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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圣奴,宣戰(zhàn)!

    說書人一臉糾結(jié),這明明應(yīng)該只是他的聞明。
    岑喬夫嘆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蒙面人聽得心潮澎湃,突然一愕,反應(yīng)了過來,面色一板:“都這個當(dāng)口了,你還和我耍滑頭是吧?”
    “啥?”
    徐小受一身的激情當(dāng)場被澆滅。
    “徐小受?”蒙面人反問了一句,“想糊弄我?這個能算?你給我用聞明起誓!”
    徐小受:“……”
    “我真叫徐……”
    “聞明!”
    “噢。”
    徐小受無語了,悲聲喪氣道:“圣奴,我聞明,選擇加入……”
    “嗯嗯嗯。”
    蒙面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摁面前青年的肩膀,道:“你的令牌是我的,先暫時收好,后續(xù)有空了再給你刻一枚。”
    “理論上來講,我在大陸上還是有點人脈的。”
    “雖然不知道你以后會遇上什么敵人,但真要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也可以試著把令牌掏出來,也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對方可能會選擇放過你。”
    “這樣?”徐小受眼睛一亮,問道:“那遇到紅衣白衣呢?”
    “老朽勸你最好不要。”
    岑喬夫在后頭默默補刀:“你還是找個機會毀了它吧,真拿出來,你只會死得更慘。”
    蒙面人一樂:“是的,掏令牌,也要分情況。”
    徐小受:“……”
    這。
    那要這令牌有啥用?
    看著面前青年突然有點嫌棄的表情,蒙面人補充道:“但真要是必死之局,也可以試一下。”
    “一個是死得更慘,一個是興許能逃生,多了幾分希望,不是?”
    “是的。”徐小受搖頭,默默將令牌給收好。
    “那么,歡迎你的加入。”
    蒙面人松開了手,感覺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轉(zhuǎn)頭看向說書人,道:“介紹一下。”
    徐小受同樣偏頭望去。
    他知道對方應(yīng)該是要給自己介紹圣奴的內(nèi)部情況了。
    說書人撅了噘嘴,但也沒有拒絕。
    “圣奴總計有十把交椅,分別代表著戰(zhàn)力最強的十個人,分散在大陸各地,各自執(zhí)行著不同的任務(wù)。”
    “人家位列第七,也就是圣奴的七把手。”
    說書人指向蒙面人道:“這位是圣奴首座,你知道的,排名第一,圣奴這個組織,便是他一手締造的。”
    蒙面人眼眸微含,稍稍挺了挺胸。
    說書人再一指岑喬夫,后者身子站直,氣勢也筆挺了起來。
    “這老匹夫……圣奴四把手,也就資歷老點而已,沒什么特殊的。”
    岑喬夫當(dāng)即臉色一沉,“說書的,你什么意思?”
    “就那意思,你不過是比我早點進來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書人撇撇嘴:“人家要能活你這么多年,實力肯定不止現(xiàn)在這個水平。”
    “你!”
    岑喬夫一把抽出了小斧子。
    “哎,還有新人在呢。”蒙面人冷不丁瞪了過去,岑喬夫這才吹胡子瞪眼的放下了手。
    徐小受聽得發(fā)滲。
    “第四?”
    “第四便是太虛了,那前面的……”
    他忽然想到了桑老,“對了,圣奴二把手?”
    “也就是你師父。”
    說書人接過話道:“他排第二,同樣是資歷老,和哥哥認識得早罷了。”
    “實力呢?”
    徐小受感覺這個組織的實力有點不對勁。
    第四便是太虛。
    那前三,不應(yīng)該是更強么?
    可桑老第一次見時,感覺也就王座那樣子的實力啊!
    連斬道,都有點虛的說。
    “實力啊……”
    說書人皺了下眉:“這個不太好說,這些家伙一個個好久沒見了,實力基本上也都在波動。”
    “有漲的,也有受傷跌了的,很不穩(wěn)定。”
    “但你只要知道,你師父他在十?dāng)?shù)年前……是十?dāng)?shù)年前吧?”
    說書人回頭瞅了一眼蒙面人,見其一頭霧水,也就自顧自道:“反正不是十?dāng)?shù)年前,就是數(shù)十年前的時候。”
    “他,便是已經(jīng)能和茍無月交手了!”
    這……
    盡管徐小受心頭已經(jīng)有了一些底,但當(dāng)桑老頭的真實實力從一個當(dāng)世強者口中得到認可之時,他依舊感到了震撼。
    茍無月,也就是七劍仙之一。
    劍仙,更是太虛中的戰(zhàn)力峰值。
    桑老頭,在十?dāng)?shù)年前,便已經(jīng)達到了這一重境界?
    那他在天桑靈宮……
    “他受傷了。”
    說書人知道這聞明在想什么,道:“和茍無月一戰(zhàn),即便能傷到對方,但劍仙之威,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那一戰(zhàn)過后,他直接失去了圣奴在中域的最大據(jù)點,甚至一身實力都差點跌破王座。”
    “好在后續(xù)回到了東域這一片發(fā)跡之地,似乎找到了可以恢復(fù)境界的藥物,這些年在慢慢提升。”
    “原來如此……”徐小受點了點頭,再問道:“那其他人呢?”
    他偷偷瞥了一眼岑喬夫:“第四就是太虛了的話,第三是誰,還有其他人的實力……”
    “這個就不多講了。”
    蒙面人出聲打斷道:“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圣奴十把交椅,都不是虛木做的,那是實打?qū)嵉拇嬖凇!?br/>     “每一把交椅放在某一個地方,那個位置,便要發(fā)生大動蕩,為的,便是最終的目標(biāo)。”
    “至于我們會不會怕了其他人……”
    蒙面人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良久道:“這么說吧,算上即將突破的說書人,圣奴十把交椅中,幾乎都快要冒氣了。”
    “冒氣?”徐小受不解。
    “嗯。”
    蒙面人頭一點:“太虛之力。”
    “嘶。”
    這一下徐小受被驚得不輕。
    十、十個太虛?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力量。”
    蒙面人笑道:“暗地里,還有很多人沒能聯(lián)系到,但同我們的最終目標(biāo)都是一致的。”
    “他們在等,我們也在等。”
    “等一個合適的契機,估摸著,便能完全破開這一方世界囚籠了。”
    徐小受暗自咋舌,卻不免也產(chǎn)生了疑問:“最終目標(biāo),那是什么?”
    “那便是你的目標(biāo)。”
    蒙面人慨聲道:“不成圣,終為奴!”
    奴?
    徐小受感覺腦子里的枷鎖一下子被打開,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往日里總是能感受到這一層禁錮的存在,但卻又無法言說,難以道明那究竟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
    但現(xiàn)在……
    “圣奴,圣奴,不成圣,終為奴?”
    “原來是這個含義?”
    是啊!
    自己四下流離,處處碰壁的情況,不正是實力不夠,只能為奴的真實寫照么?
    那些在棋局之中殺得飄鱗斷甲的強者,即便看著再威風(fēng),不也是別人手下的一枚棋子,一個“奴”么?
    “不成圣,終為奴……”
    徐小受呢喃了一聲,問道:“圣,又是什么?”
    他想到了狼狽圣人。
    成圣了,就真的可以脫離奴籍?
    蒙面人負手踱步,目光微微往上,看著天邊淅淅瀝瀝的雨道:“圣,便是指圣人。”
    “細分之下,便是太虛以上的境界,即半圣,以及十境圣帝。”
    “達到這一步,你才能算得上半只腳踏上了世界之巔……”
    蒙面人“嗯”了一聲,補充道:“真正的,世界之巔!”
    半只腳……徐小受聽出了他的話外音,腦海中再度閃過了狼狽圣人的畫面,忍不住問:“那成圣了,便真的可以自由?”
    這一聲落下,岑喬夫、說書人,連帶著蒙面人都投過來了詫異的目光。
    “怎么?”
    徐小受一時驚懼著后退幾步,“咋了?”
    “能問出這個問題……”
    蒙面人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見過一個人?”
    “誰?”
    “你的焱蟒呢,我看下。”蒙面人伸手。
    徐小受頓時有些遲疑,不肯拿出。
    “入會費?”
    這也太貴了吧!
    蒙面人一時額角降下黑線:“不是!就看一眼。”
    “哦。”
    徐小受這才不情不愿的掏出了名劍焱蟒。
    “真是它……”
    蒙面人接過名劍。
    名劍瞬間狂顫,但在其一掌撫過之后,竟完全安靜了下來,發(fā)出了一聲雀躍聲鳴。
    徐小受看得詫異,但卻沒有說什么。
    名劍認主,本來就是會對其他人有著排斥感。
    但如若面前這人真的是……
    “它為什么會聽你的話?”徐小受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好奇。
    他記得先前自己去觸碰蘇淺淺的墓名城雪之時,那劍溜一下直接飛回了主人的身邊,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蒙面人卻失笑一聲:“名劍嘛,也通靈,你想和它交朋友,它自然也不會反對。”
    “真這么簡單?”徐小受有些狐疑。
    “自然不是。”
    蒙面人笑著將劍遞了回來,“但我要真想和它交朋友的話,它敢拒絕么?”
    “……”
    這下徐小受被噎死了。
    他接過劍,竟能從焱蟒身上感受到一絲解脫般的喜悅。
    這劍,方才在蒙面人的手上,是緊張了?
    “是有這么一縷氣息。”
    蒙面人緊了緊手指,回過頭看著岑喬夫道:“就是他。”
    岑喬夫點頭。
    縱使心頭再不信,他此刻也完全明白了。
    面前這青年,恐怕潛力真不止自己看到的那般。
    首座能看上也就罷了。
    那虛空島的圣帝,竟也真的相中了這人?
    可怕!
    “你們什么意思,有什么秘密人家不知道的?”說書人看著二人在自己面前眉目傳情,氣不打一處來。
    蒙面人卻沒有解釋,而是看向徐小受,回答著他方才的問題。
    “成圣,確實不一定可以掙脫囚籠。”
    “畢竟,這天上在時刻盯著你的眼睛,估摸著也不止一雙。”
    徐小受再度抬頭,看到了那雨簾。
    他已然知曉,蒙面人沒有說謊。
    畢竟,信息欄那每隔一段時間便刷新的“受到注視”,基本上除了來源于這白窟雨簾外,再無其他說法。
    “孤掌難鳴,但群山也難摧。”
    蒙面人盯著九天雨簾,認認真真道:“獨圣沒法破開的囚籠,數(shù)量一多,他們也就關(guān)不住了。”
    徐小受感覺有些荒謬。
    半圣都已經(jīng)很難了。
    在這個世界上,哪還有那么多圣人給你去找,還能組織起來?
    天方夜譚!
    可他再轉(zhuǎn)念一想,回憶起了蒙面人說過的話。
    天下英才何等之多?
    真的每一個人,都只能止步于斬道、太虛?
    更有甚者。
    為何那圣神殿堂的道殿主,能以區(qū)區(qū)半圣之資,凌駕于世人之上?
    圣帝,不才是這個世界的戰(zhàn)力巔峰么?
    已經(jīng)明了了一些圣神大陸巔峰強者情況的徐小受,第一次對這個說法產(chǎn)生了懷疑。
    要么道穹蒼不止半圣之境。
    要么,彼時焦糖糖的那一個比喻,便不是比喻!
    “我還有一個問題,最后一個。”看著蒙面人一幅言盡于此的表情,徐小受再度出聲。
    “說。”
    蒙面人將目光從九天雨簾上挪開,他確實已經(jīng)不想再多言了。
    但最后一個的話……
    罷了,再解答一番吧!
    徐小受盤著手上的焱蟒,腦海中閃過了蘇淺淺被奪劍之后,仿若一夜成長了的身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什么問題?”蒙面人轉(zhuǎn)過了身。
    “劍。”
    徐小受頓了一下,堅決問出了口:“名劍的話,您是為什么要……拿走呢?”
    “名劍?”
    蒙面人看著他手上的焱蟒,不明所以。
    “墓名城雪!”徐小受一臉的視死如歸。
    “哦,你說它啊……”
    蒙面人一樂,道:“和你一樣,扛不住了持劍人,終究是要將名劍給奉獻出去的,恰好我又需要這一份力量。”
    “還是那句話,與其落到別人手上,不如暫時先交到我的手里,懂?”
    暫時……
    真的如此么?
    徐小受想到了蘇淺淺的痛苦,又看著蒙面人不像是不好說話的樣子,再問:“可為什么,你要殺了蘇家所有人?”
    這一下,說書和岑喬夫同時眉頭一挑。
    徐小受問完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一個撤步,將焱蟒擋在了胸前。
    “呵。”
    蒙面人卻笑了出聲,完全不在意。
    “殺?”
    “非也,且不說我殺的并不是所有人,僅僅只是幾個敢對我出劍的家伙。”
    “單是那種程度,也談不上‘殺’,這么嚴(yán)重的字眼。”
    “嗯。”徐小受語氣是往下沉的,表情卻是疑問的表情。
    他沒有多言,靜靜等待蒙面人的下文。
    “我其實不喜歡殺人。”蒙面人攤了攤手。
    他其實不想解釋。
    但估摸著在天桑靈宮的那個小持劍人,如若這聞明也認識的話,那會是心結(jié)所在,因而不得不說。
    “你知道,對于真正的劍修來說,最大的榮耀是什么嗎?”
    徐小受搖頭。
    蒙面人接著道:“最大的的榮耀,便是死在我的劍下。”
    徐小受:“……”
    “沒有騙你。”
    蒙面人看著他,認真說道:“他們選擇捍衛(wèi),我選擇成全,如若你想要理解成殺,那也可以,畢竟事實便是如此。”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和你說這些,你是不可能會明白的。”
    “什么時候你能完全理解了,便是你真正掌握了劍道奧義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歡迎你來‘成全’我……”
    “如若你敢對我出劍的話。”
    蒙面人眸中是釋然的笑意,有著幾分對彼時對手的尊重,還有欣賞。
    “這個問題,我只能解釋這么多了。”
    “真想要完全了解情況的話,或許,親自去蘇家走一趟,你可能會明白。”
    徐小受沉默了。
    他確實不能理解。
    明明就是想要奪劍,還把持劍人的一家高層給殺光了,竟然可以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幾次和圣奴的交手之中。
    對方喊得最多的一句,似乎便是“不要傷人”……
    再看蒙面人一身的凜然正氣,似乎也不像是說謊的模樣。
    “你確定你不是胡編亂造?”徐小受問。
    “確定。”蒙面人答。
    “你說是。”
    “嗯?”蒙面人一挑眉。
    說書人同樣嘴角一抽。
    這命令的語氣,聽得他差點按捺不住要出手。
    蒙面人沒有說“是”。
    “什么時候,你真正有實力來驗證我說的話真確與否,我可能便會回答你這樣子的語氣。”
    “但現(xiàn)在……”
    蒙面人濁眸含笑,聲音卻十分嚴(yán)肅:“這個世界上,還確實沒人敢這樣命令我。”
    徐小受心頭發(fā)寒。
    他真的只是不自覺的用習(xí)慣了,想要順口套一下蒙面人的話,讓信息欄驗證一番。
    可無果。
    罷了。
    看吧!
    認真的赴死,殺與尊重,劍修的榮耀……
    徐小受感覺很滑稽。
    但這些話從蒙面人口中說出來,又有一種本來便是如此的錯覺。
    他無法判斷這人究竟是自信,還是在自說其話。
    但顯然,事到如今,自己已然置身圣奴這個大漩渦之中。
    僅僅一個蘇淺淺,僅僅這么一個小小的執(zhí)念,根本無法動搖大局。
    “蘇家嗎……”
    徐小受輕輕自喃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追究。
    他是入了圣奴。
    但自己的路,依舊還要自己去看清,不管對方說得再花里胡哨。
    確實,真要說白了,這便只是一個“選擇”而已。
    而在這個選擇之下,如若能給予自己更多的時間。
    徐小受相信,不遠的將來,即便圣奴也想要用囚籠框柱自己,那時候,估摸著也框不住了。
    “我需要的,也僅僅只是時間。”
    “時間,同樣會證明一切,不管你是蒙面人,是圣奴首座,亦或是……第八劍仙?”
    心頭釋懷。
    徐小受抬眸望向天空。
    “下一步呢,怎么走?”
    蒙面人扭身一步踏出,說書和岑喬夫立馬跟上。
    “用腳。”
    嗒一聲。
    蒙面人抬起的腳輕輕踩到了地面,身后的有四劍猛然一顫,便是再度飛了過來。
    “回去。”
    他輕輕一個偏頭。
    兇劍之勢,便是當(dāng)場凝住,停在了徐小受的身前。
    “這……”
    徐小受張了張手,有些想,又有些不敢。
    “握住它吧,什么時候你能得到此劍的認主,那才算有資格對我問問題了。”
    “噢。”
    徐小受一把握上。
    兇劍竟然沒有反抗,再度安靜了下來,似乎……
    氣,已經(jīng)宣泄完畢了。
    徐小受想要跟上三人的腳步,但信息欄再一跳。
    “受到注視,被動值,+1。”
    “不要重要嗎,他?”
    徐小受看向天空:“如若這是一雙眼睛的話,方才我們講的話,他,能不能聽到?”
    “能看到,自然也有能力聽到。”蒙面人頭都不回。
    徐小受這才豁然驚醒,有些害怕。
    “那你還說這么多?”
    他一扭頭,看向說書人:“所以其實我們是在古籍空間中,‘他’的視線,被你屏蔽了?”
    “沒有。”說書人搖頭,“我們一直都在白窟世界。”
    徐小受:“……”
    這變態(tài)男搞得,真的讓他摸不清現(xiàn)實與幻境了。
    “可是,被聽到了,不礙事?”
    徐小受心頭很是恐慌,方才蒙面人說的,可是極大的秘辛啊!
    約莫十個太虛……
    這要是風(fēng)聲傳到圣神大陸上,估摸著整一個世界,都要動蕩起來了吧?
    要是白衣、紅衣齊出,圣神殿堂也下定了決心要圍剿圣奴。
    自己這個時候選擇加入,豈不是自尋死路?
    “不礙事的。”
    蒙面人滿不在乎的一甩手,一步一步,緩慢而又堅定的往前頭緋紅邁去。
    “白窟的事情搞完了,自然便是要出去。”
    “留在這里作甚,等著老死么?”
    “而在外面,你應(yīng)該知曉的,還有一大波人在等著我們。”
    “方才那些話,本來就不止是說給你聽的。”
    “哈?”徐小受抬起的腳頓住。
    蒙面人輕松寫意的聲音從前頭飄來。
    “也是說給茍無月聽的。”
    啪一下。
    徐小受的腳重重落在地上,卻再也難以抬起來。
    他驚愕的舉目望著九天之上,依舊不為所動的雨簾,面色復(fù)雜,不知道該擠出個什么表情。
    故意的?
    宣戰(zhàn)?
    再一瞧這瀕臨破碎的白窟世界,除了守夜還在苦苦支撐外,人去樓空。
    蒙面人那一番話,真要是說給茍無月聽的話。
    那……
    “圣神大陸,真要不安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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