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的日子好不到哪里去。
臨近年關,孟老爺子那兒盯得緊,又哪家的丫頭好,哪家的姑娘俏,聽的孟哲直搖頭。
這花美男樣的頑劣二世祖,唯獨對這種事情不上心,對上它只有逃跑的份兒。
孟哲向來奉行的人生信條是女朋友耍耍罷了,哪能真的虔虔誠誠地給供在自個兒頭頂呢,要是那樣,他這些年的日子豈不是白過了!
白瞎他一世英名!
只是他們家老爺子那般鍥而不舍,孟哲躲得基本上連家都不敢沾了,公司也不能常待著,一不留神就給老爺子手下那幾個壯漢給拎回去,哎!這苦啊只有自己清楚!
孟哲坐在車里,好一會才發(fā)動車子,奔向盛世。
他向來不在乎這身邊的景致,今日悠悠的駕車到盛世,也將沿途的景色看了個夠。路邊高大的綠色植株垂著枝椏仿佛要伸進車里似的,那撲面而來的翠綠仿佛這時節(jié)是盛夏歲月一般。
江匯路并不比城區(qū)主干道一樣寬敞,也不如城區(qū)干道那般擁擠。左岸是長長的江堤,大冷的天還有人在那里釣著魚,頂著個氈帽在腦門上,一把竹竿在手,靜坐不動,仿佛遺世一般。江水很平,遠處是火紅的夕陽裹挾著翻滾的烏云,多么奇特的景象!那光輝灑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有些晃眼。
孟哲只在書本上見過描述這些景象的句子,并未駐足觀賞過這景致,如今仔仔細細的看下來,也算賞心悅目。
孟哲心中的躁動郁悶似乎不是那么明顯了,仿佛一顆心也隨著那平靜的江水沉靜下去。路邊只偶爾有幾對或幾個過路的人。
車原本就開的很慢,孟哲此刻索性停了車。
他順著閘道下去,猛吸了幾口煙,將它踩沒在土壤里,深深的吐了幾個煙圈兒。
他對著江面好一會,冷風拂過,只穿了襯衫西裝的孟哲打了一個哆嗦,轉身翻過堤壩,鉆進了車里。
此刻孟哲已經(jīng)手腳冰涼了,他同周之行一樣怕冷,好一會就這車里的暖氣才回過暖來,僵硬的手指慢慢舒緩。
穿過江匯路,繞過臨江橋,將車鑰匙一把丟給門童,一個閃身進了盛世。
也不管秦盛是否在這里就只埋頭進了包廂,叫來徐濤,要了杯酒喝下去。
徐濤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并不驚奇,這段日子孟哲隔三差五跑來盛世,二話不說只管進包廂要杯酒一口悶下去,要么開兩下玩笑,要么就歪在沙發(fā)上默不作聲。
今天孟哲和往常一樣,進了包間喝了一杯酒就倚在沙發(fā)上不吱聲。
良久,他叫來阿杰問:“你們老板呢?”
阿杰是個很年輕的男孩子,平時跟孟哲很合得來,他也很單純的同情孟哲這個苦逼的孩子,對孟哲說他們老板這周都不在這兒,有事打電話給他。
說完他還真的給秦盛打了個電話。
秦盛接了的電話,也只是皺眉,由他去??????
孟哲坐在沙發(fā)上手肘撐著腦袋出神著。瑞安置業(yè)現(xiàn)在看起來的確有些麻煩,他們的債務結構有問題,雖然有許多內部文件被隱藏起來了,可是他們還是查到了蛛絲馬跡。瑞安置業(yè)的人說聰明也聰明,料他孟哲年輕氣盛,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這次的收購購項目的,還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玩的不賴!
只是,藏在瑞安幕布后面的那人······
何雋么,孟哲兀自抿了一口酒念道:“你是想要卷土重來嗎,可也沒有那機會了!”
這小小的圈套,真以為他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