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沈從文醒了,手輕輕地碰了一下枕側(cè),枕上留著余溫,周云琛應(yīng)該是才起床不久。
她靜靜地躺著,聽見外面?zhèn)鱽砑?xì)微的聲音,像是廚房里有人在做早餐。
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大約一分鐘后,她又睜開眼,一探手把床頭的手機(jī)摸了過來。
一看是關(guān)機(jī)的,她打開,立即就有無數(shù)的消息彈了出來。
有她的秘書,還有她父母親戚,全是關(guān)于周云琛的事情。
沈從文抓了抓頭發(fā),有些納悶為什么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她和周云琛的事情,他們都沒有要公開不是么?
她靠在床頭,打開微博熱搜,一眼就見著她和周云琛的大名掛著一個曝字。
沈從文眼不眨地盯著看了半天,然后叫周云琛,“周云琛。”
周云琛推門而入,過來親了親她的頭發(fā):“醒了?”
沈從文把手機(jī)揚了一下:‘昨晚是你關(guān)的手機(jī)?你早就知道了?’
他笑,把手機(jī)奪過去,按著她的手親呢地說:“生氣了?”
沈從文沒有出聲,就仰著頭注視著他。
他低笑:“我知道的時候全天下大概都在吃瓜,當(dāng)時我在替你煮面,你說我好不容易煮了這面,能糊掉嗎?”
沈從文氣死了,手在他的背后用力地?fù)狭艘幌拢澳阏娴氖恰?br/>
“是個男人當(dāng)時都會作出和我一樣的選擇。”他有些無賴地說。
沈從文推開他走向浴室,她身上是他的黑色襯衫,略長了些,但正好當(dāng)睡衣。
她又是175的身高,又細(xì)又長,背影十分好看。
周云琛過去握著她的手腕,把她拖進(jìn)懷里,下巴擱在她的頸側(cè),“我們是正常戀愛,你怕什么?”
沈從文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不是怕,我只不過是不喜歡被人圍觀。”
她拎了下襯衫:“咱們這樣走出去,你覺得很好看嗎?”
而她,根本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宣布自己的性別,周云琛以前是商人是無所謂的,現(xiàn)在不行,沈從文有些兩難。
周云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喃喃開口:“讓他們?nèi)フf,你不想宣布就不宣布,嗯?”
沈從文側(cè)頭睨著他:“那些記者呢,天天會盯著我們,再說你那里也是說不過去的。”
她光是想著就生氣,她一生氣白皙的面上就生出好看的紅暈來,特別地招人,周云琛看了片刻,忽然就低喃:“不是要去洗澡嗎?”
沈從文呆了一下,他已經(jīng)把她抱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洗個澡出來正好吃早餐,我定時了30分鐘。”
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沙啞透了……
沈從文:……
一直到浴室里,他把她放了下來,從后面抱住喃喃地說:“從文,留長發(fā)吧……頭發(fā)長一點點,我們就結(jié)婚。”
她看著鏡子里,怔怔的。
他笑:“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頭又埋了下來,像是大狗一樣地撒嬌:“我想結(jié)婚了,想有一個家,有老婆有孩子。”
“喂。”她踢了他一腳,“我還沒有打算生孩子。”
他悶悶地笑:“再等兩年也可以,正好我們也是新婚,也都沒有怎么談過戀愛。”
沈從文雖然只有他一個男人,但也不傻啊,哼哼:“我是頭一次談戀愛,但是周先生你是不是第一次你心里清楚得很。”
周云琛十分誠懇地說:“那些不走心的。”
他沒有否認(rèn),因為有些事情稍稍打聽就知道了,商場上的逢場作戲他是真的有,在不知道沈從文是女人時,他確實也不太在乎,但是后來就是真的什么也沒有了,本本分分的就像是一個和尚一樣生活。
沈從文不出聲,擠了牙膏刷牙,周云琛膩歪在她身邊:‘這樣我們就說定了,先去領(lǐng)了證,頭發(fā)長了就結(jié)婚。’
至于外面?zhèn)鞯娘L(fēng)言風(fēng)語,他是不在乎的。
沈從文在鏡子里看著他,聲音模糊不清:“周云琛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樣就能逼我和你結(jié)婚了。”
周云琛十分誠懇:“事情可不是我干的,你要找也只能找到顧明珠頭上,我可是很真誠地追求你,愿意奉獻(xiàn)出我的一切。”
他又不要臉地問她:“昨晚的面不好吃嗎?”
沈從文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周云琛輕笑一聲,貼著她的耳廓低喃:“我去餐廳等你,一會兒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