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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垃圾獸火,能耐我何?

    “謀老……”
    張多雨竭力止住了自己前沖的身形。
    她萬萬沒想到,分開跑的最后結(jié)果,竟然是謀老的那一聲千里傳音。
    王座!
    那可是王座啊!
    天底下,除了有預(yù)謀的圍殺,同級別的戰(zhàn)斗之下,只要王座想走,誰可以留得住?
    可是!
    只身赴訊之后,她來到此地,見到的張重謀最后一面,竟然是他的頭顱,硬生生被那超大型白骷髏兩指捏碎的畫面。
    這是何等的荒謬?
    張多雨心頭慌了。
    此地斷不可能有其他人存在。
    既然如此,張重謀依舊還死在了這大塊頭手上。
    那就說明,這白骷髏,絕對有著和表面實(shí)力完全不符的真正殺招。
    那種連王座都沒法逃掉,可以極限留人的超強(qiáng)底牌!
    “可白骷髏,怎的會有這種東西存在?”
    張多雨依舊感覺到這結(jié)果無比滑稽。
    白窟她知曉。
    早些年開放之時,也是她和張?zhí)憾送刀蛇M(jìn)來。
    祭落雕片,更加是在此地獲取的。
    那個時候,白骷髏這種脆弱的生物,除了宗師之身有些可取之處外,還有什么值得他們注意的?
    根本沒有!
    但事實(shí)就在眼前,容不得張多雨不信。
    “跑!”
    在見到自己根本拯救不了謀老之時,張多雨立馬轉(zhuǎn)變了念頭。
    哪怕再不信,此刻留在白骷髏的面前,不外乎就是徒費(fèi)力氣。
    一場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還有很大可能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戰(zhàn)斗,又怎需打起來?
    “刷”一聲響。
    只在虛空滑翔了不到半息時間,張多雨立馬選擇調(diào)頭。
    她此時距離白骷髏還有很長距離,只要提前轉(zhuǎn)身,那大塊頭,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吼!”
    白骨巨人興奮的一哮。
    面前螻蟻莫名其妙的死亡,本就讓它覺著十分不痛快。
    它完全沒想到,這家伙臨死之前,竟然還給自己叫了另一道菜!
    上道呀!
    地面“嘭”一聲炸響。
    雙手捶地,再度腳噴白炎。
    白骷髏拼了命往第二個獵物的方向射去。
    “小魚!”
    徐小受躲在天幕之內(nèi),即刻回頭。
    魚知溫立馬知道了他的意思。
    觀二者距離,她便看得出即便白骷髏有白炎加持,等趕到之時,那美婦估摸著人影都不見了。
    “放心,天機(jī)陣,已成!”
    魚知溫收回微微顫抖的纖手。
    “大月凌空”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強(qiáng)天機(jī)陣。
    此陣只要成型,同級別的對手,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住。
    而王座……
    在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tài)之下,必然也要被戲耍于鼓掌之間。
    哪怕其能通過天道窺伺出這天地間的不明之處,等回了神,相信已經(jīng)是小片刻之后了。
    這一段時間給截下來。
    白骷髏,不還得直接一雙重拳奉上?
    “大月凌空。”
    “祭!”
    魚知溫雙目虔誠,虛掌一合,頓時天地間道機(jī)紊動。
    那隱藏在虛空之下的天機(jī)陣紋,在成型之后,直接注射入了天道之間。
    就像是王座的界域,在這一方自我掌控的領(lǐng)域之內(nèi),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任何痕跡。
    “嗡……”
    淺淺淡淡的聲響在一大一小兩身影的爆射之下,完全聽不到。
    虛空毫無任何變化。
    可是徐小受卻是觀見,在九天之上,一個淡淡的圓月之痕驀然浮現(xiàn)。
    這圓月太虛幻了。
    它的出現(xiàn),并沒有帶來大規(guī)模的亮度變化,甚至連月色都沒有喚醒,只堪堪在九天上標(biāo)了如此印記。
    要不是能聽到小魚的低喝聲,徐小受甚至都沒能窺探到這一方圓月的出現(xiàn)。
    “月影!”
    眼瞅著張多雨即將消逝在目中邊界。
    魚知溫再一聲輕叱,九天之上的圓月印記瞬間化得影綽,渺茫中似乎多了一圈月暈。
    這下徐小受看得清楚了。
    當(dāng)這月暈出現(xiàn)之時,本來完全遠(yuǎn)離在天機(jī)陣之外的張多雨,瞬間被一層無形的清輝籠罩。
    這一層月輝覆蓋而下,天機(jī)陣紋似乎從虛空中浮現(xiàn)出了淡痕,繼而猛地擴(kuò)散,一下子便將張多雨,乃至張多雨前頭的數(shù)里地,直接圈住!
    “好強(qiáng)!”
    徐小受瞳孔一縮。
    靈陣有形。
    所以他從未見過,任何一個靈陣在成型之后,竟然還可以擴(kuò)大范圍的。
    可天機(jī)之陣無形。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用來竊取天地之力的。
    所以,這一層月輝灑下,明明只籠罩了幾里地的天機(jī)之陣,幾乎像是擴(kuò)張了十?dāng)?shù)倍之多。
    但凡月輝覆蓋之地,皆是領(lǐng)域所在!
    ……
    “什么東西?”
    飛馳著的張多雨隱約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此地的天道,似乎被人轉(zhuǎn)變了一番?
    錯覺嗎?
    這種只有斬道才能做到的能力,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此?
    但是……
    王座直覺,不可能有誤!
    “難不成,是那白骷髏的特殊能力所在?”
    “正是因?yàn)檫@一絲斬道之能,所以,謀老才會慘死它手?”
    雖然感覺不到任何傷害,但是直覺告訴張多雨,再不加速,她可能真要被那大塊頭給留住了。
    “噗!”
    不及遐思,張多雨直接一口精血噴出,速度瞬間暴漲一倍有余。
    “此地斷不能留!”
    見識過謀老的慘烈結(jié)局之后,哪怕完全看不到身后追蹤的白骷髏身形,張多雨也是直接祭出了血遁,半點(diǎn)留手的余地都沒。
    ……
    “加速了。”
    徐小受看著已經(jīng)快要沖出“感知”邊緣的張多雨,忍不住提醒道。
    他側(cè)頭望著魚知溫。
    這姑娘看似一聲聲下去,十分輕松。
    但從這一濕身誘惑看來,布置天機(jī)陣,絕非易事。
    星瞳一動不動,在觀測到張多雨完全放松對月輝的警惕之后,魚知溫才卡著那美婦即將沖出領(lǐng)域的時間點(diǎn),快速結(jié)印。
    “月遲。”
    輕淺二字。
    天機(jī)之陣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徐小受的“感知”,也完全探不到任何陣紋的顯現(xiàn)。
    可就在魚知溫言語落定之后。
    那本該沖出“大月凌空”領(lǐng)域的張多雨,竟然開始以一種弧形方向開饒,在一串大的轉(zhuǎn)向之后,往里頭沖了回來!
    “這……”
    徐小受震驚了。
    毫無痕跡的改變了天道規(guī)則,類似于暗中布下了一個幻境、困陣,使得那張美婦,迷失了方向?
    徐小受驀然驚醒,眼眸一抬。
    他便是看到了那當(dāng)空的圓月印記,竟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半月狀態(tài)。
    “好家伙……”
    徐小受震驚了。
    這一式,別說是張多雨了,連他這個就在魚知溫身側(cè)從頭看到尾的局外人,都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就是天機(jī)陣?”
    “對天道的借用、篡改,如此程度,恐怕普通王座也比擬不上吧!”
    “難怪……”
    徐小受明悟了。
    難怪天機(jī)術(shù)士的門檻之高,高到了不入宗師,甚至無法涉及的地步。
    難怪當(dāng)今大陸,號稱第一人的圣神殿堂當(dāng)代殿主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王座之后,同等級別之下,對天道的感悟深淺,便是決定一個煉靈師戰(zhàn)力高低的標(biāo)準(zhǔn)。
    可天機(jī)術(shù)士的存在,一路走來便是在無限調(diào)用、竊取天機(jī)了。
    在這等副職業(yè)的陪伴成長之下,普通王座,哪能抵得過天機(jī)術(shù)士型王座?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哪怕是斬道、太虛,也更加是要被拉開距離啊!
    “天道感悟……”
    徐小受失神呢喃。
    恐怕,在當(dāng)世這煉靈體系之下,真正的時代寵兒,不是熬出頭了的古劍修,而是天機(jī)術(shù)士啊!
    相透了此點(diǎn)的徐小受,再看向魚知溫,眼色都有些不一樣了。
    這才是真正的大勢力出身。
    這才是真正掌握了天地間最便捷成神之路的……天之嬌女!
    ……
    “不對勁!”
    張多雨飛著飛著,意識到了情況有變了。
    她竟然看到了本該被甩得不見蹤影的白骷髏,從左側(cè)出現(xiàn)了!
    “這……”
    “怎么可能?”
    瞳孔一縮,張多雨即刻悟通。
    “界域!”
    “這白骷髏,竟然也有煉靈師獨(dú)特的界域之力?”
    “放才,那一絲天道的轉(zhuǎn)變,竟然是它在篡改天機(jī),將自己拉入一個無形困陣之中?”
    “草!”
    張多雨怒罵著,整個人都要被氣瘋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骷髏的特殊能力,竟然會是人類獨(dú)特的那天道力量。
    難怪謀老會身死于此。
    猝不及防之下進(jìn)入對方的領(lǐng)域,如若沒有第一時間發(fā)覺,別說是一分為二了。
    生生被玩死,都是有可能的!
    “界域,開!”
    雖然頂著對方的界域開啟自身界域,是一種下下之策。
    因?yàn)檫@樣,自身的界域,也一定會在其掌控之中,早晚都要被攻破。
    可這個時候,張多雨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界域撐開,破開那天機(jī)干擾,自己就能重新找到方向。
    至于最后,哪怕界域被轟碎,她也不過是損傷一點(diǎn)未來的療傷時間罷了。
    逃出生天,才是要緊之事!
    想法雖好。
    然而……
    “月默!”
    星瞳靜觀其變,對張多雨身上的任何天道氣息,窺伺得一清二楚。
    在此等情景之下,魚知溫又何嘗不知道那美婦的想法?
    就在天道之力即將匯聚之時,徐小受清晰瞅見,小魚一聲令下,九天之上的半月印記,直接化成了月牙形狀。
    緊接著,張多雨身上的球形領(lǐng)域只堪堪成型一個模糊的輪廓,便是直接潰散開來。
    像是被下了沉默禁制一般。
    任何天道之力,在月牙形態(tài)的印記之下,都不得成型!
    “你能壓制她的界域之力?”
    徐小受大驚。
    “不能。”
    魚知溫?fù)u頭。
    “任何天機(jī)之術(shù),本質(zhì)上都是在借用天道改變規(guī)則。”
    “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微調(diào)了一下她身側(cè)的天道之力,罷了。”
    “天道盈缺,王座難行。”
    “白窟小世界本就規(guī)則有損,強(qiáng)行使用過于強(qiáng)大的天道力量,類似于界域之力,本質(zhì)上,是有可能直接引來小世界崩塌的。”
    “但這是對外來說。”
    魚知溫頓了一下,繼續(xù)解釋:“于王座本身而言,殘缺的天道之力如若隨意調(diào)用,是極可能傷到自身的,最不濟(jì),也是落得一個界域凝聚失敗的下場。”
    “月默,只不過是將這個缺點(diǎn)顯著放大,領(lǐng)得她周遭天道虧空更多。”
    “如此……”
    魚知溫擦了一下汗,停下了話語聲,直接選擇不說了。
    徐小受聰明得很,哪能不知道她的后續(xù)?
    天道規(guī)則大幅度虧空之后,借用天道之力凝聚成型的界域,又豈會真的成型?
    “好家伙。”
    “千萬別讓我的‘紡織精通’給升上王座級別,這哪里‘紡織’啊,這直接就是制裁!”
    徐小受心頭活絡(luò)了。
    天機(jī)術(shù)太強(qiáng)了!
    在入了王座之后,在任何煉靈師都開始借用天道之力后。
    一式能篡改天道的靈技,可能都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決定勝負(fù)了。
    更別說,天機(jī)術(shù)、紡織術(shù)這種可以直接用來小范圍內(nèi)微調(diào)天道的恐怖手段了。
    這,簡直就是從根源上扼殺了王座的力量來源啊!
    ……
    “失、失敗了?”
    張多雨看著破碎的界域怔了。
    她萬萬沒想到,那種小世界中凝聚界域失敗的萬中存一的小概率,竟然會在如此關(guān)鍵時刻,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不可能是巧合!”
    “也不可能是白骷髏篡改的天道!”
    她甩了甩腦袋,強(qiáng)自讓自己清醒。
    “哪怕我的界域僅僅只成型了一半,那大塊頭要通過自身界域改變我的界域之力,也不可能如此之快。”
    “所以……”
    “有鬼!”
    “此地,有鬼!”
    張多雨驚駭了。
    直覺告訴她,也許自己方才思考的方向,已經(jīng)完全錯誤了。
    白骷髏確實(shí)不可能存在有界域。
    這獨(dú)屬于人類煉靈師的東西,別說那大塊頭沒有靈元了,就是有靈元,這小世界中殘缺的天道規(guī)則,又豈會讓其輕易悟出界域?
    “不是白骷髏,那就是,人!”
    “王座!”
    這個時候,張多雨才真正明白了,謀老為何會死。
    在這等追襲之下。
    這個地方,竟然還存在有一個隱形著的,實(shí)力完全不亞于自己的王座……
    不。
    甚至極有可能是斬道。
    否則,自己的界域之力,又豈會潰散的如此之快?
    “可斬道,無冤無仇的,為何又要置自己于死地?”
    “紅衣不可能如此偷偷摸摸,莫不成,那潛藏暗處之人,和這白骷髏是主屬關(guān)系,他正用一種貓耍耗子的心,在窺伺著獵物的狼狽之態(tài)?”
    “這……”
    ……
    張多雨失神之間,白骷髏已經(jīng)伴隨著獰笑豁然驚現(xiàn)了。
    這個人類太蠢了吧!
    明明可以跑出自己攻擊范圍的,她竟然還開始繞路走?
    繞路就算了,繞到最后,竟然和自己面對面沖了起來?
    這誰頂?shù)米“。?br/>     不給她一拳,怎么可能對得起我白骷髏神的稱號?
    “嗖!”
    颶風(fēng)呼嘯之間,白骨巨人雙拳拿捏,對著迎面而來的張多雨直接轟下。
    “該死。”
    張多雨臉色都蒼白了。
    情況至此,她也不得不選擇正面應(yīng)對。
    “提玄音掌!”
    右手竄然往后方一拉,虛空之中,詭異的音浪如幽靈入世一般,于所有人腦海之間炸響。
    哪怕是身處天幕之內(nèi)的徐小受二人,在聞此等厲鬼凄叫之后,一時間也是汗毛炸起,腦袋空白。
    “嗤嗤~”
    白骨巨人作為靈性生物,同樣難以抵擋這般音浪攻擊,眸中白炎撲朔兩下,差點(diǎn)直接熄滅。
    它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好死不死的,這類型的攻擊方式,直接掐中的它的命門。
    待得痛苦微微緩和,畫面再度恢復(fù)之際,白骷髏的眼中,已然看那螻蟻提掌,生生印上了自己的額頭。
    “吱——”
    極為高亢的凄厲嘶鳴,像是厲鬼被掐住了脖子,摁上火烙之后才能發(fā)出的九幽之音。
    不僅想要反抗的白骷髏在一瞬間直接無力,連帶著徐小受和魚知溫,都是腦子嗡一下,差點(diǎn)直接炸開。
    汩汩血流從雙耳涌出,如此精神攻擊,王座之身扛不住,宗師之身的徐小受,更加扛不住。
    魚知溫同樣直接被刺得差點(diǎn)昏迷。
    然而,就像是遭遇精神傷害后的自然反應(yīng)一般,珠璣星瞳在這等力量之下,直接綻放。
    “哚。”
    天幕之下,星河流轉(zhuǎn)。
    一瞬間,天道之力被顛覆。
    那凄厲叫聲傳達(dá)至星芒之處,像是被半途截斷,送入空間碎流了一般,完全消失不見。
    “誰?”
    白骷髏是個傻子。
    張多雨的王座靈念,可不會放過此等明顯的天道之力。
    她一個扭頭,縱然視線和靈念中沒有人,也依舊目光死死鎖住了徐小受二人的位置。
    “尼瑪……”
    徐小受回過神來,差點(diǎn)反胃的嘔吐。
    這凄厲的叫聲,簡直就是兒時噩夢的黑板指甲音之加強(qiáng)版本,還是泳池?zé)o盡版的那種。
    那一下叫得,他整個人差點(diǎn)當(dāng)場升天。
    “受到注視,被動值,+1。”
    信息欄一道彈框,直接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感知”之下,張多雨已經(jīng)拋卻了白骷髏,直直往自己二人的方向沖了過來。
    “臥槽!”
    徐小受嚇了一大跳。
    這個直接奔襲而來的張多雨,可不是先前那完全失去防備之力張重謀了。
    不僅如此,揪著如此清晰的目標(biāo),一旦被撲進(jìn),自己豈不是要當(dāng)場嗝屁?
    “劍念。”
    徐小受瞬間便是想到了此式。
    只待張多雨沖到跟前,一念過后,身首兩分,豈不快哉?
    但,萬一呢?
    這家伙敢沖來,定然有所戒備,萬一她躲過去了呢?
    哪怕沒有這個萬一。
    全盛狀態(tài)下的王座,就算一分為二了,便一定會失去戰(zhàn)斗力嗎?
    徐小受瞬間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抓著勉強(qiáng)恢復(fù)了心神的魚知溫,握住了元府,就想要讓張多雨撲一個空。
    但就在這個一個思量的瞬間,他瞅見了白骷髏眸中隱隱要熄了的白炎。
    “這貨要死了?”
    這詭異的攻擊,確實(shí)有可能對白骷髏造成致命傷害。
    可同樣。
    這致命傷一出,卻讓徐小受想起了,他不僅是一個古劍修,也是桑老堂堂正正培養(yǎng)出來,燼照煉丹師!
    火系,不就是本源體系?
    “燼照天焚!”
    毫不遲疑,徐小受抓著最后時間,使出了這近乎要被自己遺忘了的一式。
    燼照天焚,目之所及,無物不燃!
    然而,徐小受的目標(biāo),根本就不是沖面而來的張多雨。
    燼照天焚再強(qiáng),目前也只有宗師傷害。
    既然無物不焚的話,那么,快要熄火了的白骷髏,在這一式之下,是會有怎樣的變化呢?
    “嚯!”
    白炎躥升。
    和預(yù)想中的一模一樣,仿若狂風(fēng)之后即將熄滅的蕊苗,在重火明壓之下,白骨巨人的眸火,再度引燃。
    感受到了那股同源力量,它的實(shí)力,更加是直接恢復(fù)到了巔峰。
    它不油盡燈枯。
    缺的,也僅僅只是一點(diǎn)指引的力量!
    “吼——”
    伴隨一聲怒吼,眼瞅著這般合適的距離再度出現(xiàn),這大塊頭怒砸地面,直接撲上高空。
    嘴一吸。
    顱骨一漲。
    “噗!”
    傾天流瀑再現(xiàn)人間。
    白骷髏眸中的暴怒之意,伴隨這一吐,直接傾瀉九天。
    ……
    “危矣!”
    張多雨眼瞅著身后的炎瀑就要追及而上。
    但她視若無睹。
    擒賊先擒王。
    如若這潛藏之人真和白骷髏是主仆關(guān)系,自己再怎么接下那大塊頭的招式,都是無用。
    潛藏之人不死。
    白骷髏,永遠(yuǎn)不死!
    而為什么這明明有白骷髏作為靈寵,明明自身實(shí)力也超絕,卻依舊不肯露面之輩,選擇的攻擊方式,是偷襲……
    呵!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了。
    此人,絕不是鼎盛狀態(tài)!
    自己一掌之下,哪管他是受傷的斬道,亦或是狀態(tài)下滑的王座。
    死。
    便是最終結(jié)果!
    ……
    “跑!”
    張多雨和白炎瀑布同時襲來,饒是徐小受再不想離開天幕,此刻也只有跑之一途了。
    他甚至都不敢動用元府。
    天知道元府實(shí)體在這等白炎之下,是否還真能完美保持它那優(yōu)雅鵝卵石的形態(tài)。
    “不必。”
    不同于徐小受的慌亂。
    即便面前襲來之人是王座,魚知溫依舊波瀾不驚。
    徐小受側(cè)目。
    他不曉得這往日里只能在自己羽翼下劃水的小妮子,怎的在這等時刻,還有如此氣魄。
    卻見小魚再度雙掌合十,天機(jī)暗涌。
    “相月·斗轉(zhuǎn)星移!”
    九天之上的月牙印記,仿若終于讓天狗給吞沒了一般,完全消失不見。
    在其消失的一剎,在張多雨臨面之時,在那傾天炎瀑沖刷之際,徐小受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十分熟悉的波動。
    “空間波動?”
    “傳送?”
    ……
    “轟!”
    虛空一聲炸響。
    那完全被氣機(jī)鎖定了的一小塊空間,即便看不到人,張多雨也知道,人,就在此地。
    一掌之下,空間破裂。
    然而。
    屁都沒有!
    “哈?”
    張多雨懵圈了。
    這和自己的判斷,截然相反!
    來不及多思,一擊不成,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堪堪轉(zhuǎn)身,一個圓形的盾牌立馬支住,張多雨一身靈元瞬間覆蓋全身。
    “嗤。”
    面對虛空噴火的白蛤蟆,她只一聲冷笑,“垃圾獸火,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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