩人的身份本來就備受爭議,難免已經引起上頭的懷疑了,所以這第一份檔案必須寫的天衣無縫。
于一橋剛剛不情愿的打開自己的房門,就迎面撞上了梅姨。
“于醫生,你有沒有撿到過鑰匙?頂樓房間的鑰匙不見了。”
于一橋望著梅姨自責低頭的樣子,不忍的擺了擺手:“沒事,那天凌晨保潔撿到過后已經給我了,我應該收起來了,等我忙完就給您。”
于一橋太陽穴止不住的跳,心里道:“這倆小子可真行,偷完也不記得放回去,爛攤子還得自己收拾。”
于一橋走進他們二人房間時,正好碰上兩人看電視。
“我說,給你們的特權也不是讓你們拿來追劇的吧?”
他的聲音在房間里格外清晰,卻無人回應,只見二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屏幕,看樣子不愿理他。
電視里兩位仙風道骨的男主正一個吹著笛子,一個彈著古箏。
于一橋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你們,這是在看什么?晉時,你出來。”
晉時聽出于一橋確實是有些生氣了才從床上爬起來道:“你可別說我帶壞小孩啊,是這小狗崽子非要看的,這兩個男主眼神跟在接吻一樣。”
于一橋剛剛按耐下去的太陽穴又止不住跳起來,身后又傳來一聲不滿:“晉時!你叫誰狗崽子!”
晉時笑了笑,隨后連忙把于一橋拖出門外談正事。
“是要做報告嗎?要不我自己寫吧。”
于一橋本來也這么考慮過,畢竟晉時自己比較清楚自己的情況,所以也只好應下。
“對了,什么時候能安排出趟門嗎,李綿綿的情況我們大概清楚了,今晚給你寫份概述。”
于一橋思索一番:“呂行應該是后天回醫院,那你們明天趕緊去吧,今晚把你的報告和李綿綿的報告一起給我,把列沉叫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