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淵......。”
    寧樂夏一雙死氣沉沉的雙眼終于迸射出一絲看到希望的亮光。
    “子淵，我錯了，這段時間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看我們一塊長大的，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寧樂夏抓著話筒，嗚嗚的哭了出來，如果不是玻璃擋著，她都想跪下去求他了。
    季子淵自始至終都只是用漠然的雙眼看著她，俊美雅致的臉薄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直到一分鐘后，寧樂夏在這雙目光的注視下，心里再次一寸寸的冷了、絕望了。
    她不該奢求季子淵的。
    霍栩、宋榕時、季子淵這三個人里，只有季子淵是打從骨子里都是冰冷的。
    “哭完了？”季子淵溫聲問。
    寧樂夏不甘心啊，哀求，“子淵，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救我，我肯定遠遠的離開華國，我保證再也不跟你們作對。”
    “我來，只是想問清楚一些事。”季子淵懶得再聽她啰嗦下去，“庭審那天，寧澤曇說你沒少針對寧瀟瀟，你對她做過什么，玩過多少花樣。”
    寧樂夏怔住，瞳孔錯愕的看著玻璃后面的男人。
    似乎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后，她突然帶著點神經質的低低笑了起來，“原來，你特意過來，是為了寧瀟瀟，我是真的沒想到，沒想到......。”
    “說吧。”季子淵挑著雙腿，清淡的提醒。
    “可以，除非你找關系救我，解除死刑也可以。”寧樂夏說，“我知道很多事。”
    季子淵聽了輕輕笑了，只是俊美的容顏沒有一絲溫度，“想跟我談條件，你夠格嗎。”
    “你不想知道寧瀟瀟的事嗎，她真的很愛你。”寧樂夏輕聲說。
    “噢。”季子淵漫不經心的應著，“有些事情，我只是好奇一個答案，也還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你死是必然的，我不可能為了你讓老霍一家人不高興，不過我很討厭別人不自量力的跟我談條件，我提醒你，死可以有很多種痛苦的方式......。”
    寧樂夏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望著對面的男人，也宛如一個惡魔。
    良久，她徹底死心了。
    既然注定要死，那她也不讓活著的人太舒心。
    他不是想要答案嗎，她通通告訴他。
    “好，我全告訴你。”
    季子淵調整了一下坐姿，靜靜等著，“你說她很愛我？”
    “寧瀟瀟是很愛你。”
    寧樂夏突然挺好奇自己接下來的話會不會讓這個冷漠的男人失態(tài)，“寧瀟瀟被她母親帶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和寧澤曇沒少暗地里給她使絆子，甚至在學校里，我還找人散播她媽是小三的事情，導致學校里根本沒人喜歡她，所以從小到大，她經常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直到你那次和宋榕時、霍栩他們來我家玩......。”
    “你還記得嗎，那次她在游泳池里游泳腿抽筋，是你救了她......。”
    季子淵沒說話。
    他記性很好，寧樂夏說的話他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