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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灑下濃濃的墨色,斜月東升,幾點星辰點綴其間,春景閣亮起了燈,璀璨明亮。
鳳移花回來了,身上的軍服還沒來得及換下,一回來就站在西廂的回廊上來回踱步,隔著一層明黃色的窗紗,他只能聽見屋里那女子壓抑的低吟,嘴里似乎塞了布團,亦或者咬住了木棍,總之,那壓抑的聲音讓他心里發慌,此時此刻,他竟有些后悔,不該這樣早便讓她生孩子,連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
一盆盆的熱水往屋里端,換下來一盆盆的血水,他看的都眼暈,那幾夜她總是半夜不睡窩在他懷里哭,他以為臨到今日的時候,她也該是半向他撒嬌求憐半是疼痛喊叫才對,可事實卻是……屋里穩婆的聲音蓋住了她的。
竟能如此吃疼?
他越想越覺得反常,打眼看見朝云又端了一盆血水出來,他隨即招手叫了她來。
朝云自上次被他嚴厲訓斥過之后,便有些怕他,這會兒被逮著問話不敢有隱瞞,把今日午后發生的那一幕如實稟告了,一字未添,一字未減。
鳳移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屋內那小女子該是心里憋了氣,撐著這口氣和他慪呢。
他又氣又想笑,揮手讓朝云去忙。若說她和別人不同的地方,有一點便是,受了委屈、羞辱,她從不和那些女人一般見識,只會怨他恨他,至今他鎖骨的位置上還留著她一口牙印呢。
“花兒,里頭情況如何了?”
鳳移花一看是老太太帶著杜元春來了,邁下石階迎了上來,道:“老太太怎來了,在春暉堂等消息便是了。”
“我在春暉堂等的心里發急,就親自過來看看。”
“大爺,夜安。”杜元春并其他奴婢蹲身行禮。
鳳移花沒有理會,直接攙著老太太往正堂引。
老太太安撫性的拍了拍杜元春的手,停下來聽了會兒便道:“怎沒有聲兒?”這聲兒,自然指的是產婦的喊叫聲了。
想著這是自己的親祖母,自小疼他,鳳移花只能垂著眼淡淡道:“許是她能吃疼吧。”
老太太哦了一聲,沒發覺有何不對,也沒想著自己哪里做的不合適,就道:“這樣也好,留著氣在口里,有勁生孩子。”
“夜來露濃風涼,老太太還是去屋里坐著等會兒吧。”
“也好。”
一行人進了屋,老太太坐正首榻上,鳳移花坐在近前,杜元春選了右下首椅子坐定,屁股還沒挨上椅子,便覺一道冷厲的視線盯上了她,她頓了頓,正襟危坐,兩目清明,問心無愧的看了回去。
眼神交匯,杜元春心里想,這事的因由可不在我,我不過是派了人去找你,想向你如實稟報罷了,誰知你不在,誰知那玉嬌娘妒性如此之重,連長者想賞賜的人也容不下。
“老太太,要說這事也該怪我。”杜元春忙起身告罪。
“這話如何說的?”
杜元春先是輕瞧了喜兒一眼,隨后便嘆了口氣道:“老太太囑咐我的那件事,我回去之后就讓蘭翠去找大爺,誰曾想大爺不在,蘭翠許是在玉姨娘跟前多了句嘴吧,想來玉姨娘是多了心,生了悶氣,這才……大爺,是妾身的不是。”
杜元春忙起身給鳳移花賠罪,端的是歉然小意。
老太太雪眉一皺,當即道:“她竟如此小性?”
喜兒看了鳳移花一眼,拳頭攥的緊緊的便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想把自己隱藏到暗處,可屋里亮如白晝,她就站在老太太身后,杵在那里極為明顯,臉色也紅白交加的。
“老太太怎忘了,她的產期也是這幾日,不過是巧合罷了。”鳳移花道。
老太太瞪了鳳移花一眼,點著他道:“都是你寵慣出來的。”
西廂里正拼了命生孩子,他心緒不佳,老太太惱了他,他也提不起精神來哄她,就定定的坐在椅子上,瞧著地面出神。
杜元春生怕鳳移花又想出招來轄制她,忙又道:“玉姨娘自來溫順聽話,定然沒有想忤逆您的意思,該是如大爺說的,巧合罷了。”
老太太冷睨了杜元春一眼,扶著拐杖就站了起來,“你啊,是越來越沒了靈氣。以前貫會說話,八面玲瓏,現在是拙計劣等,漏洞百出。不過你正應了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外表再是如何溫婉,你杜元春還是杜元春,到死也改不了。”
數落完杜元春,揮起拐杖來又輕打了鳳移花的小腿一下,“我這就走,不在這兒礙你的眼。”
鳳移花苦笑,起身相送,“老太太嚴重了。”
“你看看你,不過是妾室生個孩子罷了,你怎一副英雄氣短的委頓模樣,若她真成了那妲己褒姒之流,花兒,你覺得祖母我還留不留得她。”
“老太太。”鳳移花還要說些什么,老太太眉目一皺便道:“喜兒,快伺候你們花大爺去內室更衣,這回了家身上竟還穿著朝服,這是哪家的規矩,伺候你的那些奴婢小廝都該拉出去杖打!”
說完,便帶著來時的那些丫頭媽媽走了。
杜元春也不敢多呆,更不敢看他此時的表情,忙也告辭去了。
屋里頓時只剩下了鳳移花和喜兒,喜兒微有些手足無措,瞧著鳳移花看過來忙垂頭道:“大爺,奴婢伺候您更衣。”
“勞煩喜兒姑娘了。”鳳移花淺淡一笑,那俊顏在明黃的宮燈映襯下越發晃的喜兒一顆心砰砰直跳,彷佛要從胸口蹦出來一般。
姜姨娘一早便得了消息,沒往春景閣來,反倒是去了大太太那里。
正室與妾,哪能平心靜氣的相處,又是姜姨娘自己上趕著去的,自然是得了大太太好一頓奚落,她面上不喜不悲,任憑大太太過了把嘴癮,便熟門熟路的去大太太安置在臥房里的大佛像下跪著。
大太太也不阻攔,也跟著走了進來,靜等著她出花招,誰曾想,她往冷硬的地上一跪,雙手合十便默念起經文來。
大太太看了半響也沒看出這賤人要作甚,便嘲笑道:“怎么,在我這里念了十年的經,一時離了去還想念起來了?莫不是,你膝蓋上那層皮便是犯賤,一時不跪著不舒服?”
“大太太,禮佛心要誠,戒貪、嗔、癡、很,如此,來世我們才會心想事成。”
大太太冷笑一聲便道:“好一個貪心的賤人!如今你已誥命加身,兒子也不知用了什么骯臟法子混得了錦繡前程,而今夜你也即將喜抱金孫,竟還不知足?還要心想事成?你心想事成什么?莫不是要把我踹下正室之位,你來坐坐?!”
“婢妾并不想要你的正室之位。”姜姨娘轉過身來看著大太太,淡笑黯然,“從我決定賣自己為妾以救重病的父親時,這一輩子,我只希望能安穩渡過,再也沒有別的奢求。這話,妾初進侯府時便跟您說過,可惜的是您始終不信。”
“你自然沒有別的奢求,一舉得男,侯爺有后,他拿你們母子當寶,拿我當根草,你們一家三口日夜在我眼前歡聲笑語,好不圓滿,可我呢?說得好聽是侯夫人,在外面也是風光無限的,可實際上呢,我在這后宅之中卻被你重重踩在腳底下,連氣都喘不勻。不費吹灰之力,你成了這后宅真正的女主人,呵,好一個沒有別的奢求啊,我若真信了,如今我在侯府里就是個重病在床的活死人!”
“姜洛水,收起你那副討人厭的嘴臉吧,你騙不了我,你今夜來我這里貓哭耗子,不就是怕我‘一時興起’加害了你那寶貝金孫嗎,你放心便是,這會兒你們風頭正勁,我便是想出手,也不急于一時,還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玩’,生出來了才好‘玩’,那可是我的庶長孫,我自然得多‘疼疼’他。呵,我這話說的早了,生出來的還不知是個什么呢。”
春景閣正堂,臥房,鳳移花坐在床上,嘴角銜笑,佞邪眼冷,喜兒則站在離床不遠處俏生生立著,她沒有抬頭,正春心萌動,羞澀難言,心里想著,花大爺既讓她伺候更新,這便是接受了她的意思吧,正喜不自禁時,便聽那人道:“脫衣裳。把自己脫的光溜溜的爬過來,爺這便寵幸了你。”
喜兒愣然抬頭,不可置信的道:“大爺您說什么?”
“說什么,難道你心里不清楚,讓你脫光爬床,若不脫光爺如何下手破你的處兒,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念及你伺候老太太有功,爺豈能不滿足了你。你老老實實呆在爺身邊,爺會賞你一口飯吃的。”
一霎,那羞紅的臉便褪去了顏色,白的如同老太太那一頭銀發,她渾身顫抖,整個人像極秋日凋殘落入冰冷湖水的花瓣,只來得及一個旋身的飄蕩,便被水下的鬼扯了進去,勒緊她的脖子,呼救不能,片刻便沒了氣息。
“大爺,奴婢并非、并非……”并非什么,她已說不明白,只是不知不覺的,淚就糊了滿臉。
血腥味兒濃重的產房。
第一胎生的艱難,三個時辰過去后,嬌娘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軟綿起來,汗落如雨,濕噠噠的黏著她不舒服,腦海里有兩個聲音在拔河,一個叫她放棄,只要暈過去,眼前一黑,什么痛苦都沒有了,管她來世今生,命運幾何;一個叫她堅持,只要接著忍下去,當肚子里的肉球被擠出來,她就能看見一個真正意義上同她血脈相連的小寶貝。
眼前白花花一片,混混沌沌,她似看見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冬去春來,枯葉花紅,那一粒豆子就長大了,小寶貝邁著搖搖晃晃的小步子,咯咯笑著向她跑來叫媽媽。
竹棍猛的被她咬斷了,她用盡力氣終于喊了出來,也在那一霎,她的肚子空了,一個血粼粼的孩子被穩婆扯了出來。
“哇——”
破曉黎明。
原來她的孩子要選一個滿是光明的時刻才會出來。
“嬌娘……”鳳移花猛的站起沖了出去,自己撞到了人都不覺得。
喜兒捂著被撞疼的肩膀,趴在地上,淚,戛然而止,整個人僵若木偶。
“生了——”
“是個男孩。”
折桂堂。
“真是個男孩?!”大太太重復一遍,猛的摔碎了手中的茶盞。
初陽東升,五彩的光線遍灑大地,產房里的血跡被能干的丫頭們擦洗的一絲不剩,褥子換了干凈的,是嬌娘喜歡的鳳穿牡丹紋珊瑚紅色的,窗戶打開了,最后的一絲血氣也被暖陽擠的無處可逃,屋里還燒起了百合香,清香很快充斥了屋子,煥然一新,再也沒了和死亡親密相連的那些觸目驚心的殷紅和腥味兒。
鳳移花抱著嬌娘,嬌娘懷里是她拼盡所有生下的寶貝,小小的臉,白白的皮膚,小紅嘴咕嘟咕嘟裹吮著小舌頭,真是玉雪可愛啊。
站在窗外,喜兒瞧著鳳移花,只覺他眼睛里全是那對母子,他被她們塞的慢慢的,邊邊角角都是她們的倒影。
這才是真正的大爺吧。
他不風流,也不無情,他是把所有的真實都給了別人。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即便把自己送上門去只求做他身邊的影子也是多余。
喜兒轉身,黯然離場。
這樣一個男人是她所求,只是和她無緣。
強求無意。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只蟲子,是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