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泰不解,李正給他示范了一番他才明白。
在鍋的表面抹上一層豬油,把衣服上兜著的玉米粒全部放入鍋中。
生火,蓋上鍋蓋,在鍋蓋上壓上幾塊石頭壓嚴(yán)實了,盡量讓鍋中保持密封。
繼續(xù)接著加柴火。
李泰躲著順風(fēng)而來的煙說道:“你這個火會不會太大了。”
“你知道爆米花怎么做嗎?”
“不知道。”
“那你問這么多做甚?”
“……”
李泰來回走著說道:“我發(fā)現(xiàn)和你這個家伙請教問題就容易折壽。”
李正悠閑地加著柴火說道:“曾經(jīng)有個家伙說過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還在回味著李正這首詩,用詞簡單但是細(xì)細(xì)念一遍卻有些逍遙世外的味道。
李泰暗暗記下這首詩問道:“難怪你不想做官,這就是你的心境嗎?”
“不是。”
“那你還說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李正拍著李泰的肩膀說道:“從前有只雞,它以為它是一只老鷹,然后來到懸崖剛撲騰了兩下就摔死了。”
思量了一番李正的話。
看似一個簡單又有些荒誕的故事確實是反映著比較深的道理。
再看看李正神情,李泰問道:“你覺得你做官的話你會成為那只摔死的雞。”
李正搖頭道:“不,因為我根本不是一只老鷹。”
“不想做那只摔死的雞,就是你不想做官的理由。”
李正稍稍做輯又有些虔誠地說道:“萬事穩(wěn)一手,我就是一只隨時會被剁了的雞,在這個世道茍一點總是好的。”
李泰苦惱地指著李正,“你呀你,從小到大我見到的人都是為了功名利祿奔波。”
李正聽著鍋里傳來的玉米爆裂聲說道:“我要是在朝堂整天要面對朝臣之間的爾虞我詐,我怕我有朝一日會心理變態(tài)。”
鍋里傳來了爆米花不斷炸開的聲音,李泰湊近問道:“這鍋里面是怎么回事。”
說著,李正就攔住了李泰要去揭開鍋蓋的手,“還沒可以吃呢,別著急,還沒好呢。”
“那這里面的動靜是怎么回事?”
“那時玉米受熱膨脹爆裂的聲音,等消停下來了,這里面的爆米花也就可以吃了。”
“是嗎?”李泰還是狐疑地瞧著鍋,“我怎么聽著聲音像是鍋要裂開了一般。”
等著鍋里的爆米花爆裂聲漸漸停止,這才揭開鍋蓋,鋪面而來的一股熱氣。
等熱氣散去,李泰也看到鍋中黃白相間的爆米花。
用外衣裹著手,李正撈起一把遞給李泰說道:“你嘗嘗。”
李泰接過爆米花,即使隔著衣服也有些燙手,晾了好一會兒才能拿起一顆。、
就要放入嘴里,李泰問道:“你自己怎么不先吃。”
“我哪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吃,萬一吃出人命來怎么辦?”
李泰想罵又想笑,還是吃下了一粒爆米花,吃在嘴里還有些溫?zé)幔俺云饋淼故峭π缕娴模褪浅云饋頉]什么味道。”???.??Qúbu.net
“是嗎?”
李正也拿起一顆嘗了嘗,口感差了很多吃起來確實沒啥味道,“加點蜂蜜就好了。”
李泰一顆接著一顆地吃著,“不過用來當(dāng)做零嘴還是挺不錯的。”
李正點頭,“可不咋滴,一吃就停不下來。”
“我再多做一些分給村子里的孩子們吃。”
“我讓人也送一些去宮里。”
李義府匆忙跑來說道:“縣子,外面在收糧。”
“收糧?收什么糧?”
李泰解釋道:“這件事我知道,吐谷渾和大唐開戰(zhàn)了現(xiàn)在就在涼州打著呢,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結(jié)果。”
“那和收糧有什么關(guān)系?”李正又問道。
李泰無奈說道:“還不是糧食不夠。”
“下官聽說的也是這樣,一斗米二十文呢,和市價一樣。”
“是這樣嗎?有人去賣糧食嗎?”
“倒是挺冷清的沒見人去賣。”
李義府解釋道:“現(xiàn)在糧食多金貴啊,誰舍得去賣,就算多一口吃的也要留著怕下一頓會餓著。”
前兩年的一場蝗災(zāi)讓大唐幾近絕收,去年一場霜災(zāi)又讓糧食收成大規(guī)模減產(chǎn)。
讓本就雪上加霜的大唐蒙上了一層陰影。
更是在李世民的傷口上撒鹽。
今年的收成至關(guān)重要,若是今年再來一場大旱大災(zāi)李唐江山還能不能行了都不好說。
所幸如今就快有收成了,各地的情況都有所好轉(zhuǎn)。
指望今年,現(xiàn)如今朝中糧食庫存就很少,陰山一仗從去年打到今年。
說不定各地官倉的糧食都快被用干凈了。
朝中現(xiàn)在很缺糧,至少他李二手里一定沒有太多多余的糧食了。
想到這些,李正轉(zhuǎn)頭看向李泰。
李泰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沒有糧食。”
李正思量著說道:“你說我用土豆和你父皇換土地可以換多少土地?”
“你要用土豆換土地。”
“我再考慮一下。”李正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李泰終于欣慰地笑了笑,“父皇如今正缺糧,你要是肯在這個時候獻(xiàn)糧食說不定父皇會給更大的封賞,你還考慮什么?說不定我父皇一高興就直接給你封縣候。”
李正淡然說道:“不著急。”
“什么不著急?”
李正閉眼盤腿坐著,平心靜氣說道:“萬事穩(wěn)一手。”
甘露殿的李世民正在大發(fā)雷霆,怒斥道:“到現(xiàn)在才收到五石糧食?!”
李君羨帶著人跪倒在李世民的面前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長安各地確實收不到糧食,別說長安遠(yuǎn)一點的郊外也是一樣。
都指著今年有個收成,在還沒有收成之前誰會賣糧食。
李君羨低聲說道:“陛下,是末將無能。”
也不是沒有想過強(qiáng)征,如今各地的糧食都緊張。
自己若是再去征糧這個皇帝還做不做了。
李世民急地跺腳,莫非真要向世家讓步不成!
“陛下!翼國公求見。”
“李世民點頭示意讓人進(jìn)來。”
翼國公秦瓊走上前說道:“陛下,臣愿意拿出五十石糧食來馳援涼州戰(zhàn)事。”
隨秦瓊而來的程咬金也說道:“陛下!臣愿意拿出八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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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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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