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片草地上,盧平再次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
他不是沒用過無痕伸展咒,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利用無痕伸展咒,將空間擴大到這種地步的!
要知道,無痕伸展咒是一種魔法,只要是魔法就會有著其不穩(wěn)定性。
無痕伸展咒擴大的空間,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出現(xiàn)空間崩塌,就好像一棟房子,可能建到一定高度便會變成危房。
但像這樣大的空間,還能生存無數(shù)魔法生物,好像一個動物園……簡直匪夷所思!
遠處,一頭半大的挪威棘背龍,正在追逐一頭波特疣豬,它靠著制空權(quán),不斷騷擾那頭野豬。
對于大多數(shù)火龍而言,幼龍第一次噴出火花的時間,在孵化后六個月。
但飛行的能力會晚一些出現(xiàn),大約在十二個月左右。
挪威脊背龍這個龍種卻是個例外,它們成長的很快,在三個月內(nèi),就能夠完全具有噴火和飛行的能力。
而且雌性挪威脊背龍比雄性兇惡得多。
因此,孵化不到四個月的諾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貓嫌狗厭的存在。
羅夫才決定拿它當實驗器材,讓它吃吃苦頭也是好的。
畢竟棍棒底下出孝子,在海格不要它后,羅夫就是當之無愧的后媽。
“火龍是最強大的魔法生物之一,它們唯一的弱點在于眼睛?!北R平講解道:
“羅夫,我不想假裝是火龍的專家……你在這方面很專業(yè),只是限于年齡,很多魔法還沒有掌握……我會在最近這半個月,給你進行指導?!?br/>
“對付火龍最直接的方法,當然是眼疾咒,眼疾咒雖然不致命,但還是會對火龍的眼睛有一定傷害……”盧平瞥了眼那頭未成年火龍,說道:
“考慮到它才幾個月大,暫時先不教你眼疾咒,我有一種特別的技巧,羅夫,你有催淚彈嗎?”
少年掏出兩枚很小巧的銀色圓球狀物品。
“看好了。”盧平舉起魔杖,舉到肩部那么高,對準諾伯說道:“瓦迪瓦西!”
兩枚催淚彈就像子彈一樣飛了起來,朝著諾伯射去,速度太快,它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催淚彈就射進了它的鼻孔里。
催淚彈突然炸開,諾伯想張嘴噴火,但它突然瘋狂地打起噴嚏,一個接著一個,龍息根本吐不出來。
那頭波特疣豬見狀趕忙溜走了。
“天才的創(chuàng)意!”羅夫夸贊道。
這個效果真是拔群,可以壓制火龍,不讓它噴灑火焰……就是招數(shù)有些損。
“火龍雖然厲害,但只要懂得運用特定的魔法,也沒什么好怕的?!北R平淡然一笑。
羅夫舉起魔杖,說道:“瓦迪瓦西?!?br/>
一顆石子飛起,在半空中的軌跡歪歪扭扭像醉漢走路一般,沒有飛幾米高,就墜回了地面。
“手臂要齊肩……還有你在念到‘瓦西’時,要有一個喘息的停頓。”盧平又演示了一遍。
羅夫閉眼回憶著整個動作,他睜開眼睛,再次說道:“瓦迪瓦西!”
這次胳膊出現(xiàn)微妙的停頓,手腕一抖,目標正是打著噴嚏的諾伯。
一顆石子激射而出,正好砸中諾伯的腦袋。它站在一棵樹上,正在打噴嚏,此時被石頭砸中,驟然失去了平衡,后仰摔在地上。
好在諾伯皮糙肉厚,掉在地上也沒有受傷,它委屈巴巴地朝著羅夫嗚咽起來。
“想象很重要,想象著火龍的鼻孔或者嘴巴?!北R平輕聲道。
這次換成了一大塊牛肉,迅猛且準確地落入諾伯的嘴里。
“很好?!北R平微笑道:“接下來是一個你見過的束縛魔法……鎖條鎖縛?!?br/>
盧平揮動魔杖,銀色的魔咒激射向正在吃牛肉的諾伯,在靠近它時,延伸出四道光柱。
四道光柱好像牢籠一樣,將諾伯困在了里面。
“這個魔法可以幾個巫師一塊使用,光柱越多牢籠越堅實?!北R平說道:
“如果只是對付那些火龍幼崽,這個魔法可以既不傷害它們,又能將它們困在原地?!?br/>
羅夫輕輕頷首,繼續(xù)拿著諾伯起練手,他不斷揮舞魔杖,神情十分專注,心無旁騖。
盧平望著異常專注的羅夫,一時間有些走神,他忽然想起少年時代的三個摯友,就是如此不厭其煩地練習魔法,好有朝一日在他變成狼人時,能陪他出去。
大概練習了十幾分鐘,盧平讓羅夫停下休息。
“距離考核的時間還早呢,慢慢來?!北R平將一杯水丟給少年。
羅夫接過以后,咕咚咕咚大口喝水,很是痛快。
盧平望著少年,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羅夫,我想問你一件事?!?br/>
羅夫喝完以后抹了一把嘴,笑臉燦爛道:“什么事情?”
“你見過哈利·波特嗎?”
“見過,哈利是我同學啊,不過說話次數(shù)不多,他是格蘭芬多學院的,我是赫奇帕奇?!?br/>
“哈利……是個怎么樣的人?”盧平好奇道。
“典型的格蘭芬多。”羅夫似乎知道盧平想問什么,輕聲道:
“我聽別人說,哈利長得很像他爸爸詹姆,但眼睛卻像他媽媽莉莉·波特?!?br/>
“是這樣嗎?”盧平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他嘆息道:“我真想見見他啊?!?br/>
“我和哈利的父親詹姆是摯友,和他的母親莉莉……也是朋友?!?br/>
“那就去啊?!绷_夫理所當然道:“這算不上多困難的事情吧?”
“我曾經(jīng)想去過,鄧布利多告訴我,哈利生活在他姨夫姨媽家,那是一群麻瓜,不喜歡巫師……為了哈利的成長,最好別去打擾他。”
“后來哈利長大了,來霍格沃茨上學了,我突然就不想去了,更不敢去?!?br/>
盧平低垂著腦袋,有些無力道:“我怕哈利問我,詹姆和莉莉怎么死的……我是詹姆的朋友,為什么沒能救下他們。”
男人滄桑臉龐上,滿是遮掩不住自責。
羅夫看了眼盧平,他想了想道:“我隨便說一點自己的想法,可能沒有道理,你聽聽就好。
我們活著,同時也在孕育死亡,不管隨著時間怎樣流逝,那種失去所愛之人的悲哀是無法治愈的。”
“但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們惟一能做到的,就是從這片悲哀中掙脫出來,照顧好還活著的人。”
羅夫抬頭望著遠處道:“我聽說,哈利在他姨媽家過的并不開心,如果有一個長輩出現(xiàn),他一定會很開心,你說呢?”
少年拍了拍中年男人顫抖的肩膀,認真道:
“盧平,與其逃避,不如勇敢面對,好好照顧故人之子,這才是一個格蘭芬多……對不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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