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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牽著珠珠的手并肩從里面出來,晏西晏北手里推著行李車。
大老遠,方言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看著凌予:“老爺,是......二少爺!”
“嗯!”凌予也以為自己看錯了,聽見方言這么說,他心里也有數(shù)了。
等人到眼前之后,天凌跟凌予擁抱了一下,珠珠也上前跟凌予擁抱了一下,兩人笑著喚著爸爸,可是凌予卻從天凌眉宇間的凝重里,看出他們此行的目的,一定非常嚴峻。
“爸爸是在等媽媽?”天凌笑了,道:“本來就是突然決定要來的,所以沒跟你們打招呼,還想著到了之后,直接打個車過去的。”
“傻孩子,你們能來看我們,說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來接,接的是親人,自然高興!”凌予說完,抬眸,道:“今晚,咱們回去書房聊。”
“好!”天凌點頭:“我正有此意。”
“明天,喬喬跟小天星也要回來了,咱們算是小團圓了。”
“嗯。”
忽而見了二兒子跟二兒媳,凌予心里高興不少,一邊聊天一邊等著愛妻,時間也變得快了起來。
還別說,這些年了,靳如歌還是第一次丟下凌予獨自遠行。
想起以前他總是丟下靳如歌一個人出去,像是去密蘇里等等,凌予這才體會到,朝夕相處的愛人忽然離開自己身邊,這樣的滋味,真的是連夜里都輾轉(zhuǎn)難眠!
可能是飛機晚點了,又等了約莫四十分鐘的樣子,靳如歌才自己拉著個銀白色的行李箱,帶著墨鏡緩緩出來。
凌予一眼就看見她,因為她頭上的米色羊絨帽,就是他給買的。
靳如歌走著走著,忽而摘下了墨鏡,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然后眉宇間閃過驚喜,大步就朝著前面而去!
方言趕緊上前接過靳如歌手里的行李:“夫人,我來。”
靳如歌撒手,幾乎小跑過去,一手一個將天凌跟珠珠摟在懷里,笑著道:“哎呀哎呀,你們真是太懂事了,還知道專門來接媽媽!媽媽好高興,好開心啊!”
天凌跟珠珠都笑著跟她說話,靳如歌的心情好似一下子躍上了云端。
飄啊飄,美啊美。
凌予可憐巴巴地站在一邊,無奈地盯著妻子,等到那邊相聚完了,他才嘆了口氣,趕緊見縫插針道:“老婆!我最先來的!我站了一個多小時了!”
靳如歌聞言,看了眼凌予,笑了,上前挽過他的胳膊,墊著腳尖在他臉頰落下一吻:“你最乖了!我最愛你了!”
“......”凌予無暇跟她計較了。
因為她最愛誰,剛才的動作上已經(jīng)做得很明顯了。
跟孩子們相比,輸了,凌予認了!
也不拆穿,笑意盈盈地拿出一個男人該有的風(fēng)度,護著妻子,看著孩子們,道:“走,咱們回家!”
回去的時候,方言還在笑,得虧了他跟凌予是每人一輛車來的,不然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還真的要打車才能回去了。
車子開到洛家的時候,一行人下來,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半了。
方言著急,主要在于洛家沒有足夠多的房間了。
樓下是方言一家,還有一家子的下人們住的,都滿了。樓上凌予夫婦一間套房,洛美薇一間套房,兩間套房面對面。然后就是天子一間套房,嬌嬌一間套房,兩間套房面對面。余下的,是兩間沒有自帶洗手間的房間,一間是洛天星的,一間空著。
本來,洛天星的是套房,只是后來嬌嬌長大了,洛天星也不會成天住家里,所以她主動提出,要把自己的套房讓給妹妹。
眼下喬歐他們明天就回來了,喬家倒是有地方,喬家除了胥寧夫妻倆的套房,二樓全都是空著的!
但是天凌跟珠珠顯然不想過去。
晏西晏北是跟著天凌的,天凌不過去,他們也不想過去。
客廳里先稍作休息,洛美薇一看天凌他們來了,開心極了,瞬間也懂了,笑呵呵地回去收拾個小背包,道:“方言,把二少跟二少奶奶的行李,全都搬去我的套房,我去喬家睡去!”
洛美薇也明白,只有她是最適合“挪窩”的。
天凌笑了,也不推辭,只道:“謝謝外婆。”
方言也笑了,沖著晏西晏北招招手,道:“剛好家里還有一間可以給你們兄弟倆住,來,上來,咱們把行李收拾一下。”
晏西晏北笑了,都提著行李跟上。
珠珠忽而起身,看著晏北,道:“北北,輕點。”
“嗯!”晏北笑了:“二少奶奶放心!”
珠珠之所以擔(dān)心,是因為晏北的行李箱里,有一個被衣服包裹的小型無菌箱,那還是凌尋鶴送的那個,用于天凌他們外出應(yīng)急的,無菌箱里的寶貝,自然就是雪靈蛇了!
凌予招手叫著女傭:“煮點面過來!”
想著他們在飛機上用的晚餐,估計都沒吃好。吩咐過后,凌予笑著剛要領(lǐng)著兒子媳婦上書房里,就看見天子跟嬌嬌全都從樓上跑了下來。
兩個孩子笑呵呵地:“二哥!二嫂!”
對于這樣的驚喜,他們顯然沒有想到。
天凌對著嬌嬌笑著點頭,一雙別有深意的眸,緊緊鎖著天子,卻是不動聲色。待天子走的近了,天凌大步上前,張開雙臂就將他摟進懷里抱著,拍了拍他的后背,又放開,拍拍他的前胸,自下而上地打量了兩眼,笑著道:“不錯,越長越有咱爸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了。”
天子笑了:“二哥,我雖然跟咱爸長得像,不過我是我,凌予不可復(fù)制,天子同樣不可復(fù)制!”
天凌抬手搭在弟弟的肩上,也笑了,目光悠哉地掃視了眾人,玩笑般地說著:“嗯,誰都是獨一無二的。不過,咱爸做了個一生中最正確的選擇,所以現(xiàn)在成了人生贏家。這一點,不管我們姊妹幾個性情如何,卻是非學(xué)不可的!”
天凌說完,全場都愣住了。
凌予笑了:“哪一點?我在哪一點上做了正確的選擇,所以成了人生贏家?”
天凌看著父親,再別有深意地看著弟弟,一字一頓道:“結(jié)、婚、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