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蘇千涼在想什么的蕭星淵, 推了推她的手背,貓臉有些疑『惑』,像是在問:你怎么了?蘇千涼十分鎮定地:“我給你做一道新菜吧。”『奶』貓忙忙點頭, 警惕地看了她的光腦一眼,意思很明顯:不許給她!蘇千涼失笑,應了他的要求。邊處理竹鼠, 邊低聲問他:“直播開著呢, 怎么不給?”『奶』貓扭頭驅趕蜜蜂機器人, 齜牙咧嘴,『奶』兇『奶』兇。為了能在美食的炫耀照上勝過他媽,也是拼的。是新菜,也不是全新的做法,就是以煲雞湯的方式煲竹鼠和雞湯, 再往里面丟一點參片。參須全給秦玉堂他們補身體去了, 剩余的人參,金司禹和明修齊什么都要她自己留著,后來就留了下來, 偶爾煲湯用一點來喝。蕭星淵在一旁看著呢, 見食材不多過程不也怎么復雜, 不太甘心。金『色』的『奶』貓嗖地躥了出去,不到五分鐘, 叼著一條蛇回來了。把蛇往蘇千涼腳下一放,貓爪踩住還活著的蛇,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煲湯的鍋:一起做了吧。竹鼠煲湯煮了好一會兒,等處理干凈蛇再放進去……這個熟悉的做菜步驟令蘇千涼想起了龍鳳湯,同意了他的想法。等竹鼠和雞湯煲熟了,取出竹鼠肉和雞肉, 放蛇肉進去再煮一遍,煮好以后把撕碎的竹鼠肉和雞肉倒進去,加上蔥﹑蒜﹑芝麻油﹑胡椒粉、辣椒粉,攪拌一下就能吃。以上是正常的龍鳳湯煲湯『操』作。有地方會做成蛇咬雞,先讓劇毒的眼鏡蛇咬活雞,等雞被蛇毒毒死之后再處理做成龍鳳湯。由于蛇毒的主要成分是蛋白酶,會在高溫的條件下失去效用,所以不用擔心食用以后會中毒,還能增加湯汁和雞肉的鮮美程度。殺雞的手段殘忍了些,再好吃蘇千涼也不會去做。龍鳳湯是一道相當鮮美的滋補『藥』膳,又加了竹鼠和參片,她擔心滋補過頭,煮的時候多倒了一些水,熟了也只盛一碗出來喝。兔子如今相當于一個正在學話的孩子,不能『亂』補。蘇千涼只敢分一口的量給他嘗嘗鮮,兔子也不鬧著要更多,乖乖喝完,主動縮進她手心底下給rua。蕭星淵喝了一碗,其他的被金司禹明高陽他們拿走分掉了。雞湯和龍鳳湯需要火慢燉,本來竹鼠就是當晚飯吃的,等湯燉好都快到睡覺的時間了。蘇千涼喝完湯就去洗漱,喝飽聊『奶』貓美滋滋地甩著尾巴跟在她身后。莊園前前后后修建了快一個月,基本弄得差不多,就剩一些細節方面沒有補足。比如花海那邊,幾種蘇千涼想要的花草還沒找到,有一些位置空了出來,光禿禿的有點難看。比如別墅那邊,因為一些裝修材料和家具還有些味道,需要等黑科技處理完畢才能入住,所以一群人全部住在星艦上。蘇千涼住的是單人包廂,她在浴室里洗澡,兔子照舊縮成一團等在浴室門口,蕭星淵開始『騷』擾他媽。蕭星淵:【這湯可鮮了!還很補!】蕭星淵:【找食品復古科給你燉一鍋吧。】首都星和漫游星之間有三個時的時差,蘇千涼他們的晚飯時間,是皇帝和菲妮的夜宵時間。吃完那些竹鼠,皇帝和菲妮到了時間睡不著,做了幾場酣暢淋漓的夜間運動消耗體力。洗完澡再回來睡覺,結果醞釀的睡意被蕭星淵發來的美食拍飛,菲妮氣得渾身『毛』發豎起。菲妮:【真當我不會把你那些丑照發出去是不是!】菲妮:【蕭星淵你個不孝子!】蕭星淵:【嗯?你還沒睡啊?】蕭星淵:【哦,已婚『婦』女的時間,懂了。】菲妮:“……”忽然不想和這個臭子話。蕭星淵不再打擾他爸媽的運動時間,老實地趴在貓窩里。他過要繼續做蘇千涼的貓,不暴『露』身份,自然不會離開她的房間。單人包廂內只有一張床,蘇千涼不讓他上床睡,只好給他做一個貓窩,這個還是來漫游星的路上做的,用的是相當柔軟的材料,睡著還挺舒服的。蘇千涼洗完澡,又幫兔子打理了一下,蕭星淵進去刷牙漱口洗臉,等他弄干凈出來在貓窩上趴好,房間里的燈關上了。兔子靠著蘇千涼的手背睡得特別香,蘇千涼也閉上了眼睛,蕭星淵卻怎么都睡不著。他不知道今晚怎么了,就是精神得很,完全沒有半分睡意,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還是睡不著,干脆睜開眼睛盯著蘇千涼。一個多月過去,她比之前更好看了。依然不是很注意穿著打扮,就是很隨意的風格,但舉手投足間的那種感覺……很自信,很有魅力,也很讓人移不開眼。越和蘇千涼相處,就越是發現她是一個『性』格相當隨和的人,并不計較金錢與得失。只要不觸及原則『性』問題和底線,只要她自己愿意,她能和任何人相處得很好,且對方還會把她當成很可靠的知心朋友。唯一的弱點大概是:『毛』絨控?蕭星淵伸出貓爪瞅了瞅,他的幼崽形態分明那么可愛,為什么蘇千涼不多喜歡他一點呢?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那個愛心花紋長在屁股上,而不是額頭上的原因?蘇千涼醒了。沒有做『亂』七八糟的夢,也不是沒有睡意,只是被蕭星淵不肯挪開的視線盯醒了。“睡不著?”“嗯。”蕭星淵提議道,“聊會兒?”“聊什么?”這個還真的有很多可以聊。來漫游星路上的半個月時間,幾人主要圍繞莊園怎么設計和建設進行討論,或者每的吃食,還真的沒聊過私人問題。“你為什么不想結婚?”這是蘇千涼拒絕當他的未婚妻之后,蕭星淵最想問的問題,一直忍到現在才出口。大半夜的睡不著問這個……加上蕭星淵曾經提出過訂婚的提議,蘇千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蕭星淵對她有意思。“你喜歡我?”蕭星淵沒料到她居然問得這么直接這么突然,反應過來后整張貓臉通紅。“嗯……嗯!”前面一聲應得輕不可聞,后面那聲相當肯定。蘇千涼清晰地聽到了她問出那個問題之后,蕭星淵驟然提升的心跳速,不用他親口回答都知道答案是什么。“麻煩。”蕭星淵:???“什么麻煩?”蘇千涼:“男人既希望女人貌美如花帶得出手有面子,又希望女人不要在外拈花惹草,乖乖在家當一個賢妻良母免得被綠,還希望女人能夠身兼生孩子、養孩子、照顧自己、孝順父母等無數項工作。”現代婚姻當中女『性』的普遍困境,直到兩千多年后的帝國時代依然沒有解除,只有一些有能力的女強人徹底跳出婚姻的束縛,做自由的自己。蘇千涼有足夠的資本保證自己的生活質量,這個時代又沒有來自父母和親戚的種種壓力,她不愿意被男人和孩子束縛一生。“與其擔心找的男人將來會不會欺騙背叛自己,以后生的孩子會有青春期叛逆期等煩惱,還不如一個人養貓逗狗過得自在。”當然這些全是表面問題,更深層的原因是……“我不會!”『奶』貓猛地抬頭,金黑的雙眸在漆黑的夜間閃閃發亮,亮得刺眼,“如果是我,你不用擔心那些!”蘇千涼:“……”“所有男人在追女孩子的時候都是這么的。”但是追到手就不稀罕了,還是得不到的最美,別人家的最香。“我不一樣!”蕭星淵不知道該怎么明他和其他男人不同,怎么證明蘇千涼才會相信他,急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更加沒了睡意。“別想了,睡吧。”蘇千涼。這話落在蕭星淵耳朵里,那就相當于:別想了,死心吧,我不會同意的。當即,整只貓都蔫了。一整個晚上,他都沒睡好。第二,兔子精神奕奕,蘇千涼照舊那樣,唯有『奶』貓像是被狐貍精吸了一晚上的精氣,萎靡得尾巴都甩不動了。再三思索,他決定找好友幫忙。三兄弟躲過旁饒目光,在房間里偷偷碰面。蕭星淵完自己的擔憂,期待地看著兩個好友,希望他們能想出點好辦法幫幫他。然而……金司禹反問他:“你覺得我一個單身狗能幫你想出什么追女孩子的好辦法?還是追千涼那種要什么有什么還沒什么欲望的女孩子?”一般來,追女孩無非是砸錢和真情兩種手段。女孩子喜歡和窮人談錢,和富人談感情。當男人既愿意付出金錢,也愿意付出真情,自然而然會打動對方。可是面對自己有錢又不想談感情的女孩子……金司禹覺得除了死皮賴臉地賴上去倒貼,也實在沒有第二個辦法,盡管不一定有用。先上車后補票的那種餿主意提都不用提,蕭星淵是心機了些,卻不卑鄙,偶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是分對象的。蕭星淵看向明修齊,“你呢?”“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的。”同樣母胎單身三十幾年的明修齊看得很清楚,“你喜歡她,想陪在她身邊,就一直陪著吧,陪到她被你打動,愿意和你結婚為止。”“而且蘇千涼是『毛』絨控,你又能變成貓,很有優勢。”金司禹為好友打著自己都沒什么信心的氣。蕭星淵沉思許久,下了決定:“那就用『毛』絨絨的我和長久的陪伴打動她!”這一刻,有一只的布偶貓偷偷坐上了聯邦去帝國的星艦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