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手機轉(zhuǎn)交給夏瞳這件事, 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林明翡生無可戀的從夏瞳手里接回了手機,接受著來自尖叫男媽媽何游進那暴風(fēng)驟雨般的教育洗禮。
“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鍵的時間節(jié)點啊!!過半個月不到就要正式比賽了耶!!你現(xiàn)在是想干嘛??比賽當(dāng)天帶著夏小曈去產(chǎn)檢嗎!!!你有沒有一點責(zé)任感!!有沒有一點敬業(yè)的態(tài)度!!我看錯你了林明翡!!”
林明翡:“......我他媽的只是親了一下,你怎么能想的那么遠(yuǎn)——”
“你敢說你當(dāng)時除了‘親’, 別的什么都沒想???”何游進咄咄逼人:“你當(dāng)老子沒有信息素還沒點三性學(xué)的常識了嗎!老子當(dāng)年上學(xué)的時候生物生理學(xué)可是他媽的滿分!!”
林明翡:“......”
他舉起手來,顫巍巍地用虎口撐著額頭, 無語子的撐了好一會兒, 猛然間覺得不對, 艱難地開口道:“你特么的是開著免提嗎何游進?為什么我聽方昊旸的聲音能聽得那么清楚?”
“是開的免提, 怎么的?”何游進大言不慚說:“我就是要把你們alpha的這種丑惡行徑都曝光出來, 產(chǎn)生威懾然后——嘶!”
“這么一比,我是不是比他靠譜多了?”方昊旸在電話那頭似笑非笑的插進話來, 鼻息意外的沉重。
林明翡:“......?”
電話那頭產(chǎn)生了變故, 隱隱傳來幾句含含糊糊的低語, 誰都聽不清楚何游進的話了,期間混雜著凌亂的喘息, 林明翡忽而感到一陣惡寒, 震驚道:“何游進你是沒手拿電話嗎?”
“這還用問嗎?游進忙著呢。”這次是方昊旸在頂替何游進答話, 約莫是被何游進“忙”的很爽, 那怡然自得的情緒隔著電話都快溢出來了:“今天就是來敲打你一下,讓你注意著點分寸,你們ao同住一屋檐下本來就容易出岔子,別回頭讓人抓住話題把柄,損失粉絲事小, 個人的形象和名譽受害才是最要命的事情,我看到時候你們哭都不知道上哪兒哭去。”
林明翡:“......”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這倆貨那不合時宜的輪流說教給整得沒脾氣了,他又不是白癡,會他媽的不知道對面那一對兒狗ab在干嘛嗎?一想到對面那是翻云覆雨的春宵帳暖, 自己這里卻是寒冬臘月的苦寒窯,不比不知道,一比肺都能給他氣炸。
“方昊旸。”他咬著牙關(guān),一字一句的喊。
方昊旸慵懶道:“嗯?”
林明翡:“你他媽的真是老子這輩子見過的最不行的alpha。”
方昊旸:“????”
林明翡惡狠狠的:“祝你臨門一腳的時候永遠(yuǎn)有電話接,掛了!”
扔下這一句堪稱男人x生活史上最惡毒的詛咒,林明翡憤憤然掛斷了電話,膝蓋一彎跌坐在沙發(fā)上,憂郁的把頭埋進了臂彎里。
雖然懊惱,但他心底很明白,何游進說的都沒錯,現(xiàn)在的他不應(yīng)該跟夏瞳發(fā)生任何特殊的關(guān)系。
alpha和omega之間的關(guān)系是最敏感特殊的,也是法律條條框框約束的最嚴(yán)格的一類,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omega是弱勢群。他們因為信息素誘導(dǎo)和壓制的緣故而受控于alpha,一旦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alpha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omega卻將永遠(yuǎn)的受到牽制和傷害,更不用說萬一不小心懷了孕......
普通的ao關(guān)系尚且需要小心謹(jǐn)慎,遑論他們現(xiàn)在身上還肩負(fù)著另外一項艱巨的使命......眼下沒有什么是比打比賽更重要的了,他怎么能分心去做這些事情呢?
林明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在心里罵了自己好幾遍混賬。
這時他的衣角被人輕輕的扯動。
林明翡抬起頭,正對上夏瞳憂心忡忡的眼神。
“我們犯大錯了是不是?”小omega瑟瑟發(fā)抖的說:“何經(jīng)理是不是罵你了呀......”
林明翡咽了一口唾沫。
這種時候,小omega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眼神,都像是在他的心上起舞,撩撥的他心醉迷——這就是信息素的力量。
他還是很想要......
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必須終止這場該死的被動發(fā)情,林明翡咬咬牙,一撐膝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你喝奶茶嗎?”他用這輩子最生硬的語氣岔開話題說:“我剛看了一家網(wǎng)紅的奶茶店。”
“你要點外賣嗎?......”夏瞳也被他這調(diào)轉(zhuǎn)話題的水平給弄蒙了,一臉茫然道。
“他們家不送外賣。”林明翡板著臉說:“我去給你買。”
夏瞳不做他想,輕輕地“哦”了一聲,乖巧且順從:“那你把菜單給我看看吧......”
林明翡:“嗯。”
他在手機上隨意翻了翻,翻出了他之前經(jīng)常沿途路過的一家奶茶店的菜單,他也是偶然一次心血來潮拍下來的。
啊對了,那次還是因為小組賽的成績不理想,他們五個人淪落到要去打淘汰賽,周焰鈞那個死胖子剛一下保姆車就嚎啕大哭,哭的整條街上的人都在圍觀他們,超沒形象......他那時還是為了挽救周焰鈞崩壞的玻璃心,臨時去那家奶茶店拍了菜單,專門帶回來給那胖子點單、暴食減壓。
果然啊,說白了對于一支戰(zhàn)隊來說,沒有什么比在正式比賽的時候打不出理想的戰(zhàn)績更讓人難過的了,所以,他不能讓這些糟糕的驗重新降臨在隊友的身上,他必須得克制,得心無旁騖。
“唔......那我就點芋泥啵啵豆乳茶吧!”夏瞳看完了菜單說。
“成,那溫度和甜度呢?”林明翡問。
“我要熱噠!甜度的話......就全糖吧!”夏瞳說。
“全糖?”林明峰一愣。
在這個奶茶甜品泛濫的年代,年輕人們也在壓力肥中煎熬著,點奶茶不放糖已經(jīng)成了當(dāng)代社畜們最后的倔強與掙扎,全糖......倒是很少見。
“有問題嗎?”夏瞳不解的歪著頭。
“沒有,就是......你不怕胖嗎?”林明翡遲疑著問道。
問完他就覺得自己這話是白問的,這小omega又瘦又輕跟一片兒葉子似的,在競技場里圣騎士一聲獸吼都能把人給吹跑,抱在懷里捏在手里都沒什么肉,一點兒都不舒服。
為了自己以后的手感考慮,林明翡當(dāng)即搶在夏瞳前面自問自答道:“你還是胖點兒好,當(dāng)我沒問。”
夏瞳眨巴眨巴眼,還是認(rèn)真的回答了一下這個問題:“甜的好吃呀。”
林明翡:“可是他們都說全糖齁。”
“齁嗎?我不覺得呀。”夏瞳說,他從茶幾的抽屜里熟門熟路地摸出了一卷兒周焰鈞私藏的進口牛奶夾心巧克力,炫耀似的,“這個我能一口氣吃兩條!不帶喝水的哦!”
林明翡:“......”
他仍然記得周焰鈞千辛萬苦從某海外網(wǎng)站把這個牌子的巧克力網(wǎng)購回來之后啃上第一口以后的表情,如果非要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痛苦面具。
“尼瑪我總算知道為什么外國的胖子多了。”周焰鈞當(dāng)時連灌了兩杯開水下去之后,啞著嗓子直叫喚:“老子的喉管兒都要給齁沒了。”
林明翡回憶完畢,垂眼回望夏瞳,小omega似乎是怕他不信,立馬從那巧克力塊上頭掰了一截下來,塞進嘴里,“呱唧呱唧”嚼完咽下去,又掰了一塊吃,一副越吃越上頭的樣子,夏瞳自己倒沒覺得有什么,林明翡看著反而開始牙疼了,慌忙阻止道:“行了你別吃了,周焰鈞的屯貨就這么點兒,你今天吃完回頭沒得吃了。”
“你說得對。”夏瞳深以為然,又把巧克力的錫紙包裝疊了疊,工工整整的包好,放回了抽屜里。
“那行,就這樣,我出去買了,你待在基地里別亂跑,別亂碰廚房里的電器。”林明翡去衣架上拿了外套套上,匆匆的往門口走,一邊兒叮囑道。
“我知道啦,那你快去快回哦,我等你哦。”夏瞳沖他揮了揮手,笑瞇瞇的。
那笑容實在是有殺傷力,林明翡的心跳漏拍,出門的時候還給自己絆了一下,背影頗有點兒倉皇逃竄的意味。
時雅原本還對自己的夜生活抱有一的期待,所以讓何游進和方昊旸把他扔在了繁華的市中心步行街,但他下車以后把自己的通訊錄翻了個遍,愣是沒有約到哪怕一個omega,哦不,別說omega,他連個酒肉朋友的alpha都沒約到。
在這樣一個短暫又曼妙的夜晚,是個人都會提前有約了,誰還會理他這個臨時出來的空巢老a,時少爺深感挫敗,在街頭吹了好半天的冷風(fēng),確定自己早已被社交圈子拋棄了,不是當(dāng)年那個千人捧萬人追的交際花兒,無奈之下只好出了一道下策——打道回府。
時雅生在一個小有家產(chǎn)的富有家庭,是家里的老幺,上頭有兩個非常爭氣的兄長,從政的從政,從醫(yī)的從醫(yī),所以他的爸媽并不怎么care他成不成才。他長得帥氣,打小只知道招蜂引蝶,燈紅酒綠的混,他爸媽原本都覺得他這一輩子一眼望到頭了,只當(dāng)家里多生了一個啃老的小廢物,誰曉得后來時雅一腳踏進了游戲坑,天賦異稟,玩著玩著玩進了職業(yè)圈子,在經(jīng)濟上居然還達(dá)成了“自給自足”的成就,也算是給了他爸媽一個意外之喜。
時雅浪在外頭萬年沒人問,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早已被逐出家譜了,對于自己回家以后會碰上個什么局面心里是一點兒底都沒有,他幾番掙扎,甚至都有點兒想原路返回基地去,但是又覺得不太妥當(dāng),這么灰頭土臉的回去也太像喪家之犬了,跟他風(fēng)流倜儻受人喜愛的形象不符。
于是時雅還是硬著頭皮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他回到家之后并沒有收到什么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或是遇上什么涕泗橫流的親子相認(rèn)現(xiàn)場,家里甚至都沒有人,客廳里昏暗一片,只有一些電視的聲音隔著門板從樓上泄露下來。
時雅正不知所措,片刻后,早已在床上躺著,預(yù)備就寢的時夫人披上睡衣下了床,走到樓下來迎接了他。
母子倆一無二話,時夫人去到廚房,親手做了一碗蔥花面給他,后紅著眼眶在旁邊看著他一點一點吃完。
“你爸又不知道你回來,早知道的話他就調(diào)班了......”直到這時候,時夫人才輕聲說著:“還有你的大哥和二哥......”
“他們都沒回來么?”時雅的嗓子眼兒莫名的有些干澀,含糊道。
“嗯,都忙嘛,你也忙,我知道的。”時夫人搖了搖頭說:“你把碗給我吧,我去洗,你就忙你的去。”
時雅低下頭,飛快的將面湯也喝完,低聲道:“我不忙,今天晚上我就住家里,哪兒都不去了。”
“好,好啊。”時夫人的眼前一亮,激動的手都發(fā)抖了:“那我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去給你抱床被子出來,你等著啊。”
望著時夫人激動到難以自已的背影,時雅的心里難得的感到一陣心酸,他沒想到自己這一丁點兒不經(jīng)意的決定都會讓他的母親歡喜成這樣,這么多年了,也許他應(yīng)該變得更成熟一些。
時雅老老實實的往沙發(fā)上一蜷,決定明天也跟何游進和林明翡請一天假,在家里好好陪陪他媽。
收拾好房間,時雅便著意陪著時夫人聊了一會兒天,他發(fā)現(xiàn)很久沒有回家,無論他說什么話題,時夫人都顯得感興趣極了,兩人竟然就這么熱熱鬧鬧的聊到了快十二點。
“我以前啊還一直以為你們這些打游戲的孩子都是不學(xué)好的壞小孩兒。”時夫人笑著說:“現(xiàn)在看來啊,你們還都是大家眼里的英雄少年呢。”
“我的隊友們都是很好的人,改天都帶回家來給你認(rèn)識。”時雅笑著說。
“哦對,說到你的隊友。”時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頭起身道:“今天有個你的隊友打電話來咱們家問你的手機號來著,我說你的手機太多啦,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常用哪個,就把他的號碼記下來了,答應(yīng)他等你有空給他回一個電話,不過我也不知道你究竟什么時候會回來就是了,哈哈哈,還答應(yīng)人家答應(yīng)的跟真的一樣。”
對于這樣的描述,時雅感到一頭霧水。
“我的隊友?你確定是我的隊友嗎?”他說:“我的隊友們都有我的固定手機號啊?”
“那不是你的隊友也不能知道咱們家的座機號呀。”時夫人笑著說:“咱家的座機號你連你的那些交往對象都沒給過。”
時雅晃了一陣,他依稀想起來幾年前的一些舊事,那時他們polaris剛剛成立沒多久,都是一群誰也不服誰的愣頭青少年,比賽打的磕磕碰碰,毫無成就,一個沒有戰(zhàn)績的戰(zhàn)隊自然不會有人來問津,他們沒有贊助商,沒有錢,也就沒有什么別墅豪宅的基地可以居住,于是那天,時雅雖然嘴上跟林明翡吵架吵的不可開交,卻仍然慷慨解囊的把他家的大房子騰出來給個隊友借宿了一段日子,甚至把五個人的“繭”都運到了他家頂層的閣樓間里,充當(dāng)了一個不要錢的訓(xùn)練室。
而他家的座機號碼也就是在那段時間里給到每一個隊友的手里的。
但也僅僅是那段時間罷了,后來的polaris便像開了掛一般蒸蒸日上,連戰(zhàn)連勝,他們很快就有了正兒八經(jīng)的訓(xùn)練基地,各自也都有了手機,時雅尋思著這個座機號碼也就早就被人淡忘了,畢竟打座機在當(dāng)代已經(jīng)是個非常古舊的通訊模式了。
所以到底是誰會吃飽了撐的打他們家的座機呢?周焰鈞嗎?大晚上的沒事惡作劇?
時夫人非常嚴(yán)謹(jǐn)?shù)貙⒛莻€電話號碼抄在了小本本上,特意遞過來給時雅看,時雅原本沒打算當(dāng)回事,但是瞄了一眼過去,發(fā)現(xiàn)不是周焰鈞的手機號。他皺了皺眉,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就回電話給他。”他對時夫人說:“你回屋去睡吧。”
待到時夫人離開,時雅才就著那個手機號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的忙音短促的響了半聲,很快就接通了,一個略感陌生卻又本該熟悉的嗓音響了起來。
“時哥,你終于肯給我打電話了。”
宛如被當(dāng)面猝不及防的潑了一身翔,時雅微微一怔之后,唇角徐徐的下撇,色從一瞬間的茫然漸漸轉(zhuǎn)變成了某種輕蔑譏誚。
“平帥啊......”他意味深長的冷笑出聲,慢條斯理的支會道:“要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打這個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平帥被時雅這么直白的一嗆,頓時尷尬到有些說不出話來。
時雅以為他會直接掛電話,誰料平帥卻沒有,對面沉默了大約五六秒鐘,平帥又低聲道:“時哥,你是還在因為我沒有歸隊的事情而生氣么?”
這話問的直接就撞在了時雅的笑點上。
“生氣?你未免想太多了吧。”時少爺哼笑出聲,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算哪根蔥?我時少爺犯得著為你生氣?”
“......時哥。”即便被他這么譏諷,平帥的態(tài)度依舊謙卑極了,一絲忤逆和憤怒也無,只唯唯諾諾道:“我知道錯了,我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才會忘記了我們polaris的初心,我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那么執(zhí)拗,跟你還有隊長動手,更加不該那么說周焰鈞和薄嶼他們......我現(xiàn)在就是很后悔,后悔的不得了。”
時雅沒說話,他的視線有些虛浮,緊皺的眉峰松弛了些許。深夜,人的情緒總是不太穩(wěn),平帥的這個行為不可避免的勾起了他的那些有關(guān)舊時團隊并肩作戰(zhàn)的記憶。
“時哥,我想跟你道歉的,但是沒有你的通訊號碼,就只能冒昧的打電話來你家,對不起時哥,打擾到你跟伯母了......我就是很想你們了......”平帥喃喃的說著,時雅甚至聽出了一些哭腔。
“行吧。”時雅不動聲色的垂眼,“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原諒你了。”
“時哥!”平帥的語調(diào)瞬間拔高,像是激動的不行了:“所以......所以我現(xiàn)在還有機會回來polaris么?!我真的很想念大家了!想要跟大家一起并肩作戰(zhàn),重返昔日的輝煌!”
“啊?”時雅拖腔拉調(diào)的應(yīng)了一聲:“可你不是在劍齒虎嗎?你的簽約費那么高,我們可沒錢把你從劍齒虎贖回來啊?你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是凋零戰(zhàn)隊,飯都快吃不起了——”
“不,不用贖我!!”平帥急切道:“只要你們肯重新接納我,我立刻就從劍齒虎解約!!我不要他們的錢了!我只要你們!!我的隊友們!!”
“啊......這樣啊。”時雅表現(xiàn)的十分詫異,后又慢吞吞道:“那我建議你還是先問一句zero的意見吧,這事兒問我不太合適,畢竟我只是隊里一個沒名沒姓沒地位的小奶媽你說是不是?”
平帥囁嚅著道:“時哥你別這么說,你在隊里還是很重要的......我一直都很敬服你,但我不太敢跟zero說這事,隊長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那脾氣你是知道的——”
“啊......話雖如此,可他依舊是我我們polaris的隊長啊。”時雅的色似笑非笑,語調(diào)卻顯得為難極了:“這種人員變動的事情自然是他說了算,他要是同意你回來,那你就回來唄,反正我么......是不太想讓你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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