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一百六十七章‘熱鬧’的壽宴
壽宴是在老頭子的華岳居舉行,外面也經過一番細致的裝點,隨處都能瞧見紅紙金字的“壽”字。
車子在華岳居大門口停下,他們來的比較晚,此時,里面的已經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金家,身為京都四大家族之一,金家四個兒子又個個有出息,軍政商三界,皆占了一席之地。
金老爺子的大壽,來的人自是不再少數,且各個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從車上下來,金玉葉拉開后座的門,不用等指示,小金就像是被放出籠子的野獸般,躍下車就往里邊兒跑去,速度快得讓在門口接待賓客的金管家來不及反應。
“啊”
“有豹子!”
“快,快將它弄出去!”
沒多久,如她所料般,各種驚恐地尖叫聲不絕于耳。
金玉葉妖冶的玫瑰色紅唇微揚,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惡劣而魔魅,“嘖嘖嘖,這叫聲,真心**啊!”
雷鈞桀身上雞皮疙瘩抖了抖,看著她嘴角的笑容,覺得特別滲得慌。
這女人,絕對心理變態,將自己的快樂建在別人的痛苦上。
入了大廳,里面已經亂成一團,小金威武地站在中間,齜牙咧嘴,舔舔爪子,擺擺尾巴,顯然它極其滿意自己帶來的效果。
她家四叔正站在它面前,撫著它的腦袋,安撫著它,以防它傷人,或是防范別人攻擊它而令它發狂反攻。
那些賓客們個個都逃的遠遠地,膽小一點的甚至狼狽的鉆進餐桌底下,而金老頭子一張老臉氣的又紅又黑,幾個兒子連忙安撫著賓客。
可謂是混亂的熱鬧啊!
金玉葉沖小金招了招手,“寶貝兒,過來,看你將人嚇的!”
小金尾巴擺了擺,沖金成睿碰了口熱氣,矯健的四肢跨著優雅的步伐,威風凜凜地走到她身邊,那腦袋還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腿。
“各位別怕啊,只要不惹它,就不會傷人的!”
涼涼的聲音,透著一絲慵懶與柔媚。
一旁的雷鈞桀朝天翻了個白眼。
媽的,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看到如此龐然大物,哪個人心里不發毛?
金老頭因為氣怒而漲紅著一張老臉,出口的語氣是又冷又沉,“三丫頭,你這是做什么?”
金玉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來給爺爺祝壽啊,爺爺八十高齡,依然紅光滿面,身體健壯,我倍感欣慰啊!”
說著,她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塊懷表,“我還未工作,也買不起太過昂貴的禮物,就幫您挑了塊懷表,我在這兒祝你壽如此表,永轉不停,福祿永存!”
瞧,多溫婉得體的笑容,多好多吉利的祝詞。
然而,整個宴會大廳,卻是安靜了。
金老頭看著面前晃來晃去透著一股懷舊樣式的懷表,一口老血膈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
表如鐘,送表如送鐘,人家大壽,她卻給人家送‘鐘’,這怎么不讓他犯膈應?
“金管家,收下!”
良久,金老頭壓下翻涌的情緒,吩咐金管家收下禮物。
金玉葉將手中的懷表交給了金管家,接著,她像是想到什么,“對了,那表貌似還能報時,爺爺若是老眼昏花,可以用耳朵聽!”
噗~
不知是誰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
金老頭臉色更加難看了。
“孽女,你別太過分!”
金成嶸上前,皮笑肉不笑地低聲警告。
金家其他人亦是怒瞪著她,不過,看著她身邊那齜牙咧嘴的兇猛豹子,也不敢上前說什么。
金成睿拉了他一把,劍眉蹙了蹙,淡聲提醒,“大哥,你注意一下場合!”
金玉葉碧眸閃過一絲幽光,面上卻是牽強又無奈地笑了笑,眼神轉向拿著表準備離開的金管家,“金管家,還給我吧,爺爺好像瞧著寒磣!”
金管家就算再精明能干,此時黑也被她弄得愣然,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收場。
“行了,金叔收起來,別看這表不起眼,這可是英國xx公爵曾經佩戴過的,極具收藏意義,葉丫頭有心,你們可不能不識貨!”
金成秀上前,亦是將金成嶸擠到一邊,清熱地拉著金玉葉的手。
她的聲音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至少,那些私下議論的人聽到她的話后,都閉上了嘴巴。
“哼,姑姑,有收藏意義又怎么樣,表如鐘,送表如送鐘,她這是在咒爺爺死呢!”
“閉嘴,你怎么說話的!”
金玉艷的話剛一落,金成耀便鐵青著一張臉怒喝。
盡管這是他們金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但是由她這樣一說出來,捅破那層紙,金家的面子,父親的臉面又往哪兒擱?
“金四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這都什么年代了,更何況,她挑的是表,又不是鐘,你一個年輕姑娘,腦子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雷鈞桀盡管不知道他媽交給她的上等白玉鼻煙壺為何成了一塊懷表,不過,這會兒在外人眼中,他們可是一體的。
金玉艷被父親怒斥,本就覺得委屈,這會兒被他當著眾人的面如此不客氣地諷刺,那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
她惡狠狠地瞪了金玉葉,那一眼,恨意深深,惡毒而怨懟,使她那張妝容濃艷精致的面龐透著一絲詭異的扭曲,接著,她冷冷哼一聲,負氣地扭頭跑開了。
金老頭風里來雨里去多年,很快便穩定下來。
他抬首面向那些或不明所以,或看戲的賓客,笑著道,“哈哈,老了,思想都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了,懷表送給我這老頭子,確實挺實用的!”
說著,他又看向金玉葉,“三丫頭,你有心了!”
金玉葉勾唇,撩發,語氣溫軟而乖巧,“爺爺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金家養育了我這么多年,孝敬孝敬您也是應該的!”
“哈哈,知道你上心,行了,帶鈞桀四處逛逛吧,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節目,對了,你這寵物,就別弄來給我老頭子拜壽了,人老了,心臟可承受不住它的熱情!”
金老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只是那雙精銳的老眸中,卻無半分笑意。
“是啊小葉,這是兇猛的豹子呢,萬一傷到客人就不好了!”
金玉婷站在楊婉君身邊,臉上漾著端莊而友好的笑容。
金玉葉沒看她,倒是她身邊的楊婉君讓她瞧了眼。
許是在監獄里剪了發,這會兒頭發還挺短的,不過倒是弄了個大氣的發型,身子比以前消瘦了不少,身上那股銳氣經過半年的監獄生涯,被磨平了不少。
以前不管是什么樣的場合,她都是一個不容人忽略的存在,傲得跟什么似的,如今,她站在那里,卻恨不得占進桌底下。
金玉葉手撫了撫小金的腦袋,語氣不溫不火,“豹子怎么了?有時候這人可是連畜生都不如!”
話落,她不再瞧任何人一眼,攜著雷鈞桀,兩人一豹,姿態優雅威風地轉身退離這片圈子,和幾個熟悉的人打著招呼。
美女與野獸的組合,絕對是挑戰人的視覺沖擊。
美人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姿態卓絕,那一身矜貴中透著傲然的氣度,讓一賓客紛紛側目,眼底皆透著欣賞。
身邊跟著那威武霸氣的豹子,兩者之間時不時地親昵互動,為她添了一股野性美,吸引著宴會廳所有年輕男人的眼球。
漸漸地,賓客們也不再覺得那兇猛駭然的豹子可怕了,反而覺得它偶爾撒嬌賣萌的動作特有愛。
“這金家,親生的不成氣候,這收養的倒是人中之鳳!”
“有道理,瞧瞧那氣度,那一身的貴氣,金家哪個能與之媲美?”
“是啊,也難怪閱美無數的雷家金孫一眼便相中,這樣的女人,簡直是女人中的極品!”
“呵,這女娃真不錯,雷老司令沒選錯人!”
“”
一句句壓低著,卻又能讓人聽到的議論聲在四周響起,金家幾兄弟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金玉婷和金玉婧她們更是無地自容。
金玉婷低著頭,那雙美目里,閃爍著滔天地恨意與怨毒。
金玉葉,這輩子,有你沒我!
宴會依舊在持續著,因為他們來的比較晚,拜壽什么地,都已經過去了,安排的節目也沒多少人關注,后面就是吃吃喝喝,大家伙兒三個一群四個一伙,聚在一起聊聊這聊聊那的。
金玉葉手里端著杯酒,遠遠就看到代替冷魅出席的江源站在那里和金成嶸說著什么。
“葉丫頭,快過去,要照全家福了!”
金成秀風風火火跑過來,一把奪下她手中的紅酒,不容她反抗地拽住她就走,只是,拽了兩下,卻怎么也拽不動。
回頭,對上她含笑的美麗臉龐,金成秀扶額,“葉丫頭,你終歸是”
“別,姑姑,有些話你還是別說出口的好!”
看著她嘴角譏屑的笑,冷然的眼神,金成秀無奈了,“給姑姑一個面子行不,大家伙兒都瞧著呢!”
金玉葉沒再說什么,只是毫不留情地掰開了她的手。
有些事,她可以給她一分薄面,可是,有些事,只能抱歉。
金家,這個從來都不屬于她的家庭,她更不屑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金成秀見她堅持,只能作罷,無奈離去。
瞧著中央那副兒孫滿堂的幸福畫面,金玉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嘭!
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攝影師的快門還未來得及按下,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皆轉向門口。
那是一個很有韻味的女人,一身淡紫鑲金線的修身旗袍,裹著她高挑豐腴的身材,脖子上帶著一款市面上最新款的珍珠項鏈,那張臉很美,瓜子臉,櫻桃唇,那一身旗袍穿在她身上,標準的古典美人一個。
只是,這些都不是眾人關注她的原因,最關鍵的是,這會兒,那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奶娃娃。
這樣的場合,出現一個女人不稀奇,可是出現一個抱著奶娃子的女人,就顯得詭異了。
氣氛僵凝兩秒!
金成嶸瞧著門口的女人,那臉色是一變再變。
“成嶸,我帶孩子過來了!”
那女人出聲,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神態明顯有些拘謹。
然而,她話一出,滿場嘩然。
眼神像是x光般,又全部一致地掃向金成嶸。
金老頭就算再淡定,這會兒也淡定不了了,他鐵青著一張臉,犀利冷冽的眸子轉向金成嶸,“成嶸,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金成嶸深吸了一口氣,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身邊就響起一個譏屑冷嘲的女聲:
“呵呵,怎么回事兒?爸,還看不明白嗎?他找了個三兒,還生了個兒子,這會兒抱著兒子來給你拜壽來了!”
金成嶸一個厲目掃過,“別胡說,我不認識她!”
話剛落,那古典少婦就不依了,“成嶸,你你怎么能這么說?不是你留了信和請帖說讓我帶孩子來祝壽,順便給我,給孩子個名分的嗎?”
“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說,是誰派你來的?”
金成嶸眼神陰鷙而駭人,那身怒氣好似他真是被人冤枉似的。
那女人看了他良久,接著,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不認識,好,你不認識我,那這個孩子就是個父不詳的野種,我不要也罷!”
說著,她高舉起懷里的奶娃子,作勢往地下扔,那勢頭,又狠又快。
嗷嗷嗷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夾雜著嬰兒的哭啼聲,金成嶸嚇得心膽俱裂,飛快地上前。
“別過來!”
女人厲喝,剛才的古典美人,立即變成了母夜叉,她一雙眼死死地盯著金成嶸,語氣尖細而癲狂,“你不是不認識嗎?怕什么?”
金成嶸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別做傻事,孩子是無辜的,有什么事好好說!”
“是啊,快放下孩子!”
“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拿孩子出氣!”
“妹子,快將孩子放下來吧,看他哭的,嗓子都啞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幫忙出聲勸著。
那女人苦笑一聲,神情悲苦道:“連他父親都不要他,跟我一起,活著也是受盡冷眼,吃苦挨餓,還不如早死早超生,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成嶸,這是不是你的種?”
金老頭氣的渾身發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厲聲問。
咳咳!昨天效果甚好,漫漫今天還是厚著臉皮來求月票,妞兒們,碗里有木有啊,有的就丟下來砸死偶吧~不用乃們負責滴~
繼續飛吻一枚~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