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周夫人,雖然還是掛著和善的笑容,可葵兒從周圍伺候的人神情來看,周夫今天的氣場實(shí)在是不小。
“夫人見識非凡,葵兒冒昧,想問問夫人可有意?”
周夫人撫摸著清麗的花朵,說道:“我其實(shí)是最不懂這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情,這些年,想拼的心思也淡了。你這花兒,要是咱們家采購來賞玩一二是可以?!?br />
葵兒聽了這話,也不急,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像是鼓足勇氣一般說道:“夫人若是無意,又怎么會特意回來為這次大會投銀子?”
周夫人目光透著愛憐,“我早年喪夫,是人人皆知,如今膝下的孫女要嫁人,我只盼望著她日后和夫君琴瑟和鳴。她未來的夫家,在寧州府也是皇商,負(fù)責(zé)的買辦也有花草這一項。上之所好,下之所投?!?br />
“說來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當(dāng)今圣上至純至孝,圣上生母過壽,尤愛菊花。”
所以這才是這場大會的目的?葵兒當(dāng)即明白了,那周夫人想要自己如何做?
圣上啊,那和葵兒的距離真是太遠(yuǎn)了,她考慮不到那么多的事情。
她能走到這府城來就不錯了,她也不打算久留在此,風(fēng)景的意義就是路過,看過了就是了,只有家才是永恒的。
“所以是為了討圣上歡心?可我覺得,劉家的實(shí)力遠(yuǎn)不止如此,他們的花兒也不算很難得。”既然都說道到這里了,葵兒也放心說出自己的想法。
葵兒覺得,這什么大會場面也不怎么樣啊,不知道是她沒見識,還是古代的活動這就已經(jīng)算是盛大了。
和皇權(quán)有關(guān),結(jié)果就這?
圣上他老人家知道這事兒辦得這么寒酸嗎?
葵兒轉(zhuǎn)念一想,山高皇帝遠(yuǎn)的,人家辦成這樣好像也說得過去。
“雖然是圣上生母,可卻只是居于貴太妃之位,皇太后另有其人,雖然現(xiàn)今皇太后避其鋒芒,可太后娘家乃戰(zhàn)功赫赫的鎮(zhèn)國公府,實(shí)力不容小覷。”
“原來是這樣啊?!笨麅涸谛睦锇蛋掂止局?,目前這狀況也不知是怎么造成的,難怪這些人家遮遮掩掩的。
“所以,你想好了嗎?今日劉家的人也去找你們了吧,東西是好,可有的時候選擇更重要。”
周夫人相信自己的眼光,就算是說出這個消息,何家兄妹沒人脈,沒金錢,做不出丟開她們林家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是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葵兒說道:“多謝夫人據(jù)實(shí)以告,我們只是小地方來的,若是夫人瞧得上,愿為夫人所用。至于其他人家的花枝,能力有限,自然就是接不了了?!眮碇?,葵兒讓陶景行等在林府外面,雖然人家家大業(yè)大,可自己的家底就這么一些,經(jīng)不住折騰。
“你這姑娘,聰慧?!敝芊蛉诵Φ玫讱馐悖澳窃賴L嘗這糕點(diǎn)?!闭f著又轉(zhuǎn)頭吩咐著身邊的丫頭:“如意,你去告訴小姐有貴客到,請她來見?!?br />
“都是為這丫頭綢繆,我倒是希望她和你這般能干,讓我少操點(diǎn)心就好了?!?br /> 周夫人嘴里雖然嫌棄,可話語中的愛意,怎么能不讓人動容。
等林寶珠小姐過來,有進(jìn)早在管家的陪同下去歇息了。這位小姐,正是那天陪在周夫人身側(cè)的嬌美女孩,果然是如珠如寶的掌心寵,讓人丟不開。
“以后有人要是想要貢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東西必然要從我們手里頭出去,何丫頭,你這花,可說好了,以后的源頭只能是我們林府了?!?br />
葵兒自然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夫人放心,這綠菊定當(dāng)是夫人獨(dú)有的。若是有失,那我便不再種這綠菊!但我也有兩事相求?!?br />
說完,她又很認(rèn)真地說道,“凡事無絕對,世事變遷太快,小女想還是以五年為期才好。另外,也請夫人庇佑一二。”
等葵兒走了,那位靜靜待在自己祖母身邊的林小姐才開始問:“為什么祖母要答應(yīng)這些事情?”
她有些不滿:“寶珠也不是非要開那什么花草鋪?zhàn)?,好像很麻煩,我不想祖母為了我操勞?!?br />
“傻丫頭,”周夫人摸了摸自己孫女的頭發(fā),“你以后去了京城就知道了,有的東西,值錢著呢。等過幾年,你事情都理順了,有沒有他們,也就無所謂了?!?br />
“何況,那劉家又怎么會輕易讓人分杯羹,還是要有真本事和真東西才行,寶珠你以后啊,和夫婿也有話說啊。”周夫人說著說著,便開起來玩笑。
等在外頭的有進(jìn)強(qiáng)忍住了問葵兒的欲望,直到和陶景行客棧,葵兒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掏出了一疊銀票。
“這……”下一刻,有進(jìn)便被震驚得語無倫次,“我的天,真的發(fā)達(dá)了……哈哈哈哈?!?br />
陶景行自覺地退在了門外面,沒聽兄妹二人說話。
隨即他又趕緊捂住自己嘴巴,“可得小聲點(diǎn),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葵兒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陶景行正守在門口,為葵兒高興的時候,店里的小二哥,焦急地跑向葵兒他們的房間,他攔住了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