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那婊~子是嗎?好,你等著,我讓人去叫!但你先給我跪著等!”
湯姆森用怒吼的方式把話說完。他一腳把沈部長的雙腿踢彎,沈部長的身子跪倒在冰冷的雨水中。湯姆森指著兩個小痞子道:“去!給我到夢樓門口大喊,叫一個叫沈煙雨的女人出來,就說他老子在我手里。”
小痞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跪在地上似乎頭上流血似乎快死的老頭,突然覺得像是自己被侮辱般難受,便猶豫著不想去。
現(xiàn)在不是八國聯(lián)軍時代,一個人在共和國作威作福,簡直不可想象。任何一個有血性的國人都會憤怒。
“去,按照湯姆森先生的做。”跟隨而來的杰姆適時站了出來。他看出了這些小痞子眼睛里閃爍的憤怒,一個外國佬在共和國大地上作威作福總歸是件極傷自尊的事,一個披著黃皮的杰姆說話,總比一個純種老外的話要管用些。
否則,要是這幫痞子心里的愛國情緒被激發(fā),是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小痞子終于默不作聲的走了,他們最終屈服在權(quán)力之下。
沈煙雨正與美女聊著天。從二人的表情能看出她們聊得非常愉快。
沈煙雨知道了這個長得一塵不染的女人叫夢顏,一個如夢一般的名字。
夢顏是被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包養(yǎng),連夢顏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么來頭,叫什么名字?她只知道他是這座莊園的莊主,知道他是整個“大中華共榮圈”的主席,她稱呼他為“燎”。
一個簡單而霸氣的名字,他說他喜歡這個名字,喜歡夢顏在床上這樣呼喚他。
曾經(jīng)夢顏只是個很普通的知識分子家庭出身的一個同樣普通、卻長得天生麗質(zhì)的女孩。她只想平淡的生活,或許她會成為一個醫(yī)生,或許會成為一個幼師,總之她只想找一個貼心的丈夫撫育兒女孝敬老人,輕松而平淡的過完一生。
但她遇見這個叫“燎”的男人,他兇狠的占有了她,不但把她的男友打成殘廢,并剝奪了她的自由,像金絲雀一樣把她圈起來。燎威脅她,如果她膽敢有絲毫反抗的話,他將毫不猶豫的殺死她的父母讓她痛苦一生。
她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從此她只能用自己的自由換取父母的平安,并在莊園內(nèi)一住兩年。
期間父母曾數(shù)度上訪,希望監(jiān)督部門能給她們家一個公道。但很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在燎無可抗拒的力量下任何反抗都沒有獲勝希望。甚至告到省委最終也沒有得到答復!
這也間接印證了這個叫“燎”的男人,擁有多可怕的背景!
正因為了解這個“大中華共榮圈”有多強的背景,才會在聽到沈煙雨叫人到莊園內(nèi)拯救她時,而感到淡淡的好笑。
與沈煙雨眼中的付千軍一樣,在夢顏眼里那個叫燎的男人成功樹立起高大到無可戰(zhàn)勝的地步。任何對他的挑戰(zhàn)都是年輕人的不知所謂。
現(xiàn)在夢顏、包括她的父母已經(jīng)徹底放棄法律途徑,一個小豆芽與參天大樹搏斗除了感覺自己的渺小外,還能有別的收獲么?!
大樹掉的一根枝丫,或許都能把小豆芽壓成豆花。
夢顏的故事并沒有多驚濤駭浪,她只是遇見一個兇狠而霸道的男人并打算禁錮她一生,沒有流血,沒有沖突,甚至到最后連一點斗爭都沒有。至少那個叫“燎”的男人在得到夢顏后還知道孝敬老人,不但滿足夢顏父母的一切需求,甚至只要老人愿意,在不帶走夢顏的前提下還可以到莊園來與夢顏見上幾面。
對此,夢顏已沒太多異議。
或許這是燎因為喜歡夢顏而對她做的妥協(xié),這樣的結(jié)果在夢顏的角度是最完美的,她沒有理由再冒著父母生命危險去爭取自己的自由。
在她看來,自由已是奢望!
這可以稱之為,上帝在關(guān)上一堵門時,悄悄開了一扇窗。
夢顏沒了自由,沒了愛情。但她得到富貴與榮華。至少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她是幸福且頗有權(quán)勢的。正因如此,在聽到沈煙雨將要掉進某個富人懷里而可能失去自由時,感同身受的夢顏才會毫不猶豫、甚至不惜得罪湯姆森這種人也要把沈煙雨給保下來。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風咆哮,雨在勁風中翻滾,如同大海中的驚濤駭浪。
沈煙雨正聽著夢顏說起她自己的事情入神之際,隱隱約約,聽見外面?zhèn)鱽頍o數(shù)的腳步聲,來到閣樓外便停了下來。
沈煙雨神經(jīng)頓時緊張起來,與夢顏相互對視一眼,眼睛里透著失措。
夢顏柔聲道:“你在這坐會,我出去看看。”說著遞給沈煙雨一個寬心的笑,輕移蓮步打開閣樓的小門。
剛打開門,一股涼風猛沖進來,差點把夢顏吹倒。夢顏穩(wěn)住心神往外看去,只見漆黑的夜風中,一幫冷酷的大漢站在暴雨下。見夢顏把門打開,一個大漢走上前來大喊:“祖母,麻煩你告訴里面的女人,一個老頭在莊園門口,說要接他女兒回家。現(xiàn)在湯先生正在與他談心。
“對了,那老頭現(xiàn)在跪在雨中。她再不出現(xiàn),老頭估計要死了!”
說完,這幫人并沒有停留或強攻的意思,在雨水中緩緩后撤,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午夜,gz通往zs的高速收費站。
雨下得很大,聽新聞聯(lián)播報導最近還有源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瀕臨大陸,首當其沖的自然是zs和gz這些沿海發(fā)達城市。有雨水和狂風的天氣,又是午夜,向來都沒有什么汽車經(jīng)過的。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無數(shù)掛著gz牌照的汽車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集體擁堵在小小的收費站處,讓小亭子內(nèi)的收費員手忙腳亂。
更讓收費站工作人員震驚的還在后頭。從車上下來的,要么是黑衣黑褲如黑客帝國中的黑惡大漢,要么,則是一群黃頭綠發(fā)滿身刺龍畫虎面目兇殘的壯漢,甚至有一些開著上衣畫著關(guān)公的黑老大也穿梭其中。明晃晃開鋒的鋼刀,一道閃電劃過能清晰看見反光的仿四六手槍,無不顯示他們驚人的身份。
這是一幫要玩命的矮騾子,這是南粵教父發(fā)動的、gz有史以來最為龐大的一次流氓大集合。如果不是深夜而是白天,或許這幫人的數(shù)量還可以翻到五千上下。
這絕不是小打小鬧,是真正刀口舔血的狂徒!
遠遠望去,只見漆黑的夜空下布滿黑壓壓等待檢查的黑色轎車面包車,少說也有數(shù)百輛,這幫傾巢出動足有上千的流氓給收費員無以倫比的壓迫感,以致收費員拿錢的手都有些哆嗦。
這是要干什么?難道是gz黑幫要和zs黑幫來一次世紀大血戰(zhàn)嗎?
在本土收費員的記憶中,即便是再震驚的重案要案也從未見過這等規(guī)模啊?!
被許多車子夾在路中央的是南粵至高無上的黑道皇帝云天剛,從他森冷的目光能看出他此刻各種不耐煩。耽誤了陛下交待的事,云天剛會毫不猶豫用tnt炸彈把這個收費站轟上天,反正這種公路吸血鬼沒人喜歡。
助手很適時的提醒他:“大哥,時間不早了!zs的幾千兄弟,在市中心恭候您的大駕。”
“給我把收費站拆了!”云天剛閉上眼睛。
于是可憐的收費員便莫名其妙的發(fā)現(xiàn)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在亭子里收錢,亭子卻瞬間被這幫流氓與榔頭錘子砍刀肢解得粉碎,成群成群的汽車鬼哭狼嚎般沖過收費站,一毛錢不給的浩浩蕩蕩殺向zs
zs與xg的出入境站口,亦有無數(shù)的汽車等待通過。這是一批掛著xg牌照的車子。車子上的人顯得比大陸本土的流氓顯得更有素質(zhì),但從他們鋒利的目光能看出他們已經(jīng)等得很焦急。
他們是強忍著殺人的沖動,才沒有沖擊出入境口岸。
除了凌如鏡的人,還有xg大佬、披著大慈善家外衣的血僵尸的人,他們同樣在短時間內(nèi)組成一個規(guī)模不下千人的龐大部隊,向著zs瘋狂涌來。
不止在陸地,還有xg與zs相連的海灣,許多快艇冒著黑夜與暴雨沖向zs,因為海灣擁擠的緣故甚至有快艇相撞而凌如鏡早一步和血僵尸的代理人一早就到了zs,他們用的是直升飛機,有上十架直升機伴隨著他們。
am!
財大氣粗的付家很快也召集了三百名兵強馬壯手里拿著真五四,腰里別著手雷,直升機上裝著微沖和需要組裝的火箭筒,塞得滿滿當當?shù)巧鲜當?shù)架直升機浩浩蕩蕩向著zs殺過去。更離譜的是后面竟然還緊跟著一架可以打擊坦克的武裝直升機專門運送槍支彈藥。
付家龐大的人脈和財富無懼任何檢查。他們可以開具足夠的證明來證明這是一批軍用物質(zhì)!
事實上這也確實是軍用物質(zhì)。這些玩意如果丟到非洲去足以打一場中等規(guī)模的國家戰(zhàn)爭了!
就不清楚占地并不小的莊園是否能承受這種級別武裝力量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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