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醫(yī)生忐忑的彎著腰給季子淵包扎傷口。
全程,大氣都不敢出。
他敢發(fā)誓,跟季子淵工作這么久,從來沒見過季子淵的臉色那么難看過。
要知道,在醫(yī)院的工作場所里,季子淵一向是和顏悅色的。
“季總,你的傷......處理......處理好了。”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提醒,“不過一定要注意靜養(yǎng),否則......。”
“我也是醫(yī)生,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季子淵冷冷打斷他。
他也很清楚,阮顏當時是用了死力踩的。
她竟然那么討厭他、憎惡他。
一向傲氣的季子淵還從來沒有被人像今天這樣狠狠羞辱過。
到現(xiàn)在,季子淵都不敢置信,自己碰觸她時,她竟然說要用藥。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赤果果的踐踏尊嚴。
更讓季子淵窩火的是,阮顏之前在他面前擺出那副嘴臉完全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他嫌棄她,看不起她。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他很快便厭棄了她,甚至還把威脅她的幾個手下從眼皮子底下放走了。
這時候稍微冷靜下來后,季子淵忽然認知到,阮顏竟然那么了解他。
這個了解自己的女人說討厭他,厭惡他。
季子淵憤怒的同時,又有一種深深的質(zhì)疑和挫敗感。
他......有那么糟糕嗎。
他......難道不夠優(yōu)秀嗎。
真是太可笑了。
莫說醫(yī)生,連一旁的手下唐楷都是第一次看到季子淵一會兒憤怒,一會兒茫然,一會兒咬牙切齒的模樣,真是見了鬼了。
“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幾位穿著便衣的警察面色古怪的走了進來,“是季先生嗎,不好意思,我們剛接到一位名叫阮顏女子的報警,她說......季先生您意圖謀殺她,我們接到報案,麻煩您跟我們?nèi)ゾ忠惶恕!?br/>
“謀殺?”季子淵喉嚨里迸出兩個字后,笑了。
他真是沒想到啊,阮顏真的報警了,是以為有周明禮撐腰便敢和自己硬碰硬是吧。
唐楷連忙道:“我們季總遵紀守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這是個誤會。”
“因為......阮小姐身上有留下很明顯的掐痕,再加上阮小姐下午是從季總別墅里跑出來的,所以......。”警察一臉無奈。
季子淵啊,誰敢得罪。
“季總,麻煩您跟我們?nèi)ヒ惶税桑铑佉彩枪娙宋铮[大了,大家都難做。”
“行。”
季子淵冷冷一笑。
很好,阮顏第一次把他送進醫(yī)院,又一次把他送進了警局做筆錄。
季子淵到警局后,他的律師很快也過來了,不到十分鐘,就把季子淵順利從警局帶了出來。
“季總,您放心,您的腳也被阮顏弄傷,發(fā)生爭執(zhí)時,身邊都是您的人,阮顏根本沒實際證據(jù)。”
龍律師是業(yè)內(nèi)頂級的專家,雖然比霍栩要差了點,不過在打官司方面各方面的手段卻比霍栩要沒有底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