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只是一場突襲檢查,不想司機突然發狂般,加足油門就往前沖,站在兩邊的警察不妨,有一個直接被慣性甩了出去。
“你瘋了。”兩個同事還處于懵逼狀態,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已經沖出了警戒線,途中還差點撞倒了幾個試圖攔下他們的警察。“快點停下,我們一車垃圾而已,干嘛要跑?”
司機抽空看了兩個同事一眼,眼神又冷又狠,“閉嘴,影響我開車,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兩個同事忙閉嘴搖頭,他們可還不想死,家里還有溫柔的妻子跟可愛的小孩等著他們回去呢。
駕駛室里安靜下來,兩個同事緊緊的拉住身上的安全帶,仿佛把生命都放在了上面。
司機見他們安分下來,也就專心開車,從后視鏡里看到幾輛警車緊跟其后,煩躁的咒罵了句,“該死。”
正好前面是一個紅綠燈,直行的紅燈亮起,可通行的路面車輛正緩緩跟著交通指示燈緩緩往前開。
司機不管不顧,狂按一通喇叭,橫沖直撞的穿過馬路。
喇叭聲跟來不及剎車的車子撞倒一起,場面一度混亂,一輛大貨車剛好被擋在路中間,幾輛警車被攔了下來,司機往后一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把車子駛出主干道,往一條輔路上面開。
溫子安讓顏恩直接把攝像頭切入到交警系統,發現司機一直在繞路。
“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著急逃走,反而在市中心一直繞,是要去什么地方嗎?”顏缺看著屏幕,大拇指跟食指托著精致的下巴,桃花眼里深沉如墨。
溫子安把酒店那邊的畫面拉出來,戴安娜已經趁亂出了酒店,混入人群消失了。
鬧這么大的動靜,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嗎?
不符合邏輯。
警察是溫子安他們報警去的,戴安娜事先不知情,只能說明她這次的行動是有計劃有目的的。
顏缺注意力一直停在那輛看似跟無頭蒼蠅一樣繞來繞去的垃圾車,俊美的眉心微微蹙著,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幫他撫平。
突然顏缺發現他們的路線很不對勁,心中一個想法浮出水面,對趙德懷兄妹說,“你們去攔下這輛車,不能讓他們出這個圈。”修長的手指在視屏上面畫了一個圈。
趙德懷兄妹領命,點頭就出去了。
溫子安秒懂顏缺的意思,馬上拿出手機,“南宮,你現在在哪里?”
南宮玉正在美容會所辦公,接到閨蜜的電話,聲音還慵懶的很,“干嘛,想我了啊?”然后敏銳的感覺到電話那頭氛圍不對,神色正常起來,“我在會所,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溫子安說,“馬上通知暫停今天的預約項目,也不要接待新的客戶,已經在會所做項目的客戶,注意多添加幾個美容師在旁邊,時刻注意著。”
“保全人員也立刻加強巡邏。”看了看時間,這個點正事美容師們工作交接的時間段,“把員工換班時間推后,沒有來的員工通知她們推遲上班時間,已經到了會所的員工,把她們聚集到一個房間,外面必須有保全人員全程保護。”
希望一切都是她的猜測。
南宮玉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對于閨蜜的決定從來不會質疑,放下電話立刻行動起來。
顏缺也打了電話給歐陽烈,這邊人手不夠,讓他去一趟美容會所,保護南宮玉。
安排完一切后,顏缺跟溫子安把現場交給顏恩處理,大家隨時保持聯系,好知道最新的現場動態。
戴安娜從人群中出來后,躲在早就看到的轉角位置,把身上的偽裝工作服換掉,戴上假發,霎時一個黑發時尚摩登女郎的形象出現,她滿意的勾了勾唇,從轉角位置走了出去。
自信無比,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一口流利的京都本土話,“去云錦咖啡廳。”
下車后,她跟服務員說一個房號,跟著服務員到了一個包廂,推開門,里面赫然坐著的人是李酒兒。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有什么在對方的眼里閃過,但是最終都默契的翻過去。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你這是不把京都的警察放在眼里啊。”李酒兒出聲警告她,“這里是京都,不是M國,不是你能隨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國家。”
戴南娜摘下墨鏡,動作優雅的放在桌子上,妝容精致,嘴角帶著得體且自信的笑,“只要我想,可以在任何國家肆意妄為,因為,我有這個資本。”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李酒兒,“這點,你不是最有體會嗎?”
李酒兒低聲道,“我不管你怎么樣,我只是不希望因為你的疏忽,把我拖下水。”
戴安娜只手托著下巴,居高臨下,“當年是誰求我幫了你那么大的忙,怎么,現在是想翻臉不認人了是嗎?”說完眼神一變,陰冷狠毒,宛若在陰暗竹林游走的毒蛇,“背叛我的下場,需要嘗一下滋味嗎?”
李酒兒想起以前看到畫面,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手腕好不懷疑,馬上改變態度,從包包里把她需要得資料拿了出來,“這些都是您需要的東西,您過目。”
識時務者為俊杰,戴南娜得意的勾了勾唇,單手把資料夾拿了過來,翻看里面的資料,“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好,你會得到組織的獎勵。”
李酒兒聞言心中一喜,想起剛才自己真是太激動了,怎么能在惡魔面前耍橫呢,“我會盡力的。”
戴安娜抬眼看了她一眼,“我們都已經這個年紀了,你要是還抱著少女心,到時不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聽說你兒子給你找了個新媳婦,懷孕了,還是個男孩。”
李酒兒的心被戴安娜不輕不重的一席話,說的膽戰心驚,“老板,我會時刻謹記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還請您不要動我的孫子。”
戴安娜笑了笑,“我只是聽到你心想事成的消息,想要跟你說聲恭喜而已,這么害怕做什么?”
不待李酒兒放松下來,意有所指的說,“說起來,我還很好奇,溫子安母胎帶毒出生到現在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你說該不該找一些孕婦來做下實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