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連忙說道:“陛下,若是此時殺了李正,只會適得其反,非但得不到活字印刷書還會隨了某些人的意。”
    李世民當然知道房玄齡說的是什么意思。
    收住自己的動作,丟了手里的劍,李世民說道:“去給朕盯死了,看看李正和五姓的人做什么買賣?!?br/>
    “喏!”
    李君羨應聲離開。
    看了一眼房玄齡,李世民垂頭喪氣,“朕可是從來沒有對誰有過這般容忍!”
    房玄齡躬身說道:“陛下胸懷天下,李正不過一個黃口小兒,還需要錘煉。”
    李世民低聲說道:“玄齡,你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
    深吸一口氣,房玄齡思量再三。
    李世民再次說道:“朕就想不明白了,這個李正這般的油鹽不進?!?br/>
    房玄齡又是思量再三。
    “你有沒有在聽朕說話?!?br/>
    房玄齡尷尬一笑說道:“李正此子確實有才能,若是想要馴服他可沒容易?!?br/>
    “莫非讓朕的女兒就這么嫁給他?”
    房玄齡說道:“當然不能這么便宜他?!?br/>
    李世民看著房玄齡神情,“你覺得朕應當如何?”
    微微一笑,房玄齡又說道:“陛下,知道司馬懿嗎?”
    “朕知道?!?br/>
    “那陛下可知道當初曹操怎么對司馬懿的嗎?”
    轉過身回頭看了一眼房玄齡,李世民道:“你的意思是李正好比司馬懿?朕去做曹操?”
    釋然地一笑,房玄齡解釋:“陛下可不是曹操,李正也成不了司馬懿?!?br/>
    房玄齡對李世民低聲說著話。
    甘露殿的一君一臣細細謀劃著。
    涇陽,李正此刻遇到了麻煩,大麻煩。
    搖著手里的蒲扇李正在院子里來回走著。
    李義府著急說道:“五姓都把銀錢送上門來了,這生意咱們到底做不做?”
    李正感嘆道:“出事了!遇到大麻煩了!”
    五姓要印十萬卷書,這可是一筆大買賣,李義府想不明白李正為何不接。
    “縣侯,你倒是作決斷呀?!崩盍x府著急說道。
    李正抬頭看著天說道:“??!這幫家伙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李義府點頭說道:“縣侯,到底接不接?!?br/>
    琢磨好久,李正看向李義府,“除了五姓的人外面還有多少普通人?!?br/>
    “挺多的吧,怎么說也有數千個?!?br/>
    五姓給的錢雖然多,可是那些零散戶的生意還是要做。
    若是接五姓的生意,自己以后還活不活了。
    這五姓是想用錢砸死我。
    他們一定會用源源不斷的書卷來塞滿自己的印書坊。
    從此自己的印書再也不能印其他讀書人書。
    從此印書坊就跟著五姓走了?
    只要不給其他人印書,天下的書籍生員就還掌握在五姓手里。
    萬萬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都會用這種手段了。
    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聰明人吶。
    后世人會用的手段,放在這個時代,還是有人一樣會用。
    跟五姓做了這門生意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要是不做良心就對不起我。
    李正捶胸頓足,想了好久說道:“李義府。”
    “下官在?!?br/>
    “你傳話下去,一人一天最多只能印兩卷書,涇陽一天接印書一千卷,超過這個數目我們一概不接,排隊按次序來,先到先印”
    “可是……”
    “什么可是,要是有人鬧事,讓李恪給我把人趕出去!”
    李義府連忙點頭去辦事。
    李正使勁搖著扇子自語道:“我最討厭別人用錢砸我了,砸死了誰來賠!欺人太甚?!?br/>
    抱著一卷紙路過的大牛,看著李正的神情問道:“老師,你為何摸著自己的胸口?!?br/>
    “別問了,我良心痛,你老師我剛剛拒絕一個可以發家致富的生意。”
    大牛點頭繼續走著,“那挺可惜的。”
    李正來到孫思邈的身邊坐下。
    “縣侯這是怎么了?”
    李正深吸一口氣對孫思邈說道:“孫神醫,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胸口疼?!?br/>
    孫思邈搭著李正的手腕一邊把脈說道:“脈象四平八穩,不像是有病的樣子?!?br/>
    李正有些哽咽地抬頭看著藍天,“我真的有病,我剛剛拒絕了一筆數十萬貫大生意?!?br/>
    若有所思的點頭,孫思邈說道:“看來你的病的是心病。”
    李正機械般地扭頭看向孫思邈,“能治嗎?”
    孫思邈笑了許久,“你這么病要銀錢來治,貧道身無分文。”
    “也有孫神醫治不好的病。”
    孫思邈撫須笑著說道:“李義府在村口安排的事情,貧道都知道了,你做得沒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br/>
    李正神情頹廢,“君子不長命,小人長戚戚?!?br/>
    “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睂O思邈糾正道。
    第二日。
    李正果然生病了。
    孫思邈給李正診脈著,“是風寒沒錯了,貧道去熬些草藥。”
    李大熊連忙幫孫思邈打下手熬制湯藥。
    一碗湯藥下肚,眾人看著李正的舉動。
    李恪見到這般情況問道:“要不要換換湯藥?”
    孫思邈愁眉說道:“貧道配的湯藥應該沒什么問題?!?br/>
    李恪著急對孫思邈又說道:“我看這病沒好,腦子倒是不好使了。”
    瞅著李正一文又一文地數著錢,眾人擔憂。
    幾貫錢來來回回都數了好多遍了。
    半天沒停過。
    坊間永遠不缺八卦,尤其是關于李正這個長安的大名人的八卦。
    如今涇陽掛出了一個規矩,一人一天只能印一次書卷,一次只能印兩卷書。
    有人想到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沖著五姓去的。
    誰都知道這次五姓帶著一筆印書的大生意,卻被李正拒之門外。
    上一次的拉攏,這一次算是明著送錢。
    不少人察覺出問道,李正似乎一次次都在和五姓對著干。
    宮里
    李世民收到了這個消息總算是心里的石頭落地,“李正還算是有骨氣可以拒絕五姓的收買?!?br/>
    坐在甘露殿,正在自語的李世民就見到躲在門外偷看的李麗質。
    收起神情,李世民開口道:“進來。”
    俏皮地走入甘露殿,李麗質小聲問道:“據說父皇要把女兒嫁給李正?”
    李世民沉著臉說道:“朕只不過和房相商量了一下。”
    “哦,那女兒給母后說一聲。”
    看著李麗質逃跑般地要離開甘露殿,李世民急忙說道:“朕還沒下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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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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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