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我不走!”我小時候別的不說,但從來沒有拋棄隊友的習(xí)慣,就算是跟小蟲他們一起去抓蛇也不退讓的,更何況這是我?guī)煿胰缱拥膸煿?br/>
我又從兜里掏出一把糯米,我兩個褲袋子里裝的滿滿都是糯米,就算是炒著吃也能撐死一兩個人了。
“祖師法寶在我身,蕩盡邪魔安正氣!”師公沒有跟我廢話,一句咒語念出,手中的浮塵居然出了米黃的光芒,師公拿著浮塵一把抽在煞尸的腰背上,煞尸沒有閃躲,向著浮塵沖了過來。
“噗……”煞尸被師公一浮塵打倒在地,我一見好機會,當(dāng)然也不肯放過,也不在一邊撒糯米了,直接把那張壓箱底的符拿了出來,嘴里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詳,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服何鬼敢當(dāng),急急如律令,赦!”
說來也怪,我第一次使用符咒居然成功了,只看見那張殺鬼符徑直向著地上躺著的煞尸沖了過去,剛一觸碰到煞尸的后背便爆炸了,嘭的一聲,煞尸的腰身被炸出一個碗口大的洞來,里面的內(nèi)臟伴隨著綠色的汁液從洞口流了出來,腸子什么流了一大堆。
我不由的有些得意,我的輕易一擊便有了如此的效果,哪能不得意,然后讓我想不到的是,煞尸似乎跟我對上眼了,慘綠的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一下,向著站在門口的我沖了過來。
我一看不對勁急忙向后退,師公手中的浮塵也失去了光芒,他現(xiàn)在身上能用的就是手上那點糯米了,而唯一能做的便是把糯米全部灑在煞尸的背上。
糯米打在煞尸的背上沒有影響它的度,依然向著我沖了過來,沖到門口時,那幾道墨斗線還是起了做用的,七根墨斗線幾乎同時散出黃光,打在了煞尸的腿上。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煞氣居然沖斷了墨斗線,一把過來掐住了我的小脖子。我覺得整個人都不能呼吸了,死亡的感覺越來越近,我的眼睛睜的老大,幾乎與煞尸貼著臉,我能看到它那兩個跟老虎牙一樣的牙齒,能看到它的手指慘白慘白的老長,指尖幾乎刺進我的皮肉里,此時我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頭一陣陣的昏,腦袋脹的跟要爆炸一樣。
師公也跟著跳了過來,他死死的抱著煞尸的頭,不讓它跟我接吻,師公知道,只要這貨親上了我的話我基本就沒救了。
我的手四處亂抓,可這煞尸就如同跟我對上了一樣,就是死死的不放手,就在我快斷氣的時候,我的手居然又抓到一把糯米,此時在我心底,這就是救星啊,我抓住糯米一把塞到這煞尸的嘴里,它那小嘴里就跟炒菜一樣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同時松開了我,向后跳去。
“小墨,你沒事吧!”師公沒有去管那煞尸,而是先來看我有沒有事,這讓我心底有些感動,我指指丟在地上的那個黃舊的包袱,里面還有一把桃木劍沒有用呢,幾百年的老物件了,應(yīng)該能結(jié)果這貨吧。
師公一拿到木劍,整個人的氣勢便不同了,他抓住我的中指,一口咬了下來,我魂都快疼出來了,一點鮮血被師公擦在桃木劍身上,整把木劍便如同有了靈性一樣,周圍的煞氣都隱隱不能靠近木劍。
“老不死的,你咬我手干嘛……”我當(dāng)時也是急了,老不死的都叫了出來,我?guī)缀跏强拗俺鰜淼模@實在是太疼了……
師公猥瑣的對著我一笑,“嘿嘿,童子血破邪嘛,別那么小氣”
說完也不過我疼的孤哭狼嚎,嘴里又不知道在念著什么口角了,說實話,師公那個姿勢實在是太帥了,只見他道袍被涼風(fēng)吹的四處飛舞,右手持著桃木劍,左手打著蘭花印,好不瀟灑,那一劍可以說穩(wěn)準狠,一劍就向著還在那不停蹦跶的煞尸心臟部位刺去,桃木劍如同熱刀遇上豬油一樣,直接把煞尸捅了個對穿,當(dāng)然,我認為那是我童子血的功勞。
“打完收工……呼呼”師公幾乎與煞尸同時倒下,不同的是師公還在喘氣,而煞尸卻死翹翹了。
我能感覺的到我的頭越來越昏,看到煞尸倒了,我那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倒了下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的有了點意識,我唯一的感覺便是頭昏沉沉的,剛睜開眼的時候,后院太陽折射的光線差點亮瞎了我這兩眼睛,這熟悉的小屋,應(yīng)該是我自己家里,看這太陽,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大伢子,你醒了”聲音渾厚有力,我抬頭一看,正是我那有些木訥的父親,父親是個要根正苗紅的老農(nóng)民,相比起村里其他人來,我的父親顯的嚴肅一些。
打小我就有怕他,父親屬于那種一般不火,但起火來自己都怕的那種。
我縮縮腦袋,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大伢子,你以后別去你師公那里了,你知道你這次差點小命都沒了嗎?”母親剛從后屋喂完雞,一聽到我醒了就馬上跑過來看我,我的脖子有點僵硬,只能直直的看著母親,我能看的到她的眼角還是紅的,應(yīng)該沒少為我這事哭泣。
母親一進門便說讓我別去師公哪里了,我心底著急,但又不敢反駁,于是無奈的看看父親。
父親看著我這可憐的小眼神,哪能不明白我這小心眼里裝的是什么,父親低著頭,沒有言語。
母親與父親的性格截然相反,屬于性格奔放的那種,沒等父親說話,她又接著說道:“大伢子,你知道你整整昏迷了三天嗎,那天晚上我跟你爹差點被急死,你摸摸你的脖子,上面皮肉都被掐爛了。”
我有點不知道我現(xiàn)在自己的形象,但脖子處確實生疼生疼的,我向母親問道:“娘,我?guī)煿趺礃恿耍克麤]有事吧。”
母親一起聽到我說起師公,她的臉色很快就變了,對著我大聲說道“你那師公活的比你好,活蹦亂跳的,這殺千刀的,沒他我兒怎么會遭這么大罪,你以后別去他那里了,村里的小孩都認真讀書,就你跟個野孩子一樣,整天跟著你那師公裝神弄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