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邪魔
阿羨不是邪魔歪道。
鹿栩栩被吻得迷迷糊糊,腦袋放空就這么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腕帶已經被解開放于她手中,周圍不見魏無羨。
鹿栩栩看著手中的腕帶,輕輕抿唇,羞澀的笑著。
“栩栩!我回來了!”魏無羨大老遠就扯著大嗓門吼著,拿著陳情在遠處揮著手。
鹿栩栩起身跑向魏無羨,直接撞進魏無羨懷里,雙手環抱著魏無羨的腰,頭埋于魏無羨胸前。
“怎么了?栩栩是想我了?!”看著姑娘急切跑過來抱住她,魏無羨調笑著。
“你還說我,明明是你......”鹿栩栩說到一半不好意思說下去,只能嬌羞著抱怨,“阿羨,你怎么這樣啊!”
魏無羨不明所以,疑惑道:“我怎么了?”
鹿栩栩看魏無羨還裝傻,只能抬頭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著魏無羨。
魏無羨此刻才發現不對,他看見鹿栩栩的嘴唇輕微紅腫,再聯想到鹿栩栩羞澀的模樣,魏無羨不難想到鹿栩栩發生了什么。
一瞬間,魏無羨心中氣悶到瘋狂,緊攥著雙手,想著到底是哪個混蛋,趁他不在玷囍污他心愛的姑娘。
“阿羨?”鹿栩栩見魏無羨不說話,甚至皺著眉面無表情,有些擔心喊著。
魏無羨被鹿栩栩一喊,這才反應過來。他不能讓栩栩知道那個人不是他,不然鹿栩栩該有多難過,等到他知道那個人是誰,或者那個人敢到處說出玷囍污鹿栩栩的話,他一定要把他丟進亂葬崗,折磨死他。
掩蓋住自己失控的情緒,魏無羨依舊肆意一笑,向鹿栩栩討獎勵:“栩栩,我可是為你抓來了走尸,要不要獎勵我一下。”
鹿栩栩慌張得低頭,抱怨道:“剛剛明明...”
“不要嘛,羨羨想要獎勵!”魏無羨不依不饒想要獎勵,嘟著嘴賣萌。
“我......”鹿栩栩是無法拒絕魏無羨的,她鼓起勇氣,飛快的親了魏無羨一口,接著埋著頭當烏龜一般縮著,滿臉通紅。
魏無羨一愣,接著抬起鹿栩栩紅撲撲的小臉,唇落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帶著無比的疼惜與溫柔。
最后,終于控制不住控制,借著氣氛剛好吻上那讓他朝思暮念,而此刻讓他氣憤不已的嘴唇,仿似被蠱惑,又仿似自甘的沉淪,拋開了所有雜念,心里只有他的姑娘。
藍忘機藏于樹后,懊惱不已。
他不該,如此輕待于她。
他也如此恨,為何他總是鼓不起勇氣,拋不開身為藍氏的束縛。
他,不如魏無羨有勇氣。
魏無羨松開鹿栩栩,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相視一笑。
“你抓的走尸呢,我看看。”鹿栩栩實在害羞到不行,慌張轉移了話題。
“在那呢,你看。”魏無羨指著另外一面,卻見指的地方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什么走尸。
“魏無羨,你騙我!”鹿栩栩看哪有什么走尸呀,覺得自己被魏無羨戲耍了,叉著腰瞪著魏無羨。
魏無羨可慌了,這走尸怎么不見了呀,忙忙哄著鹿栩栩。
樹后的藍忘機收回避塵,淡定站立在原地。
此時,忽然聽到有腳步聲,魏無羨慌忙拉著鹿栩栩藏起來,看到金子軒和江厭離過來了。
“我就知道,金夫人肯定要把金子軒和我師姐湊到一起。”魏無羨一副我早已了然的表情,一臉不爽看著金子軒。
“在觀獵臺的時候,金夫人也是一直讓江姐姐和她坐一塊。”鹿栩栩突然想起在觀獵臺的時候,金夫人對江厭離可好了,噓寒問暖的。
金子軒跟江厭離大談蘭陵金氏的圍獵場如何好,且還講述了量人蛇,金子軒希望江厭離也能來他們的私人圍獵場看看。
江厭離并沒有答應,這讓金子軒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又立刻表現的絲毫不在乎,還聲稱這次也不是他請江厭離來的。
江厭離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無奈掉頭就要離開,金子軒揚聲叫住江厭離,想伸手去抓她。
“豈有此理!”魏無羨早就聽不下去了,飛身出來打了金子軒一掌。
“阿羨!”鹿栩栩和江厭離驚呼。
“魏無羨,怎么又是你?”金子軒詫異道。
“我特么還沒說,怎么又是你?”魏無羨沒好語氣回道。
金子軒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胸口,吼著:“無故出手你瘋了嗎!”
“打的就是你,什么無故出手,你惱羞成怒抓我師姐是想干什么!”魏無羨繼續過去跟金子軒打架。
“我不抓住她,難道讓她一個人在山里亂走嗎?!你再不出手,別怪我不客氣了。”金子軒也出劍抵擋著魏無羨的攻擊。
此時,只見一身白衣的藍忘機拔出避塵,飛身出來隔開了金子軒刺向魏無羨的劍。
“含光君?”金子軒詫異。
“師姐,你先站到后面去。”魏無羨將鹿栩栩和江厭離拉到自己身后。
江厭離想制止魏無羨,喊道:“阿羨,你......”
此時,好多人看見劍光,便趕了過來。
金夫人也在此時過來,訓斥金子軒欺負江厭離,魏無羨立刻要帶著江厭離離開,并聲稱他們雙方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魏無羨,我伯母好歹是你長輩,你這么說話是不是有點太過狂妄!”金子勛不滿魏無羨說話態度,指責道。
“我并非針對金夫人,你堂弟三番兩次對我師姐惡語相向,我云夢江氏若還能容忍便妄稱世家,狂妄在何處。”魏無羨說道。
“在何處?你何處不狂妄了?今天這百家圍獵的大日子,你可出風頭得很啊,三成的獵物都叫你一個人占了,是不是覺得很得意啊!”金子勛指責魏無羨破壞規矩,用笛子引動物離開,“你全然不顧旁人,只顧自己,難道還不夠狂妄!”
“三成獵物?”藍忘機微微皺眉。
一旁修士見藍忘機疑惑,便開口道:“含光君,你還不知道吧,方才我們在百鳳山里圍獵,可這獵場里,竟然一只兇尸怨靈都沒有了。”
“斂芳尊派人來告知,開獵后不到半個時辰,百鳳山里傳來一陣笛聲,然后,幾乎所有兇尸怨靈都一個接一個走到云夢江氏的陣營里去自投羅網了。”
“百鳳山就三大類獵物,妖類、怪類和鬼類,鬼類已經全部被魏無羨一個人召走了。”
鹿栩栩看著說話的幾個修士,開口道:“那也是魏無羨靠自己本事獵來的獵物,有本事你們自己去獵呀,在這里指責別人有意思嘛!”
“不是,灼華仙子......”一修士本來還想說什么,卻被旁邊人拉住,搖搖頭讓他別再說了。
“哦,我懂了。不是你說的嗎,開場箭算什么,有本事圍獵場上見真章。”魏無羨算是聽明白金子勛的話。
“你靠的不過是邪魔歪道,又不是憑真本事,吹兩聲笛子而已,算什么真章!”
“我又沒使陰謀詭計,為何不算,你也可以吹兩聲笛子,看看有沒有兇尸怨靈肯跟你走啊。”魏無羨笑言讓金子勛也試試看,是否吹笛子能帶走東西。
金子勛繼續指責著魏無羨,魏無羨不理會金子勛,轉身給藍忘機道謝:“藍湛,謝謝你剛剛幫我擋了金子軒一劍。”
見魏無羨不理自己,金子勛直言諷刺云夢江氏培養出了沒有家教一個邪門歪道。
鹿栩栩聽見金子勛如此侮辱魏無羨,氣得攥緊雙手,但心想此時不能給魏無羨惹事,于是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家教?邪魔歪道?”金子勛的話氣得魏無羨大發雷霆,他看著在場的人說道,“想知道我為什么不佩劍嗎?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我即便是不用劍,單憑你們口中的‘邪魔歪道’,也能一騎絕塵,讓你們望塵莫及!”
“魏無羨!不過一個家仆之子,你也太猖狂了!”金子勛繼續出言侮辱魏無羨,就連在場的修士都暗自紛紛議論起來。
魏無羨攥緊笛子要失控,藍湛慌忙過去握著魏無羨的手腕,提醒魏無羨凝神,魏無羨咬緊牙關不吱聲。
見此情形江厭離忙過去握住了魏無羨的手,讓魏無羨凝神靜氣,魏無羨這才漸漸收起怒氣。
鹿栩栩看著魏無羨委屈的模樣,終于還是控制不住,拔出一旁一修士的劍沖上前比著金子勛的脖子。
鹿栩栩這一舉動驚到了在場所有人,皆是叫呼著讓鹿栩栩放下劍。
“栩栩!”江厭離與藍忘機一同喊著鹿栩栩,一陣慌忙。
“栩栩......”魏無羨喃喃道。
“灼華仙子,我跟你無冤無仇,干嘛用劍比著我。”金子勛此時被嚇得全身發抖,輕聲說道,唯恐鹿栩栩一個手抖,自己就沒命了。
鹿栩栩看著金子勛那令人作嘔的樣子就犯惡心,她拿著劍又比近金子勛一步:“就是你,你三番兩次針對阿羨,出口侮辱他,你怎么這么惡心!”
“栩栩,這是小事,快放下劍。”金夫人在旁驚慌失措,怕鹿栩栩失手殺了金子勛。
鹿栩栩聞言反問金夫人:“如果是有人出口侮辱金子軒,金夫人你覺得還是小事嗎?!”
金夫人也自知理虧,沉默不說話。
“栩栩,你先放下劍,有話好好說。”藍忘機擔心鹿栩栩,上前想要制止。
“藍湛你別過來!你剛才也聽見了這些人有多過分,自己獵不到獵物就怪阿羨,不是還剩三分之二的獵物嗎,怎么不見你們抓到那三分之二的獵物呢!”鹿栩栩越說越激動,手里的劍也越來越抖,在金子勛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還有他,出口就是‘邪魔歪道’‘家仆之子’這些話,我竟不知蘭陵金氏這么大的世家,還會養出這樣的人空口侮辱別人!”
鹿栩栩一想到金子勛大聲侮辱魏無羨時魏無羨的模樣,她心中的疼痛就深一分,她小心翼翼保護著的阿羨,被人這么戳著脊梁骨侮辱,她怎么能平下心來好好跟人說話。
鹿栩栩原本清澈漂亮的眸中,被無盡的晶瑩所填滿,溫熱的淚不自覺溢出眼眶,她強忍著不哭出聲,不想讓魏無羨擔心。
“栩栩。”魏無羨輕聲喚道。
鹿栩栩聽見魏無羨叫她,她緩緩轉過頭看著魏無羨向她伸出一只手。
“栩栩,到阿羨這來。”魏無羨見姑娘轉過頭來那傷心哭泣的模樣,心都要碎了,他溫柔喚著鹿栩栩,帶著無盡的綿柔情意。
鹿栩栩看著魏無羨像是安慰著魏無羨,又像是在強調什么事實般,喃喃道:“阿羨不是邪魔歪道。”
“對,阿羨不是邪魔歪道。”魏無羨順著鹿栩栩的話附和著,見鹿栩栩如此維護自己,魏無羨喉嚨泛酸也紅了眼。
“阿羨不是邪魔歪道!”鹿栩栩小臉煞白一片,放下劍轉身撲進魏無羨的懷里,像是被逼入絕境,在魏無羨懷中劇烈顫抖著,唇中發出一聲聲嗚咽,不停強調著,“阿羨不是邪魔歪道,阿羨不是邪魔歪道,阿羨不是!”
“對,阿羨不是邪魔歪道,栩栩不哭,我沒事。”魏無羨輕撫著鹿栩栩的后背,輕聲哄著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姑娘。
鹿栩栩有些失控,她想要努力的止住自己的哭聲,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抽抽噎噎著說:“阿羨,栩栩不哭。”
魏無羨看著鹿栩栩想要止住哭聲又控制不住哭泣的模樣,心疼不已,只能嘆息一聲在鹿栩栩頭頂落下輕柔的吻,溫柔安慰著:“好,栩栩不哭,沒事了,阿羨在這陪著你。”
藍忘機在一旁無言,他的幾句話,還不如魏無羨叫她一聲名字。
實在,是可笑。
有些人見鹿栩栩哭了,有些不好意思,金子勛更是臉上無光,他居然氣哭了一個姑娘,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怎么看他!
“灼華仙子,我本來就沒說錯,魏無羨這人不配做你夫君。”金子勛好像還沒得到教訓,更是開口直言魏無羨不配鹿栩栩。
此時,江厭離徑直來到金子勛面前,聲稱自己從未聽說過還有人能控制動物,如果真如金子勛所言她代替魏無羨道歉。但是從來就沒有規矩說不可以捕獵太多,別人捕捉不到獵物不是魏無羨的錯,只能說魏無羨修煉了別人不會的本領而已。
“圍獵是圍獵,又為何拿家教說事?阿羨是我云夢江氏子弟,同我姐弟二人一齊長大,情逾手足,以‘家仆之子’一詞辱他,恕我不能接受。因此還希望金子勛公子,能向我云夢江氏的魏無羨,道歉!”江厭離厲聲指責金子勛,不允許有人那么污蔑魏無羨。
金夫人慌忙從中說和:“阿離,你這么認真做什么,那是小事,可別生氣啊。”
“夫人,阿羨是我弟弟,旁人辱他于我而言,不是小事。”江厭離斬釘截鐵說道,“更何況,栩栩是我云夢江氏魏無羨未過門的未婚妻,配不配得上當由他們倆自己決斷,而不是旁人來判斷他們配不配。”
此時,金光瑤和藍曦臣過來,金夫人只能將怒火轉移到了金光瑤身上,責怪他辦事不利,金子勛也因為面子過不去氣憤離開。
這場鬧劇算是這么過去了。
“阿羨,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鹿栩栩平靜下來后,后悔自己剛剛那么沖動。
“哪有?剛剛栩栩很厲害。”魏無羨笑著贊揚鹿栩栩剛剛的表現。
鹿栩栩見魏無羨沒有生氣還贊揚她,猶豫道:“是嗎?”
“當然啦,阿羨怎么會騙你。”魏無羨看著鹿栩栩平靜下來后眼睛還有些紅血絲,鼻尖通紅,心疼寵溺地伸手刮了一下鹿栩栩的鼻子,“你看你,哭得跟個小花貓一樣。”
“才沒有,我是擔心阿羨。”鹿栩栩弱弱反駁著魏無羨。
魏無羨附和著:“好,栩栩才沒有哭成小花貓,等師姐跟金夫人道別后我們就回去。”
“好。”
江厭離向金夫人道別,金夫人希望江厭離能跟著去觀獵臺,江厭離卻拒絕了,說要陪魏無羨鹿栩栩回去。
金夫人想讓金子軒送江厭離,江厭離說不要勉強金公子,魏無羨見狀便過去說不麻煩金公子,帶著江厭離鹿栩栩就要離去。
眼看著江厭離就要離開,金子軒情急之下叫住了江厭離:“江姑娘!”
江厭離停下腳步卻未回頭。
金子軒只能放聲說到:“不是的江姑娘!不是我母親!不是她的意思!不勉強!我一點兒都不勉強!!是我!是我自己想要你來的!”
金子軒此言一出,眾人皆是詫異:“金公子這是...當眾表白?”
江厭離回頭看向金子軒,心里是無比震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那樣子的話,金子軒紅透了臉,害羞地跑掉了。
“這個蠢貨!你跑什么!”金夫人極其敗壞,看著金子軒表了態就直接跑了,直罵著金子軒。
“金子軒居然......”鹿栩栩也沒想到金子軒居然會放下自己的尊嚴和驕傲當面說了那些話。
魏無羨不以為然:“切,別以為一兩句話,就想把我師姐騙走!”
金夫人再次挽留江厭離,江厭離心一軟就點頭答應了,魏無羨也只好答應拜托金夫人照顧江厭離。
魏無羨心情不是很好,想要去蘭陵城逛逛,就告辭藍湛和剛來的江澄離開了圍獵場,并讓鹿栩栩留下來。
“阿羨。”鹿栩栩拉住魏無羨不肯讓魏無羨一個人走。
“栩栩乖,阿羨想一個人去走走,你先跟藍湛江澄在一起好不好。藍湛,江澄,麻煩幫我照顧一下栩栩。”魏無羨不想鹿栩栩一直擔心他,所以便讓她留下,并拜托藍湛照顧江澄鹿栩栩。
鹿栩栩沒再挽留,只能看著魏無羨離去,藍忘機走過來問道:“栩栩,我們聊聊?”
鹿栩栩點頭答應,跟著藍忘機離開圍獵場。
“今天......”藍忘機想起了今天自己做的荒唐事,實在愧對于鹿栩栩,可要是說出來,她還會理自己嗎?
“今天怎么了?”鹿栩栩看藍忘機一直沒開口,問道。
藍忘機平息了一下心情,開口說了另外的事:“今日你和魏嬰不該如此沖動。”
“我也知道,可是這世上有太多事不能平平靜靜就能解決了,他們本來就不占理卻對阿羨惡言相向,難道阿羨就只能接受嗎?”鹿栩栩也是意難平。
“阿羨修他道,本就惹人非議,這點我是知道的。阿羨太厲害會擋了他們的路,說不定下一秒就能借著各種事的理由要了阿羨的命。當初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我和阿羨的婚約,不過是希望他們顧忌著鹿氏的能力不敢動阿羨,我也只能靠著鹿氏來保護阿羨,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鹿栩栩知道自己來公布婚約,始終對一個女兒家不太好,可有什么比阿羨的命重要呢?
“魏嬰很好,你也很好。”藍忘機最后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他看著鹿栩栩就在眼前,卻始終提不起勇氣說出自己心里的話。
“謝謝你藍湛,我和阿羨,有你這樣的朋友知己,真好。”鹿栩栩開口感謝藍忘機,“對了,我去找江姐姐,就不勞煩你照顧我了。”
藍忘機看著鹿栩栩離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藍曦臣來了,也只是呆呆看著遠方。
“忘機,灼華仙子呢?”藍曦臣看藍忘機一個人待著,問道。
“她走了。”藍忘機回道。
接著藍忘機又說:“兄長,我想帶一人,回云深不知處。”
“回云深不知處?”藍曦臣疑惑。
“帶回去,藏起來。”
這樣,他就可以保護她了,她就不會被世俗所污染了。
藍曦臣想著藍忘機果然和他們的父親一樣,把最喜歡的人藏起來保護她,藍曦臣也猜到了那個人是誰,只是開導這藍忘機,說:“只是怕那人不愿吧。”
藍忘機眼眸晦暗不明,心想著,對啊,她不會愿意的,也許當朋友知己,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