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驍并沒有多問,牽起他微涼的手,“那咱走吧!”
最后瞧了眼地下酒吧,冷魅心里替雷鈞桀那個倒霉悲催的哀默三秒,繼而,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雖然不會死,但以lkuy的狠辣手段,脫去一層皮是一定的。
他以前聽倪星愷說過,luky當(dāng)初在京都讓祁長勝瘋狂地找過她一段時間,只不過,不知祁長勝是真沒猜出,還是出于什么心理,并沒有告訴他實情。
剛才他故意提出未婚妻的身份,另外讓流驍拿出照片,就是想暫時保住雷鈞桀。
自己和他,兩人的性子雖然不盡相同,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他還是有些了解他的。
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口氣,他肯定咽不下去,為了能引出她,他必然會留著雷鈞桀的命。
另外,扯出這些,出了暫時吊住雷鈞桀的命外,也間接解釋了上次幫他的原因是因為他是好友的未婚夫,而不是他所認為的,他們是同一路人。
雖然不知道他相信了幾分,但至少,他們出了他的地盤。
別看這一個小小的地下酒吧,但里面絕對是銅墻鐵壁。
保鏢個個持有槍械,安全出口有人把守,就連那部電梯,都是高科技產(chǎn)品,需要口令與指紋才能開啟,再加上又是地下,若是沒個萬全的準(zhǔn)備,她有可能一時半會兒都走出不來。
如今,他要應(yīng)付的對手太多,還不宜與這樣一個狠角色交惡。
這一年來,基本都是倪星愷在和他打交道,不過,不得不說,他在軍火這方面,著實幫了他們不少。
這次他本沒打算找他,可是那邊給他的信息,實在太少,這才冒險將心思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想要看看他能不能給出有用的信息。
結(jié)果也沒讓他失望,他連里面的內(nèi)部情況都知道,要說他不知道他們的大本營,說什么他都不信。
只是沒想到,中途會出兩個意外。
一個lisy,一個雷鈞桀,打斷了一切,還差點讓他們陷于危險之中。
不,或許,他在這個敏感時刻的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引起他的懷疑。
懷疑他是去打探或是救雷鈞桀的。
這才有了剛才的試探。
想通一切,冷魅背脊一陣發(fā)涼。
靠,如果剛才他稍不留神,也許就和雷鈞桀一樣,成為階下囚了。
夜涼如水,金玉葉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碧色的眸子深幽如井,眉宇間透著絲絲煩躁。
流驍推門進來,“你在想雷鈞桀的事?”
“嗯,我在衡量,到底是救他還是不救,若是這時候救,我和luky本就不算牢靠的合作關(guān)系,就會就此作罷不說,還會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若是不救呵呵,除了多了一個未嫁先寡的名聲,倒也沒什么損失!”
在流驍面前,金玉葉也沒什么好隱藏。
流驍輕淺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還在煩躁什么?”
一針見血的話,讓金玉葉怔愣。
是啊,她在煩躁什么?
她和雷鈞桀頂多算是互惠互利,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她沒必要為了他去給自己增加一個勁敵。
理智上,這是很簡單的事情,那她還在煩躁什么?
“是因為他二叔吧!”
流驍臉上溫柔的笑意不變,墨玉一般的眸子透徹而锃亮,隱含著無限包容與溫情,只是,他的心里,始終無法避免地,閃過絲絲澀然。
沒來美國之前,他生日那晚,帝豪所發(fā)生的事,只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想必又是一個被她夠了魂的男人。
金玉葉沒說話,沉沉地看著外面的天色。
不可否認,看到雷鈞桀這般,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雷大禽獸。
那個無微不至的伺候著她,照顧著她,且又默默放任著她,為她頂起一切的男人。
這一年的時間,大事沒有,小事卻是不斷,四叔為了躲避金老頭的強勢逼婚,自我放逐,直到前段時間才回來。
而她和二叔,自從有次被夏元瓊撞破他們兩人住在一起后,他也被雷家兩老逼婚逼得緊,雷老頭甚至用她的前途做威脅,而他的選擇是,當(dāng)場摘下了軍帽,解下軍裝。
氣得雷老頭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當(dāng)然,這些他并沒有告訴她,是雷鈞桀透露給她的。
要說心里沒感覺,那是假的。
當(dāng)初在她看來,他貪戀的只是那份肉欲歡愉,就算心里有些喜歡,在她沒心沒肺的態(tài)度下,也不會堅持太久。
因為她自己是什么性子,她自己清楚,現(xiàn)今社會,沒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只要性不要愛不說,還與別個男人糾纏不清,更何況是霸道強勢的他?
可是,他卻一直堅持著,而且還是獨自一個人堅持著,用他的行動,證明他的決心,用時間去證明他的認真。
因為彼此的身份和工作,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講究浪漫,去談情說愛,可是,她能感覺得到,只要和他在一起,他絕對將她捧在手心里寵著,呵護著。
很多細節(jié),當(dāng)時都被她刻意去忽略,現(xiàn)在想想,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只禽獸,在她生活中出現(xiàn)的頻率太高,高到已經(jīng)成了她的一種習(xí)慣。
呵呵,習(xí)慣這個詞,果真是很可怕。
若是按照她以往的心性,于她不利的事,她是斷不會去考慮太多的,怎么對她有利,她就怎么做,管他是死是活。
流驍不知何時離開,再進來時,手里多了杯牛奶,“別想太多,喝杯牛奶,早點睡!”
金玉葉回神,輕吁出一口氣,沖他笑了笑,接過他的牛奶,一飲而盡,“哎,不管了,先睡覺,你也早點睡!”
流驍笑著點了點頭,一手接過她手中的空杯,另一手抬起,指腹輕柔地抹去她唇角乳白色的奶漬。
他動作輕緩,眼神專注,空氣中無端透著一股曖昧氣息。
金玉葉碧眸微閃,拉下他的手,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邪笑著打趣,“嗯,好強的荷爾”
后面的話,在他突然傾身貼住她的唇瓣時,硬生生頓住,然而,還沒等她有下一步動作,他便極快地退開。
一陣困乏之意突然席卷她的腦神經(jīng),像是想到什么,她瞳孔一縮,“你別”
話沒來得及說完,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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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驍接住他癱軟的身子,將她抱到床上,俯身吻了吻她緊蹙的眉心,“好好睡一覺,醒來什么愁都沒有了!”
這個夜晚,似乎很長。
本是夜闌人靜的時刻,某間地下酒吧內(nèi),卻是槍聲陣陣,尖叫連連。
昏暗中,一抹黑影隱身在角落,看著里面混亂的場景,墨玉一般的黑眸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趁著混亂,他閃身混入人群,通過安全通道,下了底層,入目的是尸體橫陳,鮮血滿地,客人驚慌的亂竄尖叫。
看著如此血腥的畫面,那人瞳孔忍不住縮了縮。
他身形猶如一道殘影,靈巧地躲開四處翻飛的子彈,隨手扯過一名躲在暗處的拍賣人員,手中尖利的匕首直抵對方咽喉,一串流利的英文吐出,“帶我去找你們今晚拍賣的那名黃皮膚男人!”
“別別殺我,我我?guī)闳ィ ?br/>
“指路!”
在拍賣人員的引路下,那人挾持著他,東躲西閃,身影快的不可思議,很快,他在一間包房門口停下。
“就就是這里了,求求你放放過我!”
那人沒理會他,抬腳踹開了門,見里面沒有威脅,便提著那人閃了進去。
然而,普一進屋,一股濃郁的香味混雜著血腥味竄入鼻尖,對藥物及其了解的他很快便知道這是什么香,心神一凜,第一時間屏息,可還是吸入了不少。
深幽的黑眸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他要找的人,倒是床上躺了幾具衣衫半退的男人的尸體。
“人呢?”
明明是溫和的聲音,卻無端地讓人感覺一股極強的壓力。
那名拍賣人員瑟瑟發(fā)抖,“不不知道,他他確實是是在這兒的!”
匕首推進一分,猩紅的血隨著中間的凹槽流了下來,拍賣人員咚地一聲跪在地上,“我我真的不不知道,求你別別殺我!”
一個手刀將人劈暈,那人出了包間,本是極其利索的步伐,這會兒多了一絲沉重。
避開危險,又找了幾個房間,皆是一無所獲。
藥物在體內(nèi)起了反應(yīng),一熱浪侵襲,他咬了咬唇,看了眼混亂的現(xiàn)場,終是咬牙離開。
然而,進去容易,脫身難。
嘭嘭嘭
連續(xù)幾聲槍響,在這隱蔽的暗巷中響起,一抹黑影就地一滾,險險避開的同時,幾枚葉子一般的利器從手中射出,后面追趕而來的人全部倒地。
然而,這邊的槍響,立即引來更多的黑衣壯漢,暗巷里,槍聲不絕于耳。
黑影躲在暗處,極力壓抑著喘息,額角一顆顆偌大的汗珠滑下,顯然,此刻他正在壓抑著什么。
透過微弱的燈光,看著地上那抹逐漸逼近的影子,他身形一閃,五指成爪,一把扣住他持槍的手,就地一個過肩摔。
同時從他手中奪過來的槍,一陣掃射,后面幾人還來不及扣動扳機,便已經(jīng)斃命,速度快而狠。
說時遲,那時快。
剛被他摔倒在地的男人,一個利落地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極快的踢掉了他手中的槍,兩人已肉搏的狀態(tài)纏斗在了一起。
轟轟轟
一陣機車轟鳴聲以迅雷不及之勢由遠及近。
嘭!
一聲槍響,與黑影纏斗一起的壯漢倒地,同時機車也在那人面前停下,“快上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那人微愣。
“愣著等死啊,快!”
來人一襲緊身皮衣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頭戴著頭盔,傳出來聲音悶悶的,卻也不難聽出一絲氣怒。
“boss,那人跑了,被一個女人救走!”
全體黑色系的書房內(nèi),luky一張俊臉黑沉的厲害,那雙碧色的眸子陰鷙恐怖,眼底深處,一片血光,那種極致的陰寒與暴戾之氣,讓室內(nèi)的空氣幾乎凍結(jié)。
“女人?看清那男人的樣子沒?”
“現(xiàn)場太黑,沒看清,不過,我注意到他下巴上有顆肉痣!”
luky將全身重量拋到偌大的轉(zhuǎn)椅上,輕合上眼,“自己下去領(lǐng)罰!”
“是!”
前來通報的保鏢褪下,書房里頓時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靜。
站在一旁兩個同樣金發(fā)碧眼的外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出聲問,“boss,fx藍色小組,為何如此大費周章救走那個zms成員?”
luky沒有回答他,依舊閉只眼,猶如一只沉睡的猛虎般,一動不動,卻也散發(fā)著極強的威壓與寒氣。
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可是沒有人會給他答案。
今晚救人的,有兩撥人馬,一撥是fx藍色小組,也就是那個妖孽要打聽的雇傭兵團中的其中一個組,至于另一撥,他剛開始以為是他,可是,據(jù)jony的回報,顯然不是。
外面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浴室里,女人打開花灑,對準(zhǔn)了男人的臉,“混蛋,你給我清醒清醒!”
在冷水的沖刷下,男人體內(nèi)那股熱浪減輕不少,迷離的眸子漸漸恢復(fù)清明,同時,水也沖洗去了他臉上簡單的易容,露出那張清雋精致的溫潤臉龐,那是屬于流驍?shù)哪槨?br/>
“葉子,他被人救走,你不用擔(dān)心!”
金玉葉扔掉花灑,一把提起他的衣領(lǐng),“誰跟你說我擔(dān)心他了,你居然對我下藥,誰給你的膽子?嗯?”
流驍絲毫不介意她的怒氣,他抬手撫上她的臉,指尖拂開黏在她面頰上的濕發(fā)。
“你不擔(dān)心他,可是你心里煩了,燥了,我了解你,知道你不會就此不管,與其讓你去涉險,還不如我去,不過,我還是慢了一步。”
“什么叫還不如你去?難道你去就不險了嗎?你知道luky這個男人有多狠嗎?你若是落在他手中,就會沒命的,這里不比古代,所謂的內(nèi)力在高科技核彈武器面前,也不值一提!”
金玉葉光是想想,就一陣后怕,她自己都不敢輕易動手,這廝卻是如此大膽,單槍匹馬闖狼穴。
“葉子,我只是不喜歡你蹙眉,我更不想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去涉險,所以唔”
題外話
咳咳咳~漫漫蹲墻角畫圈圈去!吃個男人,都這么慢!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