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抽紙耐心的站在陳洛初面前給她擦眼淚。
“洛初姐,你別哭?!苯曒p聲安撫道,“你緩一緩,跟我說說,你因?yàn)槭裁葱那椴缓?,好不好??br/>
陳洛初只是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不放,也并沒有開口。
服務(wù)員心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姜鈺只是看見陳洛初哭了,上來安慰安慰人家。不然但凡要有點(diǎn)什么,之前為什么要離婚?
而且姜鈺后來也談過戀愛,也不排斥跟女生的相親,根本不可能像是還惦記陳洛初的模樣。陳洛初那副溫和的模樣,只是說適合娶回家,卻很難讓一個男人跟她風(fēng)花雪月。
只不過下一刻,服務(wù)員瞪大了眼睛。
姜鈺在哄了陳洛初一會兒之后,沒有得到她的回復(fù),最終憐愛的低頭下去親她的額頭,順著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路過鼻子,而后親上了陳洛初的嘴唇。
一個帶著安撫味道的吻。
除此之外,服務(wù)員還感覺出了一種情意綿綿的意味。
片刻后,姜鈺再次低聲問她:“要不我先帶你回去?”
她終于“嗯”了一聲。
只是在姜鈺伸手抱她時,她避了避,道:“我自己走?!?br/>
“可以,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苯暫闷獾馈?br/>
陳洛初率先往外走,而姜鈺在她離開之后,臉色就變得異常不悅,服務(wù)員感覺到了幾分壓迫感,額頭上漸漸起了冷汗。
姜鈺不冷不熱道:“有的話該說,有的話不該說,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今天的事要是往外透露了半個字,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br/>
只不過等到他走出去回到陳洛初車上后,冷意又消失了。
陳洛初這會兒的情緒已經(jīng)緩和下去,姜鈺把她抱到腿上,她也沒有阻止。
“蕭叔叔真的算是一個好人吧?”
姜鈺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道:“蕭叔叔贊助過的人就有無數(shù)了,但凡是認(rèn)識他的,就沒有說過他一句壞話的,也從來不會跟人家爭搶什么,他是一個極其正派的人。你在生意上要是遇到困難,你去找他開口,他必然會幫你?!?br/>
陳洛初恍惚道:“你說他這一輩子,有沒有干過壞事?有沒有可能只是裝的好?”
姜鈺神色間全是不贊同的神色,但跟她說話的語氣倒是和氣,他道:“一個壞人,又怎么可能一輩子都裝成好人。洛初姐,蕭叔叔也是你的長輩,你跟他多處處,就知道他有多好了。當(dāng)年我父親公司出現(xiàn)危機(jī),也是他鼎力相助,不然也沒有我的今天。”
陳洛初道:“如果他要是真做過什么呢,你會不會跟他一刀兩斷?”
姜鈺略為停頓,然后頗為嚴(yán)肅和現(xiàn)實(shí)的開口道:“不管怎么樣,他對我們姜家而言,都是恩人?!?br/>
他這句話背后是什么意思,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姜氏顯然和蕭氏,是栓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彼此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
姜鈺是不可能背叛這份關(guān)系的。他背后的資本更加不允許。
陳洛初什么都沒有再說。
因?yàn)樗徒曋g走得越來越近,他教給她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他自己也忙,很多時候回到酒店了,也得處理工作上的事宜。
陳洛初沒有他忙,看他一點(diǎn)空余的時間都沒有,便開口問道:“要不你手上那些項(xiàng)目,我替你過一遍?”
姜鈺面色微閃,道:“這個我自己處理就行?!?br/>
“你不相信我?”陳洛初淡淡說:“也是,你的確應(yīng)該防著我點(diǎn)?!?br/>
她說完話,就轉(zhuǎn)身走到一旁去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不知道出神想著什么,那樣子,有些疏遠(yuǎn),姜鈺掃了一眼之后,后續(xù)的工作就開始分神了。
過了片刻,他還是認(rèn)命的站了起來,朝她走過去,在她面前擋住了電視,道:“洛初姐,也不是防著你,就是按理來說,是不應(yīng)該讓任何外人看的。你要是想幫我檢查,那就來吧?!?br/>
陳洛初很認(rèn)真的看了他片刻,似乎在詢問:這是真的?
姜鈺道:“來吧,不防著你,我防任何人,也不應(yīng)該防著你。你陪我一起工作,我也能打發(fā)打發(fā)時間?!?br/>
陳洛初無聲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起身抱住他,不僅抱住他,還親昵的吻了一下他的喉結(jié),“他們說,這是男人的敏感點(diǎn),一般女人都不能觸碰?!?br/>
姜鈺的臉色有些許紅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忙去吧?!?br/>
兩個人坐在辦公桌前認(rèn)真的處理著問題,陳洛初把姜鈺手下的項(xiàng)目全部都看了一遍,說:“都沒問題?!?br/>
姜鈺道:“你放著吧,先去休息?!?br/>
即便那些陳洛初已經(jīng)檢查過了,他還是怕出錯,重新又檢查了一遍。
確實(shí)沒什么問題,陳洛初檢查得很細(xì)致。
等他回到床上的時候,她還醒著,姜鈺便開口打趣道:“看來以后都可以交由你檢查了?!?br/>
他這話也不是說說,之后一些事情也確實(shí)交給她看了,一連幾次,都沒有出問題。
姜鈺便對陳洛初徹底放心下來,身邊有人可以幫忙,自然是好的。
陳洛初跟蕭總之后見面的次數(shù)就頻繁了不少,時不時帶陳洛初去見什么前輩。
他對陳洛初似乎也是喜歡至極,有一回酒精上來,拉著她的手對她道,“叔叔跟你有緣,洛初以后就喊我一聲干爹吧,這干爹似乎有些生疏,洛初要不就直接喊我父親,如何?”
蕭總這么些年來,扶持過不少貧困大學(xué)生,但認(rèn)女兒,還是頭一回,旁人眼里都充滿了艷羨。
只有陳洛初,心底只打哆嗦,臉上的客套幾乎要維持不住。
要喊自己的殺父仇人爸爸,她說什么也做不到。勉強(qiáng)想開口應(yīng)付過去,就有一種反胃的感覺涌來。惡心到她想將眼前的人撕碎。
她勉強(qiáng)的帶著笑容站在原地,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而蕭總眼神銳利,和藹笑道:“洛初這是不肯?”
陳洛初頭皮發(fā)麻,只感覺他像是洞悉了一切。
她別無他法,正打算屈辱喊人,就聽見陳橫山開口道:“老蕭,你認(rèn)了洛初,不認(rèn)其他人,你這偏心,別害她到時候被人記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