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星空,明亮的銀河貫穿了漫漫長夜,微涼的風吹拂著簾布,獅一步步朝著陽臺走去,那里,正站著個讓她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原型黎塞留,也就是黎姐和亞倫的生母,黎媽。 “獅子。” “黎醬。” 一個酒杯被黎媽拋起,卻被獅姐抓住,后者拿起酒杯,看著對方手中的酒瓶將其倒?jié)M,獅姐感慨道:“生了個好兒子呢。” “羨慕了?” “啊,羨慕了。”獅姐并沒有否認,而是由衷的替黎媽感到高興:“但,恭喜你。” “還是這么客氣,”黎媽不滿的嘟起嘴:“一如既往的讓人想打你一頓呢。” “你打不過我的。” “哈啊?!!”黎媽此時就像個炸毛的小貓:“說話要摸著良心啊!” “呵,”只見獅姐將手放在胸口,沉聲道:“摸著這堅挺的良心,你,打不過我的。” “你這家伙,還是那么讓人不爽!” “我可以不還手的,”獅姐平靜的看著黎媽,說:“就像以前一樣,是你的話,就算擊沉我,我也不會對你動手的。” “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每次跟我戰(zhàn)斗,都是讓著我的嘛!” “沒錯,”獅姐:“就是這個意思。” “啊啊啊~~~討厭死了,你這只金毛!” “別說的你是銀毛一樣,大家都是金毛,”獅姐:“為何要互相傷害?” “咖喱棒!” “額。。。”獅姐終于知道這個綽號來自哪了,果然是黎媽教的:“你家的小丫頭脾氣可不好啊,一上來就擺出跟我有仇似得,話說我跟她,至少十多年沒見了吧,當年還在我麾下的時候,她可沒少給我使臉色,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莫名其妙啊。。。” “那丫頭,”黎媽說道:“很崇拜你。” “嗯?” 獅姐一愣,說:“是嗎?” “啊,她一直都將你當成榜樣,但。。。” 獅姐的性格與她的實力完全不符,別的艦?zāi)镆恍南胍憩F(xiàn)自己,去戰(zhàn)斗,去拼,去努力,可她卻像個隱士一般,如果不是歐皇給予她歐皇之證的稱號,恐怕都沒人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獅姐很低調(diào),非常的低調(diào),她是歐皇最早的艦?zāi)镏唬瑤缀鯀⑴c過所有歐洲的戰(zhàn)役,斬獲無數(shù),戰(zhàn)績更是恐怖如斯,曾與亞洲的遼寧一戰(zhàn)而毫發(fā)無傷的全身而退。 但是,獅姐卻拒絕了歐皇的所有賞賜,無論是物質(zhì)上的,還是名譽,她為歐皇戰(zhàn)斗了三百多年,可最后卻連個軍官都不是,只是黎媽身邊的副將,或者說,對獅姐而言,黎媽的副將,比什么都要珍貴和吸引人。 如果不是黎媽過世,歐皇之證被賜予了獅姐,恐怕都沒人知道這號人。 “剛剛的那個艦?zāi)铩!!!薄 ⊙鐣?nèi),鎮(zhèn)遠睜開了眼睛,她認識獅姐,以前不止一次戰(zhàn)斗過:“很強。” “我交過手,知道。”定遠凝視著獅的背影:“沒想到一向低調(diào)的她這次也會來這,那個怪物。” 當年亞洲與歐洲交戰(zhàn),曾設(shè)計過歐洲的艦?zāi)铮敃r陷入困境的正是黎媽所率領(lǐng)的艦隊,那個時候,遠洋八將幾乎是包圍了她們,準備一舉全殲,可最后,卻被一個艦?zāi)飺踝 H僅一人,那一句‘這里有我就夠了,你們,逃吧’,便讓黎媽帶著艦隊撤退,而她一人卻面對遠洋八將的圍攻,安然離去。 哪怕至今,定遠和鎮(zhèn)遠都忘不了獅的強大,那么可怕的艦?zāi)铮谷恢奥勊绰劊砸粩嘲耍m然敵我雙方都沒有傷亡,可僅僅憑借這可怕的戰(zhàn)力,就讓定遠側(cè)目:“歐洲高手如云,興登堡、皇家方舟、維內(nèi)托、前衛(wèi)、約克公爵、威爾士親王,還有那頭可怕的獅子,這次的世界海戰(zhàn),恐怕會比任何一屆都有趣也說不定。” “是獅啊,沒想到她也來了。” 遼寧與納爾遜的眼神,自然能夠發(fā)現(xiàn)獅與黎姐的爭鋒相對,作為在場艦?zāi)镏凶罟爬系膬晌唬齻儗Κ{可是相當?shù)氖煜ぁ! 蔼{子那家伙,很厲害的。” “但她不喜歡戰(zhàn)斗不是嗎?”雖有著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卻安于現(xiàn)狀,不求更高的地位,只求能常伴于友人左右,這就是獅。 獅與黎塞留,從三百年前起就是歐皇的左膀右臂,僅次于納嬤嬤的存在,其地位,當年還在初代大和、興登堡等人之上,只是羅德尼并不得歐皇的喜愛,所以兩人才會先后獲得歐皇之證的稱號。 “風雨欲來啊。”遼寧感慨道:“藏拙到她這份上,也是少見了的。” “少見嗎?我倒是覺得不少見。” “嗯?” “喲,好久不見。”身穿黑色軍服,戴著白手套的金發(fā)少女來到了兩人面前:“千年前一別,再次相遇,有什么想說的話嗎?” “蒙大拿嗎?” “原來是大乃啊。”遼寧苦笑著撐著頭:“你這家伙,差點把你給忘了,一直就聽說印度洋那邊出了個蒙大拿,我以前還在想會不會是你,沒想到真的是,堂堂最古艦?zāi)飬s重新被人建造出來,你這家伙是想干嘛啊?” 蒙大拿跟納爾遜、遼寧一樣,都是原型世界時代的艦?zāi)铮葋喪澜缗災(zāi)锔拥墓爬希齻兊慕ㄔ煺撸莻髡f中的諾哈亞克,一個神秘、未知的存在。 “我跟你們可不一樣,沒抱上好大腿,我可是死在了原型世界里呢。” 隨意的找了個位子坐下,蒙大拿也不把自己當外人,飛快的給自己堆起了一盤子的甜點,然后大口吃著,邊吃邊說:“老衲是歐皇座駕,遼寧是亞帝私兵,我可沒你們那么好運,原型世界毀滅的時候,我玩完了的說。” “呀咧呀咧,”納爾遜笑道:“你這話說的,總有種變著法子夸自己的感覺。” “沒錯沒錯,”遼寧比劃道:“我們靠別人活了下來,你雖然跪了,但靠自己的本事現(xiàn)在再次出現(xiàn),我說大乃,你是故意來嘲諷我們的吧?” “怎么會!我可是超級崇拜兩位姐姐大人的,像我這么弱的艦?zāi)铮腔酆蛻?zhàn)斗能力,完全沒法跟你們相比的說。”蒙大拿苦澀的說道:“不像你們,一個被歐皇看中,一個又有亞帝保護,而我,孤苦無依,四處漂泊,最后被洪流給。。。” 納爾遜:“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呢。。。” 遼寧:“啊,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 “嘛,反正今時今日,我們再度相遇就對了。”蒙大拿說著,話鋒卻是一變,沉聲道:“這次,你們應(yīng)該得到消息了吧?” 納爾遜:“。。。。。。” 遼寧:“是知道一些,你呢?” “我家提督可是那位大人的跟班。” “切,”納爾遜:“能把自家提督是跟班說的那么囂張的,也只有你了吧?” 遼寧:“第一次見到這么沒臉沒皮的艦?zāi)铩!薄 案嘣趺戳耍。 泵纱竽貌粯芬饬耍骸澳銈z還不是給歐皇亞帝當跟班,要不然原型世界毀滅的時候,你倆咋過來的?” 雖然不愿意承認,可在世界洪流面前,她們真的是太卑微了,說白了,艦?zāi)镆膊贿^是她們的玩物,無論艦?zāi)锒嗝磸姶螅o自己做定位的時候,都是某某人的附屬品,哪怕強大如納爾遜和遼寧也不例外,唯一的區(qū)別只是在于,她們所追隨的那位,是兩大洪流罷了。 但蒙大拿不同,她說:“我跟你們不一樣,原型世界的時代,我既沒有選擇歐皇,也沒有選擇亞帝,最后也沒選擇洛蕾姬,我,真正的死過一次。” 不得不說,蒙大拿的話,的確是吸引了納爾遜和遼寧的興趣,能夠死后再次被建造,且保持著完整的記憶,這樣的情況,她們可是聽都沒聽過,諾哈亞克所創(chuàng)造的艦?zāi)镆还惨簿湍敲炊啵詈蠡钕聛淼膮s屈指可數(shù)。 遠洋八將,遼寧,寶船,亞洲的艦?zāi)飩儯{爾遜,羅德尼,縱觀歐洲不過兩人幸存。 現(xiàn)在再加上一個蒙大拿,以及。。。 “喂,你給我站住了!” “嗯?”大鳳緩緩轉(zhuǎn)身,看著叫住自己的蒙大拿,不解的問:“有什么事嗎?” 遼寧和納爾遜都是不解的看著蒙大拿,她們根本不認識大鳳,只是,不知為何,兩人竟然會在大鳳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感,這是死亡的威脅。可太奇怪了,大鳳的屬性在兩人眼中并沒有多強,無論是近戰(zhàn)能力還是遠程空戦,都似乎沒有出彩的地方,遼寧是空母,納爾遜是戰(zhàn)艦,毫無疑問是當下最強大的兩位艦?zāi)铮删褪沁@兩人,卻覺得大鳳身上存在著能夠威脅到她們的力量。 這,太奇怪了。。。 大鳳疑惑的問道:“我們,認識?” “我當年差點被你給殺了,你說我們認不認識?” “噢,是你啊,”大鳳清冷的聲音響起,她似乎想到蒙大拿了:“可惜。” “啥?” “上次,差一點就把你給抹殺了。” “你這家伙!!!”蒙大拿咬牙切齒啊,如果不是戰(zhàn)艦之魂的世界里,她遇到了大鳳,在生命威脅下選擇被提督建造出來,估計現(xiàn)在就沒有她了。 當然,真正讓蒙大拿氣憤的是這個事情的本質(zhì),只聽她問道:“那家伙在哪?” “。。。”大鳳一陣沉默,正想開口,卻被蒙大拿打斷:“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當年根本沒想殺我,完全是想逼我出去,是他讓你這么做的吧?” 看著蒙大拿的眼睛,大鳳能夠理解那種感覺,她的心思,大鳳也能猜到:“沒錯。” “帶我去見他!” “不可能的。” “為什么?!”蒙大拿怒視著大鳳:“為什么不可能?” “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