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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大修重看))

    **
    第二天。
    因為孕肚,李苒穿不了以前衣服,她的小腹雖然看著不大,可那身職業裝,半身裙往身上一套,才發現腰圍差了半截。
    前段時間妊娠反應時成天吐得離不開洗漱池,后來好不容易好些,又因為太瘦不得不在家養肉,更別提出門逛街買衣服。
    掰著指頭算算,她已經快三個月沒有出過門。
    好不容易從衣柜里翻出一套A字版的羊絨大衣,寬松的下擺完完全全地遮住了小腹,露出的雙腿筆直修長,下面搭的是一雙平底鞋。
    她面容清瘦,腮邊更沒有因為懷孕胖分毫,遮蓋上肚子后,倒還像是以前那般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
    賀南方則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沒有打領帶,外面搭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一身黑,頗有氣度。
    他站在衣帽間的門口,看里面的李苒,后者被他目不轉睛的眼神看得有些渾身刺癢:“你看我干什么?”
    賀南方靠在門邊,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半會兒突然感嘆一句:“這么多年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李苒以為他說的是外貌,“怎么會一點都沒變,人都是會老的。”
    賀南方搖著頭笑笑,李苒大概是不理解她身上吸引賀南方的東西是什么。
    即使再過十年,哪怕二十年,她身上讓他目不轉睛的東西都不會變。
    不過這種情話賀南方打算留在一個更好的氣氛里說。
    她畫了一個淡妝,點了個顏色不太艷麗的口紅,眉眼都是淺淡的,一顰一笑都是溫柔的風情。
    她照鏡子時賀南方走過來,定神地看了她片刻,突然靠近,親了她一下。
    臉上沒什么胭脂粉味,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香,這種味道在家里的每一處都是,只要是李苒待過的地方都有。
    賀南方手指捻著她的下巴,額頭向下抵著她的額頭。
    一大早,男人血氣方剛,再加上兩人很多天沒有親密,氣氛適時的旖旎,勾的一股淡淡的火,撩得兩人口舌生燥,情不自禁地吻了起來。
    身后便是柜門,賀南方一只手抵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托著她的下巴。
    男人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木香,跟他常年用一種木香調的香水有關系,清冽的像雪枝尖,只不過兩人住在一起后,侵染上李苒身上的慣有清香后,他的這種味道越來越淡。
    然而,這會兒李苒卻又在男人的衣領口久違的聞到了這種味道,比往日濃烈許多。
    很淡,卻猶如一道鉤子,將李苒清淡許久的七情六欲,全都勾了起來。
    尤其是他唇角淡淡的笑意,有種開天荒的懵愫。
    另一個方面,賀南方平日從不敢這么逗弄她,且不說李苒動不動情,往往結構都是他自己逗弄的情難自已,卻礙著她的身體,最后變成自找苦吃。
    氣氛正是恰到好處的微妙,卻被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
    李苒的手機在一旁不解風情的震動,她的腦海里猛地想起今天還有事情要做,于是推開賀南方。
    男人的眼睛帶著狹促的笑意,捏了捏她的下巴后,放開她。
    李苒出去接電話。
    “今天的交流會取消了?”
    “邁萊克教授為什么會突然回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李苒掛了電話后,默默的看著手機。
    賀南方從里面出來,見她垂著頭坐在沙發上,“怎么了?”
    李苒晃了晃手機,聲音有點低落:“邁萊克先生突然回國了,交流會也取消了。”
    賀南方不動聲色地問:“是嗎?”
    她點點頭,頗有些遺憾,“早知道我昨天就應該去拜訪他,不然也不會連一面都見不到。”
    賀南方從身后抱住她,他的聲音有一種令人放松的安撫和溫柔,他的胸膛也給人一種安全感,一旦被抱住,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他在她的耳邊慢慢地說著:“我答應你,以后一定會陪你親自去拜訪。”
    事已至此,李苒再糾結也沒什么用。
    她一早起來,又是換衣服又是化妝,這會兒沒了外面的事情支撐,困意涌上來。
    不過賀南方顯然讓她繼續休息的打算。
    “雖然我們今天不用去學校,但還是要出一趟門。”
    李苒聽到出門兩個字時,精神瞬間飽滿起來:“去哪里?”
    賀南方故意不告訴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苒被他帶上車,一直開到一個她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地方。
    當她下車掃到建筑一旁掛著的牌子時,被墻上的幾個字驚得眼睛睜大。
    賀南方牽著她的手:“孩子都快出生了,是時候來領本了。”
    李苒再傻也知道賀南方帶她來干什么,除了一開始的意外之余,心里更多的是高興。
    兩人在一起后,都沒有專門提過這件事,他們自然而然地生活在一起,像是從未分開過一樣,以至于這個證對他們來說像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兩人一直來到大廳,今天是工作日,加上兩人來的時間比較早,前面并沒有什么人排隊,所以很快就到了他們倆。
    領證的手續要比李苒想得簡單太多,行政人員像是流水作業一般,先是發給他們表格,然后去一旁拍照。
    拍照時李苒心想,真是慶幸今天早上化了妝。
    賀南方很少拍照,每次拍照也都是硬邦邦的往哪里一坐,這種畫風比較適合拍雜志封面,可一旦怕起結婚照來,明顯就不太合適。
    當賀南方第三次被要求笑一笑時,李苒忍不住歪頭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看到了一個表情十分僵硬的賀南方,以一種非常奇怪的角度,列出一個非常僵硬的微笑。
    攝影師望天:“為什么笑成這個樣子?”
    賀南方恢復原狀,冷漠道:“不行?”
    攝影師:“溫柔,深情一點的微笑。”
    賀南方:“盡量。”
    李苒也覺得奇怪,雖然賀南方以前確實不愛笑,但這一年來已經慢慢變了。
    李苒時常看到他溫柔的眼神里,還有淺淡的微笑。
    她小聲:“你不要太僵硬,像平時一樣就好了。”
    賀南方:“除了對你,對別人我笑不出來。”
    言外之意是對著鏡頭笑不出來了。
    李苒:“......”
    “要不把我照片掛在攝像機那里,跟你對著看?”
    賀南方看了她一眼:“......”
    **
    拍完結婚證之后,兩人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活,好像并沒有多了一個證而改變什么。
    不過還是有一點點影響的,譬如在稱呼上。
    賀南方以往習慣都叫她“苒苒”
    自從領證后,非常順口的改叫“老婆”
    李苒聽得萬分別扭,于是叫他恢復以前的稱呼,而賀南方則拒絕道:“叫你老婆,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利。”
    李苒:“......”
    懶得搭理他。
    不過他自己改口就算了,還要哄騙李苒改口叫他老公。
    李苒的臉皮,薄的可以,死活叫不出口。
    賀南方怎么哄騙都不行,只好搬出殺手锏:“叫老公,是法律規定你的義務。”
    李苒就是不叫,最后干脆頭埋進被子里,囂張:“就不叫,你叫警察抓我!”
    賀南方對此耿耿于懷,并且時常威逼利誘。
    不過李苒偶爾也會叫,并不經常,大概是也是一種情趣。
    **
    賀夕夏出生在夏天的日落之時,西邊有霞光滿天,所以起名叫夕夏。
    賀夕夏一生下來脾氣就很大,甚至比在李苒肚子里還難伺候。
    她成天趴在李苒的懷里,離開熟悉的味道便嚎哭不止,她雖長得文文靜靜,可嗓門大的驚人,一哭起來兩道眉毛便皺的像兩只毛毛蟲,伴隨著響亮的哭聲蠕動。
    所以賀夕夏小朋友的小名就叫毛毛蟲。
    賀夕夏小朋友長到一歲多的時候,開始有了主權意識。
    譬如,當她發現每天晚上明明都是在麻麻旁邊睡著的時,可一覺醒來便會到自己的小臥室。
    對此賀夕夏小朋友很是氣憤,她口齒還不是很清晰,常常一早起來便用響亮的哭聲召喚來李苒,然后裹著奶瓶萬分委屈的看著她麻麻,伸出小手拽著李苒的胳膊,并用十分提溜的眼神看著她麻麻旁邊那個男人。
    沒錯,賀夕夏小朋友就是在懷疑,每晚把她提溜進嬰兒房的人就是這個處處跟她搶麻麻的男人!
    這天晚上,李苒照例哄著賀夕夏小朋友睡覺,賀南方在書房處理完公務后,捏著女兒的小腳丫逗弄了一會兒。
    賀夕夏跟他玩了片刻便不想理他,抱著李苒的手臂,直往她懷里鉆,給老父親留下一個后腦勺。
    李苒輕輕哼著睡眠曲哄她睡覺,差不多到點了,以為賀夕夏小朋友已經睡著的時候,她輕輕起身,正準備讓賀南方將人抱到兒童房。
    她一起身,賀南方正要將她抱起來。
    只見賀夕夏小朋友瞪著圓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倆。
    眼神里寫著“被我逮著了吧!”
    李苒跟賀南方互看了一眼,然后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繼續哄她睡覺。
    賀夕夏哼哼唧唧,困得難受,又害怕李苒又將她抱回嬰兒房,于是大眼睛越睜越大,越來越紅。
    李苒看著著實在心疼:“你快睡吧,麻麻陪著你。”
    于是賀夕夏用小眼神瞄了一眼賀南方,小腳蹬了一下。
    言外之意是,讓她這個老父親走開。
    李苒哭笑不得,“好,讓爸爸走開,你先睡覺。”
    想著今晚可以獨占麻麻了,賀夕夏小朋友心滿意足,再也撐不住了,牢牢揪著李苒的一縷頭發,睡著了。
    賀南方靠過來,他看著賀夕夏萌噠噠的睡臉,一點都看不出來方才剛和她的老父親耍了機:“她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他倆最近經常把賀夕夏小朋友哄睡著后,再將她悄悄轉移到嬰兒房里。兩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直以為她還小,不知道這件事。
    李苒想了想,賀夕夏還沒到一歲,應該不會有這心眼。
    “你想多了,她才一歲。”
    賀南方捏了捏她的小臉,小聲道:“待會兒將她抱進嬰兒房。”
    李苒猶豫:“讓她在這里睡吧。”
    賀南方堅決:“不行。”
    小孩子離開母親獨睡總是分外艱難,有了女兒這一年每次親熱總要背著她,搞得兩人像是“偷/情”,好不容易等到賀夕夏滿一歲,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獨睡,賀南方說什么也要捍衛自己地盤。
    李苒心軟:“再等等好不好?你也知道她脾氣大,等長大一些......”
    賀南方毫不猶豫的拒絕,他親了一下李苒的額頭:“你光為她著想,怎么不為我想想。”
    “我也是有脾氣的人。”
    李苒笑笑,眼眸里都是溫柔。
    “再說,你答應她今晚在這里睡,我可沒答應。”
    賀南方輕輕像轉移炸/彈一樣,將賀夕夏小朋友轉移到隔壁的嬰兒房里。
    第二天一早,賀夕夏小朋友發現自己又睡在嬰兒房,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吼跑了管家和阿姨,等到李苒過來抱她時,她又恢復那軟萌可愛的樣子。
    李苒抱著她下樓吃飯,賀夕夏小朋友見到飯桌上坐的賀南方時,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小腳在空中飛舞,差點恨不得一腳將她老父親踢飛,最好她麻麻以后只跟她一個人好。
    當然,這個愿望是不可能視線的,起碼在賀夕夏小朋友長大之前,賀南方這個大魔王還要統治家里很長一段時間。
    為此,賀夕夏小朋友又是郁悶,又不得不低頭。
    賀南方遺失的主權奪位勝利,重新回歸主臥。而賀夕夏小朋友被轉移到了嬰兒房睡覺,結束了對李苒長達一年的霸占!
    父女倆交鋒第一回合,賀夕夏小朋友惜敗!
    **
    然而,父女倆的交鋒遠遠沒有盡頭。
    這天晚上,李苒給賀夕夏小朋友洗完澡,裹上粉粉的嬰兒浴巾后,將她放在嬰兒床上。
    賀夕夏裹著小毯子,蠕動著小身體,光溜溜的身子在床上滾了兩下后,四腳朝天,然后抱起胖腳一邊啃著一邊往門外方向望。
    翹首以盼地等著她麻麻過來給她唱兒歌,哄她睡覺。
    她一邊美滋滋的等著,一邊給自己選了一個好看的繪本。
    浴室里,氤氳的水汽中隱隱看到有兩個人影,李苒正在洗澡,男人大大咧咧地從她身后走過來。
    她下意識地背了一下身,賀南方站在她身后笑了一聲:“躲什么?”
    李苒有點臉紅,不理他。
    她將濕漉漉的頭發盤上,裹了一條浴巾準備出去時,被賀南方拉住手臂。
    雖然在一起這么多年,但李苒還時常會有種剛談戀愛時青澀,而賀南方尤其喜歡在這種時候逗弄他,他將毛巾塞進李苒的手中,“這么快出去做什么?”
    “幫我擦背。”
    她背對著他,賀南方的話順著蒸熱的水汽直往她臉頰上涌。
    “女兒還在外面。”
    賀南方攬著他的腰,似乎是不準備放她出去:“有人看著”
    賀夕夏小朋友十分鬼精,一般來說一個阿姨根本看不住她。
    剛會走那會兒她便知道調虎離山之計了。
    那時她還沒到一歲,不僅學會用假哭將李苒引過去,還會用假哭支開阿姨給她倒水,找玩具,經常會趁著沒有人的間隙,偷偷地跑出來去,書房找李苒。
    李苒一般工作都會在書房,賀夕夏小朋友每次都能熟門熟路的溜達過去,然后在李苒的書房門口假哭。
    還時常會用故意摔倒來引得李苒側目。
    一提起這個精靈古怪的女兒,賀南方真的是又愛又咬牙。
    他不滿李苒把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反手一拉將人帶進懷里,李苒剛穿好的浴袍又被水淋得濕透。
    賀南方將她鎖在懷里,提起女兒,他忍不住醋道:“小騙子就是仗著你心軟,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李苒笑道:“小孩子的醋你也吃,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賀南方抱著她,雖然不想承認,可跟女兒吃醋確實丟面子,于是哼哼聲,便不再說話。
    李苒伸手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發,安撫他。
    男人的頭發有些長,平時一股腦的梳在腦后看不出什么,這會兒被水打濕了后,有幾縷搭在眉骨上,遮住他那雙溫柔而又漆黑的眼睛。
    李苒一下就心軟了,賀夕夏出生后,她一門心思圍著女兒轉,確實周顧不到男人。
    也難怪賀南方心里有不滿。
    她笑道:“她是你女兒,我疼愛她,你怎么還不高興了。”
    賀南方低著聲音:“她有那么多人疼愛。”
    說完靠在她的耳邊賣慘:“可我只有你一個。”
    李苒嘆了口氣,小的成天在家耍賴黏著她就算了。
    怎么大的也這么么不懂事:“你別耍賴行不行?這能一樣嗎?”
    賀南方輕輕抱著她,“你多關心關心我,我想抱抱你都不行了。”
    李苒失笑,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她不是還小嘛。”
    賀南方嘆了口氣:“你呀,就是太寵愛她了。”說這句話時,男人的語氣里是滿滿的羨慕。
    不過話說回來,用“含著金湯匙”這幾個字,都不能夠形容賀夕夏的出生。
    小姑娘出生那天病房外面等著十幾個人,李昌明,賀夫人,賀南方,于鴻霄夫婦,于曉曉夫婦,費烜夫婦,還有在賀家多年的孔樊東等人。
    賀家千金一出生的消息便在N市傳遍,登門送賀禮的人絡繹不絕,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比過年還要熱鬧的喜慶,大家都爭相想一睹這位賀家千金的樣子。
    而這位賀家千金也不負眾望,一出生便嗓門大得驚人。還在嬰兒時,便能哭的眉毛紅成一條線,而除了李苒沒人能把她哄好。
    這也是李苒推了將近一年工作,專心在家陪伴她的原因。
    若問在這世上,膽大妄為的賀夕夏小朋友還怕什么,大概就是李苒。明明是個再溫柔不過的人,可李苒卻是阻止賀夕夏小朋友在賀家稱王稱霸的唯一阻礙。
    說來也是奇怪,賀夕夏自出生來便不怕賀南方。
    在世人眼里,賀南方沉默冷峻,不茍言笑。尤其是那張沒什么表情,足以嚇死一眾小鬼的臉龐,更是多少人畏懼的,可在賀夕夏眼中他大概是一個......可以給她舉高高的人。
    李苒也深知這段時間里自己有點冷落男人,于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討好地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別郁悶了,等她長大就不粘我了。”
    而賀南方已經盤算著:“等再過兩年,就將她送去學前班。”
    李苒:“......”
    人家老父親得了寶貝女兒都是放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有賀南方!女兒剛滿一周歲便盤算著送去學前班了!
    她笑著親了親他的嘴唇:“女孩子嘛,總要黏人一些才可愛。”
    實際上,賀夕夏是個暴躁蘿莉,除了長得可愛萌萌外,其他跟可愛沾不上半點關系。
    兩人正濃情蜜意時,只聽到門外傳來梆梆的聲音,把李苒嚇得一個激靈。
    “怎么了?”她忍不住看向門外。
    賀南方一手安撫她,另一只手隨手扯過旁邊的浴袍,過去開門。
    門外的賀夕夏小朋友正趴在地上,拿著手里的玩具將門敲得震天響!
    門打開后,只見她看都不看賀南方一眼,邁著小腿,從賀南方與門的縫隙中哧溜一下鉆了進去,真是身手矯捷。
    她現在走路不是特別穩當,所以最喜歡的姿勢還是爬行,只見她手腳并用不肖幾秒的功夫變到了李苒腿邊。
    然后興奮的朝她舉著小手:“麻麻,抱抱!”
    浴室地上都是水,賀夕夏那小短腿一路掃蕩過來,連體衣都濕了,李苒趕緊將她抱起來,而她自己身上的浴袍又是濕的,不敢把女兒往懷里攬。
    幸好賀南方及時將小不點接了過去,兩只大手捏著她軟乎乎的小胳膊,將小人抱到懷里。
    賀夕夏端坐在賀南方的懷里,眼神打量他,毫不懷疑地訴說著是不是又是他將她麻麻拐跑了。
    他皺著眉頭看向賀夕夏,“你是怎么進來的?”
    嬰兒房里的嬰兒床,四周都是實木板,圍擋的嚴嚴實實,除了大人將旁邊圍欄打開,否則賀夕夏不可能出的來。
    方才他進浴室時,特地去看了一眼嬰兒床,也叮囑阿姨看牢她。
    賀夕夏小朋友裝傻,咪咪眼笑呵呵,指著頭頂的電燈想要轉移注意力。
    “粑粑,看,piu亮。”
    賀南方摁住她的小手,將小人抱了出去。
    然后將賀夕夏從新放回嬰兒床,眸子盯著一臉傻白甜的女兒:“給爸爸看看,你是怎么出來的?”
    賀夕夏:“......”
    她挪了挪小屁股,躺平在嬰兒床上,蓋好自己的小被子,然后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不過沒多久,賀夕夏已經學會翻嬰兒床的技能,還是不小心暴露了。
    這天李苒有些感冒,怕傳染給女兒不讓她接觸自己。
    正好賀南方抽出空閑來,在家帶女兒。
    李苒吃完藥后,便昏昏欲睡,她半睡半醒間,冷不丁地在被窩里摸到一個毛茸茸腦袋,想不到是什么,于是一個激靈把她嚇醒了。
    她掀開被子,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賀夕夏小朋友已經從嬰兒床上越獄,此時正抱著毛絨兔子,一臉酣然的躺在李苒的臂彎里,睡得香甜。
    原本李苒以為是賀南方忘記鎖嬰兒床,沒有將木板擋牢固。
    賀南方只不過站在外面打了一通電話,就無緣無故挨了一頓罵,后來實在想不明白賀夕夏到底是什么出來的,于是在嬰兒房里裝了一個攝像頭。
    這天傍晚,賀夕夏小朋友一個人在嬰兒床里睡覺,醒了之后假哭了兩聲見沒有人理她。
    于是在嬰兒床里坐著,思考了一會兒人生,然后邁著小短腿,非常熟練的“越獄”了。
    后來李苒看到這段視頻時,簡直驚得說不出來來。
    “她......她哪里學的?”
    賀南方扯著嘴角冷笑:“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呢。”
    確實,別看在李苒面前賀夕夏是個天真爛漫的好寶寶,一旦出了李苒的視線便什么禍都敢闖。
    李苒也隱約意識到她性子十分跋扈,跟賀南方小的時候簡直如出一轍,時常也教育她一些大道理。
    不過賀夕夏小朋友學道理時態度比誰都積極,但一轉眼,脾氣比誰都大。
    **
    賀夕夏小朋友上幼兒園的第一天,就被請家長了。
    她抿著小嘴,用跟賀南方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語氣報出一串手機號:“這是我爸爸的電話,你去告狀吧!”
    她才來幼稚園第一天,就惹得院長親自打電話給賀南方。
    這也一度刷新賀家的記錄,畢竟賀南方是上學一個月后才闖禍的,而賀夕夏小朋友直接是第一天。
    這么些年,李苒一直憂心賀夕夏的成長,按道理說她出生在賀家,從小便豐衣足食,甚至這輩子來說都是衣食無憂,大富大貴。
    若賀夕夏的性格像她一樣溫婉,沒什么野心和追求就算了,偏偏她的性格像極了賀南方,野心勃勃,有用不完的精力,也有讓人捉摸不透的心眼。
    小小年紀,李苒時常猜不透她心里想什么。
    年初,賀老爺子在熬過第七個年頭時,在醫院去世了。
    醫生用儀器維系最后的生命,讓家人去見最后一面。
    雖然還是到了這一步,但李苒接到電話后還是哭了一路。
    這六年里,她跟賀南方時常帶著賀夕夏來醫院,最遺憾的事情大概就是賀夕夏在醫院的病床旁叫了那么多聲爺爺,而老爺子卻沒能真正的回應一聲。
    趕到醫院后,醫生讓家屬輪流進去見最后一面。
    賀南方彼時已經三十七歲,人到中年,心中有萬千不舍,可還是到了最后這一步。
    六年前孤家寡人的賀南方,在病房外苦守著老爺子直到最后身體不支倒下。
    如今他有妻有女,家庭美滿,這恐怕也是老爺子能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最后時,每個人和老爺子告別,病房里彌漫著悲傷的氣氛,李苒想起老爺子在世時對她的好,心里更是痛的說不出話來。
    賀夕夏一直在賀南方的懷里,此時掙扎著想要下來。
    賀南方將她放下后,賀夕夏稚嫩的小手握著老爺子干枯的大手。
    誰也沒想到她會這些話,她紅著眼,聲音稚嫩卻莊重,“爺爺,你放心,我和爸爸會把賀家發揚光大,越來越好。”
    她的小拳頭握得緊緊:“以后,誰也打不跨賀家。”
    后來回去的路上,李苒問賀夕夏誰教她說這句話的。
    賀夕夏說:“沒有人教我。”
    李苒不太信,如果沒人教,她這么小的年紀怎么會說出這些話來?
    賀夕夏玩著李苒包上的拉鏈,一邊漫不經心說:“我知道,以后我是要接管爺爺留給爸爸的大公司的。”
    她心頭一驚,跟賀南方互相看了一眼,連忙糾正她:“你以后只要干你想干的事情就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爸爸不是一定要讓你接管公司。”
    賀夕夏淡淡道:“那我以后的理想就是接管爸爸的公司,然后越做越好!”
    說實話,李苒第一次發現她一點都不了解自己從小帶大的女兒。
    而賀南方倒是很淡定地摸了摸賀夕夏的頭,夸她有志氣!
    被李苒瞪了一眼,她很難想象這種話會是從幾歲的小女孩口中說出來的,所以心情格外的復雜。
    一直到回家,李苒都試圖想要跟賀夕夏談談心,她很想知道女兒心里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對此,賀夕夏的反應很正常,甚至她還特地給李苒道歉了。
    “麻麻,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李苒搖搖頭,“沒有,只是麻麻想知道,除了接管爸爸的公司,你長大了還想做什么?”
    賀夕夏搖搖頭,隨后又點點頭。
    李苒欣喜的問:“是什么?”
    賀夕夏小朋友猶豫了一下:“再成立一個和爸爸現在一樣大的公司。”
    李苒:“......”
    李苒總覺得賀夕夏這么小,不應該想這么多,于是循循善誘地問:“寶貝,你告訴麻麻,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過什么?”
    賀夕夏絞著手指搖搖頭,李苒跟她說:“寶貝聽到什么不開心的話,要告訴麻麻。”
    賀夕夏:“他們說,賀家那么大家業有什么用,生了個女兒,到時候還不是賠給別人。”
    聽完這話,李苒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恐怕是有人故意說給賀夕夏聽的,氣的血液直往腦上涌。
    “告訴麻麻,是誰跟你說的。”
    賀夕夏反過來安慰她:“麻麻你別生氣,我已經幫你揍過他了。”
    李苒立刻反應過來,隨后又意識到什么:“你什么時候打人了的?”
    賀夕夏吐著舌頭,發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甩鍋:“粑粑說,別人欺負我,我就打回去。”
    這話乍聽是沒錯,可怎么這么暴力呢?
    “賀南方!”
    “是不是你教女兒打人的?!”
    賀夕夏心想,難怪她爸爸老是說麻麻很單純,自己隨隨便便一句話,麻麻去找她爸爸算賬,記不得她打人的事情了!
    賀夕夏瞇著眼,心想爸爸真是娶了一個好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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