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氣道:“你不可理喻,無理取鬧!”
    花語婕笑道:“與你們比起來,我可是大大不如,甘拜下風(fēng)呀。”
    方榮道:“好了,花妹,我們不用理他們便是,我們走吧。”雙艷還要跟來,方榮手往后一甩,雙艷只覺得一股強(qiáng)大之力襲來,被逼回座位上坐了下來。方榮道:“我沒叫你們跟來,不許跟來。”不想雙艷是鐵了心要跟著方榮,大概是對司馬行空忠心,也可能是對尸王的敬畏。方榮大怒,伸指點(diǎn)了二人麻穴。
    方榮正要轉(zhuǎn)身走,忽聽宋惠喝道:“我殺了你兩個(gè)惡人。”提劍往雙艷刺去。
    方榮雖對雙艷無好感,但知她二人畢竟是與司馬行空一起的,一閃至前,奪了宋惠之劍,道:“趁人之危算什么?惠兒,你饒了她們吧?”
    宋惠淚又流了出來,道:“原來我在你心里真的連她們也不如。”
    劍無血笑道:“方公子是為了你好,你殺了我們,難道義賢莊會放了你么?哼,想不到宋女俠也有趁人之危之時(shí)。”
    宋惠喝道:“你住嘴。”
    梁俊笑道:“宋師妹,難道你還不知方大俠與義賢莊的關(guān)系么?方大俠都快成義賢莊乘龍快婿了,他當(dāng)然要護(hù)著無血雙艷了。”
    方榮怒道:“梁俊,你是不是想快點(diǎn)還了欠我的八十個(gè)窟窿?”
    宋惠道:“方少俠,你說是不是這樣?”
    花語婕忽道:“方哥哥,我們走吧,管他們殺誰不殺誰呢?不過我還是勸宋姐姐不要?dú)⒘藷o血雙艷。”
    宋惠哼一聲,道:“我可沒你那么貪生怕死。”
    方榮想不到她如此不可理喻,道:“惠兒,看在我面子上,你還是回到人群里去吧,我要解開她們穴道了。”
    宋惠挺劍便欲刺,道:“方少俠,你真的要幫她們么?”
    方榮道:“便算我是,得了吧?快回去!你可不是她二人對手。”
    宋惠道:“不回。”
    花語婕不禁一笑,道:“宋姐姐,你與方哥哥使什么性子呀?”
    宋惠被她一說,羞得滿臉通紅,其實(shí)在她心中確實(shí)是在與方榮耍小性子,道:“好,方少俠,你解了她們穴,我再領(lǐng)教她們高招。”
    其實(shí)要是以前,方榮倒希望他們斗個(gè)兩敗俱傷,但現(xiàn)在雙艷是跟著司馬行空而來的,而另一邊又有峨嵋雙姝與那冰雪鴛鴦是不愿出事的,還是不打起來好,于是道:“既然劍姑娘與刀姑娘執(zhí)意同行,那你們還是隨我們來吧。”暗道:“離了他們再點(diǎn)你們穴。”忙解了她二人之穴。
    雙艷一得自由,刀劍如電般同時(shí)往宋惠攻去,眼見宋惠已避之不及,方榮雙手同時(shí)探出,以更快的手法將二人刀劍奪了過來,道:“在我面前,誰也不許動手。”
    雙艷也同時(shí)如之前一般被逼坐在原位上。方榮見宋惠還不肯回去,恨恨瞧著雙艷,喝道:“快回去。別說你爹爹沒來,便是你爹爹在此,你也不要這么不知天高地厚。”
    宋惠低下頭,哭道:“你為什么對她們好,偏偏對我兇?”
    方榮見她可憐傷心模樣,也不知是真是假,道:“你不愿過去便算了,劍姑娘、刀姑娘,我們走吧。”
    雙艷在方榮面前也不敢放肆,畢竟剛才兩次,二人根本無反抗之力,心中早已肯定了方榮地位,跟了方榮往外走。也沒有一人敢攔他們。
    四人還未出門,四人已在門口攔住。方榮一瞧,正是霍去霸、畢敬與另兩名名捕往客棧中走來。方榮知他們也是為自己而來,忙退回座位道:“霍前輩、畢老爺,你們是來抓我的么?”
    霍去霸也走了進(jìn)來,瞧了里面形勢,道:“不錯(cuò),城門一戰(zhàn),你又犯下滔天大罪,你已是皇上欽點(diǎn)的欽犯,我等是奉了皇命來擒你。”
    方榮笑道:“那真是辛苦霍前輩了。”
    霍去霸道:“方榮,你想好方法逃跑了么?你雖不得不擒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逃掉的,不過你也休想我會手下留情。”
    方榮道:“多謝霍前輩,我想我還是自信能逃掉的,不過與其你追我趕弄得滿頭大汗,不如在此多說說話吧,我也學(xué)那司馬笑,等救兵。”
    忽聽得劍無血嗔道:“方公子怎么這樣直言師兄之名?岳父也不叫一聲么?”
    方榮不急臉紅,花語婕道:“方哥哥只認(rèn)識司馬哥哥與司馬妹妹,與義賢莊可沒關(guān)系。”
    方榮聽了也坦然起來,道:“這里不許你說話。”
    霍去霸不理這些,道:“等刀王蕭白刀么?”
    方榮道:“不錯(cuò)。”
    霍去霸道:“方榮,你可知外面禁衛(wèi)軍已布署好了?”眾人都是一驚,想不到官兵已悄無聲息將這客棧圍了起來。
    方榮豪氣一增,道:“外面禁衛(wèi)軍算什么?我要走,誰也攔不了我。”
    霍去霸道:“所以我來了。”
    方榮道:“不是我自負(fù),我想我現(xiàn)在武功比以前更高了。”
    霍去霸卻突然笑道:“那我可放心了。”
    方榮奇道:“放心什么?”
    霍去霸道:“放心你能全身而退啊。”
    方榮會心一笑,心道:“怪不得十大名捕身在朝廷中也受江湖中人尊敬。對我這樣的人已然如此。”笑道:“晚輩知武功不如霍前輩,但想輕功應(yīng)該不錯(cuò),只逃之夭夭應(yīng)該沒問題。”
    花語婕不禁掩面一笑,原來她想起了剛認(rèn)識方榮之時(shí)方榮說過用逍遙步法逃之夭夭,又突然想起方榮的傷沒好,不禁暗暗著急,心中不住叫道:“義父,你快回來,救方哥哥。”
    宋惠雖知十大名捕之名,但卻不知眼前之人正是之四,見他們要抓方榮,道:“我們江湖之事,輪不到你們朝廷鷹爪來插手。”
    霍去霸卻是不理晚輩的無禮的,只瞧著方榮道:“方榮,那你準(zhǔn)備好了么?”
    方榮道:“準(zhǔn)備好什么?”
    另一名捕道:“我們可不是來磨嘴皮子的。”
    方榮忙站了起來,全神戒備,道:“那你們是一個(gè)一個(gè)上還是四個(gè)一起上?”
    那邊王鵬道:“方榮,憑你也敢與周述周前輩說這種無禮之言?”
    方榮笑道:“如若周前輩與我單打獨(dú)斗,那我的勝算應(yīng)該大一些。”他這話雖然確實(shí)無禮,但也沒有人不相信他有這個(gè)能力。
    霍去霸大聲道:“現(xiàn)在我要捉拿朝廷欽犯,閑雜人等一律速速離開。”
    其實(shí)他們正是等這個(gè)機(jī)會,等方榮受傷,誰人會離開?王重道:“霍前輩有所不知,方榮也正是我們武林公敵,我們也正要為民除害呢。”
    畢敬哼一聲,道:“這可真是奇怪了,想不到名門正派也能斷出冤案,黑白顛倒。”
    王重臉上一紅,道:“畢前輩袒護(hù)方榮這惡賊么?你可以問問這里之人,方榮到底是怎樣的人。”
    畢敬哼一聲不再理他,道:“方榮,便由我來擒你吧。”
    方榮知他一定想讓自己逃走,心中感激不盡,道:“請畢老爺手下留情。”
    霍去霸道:“方榮,我們知都非你對手,所以我們不會按江湖規(guī)矩,你明白么?”
    方榮道:“明白。”
    正說間,兩條人影已沖上前去,一劍一刀往畢敬攻去,正是無血雙艷。劍無血的劍與刀無血的刀根本瞧不出來,便如根本沒拿武器一般,畢敬以前從沒見過這種劍法與刀法,一時(shí)不知如何應(yīng)對,雙艷配合又默契,雙艷又是偷襲,畢敬甚是狼狽,一下被逼至了門口。
    眾人均驚,想不到無血雙艷果然名不虛傳,要是自己,只怕早已掛彩,不死也傷了。也暗暗佩服畢敬。眼見要出門了,畢敬突地不再后退,手中多出一物,卻是一副手銬,只聽當(dāng)當(dāng)兩聲,劍與刀同時(shí)插入鐵鏈圈當(dāng)中,無影劍與無影刀同時(shí)停了下來。
    劍無血與刀無血正欲雙掌齊發(fā),忽聽方榮道:“住手!”雙艷也聽話,不再相攻,齊回到方榮身后。方榮怒道:“我又沒叫你們動手,誰叫你們動手的?”
    劍無血忙道:“方公子,對不起,但是他們要擒你,我們姐妹不能坐視不管。方公子,我已探得他功力,他遠(yuǎn)遠(yuǎn)不是你對手。”
    方榮暗道:“這還用你說么?”
    霍去霸道:“方榮,她們不是義賢莊的無血雙艷么?”
    方榮忙道:“是,不過她二人已被我收服,有晚輩一天,她們便不敢胡作非為。”
    花語婕不禁暗笑,想不到方榮能急中生智。王鵬道:“方大俠可真會狡辯啊,明明與義賢莊一伙的,卻說大反話起來了。”
    霍去霸道:“我知你與義賢莊的關(guān)系,希望你能出淤泥而不染,還能讓義賢莊之人改邪歸正了。”
    方榮尷尬一笑,道:“晚輩盡力而為。”
    霍去霸道:“這我便放心了。”忽地一指往方榮天池點(diǎn)來。方榮忙手一勾,往點(diǎn)他太淵穴。霍去霸手一縮,左掌攻來,方榮正欲伸手相格,突地一劍從后刺來,往霍去霸掌心刺去,除了花語婕還能有誰?她一直當(dāng)心方榮的傷勢,所以也顧不了那么多,見有人來攻方榮,忙挺劍相刺。霍去霸領(lǐng)教了她劍法厲害,又知自己本來非方榮對手,忙急急后退了。
    不過四人已圍住了方榮。花語婕擋在方榮面前,道:“你們知方哥哥有傷,卻來傷他,算什么義膽云天的名捕?”本來說出方榮受傷是大大不妥,但知是霍去霸,是畢敬,所以說了出來。
    方榮忙道:“花妹,這是我的事,我一個(gè)人能應(yīng)對,你還是到旁邊去吧?”
    花語婕搖頭道:“不。要?dú)ⅲ屗麄兿葰⑽摇!?br/>
    方榮笑道:“霍前輩又不是梁俊等人之流,絕對不會有事的。”
    花語婕想起以前殺魏忠賢之時(shí)自己反而成負(fù)擔(dān),忙道:“嗯,那你小心。劍給你。”說著將劍遞給他。意思再明白不過,叫方榮盡量不要用內(nèi)力。其實(shí)方榮哪有傷?
    方榮接過劍,道:“霍前輩,晚輩不敢拖大,只好用劍了。”
    霍去霸道:“我們也不敢拖大,所以四人同時(shí)攻你。”說完首先提掌攻了上來,其余三人也分別攻了上來。方榮手中有劍,那么其實(shí)四人卻攻不上來。四人的招式本來是專門用來對付持兵器之人的,但在方榮身上卻一點(diǎn)也不適用,每當(dāng)自己手想繞過劍身之時(shí),不想那劍身也如蛇一般反繞過手來刺自己。不過因?yàn)樗娜送瑫r(shí)攻方榮,方榮的每一招也不能使老了,每一招都只能蜻蜓點(diǎn)水般使出便收回使下招。
    久之五人不斷催發(fā)內(nèi)力,圍觀之人也都被逼開。方榮只覺四人內(nèi)力越來越大,更令方榮驚訝的是四人的內(nèi)力竟然能合四為一,源源不斷往他襲來。方榮心道:“我果然拖大了,想不到幾人功力還能合起來。還是走為上。”
    只聽花語婕道:“方哥哥小心,他們這是銅壁陣,不要與之硬拼。”
    方榮忙道:“花妹,你先走,我隨后便到。”
    花語婕也已瞧出些端倪,又知道方榮受傷,道:“不。我不能丟下你。”
    方榮心中一暖,卻道:“我馬上便跟上了。”
    花語婕只不住搖頭。方榮正欲開口,忽覺體內(nèi)五股真氣不住亂竄,正與湖北被南海三杰圍攻時(shí)一般,暗驚,這回更甚,似乎對方內(nèi)功多大,這五道真氣也便多大多快一般。手腳也不聽使喚,滿臉如火般通紅,直紅到脖子上,其實(shí)是遍體通紅。眾人都瞧出這異狀,有人喜有人憂。
    四人尋了個(gè)機(jī)會,四掌齊發(fā),都打上方榮身上,身上便如箭般往后飛去,方榮又一股血?jiǎng)目谥猩涑觯獎(jiǎng)ι湓陂T柱上,竟是入木三分。
    方榮被打中時(shí),廳內(nèi)同時(shí)幾時(shí)尖叫,花語婕首先上前察看方榮傷勢。方榮瞧著淚流滿臉的花語婕,笑道:“花妹,我現(xiàn)在沒事了。”說著果然一躍而起。
    花語婕暗驚,忙道:“方哥哥,你不要逞強(qiáng)了。都怪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生氣用劍刺你,不應(yīng)該來京城,害你成這樣。”
    方榮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一離開四人內(nèi)力所及范圍,全身便真的一點(diǎn)也沒事了,便如剛才自己根本沒中掌,根本沒吐血一般,上回被南海三杰圍攻時(shí)也是這般癥狀,幫她抹了淚,道:“我真的沒事了。而且比以前更好了。”
    但是誰會相信呢?只道他知道自己馬上便要死了,死撐著站起來與情人說最后的話呢。花語婕只更加傷心了,淚如泄洪的堤不住流。
    霍去霸這時(shí)道:“方榮,你真的沒事么?沒事我們再打。”其實(shí)他根本不相信方榮在四人全力一擊之下一點(diǎn)事也沒有,實(shí)也為他當(dāng)心。
    花語婕怒道:“你們明知道方哥哥要死了,你們還不肯放了他么?你們算什么英雄?算什么名捕?”
    霍去霸被她說得老臉一紅,本實(shí)不想擒拿方榮,正自羞愧,突地一物往自己膻中穴射來,忙急急往旁避過,但還是慢了一步,雖未刺入膻中穴,卻也刺入了胸中。只覺胸前一陣冰涼,正欲拔出暗器,不想那暗器已然化了。
    這暗器正是花語婕所發(fā)冰針,暗道:“好險(xiǎn)。怪不得她能接連殺了幾派教主。”
    花語婕現(xiàn)在是幾近瘋狂,也理不了對方是誰,他們殺了方榮,自己便要?dú)⑺麄儯谑橇硪恢д菩牡谋樣忠涑觯綐s忙緊緊握住花語婕手,那冰針也融去。
    花語婕撲入方榮懷中痛哭起來,道:“方哥哥,我對不起你,方哥哥,你放心,無論你去哪里,我都會陪你去的。”
    方榮笑道:“好吧,那我們這便走吧。”
    花語婕忽地掙脫方榮,恨恨道:“我要先為你報(bào)仇,再隨你去。”
    方榮忙再次緊緊握住了花語婕雙手,道:“他們是我朋友,你不要?dú)⑺麄儯夷阋膊皇撬麄儗κ帧!?br/>
    花語婕道:“他們是你朋友為什么要?dú)⒛悖糠礁绺纾凑沂且S你去的,便讓他們連我一起殺了吧。”忙要掙脫他手,卻是怎么也掙不開,怕自己要逞強(qiáng),方榮一定要牽動傷口,忙不敢動了,道:“方哥哥,你的口流血了,我?guī)湍悴痢!?br/>
    方榮忙松了她手自己揮袖一抹,嘴上的血也干凈了,道:“霍前輩,我們再打。”
    花語婕只怒視著四人,四人都被她逼得眼往下瞧,好像愧對于她一般,又以為方榮命不長矣,霍去霸道:“方榮,好自為之。好好珍惜這時(shí)光吧。”說完離去。三人也跟著離去。方榮笑道:“真是謝謝花妹了,想不到花妹的目光也能將人嚇跑了。”說著拉著花語婕坐在旁邊凳子上。
    花語婕忙道:“方哥哥,我知道你有自療之法,你快些醫(yī)治。”
    方榮笑道:“花妹,虧你武功如此高強(qiáng),卻連我有沒有事都不知么?我真的沒事。”
    可是花語婕明明瞧見他倒地吐血,而且以四人之掌力,何其厲害,急道:“方哥哥,你不要再撐了。”其實(shí)方榮早已暗中調(diào)息了一遍,確實(shí)沒事,但怕她傷心,忙裝模作樣治傷起來。方榮一閉上眼睛,花語婕放下心來,忙提劍凝視著眾人。雙艷見狀也守護(hù)著方榮。
    只見郝堅(jiān)與梁俊互相使了個(gè)眼色,又見他們與派中弟子使了眼色,忽地一齊沖了上來,將四人圍了起來。
    方榮本來無聊,又不敢馬上說自己傷沼好了,見他們沖了上來,忙睜開眼來,道:“你們想找死么?”
    花語婕忙道:“方哥哥,你不要管了,你專心療你的傷,這里由我來對付便成了。”
    方榮道:“我已經(jīng)好了。”說著走上前,定定地瞧了梁俊之劍,道:“梁公子,我正想叫你還那八十個(gè)窟窿呢。”
    梁俊也不多言,突地一劍刺來。其余之人正要攻上前時(shí),只見梁俊手中之劍早已不見,而在他脖子上,劍柄握在方榮手中。眾人暗驚。
    方榮道:“梁公子,你今日是想讓我在你身上刺八十個(gè)窟窿呢,還是讓我一劍割在你脖子上了結(jié)呢?”
    梁俊臉脹得通紅,道:“我道我是貪生怕死之人么?”
    方榮忽地掃視眾人,道:“我突然想到一個(gè)兩全其美的辦法。你們想不想聽?”
    宋惠道:“方少俠,你有什么辦法,快說。”
    方榮又對著梁俊道:“我不如挑斷你手筋腳筋,這樣,你以后也不會來找我了。”
    梁俊一下嚇得臉色蒼白,怒道:“你要?dú)⒈銡ⅲ笳煞蜇M容你羞辱。”
    方榮喝道:“還敢嘴硬?”劍突地往梁俊胸前刺去。眾人只覺眼前一花,梁俊已直直倒在了地上。華山派之人忙上前相救,但見梁俊胸前沒有一絲血跡,而梁俊臉上只有憤怒的神色。一華山長者知梁俊不過是被點(diǎn)了穴而已,忙要幫他解穴,但方榮之穴豈是那么容易解開的?
    花語婕只奇怪地瞧著方榮,只覺自己朝夕相處之人越來越怪了,好像他越來越神不可測,甚至可用詭異來形容他,自己也越來越不了解他了,不禁道:“方哥哥,你真的沒事了么?那剛才是怎么回事?”
    方榮道:“我也不知。總之便是我沒事了。”
    花語婕雖不能理解,但知他確實(shí)沒事了,心中萬分高興,瞧著那人還在為梁俊解穴,道:“你們還敢為難方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