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墨家
“你是蕭遠(yuǎn)的孫女?”
明明點頭,吸了吸鼻子,收斂了面上悲傷的情緒,從口袋里拿出那封信遞給了面前的老人,
“您好,這是我爺爺讓我交給您的。”
信上,寫了什么內(nèi)容,爺爺再三叮囑,不準(zhǔn)她偷看。
所以,她并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么,讓面前老成持重的老人,在瞬間,臉色變了又變。
墨海華收了信,低頭,打量著面前的小姑娘。
白皙透亮的膚色,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一身黑色的運動套裝,卻也掩蓋不了她絕色的容顏,她,還真是像那個她。
眼神流轉(zhuǎn)之間,他斂了心神,轉(zhuǎn)身,“你跟我來一下。”
一間黑暗的房間里,老人背對著明明站了許久,才開口,
“孩子,你應(yīng)該想問,你父母是誰吧?我是知道,但,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倒是,你既然還活著,那你與我孫兒,墨白的婚事,就得作數(shù)。”
明明的心情跟著他的話,起起伏伏。
當(dāng)聽說婚事二字時,她愣了下,接著臉色一變,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爺爺,您說什么?什么婚事啊?”
她才十六歲,婚事,還遠(yuǎn)著呢!
老人云淡風(fēng)輕的揮了揮手中的信,“這也是你爺爺?shù)囊馑迹闩c我孫兒墨白,原是出生就訂了娃娃親的,我們一直以為,你不在了,既然你還在,那就等幾年,你們長大了,把婚禮辦了。”
明明舒展的眉頭再次緊蹙,這是娃娃親?
她就是在大山里長大,可是這幾年,她幾乎隔三岔五的逃下山,她知道如今這年代,哪里還有什么娃娃親?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那都哪年的事了?
搖頭,聲音冷了幾分,“不可能,我爺爺怎么可能會讓我嫁給一個陌生人?”
爺爺那么疼她,而且,爺爺都說了以后不準(zhǔn)她輕易暴露女兒聲,不暴露,嫁哪門子的人?
她往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就欲走,她才不會瘋了的嫁給一個陌生人。
哪怕,這人家的條件,看起來,似乎特別富有。
但,爺爺自小就教育她,她的人生,不由命,不由天,更不由他人,而是由她自己。
“你要是走了,你就一輩子,不可能知道你父母是誰了?”
老爺子哄亮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明明腳步停滯,卻并未回頭,張了張嘴,想想才出聲道,
“一個從我出生,就棄我于不顧的父母,不知道,也拉倒。”
她承認(rèn),她在賭氣。
“是嗎,可我如果告訴你,他們一直都在找你呢?”
明明腳步一滯,她對父愛母愛的渴望,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深。
她至所以,叫明明,沒有姓,就是爺爺說,她的姓,他并不清楚。
“在墨家住下來吧,你與墨白還小,可以先處處,如果注定沒有感情,也沒有緣份,我也不勉強你,等你成年了,長大了,有承受能力了,我自會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相,如何?”
明明猶豫了片刻,轉(zhuǎn)身看著老人,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何要等幾年?
又為何,要讓她與自己的孫子在一起,對于他來說,她何嘗不也是一個陌生人?
如果只是單純的訂了娃娃親,在爺爺走后,他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凈。
但,很明顯,老爺子的表情告訴她,她不可能問出原因。
“好,不過,我不會住您家,還有,我也不敢保證,我能與他處出感情來,但,既然您把這作為條件,我會照辦,相信緣份吧,我們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