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又盯著她看了幾秒，掉頭走在前面，她愣了一下，立即就小跑著跟過去，但總是腿有些短，所以有些吃力。
    后來，他總算是把速度放慢了，楚顏跟著他到了停車場，默默地上車，抱著一個小包呆呆地坐著。
    事情發生后幾天，她變了很多。
    楚慈系著安全帶，隨后淡聲開口：“就這么怕我？”
    她不出聲，他又說：“你怕我什么呢？”
    楚顏小聲說：“我沒有怕。”
    “不怕的話，我們去吃飯。”他靜靜開口，隨后就發動車子。
    楚顏側頭，看著他略冷淡的面孔，忍不住說：‘你在生氣？’
    “談不上生氣，不過也開心不起來。”他極淡地笑了笑，后來就不說話了，握著方向盤專注地看著前面的路況。
    楚顏不敢惹他，靠著椅背，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總有些拘束，不似從前。
    楚慈自然是能感覺出來，所以臉色更不怎么好看了，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處素食餐廳門口，他打開車門：“下車。”
    楚顏下去，跟著他去了特殊通道，進了一間包廂。
    這里，他們也不是沒有來過，只是現在的心情完全不同了。以前她總是膩在他身邊或者是懷里，各種撒嬌。
    而此時，竟是恍如隔世。
    她想他，但是不敢，她怕自己上癮。
    她不是對他一無所覺的，這么多年的陪伴下來，在她身邊和心里也只有這么一個男性。
    楚顏默默地坐下，聽著他和經理交待一些細節，包括她不能吃辣。
    一直到包廂里沒有別人，楚慈給她倒了一杯水，聲音淡淡的：“先喝點水吧。”
    楚顏小聲說：“我想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
    “我替你打過了。”他很淡地說。
    然后，就是沉默。
    楚顏不知道說什么好，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楚慈觀察了她許久，才淡淡地說：“承認喜歡我，很難嗎？”
    她一下子就抬起頭，大眼睛里有著無措。
    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樣說。
    楚慈有些自嘲：“或許你一輩子都不愿意承認吧。”
    楚顏驀地就咬住唇，死死地盯著他……
    楚慈沒有動，就輕靠在椅背上，他的姿態很隨意，他的臉好看極了，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矜貴……
    楚顏慢慢地挪了過去，非常小心地把自己投放在他的懷里。
    楚慈低頭。
    她仰著小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大眼睛里還泡著水。
    他的心頓時就軟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楚顏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我們……不傷害她可以嗎？”
    楚慈沒有回答她，他慢慢地低頭……肩上的手指一下子揪緊了。
    輾轉，反側……
    后來這頓飯還是沒有吃，楚顏被帶回了他的別墅……
    ……又愛又恨的省略號……
    次日清早，顧安西出院了。
    坐在車上，她打了個電話給楚顏，有點兒事要說。
    但是手機響了五六聲以后，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顏顏還在睡。”
    顧安西愣了一下，然后就看看手機，是楚顏的電話。
    下一秒，她心里就WOC了，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于是小心翼翼地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