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shù)奶査坪跤行┮郏鹩袢~瞧著前前后后下車的幾人,再看看那迎著陽光而立,身姿威武竣挺的高大男人,眸子幾乎瞇成一條細縫了。
“親愛的,本少才不在身邊一會兒,你咋就勾搭上警察,陪他們過夜了呢!”
雷鈞桀依舊是他那副不著調(diào)的樣子,跟在他身后紛紛下來的人是夏銘他們,京都有名的紈绔子弟,豪門闊少,基本齊了。
金玉葉笑,溫暖的驕陽打在她臉上,那一慣透著涼意的涼薄笑容,似乎暖了不少。
她亦是不甚正經(jīng)地打著哈哈道:“你也知道,本小姐臉蛋美艷,身材惹火,這一個個的要撲上來,心地善良的我也不忍拒絕不是!”
一句沒臉沒皮的話,讓一眾見識過她‘善良’的公子哥兒集體噴了。
“靠,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夏銘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十分鄙視道。
這女人,皮相美艷,身材惹火倒是不假,可要說心地善良?
呸!
她善良,那世上惡劣之人幾乎絕種了。
金玉葉聳了聳肩,“有啊!”
涼涼地兩個字一落地,她突然揚聲高喊:“眾孫子們,叫聲姑奶奶來聽聽!”
眾人集體黑線!
心里各種后悔,丫的,早知道這女人還是這么不可愛,他們就不過來給她仗勢了!
雷鈞桀亦是嘴角抽了抽,他看向身后那些一臉郁氣的兄弟們,給了個同情的眼神,“這聲姑奶奶,注定是你們?nèi)松淮髷」P了!”
“行了,警局門口,都嚴肅點!”
雷謹晫那張精致卻特陽剛氣十足的臉龐一如既往的肅冷威嚴,他看了眼她身邊的克瑞,再瞧瞧不遠處倚車而立的樊祤,冷寒灼亮的黑眸沉了沉,“什么情況?”
他這話一出,眾人也都停止了嬉鬧,眼神都轉(zhuǎn)向金玉葉身上。
雖然事情暫時被各方勢力壓了下來,另有金成嶸作風不正,生下私生子的新聞做掩蓋,所以,這事目前并未傳開。
可他們都是什么人?
京都有任何風吹草動,又怎么會瞞過他們的眼,更何況這件事并不小。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現(xiàn)在很累,先回去休息了!”
她必須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看事情有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說著,她眼神轉(zhuǎn)向那些平時沒什么交集的公子哥兒,“你們這份心,姑奶奶我記下了,改天找?guī)讉€極品美人回饋你們!”
說話間,她揚了揚手,轉(zhuǎn)身向樊祤的車走去。
也許人就是這樣,在誰面前剖露得多,信任方面,也就偏向哪方。
樊祤算是對她知曉甚多,很多事,她可以在他面前無須保留。
而且這件事暫時是對外界封閉的,他們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她的消息,且速度極快的讓人過來護她,想必那變態(tài)滲透在京都的暗勢力,非比一般。
至于她家二叔,因為哥哥、媽媽的事和金老頭他們有意無意的提醒,在她心底始終存在一個疙瘩,她做不到全然信任。
“喂,你上錯車了,本少的車在這兒呢!”
雷鈞桀見他家二叔陰郁著一張臉,盡管不了解他們之間是鬧哪樣,不過,這會兒就算是為了自個兒的面子,他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跟著別個男人走。
“沒看到我的辯護律師在這兒嗎?”
淡淡地丟下這句話,金玉葉不再多言,在樊祤拉開車門之際,麻溜地鉆進了車。
雷謹晫目送那輛寶藍色的豪車走遠,那雙眸子也越發(fā)的深邃晦澀,良久,他戴上軍帽,不發(fā)一語地進了警局。
獨留一眾公子哥兒大眼瞪小眼,最后將眼神一致轉(zhuǎn)向雷鈞桀。
“桀少,姑奶奶給你帶綠帽了?”
“操,滾犢子!”
她是瀟瀟灑灑地走了,警局里,依舊是審訊室,金成睿亦是遇到相同的審訊,
“據(jù)調(diào)查,你是死者叔叔,一直以來和死者并無過多交集,并不具備殺人動機,請問你的殺人動機是什么?”
金成睿深邃的眸子滲著血絲,他捏了捏眉心,沉聲開口,“我可以說,但我要求這件事對外保密!”
兩個警察相視一眼,接著,審訊的警察面向他,點了點頭,“你說,不過,你所說的一切將會作為呈堂證供,你要對你的每一句話負責!”
金成睿沉吟了片刻,聲音嘶啞而干澀道:
“我心儀我侄女金玉葉,在案發(fā)現(xiàn)場,我強行與之親密,被我另一個侄女金玉艷,也就是死者所發(fā)現(xiàn),因為她們兩人一直有過節(jié),她拍下了照片,說是要將事情公之于眾,我去搶奪她的手機,不過被我侄女金玉葉搶走,她刪了相片,摔了手機,死者怒恨之下,掏出隨身藏的水果刀想要傷她,我情急阻攔,卻失手殺了她!”
一段話,合情合理,結(jié)合現(xiàn)場收集的證據(jù)和指紋,似乎也相當吻合。
兩個警察再次相視一眼,審訊警察再次詢問,“你的說法和第三方目擊證人并不吻合,她指認兇手另有其人,鑒于你對第二嫌疑人的特殊情感,我們警方有理由懷疑你話中的真實度,請問你有什么要解釋的?”
金成睿眸色突然一厲,“你們警察就是這樣審訊的?”
“抱歉,我們只是公事公辦,你們?nèi)齻€人,三種說辭,我們只是想找出真正的兇手,不讓無辜者蒙受不白之冤,且將真兇繩之以法,若是查出事實并不如你所言,你將會涉嫌包庇罪被起訴,至于真兇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既然你們警方認為他的話不可信,那你們還審問個屁!”
一個陰沉冷厲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兩名警察看向來人,皆都愣了愣,待看到他軍裝上的肩章時,立馬站了起來,敬了個禮,“首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一口一個無辜者,真兇什么的,明顯有將矛頭指向另一名嫌疑人的嫌疑,你們已經(jīng)觸犯了基本審訊規(guī)則!”
兩名年輕警察被他說的無話可回,皆都垂著頭站在那里。
“出去!”
冷冷的兩個字,透著上位者的威嚴與霸氣,同時也有著雷大首長獨有的霸道。
“首長,這”
“出去!”
再次出聲,語氣明顯比剛才陰沉了不少,小小的審訊室,溫度陡然降低。
兩名警察不再遲疑,一前一后拉慫著腦袋走了出去。
雷謹晫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取下軍帽放在桌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參加個壽宴,也能整出這等幺蛾子!”
金成睿眼皮掀了掀,“你沒看過筆錄?”
一聽他提起這個,雷謹晫臉一黑,猛地一拍桌子,灼亮冷寒的眸子幾欲噴火,“操你娘的,你是八輩子沒碰過女人嘛?自家花園也敢拉著侄女親嘴兒!”
雷謹晫抹了把臉,無視于他的怒氣,“她怎么樣?”
“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腦子裝屎的色胚!”
冷冷地丟下這句話,雷謹晫出去了,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好似他過來,只是為了將人給罵一通出氣兒。
不過,也確實如此!
當他看到審訊錄像時,他心里的火氣難以平復。
他早就說過,金成睿的身份不容他們胡搞,可是這兩個混蛋,居然肆無忌憚地在自家花園里親熱,如今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
殺人?
呵,他們還真敢?
不管是故意殺人,還是錯失殺人,罪名都不會太輕,就算他想補救,如今鬧到這個地步,他也補救不了。
這事不用多久,便會傳開,如果這兩人,讓他選擇保一個,那么,這個人是她無疑。
為了朋友,他可以兩肋插刀,不過,為了自個兒的女人,他也可以插朋友兩刀,更何況,還是一個跟他搶女人的朋友。
雖然這樣卑鄙了些,可是,在二選一的情況下,他只能將卑鄙進行到底。
如雷謹晫所料,這件事在當天下午便在京都各個報社和網(wǎng)站傳開,其中也包括金成睿要求保密的那些事兒,金家四少金成睿對侄女產(chǎn)生禁忌之戀,強行與之花園親熱被撞破,叔叔殘忍殺害另一侄女滅口。
同一時間,金家老爺子醒來,在得知整件事之后,一怒之下,登報斬斷父子情,金家沒有如此敗壞家門的兒子,以后金成睿的一切事件,皆與金家無關(guān)。
另外,市長金成嶸老來得子,小三攜兒上門拜壽,正妻楊婉君更是親口向記者爆料,當初的牢獄之災,是金成嶸將她推出去頂?shù)淖铩?br/>
此消息一出,有情有義的金大市長,因為人品和私生活作風問題又一次被停職查辦。
有網(wǎng)友甚至諷刺,所謂的有情有義,其實就是為了掩飾他的人面獸心。
各種絕對爆炸性的新聞,將金家再一次推到風口浪尖兒上,金家?guī)仔值芙允艿讲恍〉挠绊懀鹗霞瘓F更是風雨飄搖,而金成嶸,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至于另一個當事人金玉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好似被人遺忘了一般,這些新聞對她并未產(chǎn)生任何不良影響。
盡管網(wǎng)上有些不利于她的帖子,不過,只要一出來,立馬便被人頂了下去,或是被刪,各個報社礙于雷家威壓,對她的事也基本不做詳細報導。
海邊的別墅里,冷魅瞧著手中的報紙,一張臉陰郁難看,墨色的眸子里,布滿了寒霜。
操,媽的,她果真是死的其所!
死了也拉了個給她墊棺材底兒的。
金家,一個個地,都他么的不是個東西。
有榮耀就是兒子,出了事兒就是路人甲乙。
“金小姐,照你說的,如果找不出證據(jù)證明她是自殺,那么,你們現(xiàn)場的二人,終須一個來頂罪,既然他幫你抹了痕跡,且又親口承認,那么第三方證詞便無法形成證據(jù)鏈,起不了多大作用,更何況你與第三方存在私人恩怨,光是這一條,她的證詞便可以宣告無效!”
克瑞將所有與案情相關(guān)的資料認真分析了一遍,如是說道。
墨色的眸子閉了閉眼,這種結(jié)果他已經(jīng)料到,當場就他們?nèi)齻€人,盡管他知道那賤人是自殺,可是這一說法,若沒個確切的證據(jù),根本就說不通。
“死者身上隨身攜帶水果刀,還有就是,死者在臨死前精神方面也許存在問題,這些對案情有沒有幫助?”
冷魅想到最直接的問題,金玉艷在自己家里隨身攜帶兇器的動機是什么?另外,若是一個人精神處于不正常狀態(tài),她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嗯,隨身攜帶兇器的動機,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探討一下,至于精神狀態(tài),這需要法醫(yī)來鑒定,若是屬實,這也是一個大助力,雖然起不了絕對性的作用,但可以將故意殺人罪,判為錯失或是自衛(wèi)殺人。”
冷魅沒說話,而是拿出手機,撥了司斕的電話。
如今金家登報和金成睿斷絕了關(guān)系,肯定也不會幫他請什么辯護律師,司斕雖然不及克瑞,不過,在京都這片圈子里,還是比較有名的。
這邊,幾人在商量著對策與案情,另一邊,雷家的客廳內(nèi),氣氛出奇地詭異。
雷戰(zhàn)一張歷經(jīng)風霜的威嚴老臉一片嚴肅與冷沉,“聯(lián)系上葉丫頭了沒?”
“爺爺,她既然不想讓我們插手,想必沒什么事!”
雷鈞桀現(xiàn)在后悔了,真心悔的腸子都青了,媽的,早知道找那個女人合作會那么悲劇,他當初絕逼不會找她。
自從遇上她,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都在走霉運,各種悲劇。
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沒什么事,這么大的事還沒什么事,鈞桀,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在哪里?”
一向沉著穩(wěn)重,笑面虎一只的雷謹強見他這態(tài)度,難得的動了怒氣。
雷鈞桀臉色也難看起來,卻也無法反駁他父親,因為他確實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好說出來。
“老二,你知不知道?”
雷戰(zhàn)將眼神轉(zhuǎn)向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雷謹晫,眼神晦澀難明。
“不知!”
冷冷的兩個字,不帶絲毫情緒,讓人聽不出喜怒。
這里面,臉色最難看的,恐怕要屬樂梅了。
本來她和金玉葉兩人之間就有了罅隙,這會兒又出了這等事,心里別提多不悅,她優(yōu)雅地品了口茶,語氣慢條斯理道:“爸,這場婚約,我想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咳咳~漫漫今天回老家看兒子和婆婆了,保佑我家里網(wǎng)線沒壞吧,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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