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現場靜了。
眾人全都沉浸在臺上那抹白色身影的無限風華中,無法自拔。
這個男人,在權勢集中地的京都,從剛開始的金融界新秀,到百生堂當家人,再到如今這“水戀留鄉”的主人。
他是最成功的商人,也是最神秘的老板。
現場中,每一個人都是有眼力見的,今天這場開業慶典,聚集了黑道,白道,商界,政界的頂尖大人物,沒有哪一個不是雄霸一方,跺跺腳都能震上一震的人物。
這些人,平時別說見面,就連通個電話都難,而今天,卻全都集合在這里,前來參加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開業慶典,可見冷魅這個男人,他的面子有多大。
這時候大家似乎才明白,冷魅在京都,已經是個不容撼動的存在。
他僅僅用了三年的時間,譜寫了一則傳奇,打進了京都的上流圈,黑白兩道,并在里面扎根,生牙。
他很低調,從他進入這個圈,見到他的人繆繆無幾,可是,他每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都要掀起一股風潮。
正所謂,低調的奢華,想必形容的就是他。
各位先生、女士、小姐們,冷某十分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水戀留鄉度假山莊的開業慶典。
想必在場的各位也有所了解,這里一景一物,皆由本人設計,承載了我的心血與期盼,歷時兩年,期間也遇到過大大小小的阻礙與困難,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總算是完美的呈現在眼前!
水戀留鄉,依水而立,留戀故鄉,希望它能讓人像留戀故鄉一般,留戀于它!
嘭嗙~嘭嗙~
隨著他的話落,外面響起一陣甚比一陣響亮的煙火聲,那絢麗璀璨的煙火散開,在空中組成一排夢幻地字體
水戀留鄉,開業大吉!
璀璨的煙火,在空中幾乎停頓了十來秒鐘,將黑暗的星空映照得亮如白晝。
整個京都的人,在那一刻皆仰頭看著星空,共同見證著這一場盛世奢華的開業典禮。
“魅少,恭喜恭喜!”
“多謝張總前來捧場,以后常來樂樂!”
“哈哈,那是當然!”
商場上,千篇一律的虛與委蛇,冷魅端著酒杯,在會場中如魚得水,面對前來恭賀的人,應對自如。
金世煊如一個護‘花’使者一般,安靜地跟在他身邊,面對別人的盛情難卻的敬酒,他都巧妙地替他擋了過去。
漸漸地,這個其貌不揚,氣場卻不俗的男人,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猜測這個男人是誰,卻沒有人突兀地上前詢問。
“魅少,聽說你可是酒國英雄,今兒個我們約好了,一定得將你放倒!”
“對,必須放倒!”
一群人端著酒杯來到冷魅面前,為首的夏銘臉色已經被酒熏染得有些紅,身后跟著的,是他那群酒肉朋友,京都有名的紈绔子弟。
冷魅笑了笑,墨色的眸子看向不遠處正和祁長勝寒暄的倪星愷,眼底閃過一絲邪氣,努了努嘴道:“去放他吧,放倒了請隨意!”
像是感覺到什么,倪星愷突地轉過頭,對上他邪氣的眸子,背脊有些發寒。
這邊夏銘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眼底立即放光,“嘿嘿,咋將這美人給忘了,走,兄弟們,今晚誰能將他放倒,本少有賞!”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走向倪星愷。
雷鈞桀低低笑了一聲,優雅地喝了一口酒,“呵,愷少有你這樣背后捅刀子的朋友,真夠悲催的!”
冷魅揚了揚手中的酒,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玩得開心點!”
話落,他不在多說一句,優雅地轉身,再次穿梭在人潮中。
宴會在繼續,有的人在參觀著這座美輪美奐的度假山莊,有的三三兩兩結群,站在一起寒暄著,攀論著
偌大的山莊,人潮涌動,想必這京都,叫得上號,或是叫不上號的人物都來了。
轟轟轟
突然,半空中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眾人抬頭,只見一架小型私人飛機由遠及近,最后降落在高爾夫球場上。
機艙的門開啟,一抹欣長的身影瀟灑地躍了下來,隨后下來的是一個顏肅裝正,手里提著一個精致方盒的高大男人。
兩人并沒有離開,而是恭敬地一左一右站在機場門口,顯然,大人物還在后頭。
“靠,這誰啊,好大的排場!”
“魅少的朋友吧!”
“嚯,這魅少還真牛!”
賓客們竊竊私語間,一抹深紫色的修長身影終于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下來。
哇!
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驚嘆聲,不絕于耳。
是欣賞,是那一瞬間的震撼。
高挑欣長的身材,被一襲深紫色的純手工西裝恰大好處地裹著,那張極盡完美的精致臉龐堪稱妖邪,妖冶的紅唇噙著若有似無地笑意,上挑的眼尾,為他添了一絲邪魅之氣。
尊貴,優雅,邪魅,霸氣危險!
這是在場之人,在看到南壡景時的心聲。
盡管此時他什么都不做,不說,但是他在舉手投足間,那種唯我獨尊,目空一切的強悍氣場,讓人怎么也忽視不了。
“寶貝兒,這么喜慶的事兒,你不跟爺通報一聲,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不出聲則以,一出聲則讓人驚掉了下巴。
寶貝兒?
他喚的是魅少?
冷魅在一眾人的簇擁下前來,聽到他的話,額角立即滑下幾條黑線,不過唇角依然揚起無懈可擊地笑容,“我這不是顧念景少日理萬機,又相距甚遠嘛!”
一聲景少,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成功緩解了那句“寶貝兒”給人帶來的強烈沖擊。
呵呵~
南壡景低聲笑了笑,笑聲陰魅,透著一股他身上特有的寒涼,“咱兩誰跟誰?曾經一起滾過床,打過炮,就算在天邊,你開口,爺又豈有不到之理?”
滾過床?打過炮?
轟轟轟
天雷滾滾有木有?
這下,在場之人風中凌亂了。
冷魅那張陰柔的俊臉,這會兒是徹底黑了。
媽的,這變態,永遠都能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怒氣,讓他想要將他按在地上狂揍的沖動。
“景少,你就別在這兒犯賤,說些莫須有的,惹怒他,你也沒好果子吃,既然是來祝賀,賀禮總該帶了吧!”
金世煊暗中捏了捏他的掌心,以示安撫,眼神卻是看著對面妖邪一般的男人,唇角帶著淡淡的笑,說話的語氣不溫不火。
這一刻,他那張平凡的臉在璀璨燈光的映照下,好似不再平凡。
南壡景見某人那張臉漆黑漆黑的,便沉沉笑了笑,也不再撩他,沖著身后的小型私人飛機努了努嘴,“爺的專屬座駕當賀禮,夠不?”
“嗷嗷~景少,你不能這么敗家,這可是”
黎梓月一改剛才的安分恭敬,夸張地嗷嗷叫起來。
南壡景一個眼神掃過,他神情怕怕地閉上了嘴。
冷魅這會兒也已經收斂了被他挑起了情緒,邪笑道:“景少慷慨,我不收也說不過去!”
說話間,他眼神轉向一旁的金世煊,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哥,這玩意兒應該難不倒你吧?”
金世煊松了聳肩,“當然!”
“景少,拿出來唄!”
南壡景看著他得瑟的樣子,搖了搖頭,湛藍的眸子閃過一絲寵溺。
眼神轉向一旁沉默靜立的范子釧,“給他!”
范子釧唇角蠕動了片刻,不過終是什么都沒說,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特制的卡。
金世煊上前接過,“口令!”
范子釧掀了掀眼皮,不說話。
金世煊眼神轉向南壡景,“景少,不會是嘴上說說的吧!”
南壡景雙手插進褲兜里,姿態閑適優雅,聽聞他挑釁的話語,他無聲一笑,漸漸走近對面亦是好整以暇瞧著他的冷魅,湛藍的眸子閃過一絲詭光,妖冶的紅唇輕吐,“愛你妹(魅)!”
噌!
冷魅腦中某根緊繃的弦斷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他想,他絕對會一掌拍死這個邪惡的混蛋。
這邊,金世煊聽到他的話,顯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他腦子疏通后,想到他說的應該是口令,也忍不住黑了臉頰。
操,這個變態,真他么的邪惡到骨子里。
深吸一口氣,他沒再說什么,轉身進了機艙,留下一群神色各異的賓客。
私人飛機的操控機艙一般都需要指紋、卡或是口令才能打開,而這架里面的保全系統更是高端技術研發。
他曾經乘坐過,知道需要卡和口令,只有將里面的識別程序改掉,加以設置新防護系統,才能算是自己的,這些東西,身為特種兵的他,當然不會陌生。
“對了,爺還有件小禮物要送你!”
說話間,南壡景看了眼范子釧。
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范子釧端著他手中那個方方正正的盒子走了過來,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
藍壡景一手抱著胸,一手扣了扣盒蓋,“打開瞧瞧!”
冷魅挑了挑眉,也不矯情,抬手打開,這時候,好奇心過度旺盛的夏銘霍然湊了上來,“本少也瞧嘔!”
一句話沒說完,待他看得里面所謂的禮物時,瞳孔一陣收縮,那臉色陡然一白,轉過身去,趴在一棵樹邊上狂吐不止。
下一秒,“哐”地一聲,冷魅便重新蓋上了盒子。
從開到蓋,時間也只不過半秒,除了及時湊近的夏銘外,誰也沒看清盒子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滿意嗎?”
冷魅唇角勾了勾,一雙眸子深邃如枯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我很滿意,你有心了!”
嘔~嘔~
那邊,夏銘聽到他的話,再一次狂吐不止。
“什么玩意兒,居然嚇成這副德性?”
雷鈞桀靠著樹干,親抿了一口酒,語氣透著一絲疑惑,一絲興味,一絲鄙視。
夏銘扶著樹干,那張臉在白熾燈光的映照下,越發的慘白無血,瞳孔中還帶著余驚未消,他朝那邊看了眼,接觸到冷魅意味深長的眼神,心尖兒一陣顫栗。
雷鈞桀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并沒發現什么,他眼神重新落到明顯嚇得不輕的夏銘身上,桃花眸微深,“不能說?”
“那兩個男人是變態!”
就算他夏銘再膽大包天,也沒見識過這等血腥的一幕。
雷鈞桀笑,笑容中似乎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地意味,“呵,這我一早就深有體會!”
夏銘瞥了他一眼,一段時間的緩和,心稍稍平復了些,“你絕對體會的不夠徹底!”
說著,他突然湊近他耳邊低語,“媽的,那盒子里,裝的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女人的,那雙碧眸,瞪得老大,奶奶的,本少晚上鐵定會做惡夢!”
夏銘罵罵咧咧地,而雷鈞桀在聽到他的話后,握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桃花眸不自覺地看向不遠處的偽男。
操!
這女人,難道她就不怕?
果真是兩個變態。
那邊,金世煊三兩下就搞定了防護程序,從機艙上下來,將卡交給冷魅,“搞定了,以后它就屬于你的!”
冷魅笑了笑,明顯心情很好,“擱你那兒吧!”
“魅少,我也有賀禮要送你!”
倪星愷那雙狼一般的眸子被酒精熏染地發紅,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顯然,他知道某個無良的男人將他給賣了。
冷魅看著他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興味,“哦,拿出來看看!”
“噥,超薄耐用,絕對零距離一般的享受,我想,你應該需要!”
說話間,一個輕巧的盒子被扔到冷魅的懷里。
瞧著懷里的東西,冷魅嘴角抽了抽,然而,下一秒,東西易主,某變態的一句話,將現場所有人雷的外焦內嫩。
“杜蕾斯?什么破玩意兒?你要這做什么?”
連續三個問題,讓所有人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那個將那薄薄的幾近透明“破玩意兒”拿出來研究的妖邪男人。
“景景少,你你不知道這是什么?”
黎梓月覺得不可思議,非常的不可思議,幾乎無所不能的少主,居然不認識避孕套。
靠,老天,來道雷劈死他吧,好丟人,有木有?
南壡景感覺到眾人的視線,湛藍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鷙,他看向黎梓月,目光森涼,“爺應該知道?”
“咳咳,是個男人,應該都知道!”
倪星愷插話,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十句話九句不離黃腔的男人,居然會不知道避孕套,實在是匪夷所思。
“哈哈哈笑死我,這年代,居然有人不知道避孕套,哈哈”
人群中,有人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
這一笑,眾人就像是被感染一般,皆都笑了開來。
南壡景一雙眸子醞釀著風暴,骨子里那種陰魅氣息不自覺地散發出來,“很好笑?”
陰冷到骨子的聲音,讓眾人肆虐的笑聲像是關了閘一般,突然卡住,眾人被他那雙冷殘嗜血,陰冷駭然的藍眸一掃,無形之中感覺一股氣流壓頂,讓人雙腿忍不住發軟。
“帶過來!”
僅一句話,范子釧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上前將那個最先笑出聲的男人給揪了過來。
“你你們想做什么?我告訴你,我我爸是副市長!”
男人看著他那雙恐怖的眼睛,腳步不住地往后退著,只是后面有黎梓月當著,退也退不開。
“你說這是避孕套?”
南壡景把玩著手里他從未見過的東東,語氣輕飄飄地,卻透著一絲陰涼之氣。
那男人聽他這么問,以為是他的身份鎮住了他,便開始得瑟起來,“不是避孕套,你以為是什么?嗤~真是搞笑,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你示范一下,怎么用!”
還別說,這玩意兒南壡景還真沒見識過,就算是無意中見過,他當時也絕對沒去在意。
他來這里也有五年了,不過,平時除了處理公事,就是練功,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只是,他這種情況,在別人眼里,就是不正常了。
他那一句“示范一下”不止將那個副市長兒子搞懵了,現場所有人幾乎都懵了。
示范?
大庭廣眾之下示范怎么用避孕套?
原諒他們接受無能。
“行了,行了,今天可是個喜慶的日子,別在這兒瞎折騰!”
冷魅強忍著笑意,抬手看了眼腕表,快八點了,他的時間并不多,于是,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胡鬧。
然而,南壡景今天像是非要弄出個所以然來一般,“今兒個必須給爺示范!”
范子釧得到他的眼神示意,頭皮有些發麻,他要不要告訴他家少主,這玩意兒,若是不硬,想示范也示范不了?
“呵,景少,其實很簡單的,只要硬了,直接套上去就行了,這是防止女人懷孕和各種病菌的!”
黎梓月硬著頭皮出聲解釋。
真的很丟臉啊。
南壡景湛藍的眸子幽光一閃,他霍然看向冷魅,藍眸泛著狼光,“你早就知道有這玩意兒?”
冷魅看著他眼底的綠光,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今天本少開業,別給我搗亂!”
“哼,你今晚死定了,看爺不好好收拾你!”
隨著話落,他如一陣風一般撩過,眾人幾乎都沒看清他是怎么動的,只是,待他們回神之際,現場已經沒了他的身影,隨同一起消失的,還有今晚的主人
冷魅!
題外話
咳咳!漫漫想求月票啊,嗷嗷嗷~妞兒們有木有,偶用杜蕾斯來裝~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