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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尋鶴嘆了口氣,攬過梁雨馨的肩,道:“雨馨,你也說了,公司的事情你根本不懂,你既然不懂,就不要為難我了。股份的事情,是斷然不能動的,那是江山,是基業(yè),稍微一動搖,搞不好明天凌云國際就改朝換代變成王氏、李氏、周氏什么的,咱們的根本一下子就沒了!
梁雨馨根本不信:“你簡直危言聳聽!”
“我沒有,雨馨,商場如戰(zhàn)場,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股份又不是蛋糕,又不是能夠隨便分的!”凌尋鶴有些著急,他想跟她解釋,可是她不懂經(jīng)濟不懂商業(yè),所謂隔行如隔山,他要怎么跟她說她才能明白呢?
“你就是偏心!你太過分了!”
梁雨馨生氣了,一邊哭著,一邊伸手用力一推,凌尋鶴腿腳不好,本來就不能保持平衡,往前走的話沒什么問題,但是要倒退的話,還是在突然襲擊的情況下,他還真是有些應(yīng)付不來!他給她一推踉蹌地往后退了兩步,眼看著就要摔倒的時候,幸虧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椅子是真皮轉(zhuǎn)移,下面的滑輪跟著往后不停地倒退,終于一聲悶哼,凌尋鶴坐著椅子抵在了墻上,這才停下來!
梁雨馨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生氣,用力推完就忘記了凌尋鶴是個殘疾人,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當(dāng)她聽見凌尋鶴站不穩(wěn)后凌亂的幾下腳步聲,她嚇得趕緊回頭一看,伸手想扶住的,他人已經(jīng)栽倒在椅子上循著慣性向后滑去了。
看著椅背抵著墻壁,梁雨馨眉頭一蹙,見他又站起來似乎并未傷到,她放心的同時冷下臉來,拉著凌盼就從書房里出去了!
“雨馨!雨馨!”
凌尋鶴剛剛站穩(wěn)身子,就要去追,他不想她誤會自己不夠愛她,或者不夠愛跟她的孩子們。
剛才那份遺囑,除了凌云國際之外,所有的東西都給她們了,但是公司真的不能動啊!
他急急忙忙拿著草擬的遺囑追出去解釋,可是一瘸一拐地追到走廊上的時候,就聽見空氣里華麗麗地一聲:砰!
梁雨馨關(guān)門了!
他追上前拍著門板,開門想要進去,卻發(fā)現(xiàn)房間的大門被鎖上了!
這一下,凌尋鶴急死了。
他在門口急的團團轉(zhuǎn):“雨馨!雨馨!老婆,你把門打開,咱們再商量商量好不好?除了公司的事情,咱們什么都可以商量,好不好?”
華麗的長廊上,凌尋鶴就這樣一遍遍求著,一遍遍拍著!
樓下的大廳里,大家都聽見了!
從梁雨馨重重地關(guān)上了房門的那一刻起,大家就都聽見了動靜了,只是這畢竟關(guān)系到他們夫妻感情的事情,誰都不好插手。要是多勸一句,沒準(zhǔn)還起到了反效果!
胥寧在沙發(fā)上,招手叫來女傭給他續(xù)了一杯咖啡,之后慵懶地倚在沙發(fā)上,無語地笑著:“明明是上去就著金條的事情問話的,結(jié)果呢?一個藏匿的,一個包庇的,脾氣比家主還大,還要家主反過來求著哄著!我這輩子走過太多地方了,見了太多的風(fēng)景了,怎么就越來越參不透這世上的事兒了呢?”
胥寧的聲音不大,也就一樓的幾個人能聽見。
他說完,靳如歌瞪了他一眼:“哥,大哥已經(jīng)很不好受了,你就別說風(fēng)涼話了!”
胥寧撇撇嘴,不再多言。
凌予在樓下坐著,靜靜聽著,面色陰沉!
那是他哥哥啊,他腿腳還不好,當(dāng)著所有下人跟親戚們的面,甚至還有這么多晚輩都在,梁雨馨怎么能這樣讓他哥哥就在樓上一遍遍求著還無動于衷的?這些年他跟靳如歌也有鬧別扭的時候,但是他們的別扭通常很快就會解決,尤其靳如歌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無論何時何地,她都不會將凌予的尊嚴(yán)當(dāng)眾踩在腳底下!甚至有人要是對凌予出言不遜或者欺負他了,她還會不顧一切地沖出來,維護自己的丈夫!
凌予的拳頭越握越緊,還是不能沖上去。
這一上去,不就等于告訴凌尋鶴說,你被你老婆女兒欺負,我們都看見了,不就要傷凌尋鶴的自尊心了么。
而且哥哥成家了,那就是家務(wù)事,做弟弟的再親,也不方便插手夫妻倆的事情!
整個家里的氛圍一片陰郁!
凌心終于受不了了,她起身看著管家,吼了一句:“把老爺房間的鑰匙給我拿過來!”
管家一臉為難:“可是,樓上的房門是夫人反鎖的,這樣打開,會不會…會不會讓夫人不高興?”
“我是凌家的大小姐!我跟我哥住在這里的時候,還沒有梁雨馨這個人呢!你搞清楚!看清楚!她再是夫人,也是我小媽!還是說我的話你聽不見,只認夫人不認我這個大小姐?!”凌心怒了,這兩年她在國內(nèi),馬來西亞這邊的下人基本上全都是以梁雨馨為中心的,再加上凌尋鶴寵著她,所以造成了梁雨馨現(xiàn)在在下人們面前的地位已經(jīng)是說一不二了。
管家聞言面色一白,趕緊回房去取鑰匙。
很快,鑰匙送上來了,凌心一把奪過就要往樓上沖!
天祈怕她脾氣不好,惹出事情來,攔下道:“心心,爸爸還沒說什么,咱們還是……”
凌心不理,掙脫了天祈的胳膊就沖了上去!
來到了二樓長廊上,放眼望去,她就看見他爸爸滿是疲憊,一臉無奈地守在房門口,他高大的身軀斜斜地立著,雙臂支撐在房間的門板上,嘴里還在哄著:“雨馨,你聽我給你解釋好不好?我給你解釋一下公司的股份制度好不好?”
凌心看著父親的腿筆直地立著,站了這么久,而梁雨馨的門內(nèi)就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凌心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爸爸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啊,就算他腿腳不好,就算他走南闖北,他也是挺直了脊梁驕傲地走著的,當(dāng)年洛家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爸爸也是全當(dāng)自己的事情四處奔波幫著去辦的,爸爸那么好的人,那么樣寵她,她梁雨馨憑什么啊,憑什么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耍脾氣讓她爸爸受這份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