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寵妻 !
    聽罷景元帝的話,高賢滿面笑容地吩咐小太監去辦,尖著嗓子道:“陛下有旨,蹴鞠賽正式開始!”
    大興盛京的蹴鞠賽已經很成熟,比賽有時限和專門的裁判,在一個時辰內誰射入對方球門的數量多,哪方便獲勝。
    用以計時的漏壺已經擺上,接著,場內響起震天的鼓聲,蹴鞠賽拉開了序幕。
    按照比賽的規矩,每隊的六人各司其職,一人為球頭,兩人為次球頭,兩人防衛,一人守門。
    皇室隊中,三皇子為頭球,韓曄、七皇子為次球頭,四皇子、五皇子防衛,對面黑衣隊也成“一二二一”隊陣站定,兵部尚書公子謝玄站最前方為頭球,司徒赫、墨覺站第二列,為次球頭,墨洵與黎戍為防衛,墨譽守門。
    眾人蓄勢待發,墨問和墨譽分別立于各自隊伍的球門前,雙手戴著特制的厚手套,因為守衛多數時候得以手接球。賽場規矩,除守門者外,其余隊員不得以手碰球,而守門者不得離開球門外劃出的半弧形范圍,是否射門并不受限制。
    待裁判一揚手中的旗幟,一聲令下,將球往空中一拋,雙方便開始了激烈的爭奪。
    球落到半空,謝玄飛起一腳,朝正北墨問所在的球門踢了過去,被三皇子截住,蹴鞠在他腳尖和腳后跟顛了幾下,又傳給了韓曄,韓曄帶著球朝南邊一路掠過,正前方擋著司徒赫。韓曄、司徒赫二人腳底下功夫都不弱,一白一黑的衣衫斗在一起,八面皮質縫合而成的蹴鞠在他們腳下爭過來奪過去,誰也不相讓,看臺上的人看的眼睛都不眨。
    雖然蹴鞠場上禁止惡意傷人,但因為爭蹴鞠而發生的正當角逐卻不算在其中,不過,實力總有懸殊,若有人武功稍稍弱了些,便要吃大苦頭。
    幾番爭執后,蹴鞠又到司徒赫腳下,卻見七皇子百里明煦猝不及防一個蹬腿下鏟,整個人從司徒赫胯下鉆了過去,叫道:“四哥,接著!”
    說著,便將蹴鞠踢給了四皇子,四皇子隔著不遠的距離射門,蹴鞠準確地朝正南邊的球門射去,看臺上的人發出一聲贊嘆。
    景元帝摸著胡子點頭笑道:“煦兒這孩子球技有所長進啊,連胯下之辱都能受得,讓朕很是意外。”
    前半句是贊美,后半句卻不明其意,景元帝的目光仍舊直視著場上,黎貴妃與百里落對視了一眼,黎貴妃笑道:“陛下,煦兒年紀還小,不懂什么,這些都是蹴鞠場上的內官們教的,臣妾淺薄,對蹴鞠沒甚研究,還要求陛下多教教煦兒才是。”
    四皇子射出的蹴鞠被黎戍用胸脯頂下,他炫技似的表演了好幾場,蹴鞠在他膝上、腳尖跟玩似的,待膩歪了,才笑嘻嘻地踢給了司徒赫:“赫,給你吧!”
    ……待補的分界線……
    跟親們解釋下:蹴鞠這個東西有琴不大了解,查了好幾天的資料,又查了很多現代足球的資料,還是不大明白,所以寫得很卡,先占章,明天補齊……
    景元帝環顧臺下的蹴鞠場,目光卻還是落在了韓曄身上:“朕以為落駙馬不僅才學過人武藝精進,沒想到連蹴鞠這玩意兒也會一手。朕原本還擔心遇到赫將軍和墨家兄弟,駙馬和皇子們會吃不住,現在看來,并非如此啊,這蹴鞠賽定然很精彩!”
    韓曄一笑,恭敬而禮貌地鞠了一躬,卻并未答話。
    景元帝轉頭對左相墨嵩道:“墨卿家,你這幾個兒子了不得啊,場上統共才十二人,你們一家子就占了四個位置……”話鋒一轉:“不過,朕的兒子也不少,加上兩位駙馬,皇室也不乏人才啊,哈哈哈。”
    “吾皇萬歲,幾位殿下都承陛下英武風范,犬子貪玩,若是有不當之處,還請陛下輕判。”左相自瞧見場上那幾個兒子,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老二老三頑劣成性,老大病弱不堪,老四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今天卻也攪了這趟渾水。
    要知道,與圣上的兒子們較量,豈能當真?
    若是贏了,陛下會不高興,若是假裝輸了,陛下會更不高興,這根本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往年他從不讓他們幾個參與其中,這次忘了提醒,倒惹出是非來了,連病怏怏的墨問也在如此重大的場合拋頭露面丟人現眼。
    剛剛韓曄那一踢,所有人都喝彩,左相卻沒法跟著一起樂,場內的十一人,連十歲的七皇子都會蹴鞠,墨問恐怕連這玩意兒都沒碰過,如何不是丟人現眼?
    “左相大人此言差矣。”景元帝認真道,“比賽而已,哪有什么皇子、駙馬之分,上了場都只為了贏,好男兒就該認真地較量,只要不使下三濫的手段,有什么不當之處可言?”
    左相連連稱是,額際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滲出細細密密的汗來。
    景元帝又望向另一側的黎國舅,笑道:“國舅大人,原來令郎不僅唱戲唱得好,連這蹴鞠也有一手,朕剛剛入場瞧見他傳的那腳球,甚是老道啊!”
    黎國舅瞇著小眼睛笑,臉上橫著明顯的肉,擠得眼睛越發小了,憨憨道:“陛下過獎,那畜生就是不務正業,臣一定好好督促他用心為朝廷為大興江山出力,勿再終日碌碌無為……”
    “好!虎父無犬子啊!”景元帝贊了一聲,面上仍舊保持著笑意,雖然分不清他是真的贊美還是純粹客氣一番。
    “陛下,今日姐姐和婧兒都未到場,婧駙馬竟上了蹴鞠場,他的身子可吃得消?若是有了什么三長兩短,婧兒回來,恐怕又要鬧得天翻地覆的。”黎貴妃忽地開口道,說話的時候笑意盈盈,聽語氣也真心為了墨問好。
    “愛妃倒是賢惠,不為煦兒擔憂,倒惦記起婧駙馬來了,這誰親誰疏可還分得清?”景元帝似笑非笑道。
    內務府不知今日司徒皇后不到場,在御座左右分別列了兩個位置,鳳座上卻是空空,黎貴妃坐在景元帝右側,她的旁邊是百里落。
    黎貴妃好不尷尬,百里落忙打圓場:“父皇,母妃一直對婧兒妹妹視同己出,父皇如此一說,太傷母妃的心了。”
    “朕何嘗怪罪黎妃了?只是朕對煦兒這孩子頗為擔心啊,場上數他年紀最小,又沒上過這場面,若是受了傷可如何是好?不過,黎妃的擔憂卻也不無道理,朕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了。”景元帝這么說著,銳利的眼睛從空了的鳳座上掠過,又轉頭看向場內,對身邊的高賢說了句什么。
    高賢緩步走下蹴鞠場,來到墨問身邊,問道:“婧駙馬,陛下說,您若是覺得不舒服,就換人吧。您可以么?”
    大庭廣眾之下,不會說話的病秧子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這是墨問第一次如此公開且張揚地在人前露面。一個月前的回門宴,只有為數不多的皇室宗親參加,有些顯赫的朝臣甚至從未見過婧駙馬的真實面目,雖然他的名字已經在所有人的耳中飄了許多時日。
    聞名不如見面。朝臣們看到的墨問,與傳說中有相同之處,卻也有不同之處。他的身子與傳說中一樣不健康,卻又比傳說中多了一絲遺世獨立的氣質,并非如此丑陋不堪,但若要配上婧公主,真是十個墨問都做不到的。
    高賢的話說得輕飄飄,只要墨問點頭或搖頭就可以,也無須寫什么字,但是,墨問的心思卻轉了幾轉,若他搖了頭,便是將傻瓜置于難堪的境地,讓在場的所有人從心底里發出一聲感慨:哦,果然,婧公主嫁了個半死不活的廢物,連守個球門都做不到。
    墨問是從來不注意什么臉面的人,也從不覺得指責和羞辱值得在意,他的臉皮厚得足以去筑城墻,可偏偏此時此刻,他跟那些尚未說出口的流言蜚語較起了真,還有,韓曄剛剛踢出的那一腳蹴鞠讓他十分不舒服……
    不論進還是退,名聲都已經如此破敗不堪,倒不如,索性碎得更徹底些。
    墨問忽地揚起唇,對著高賢點了點頭,意思是,他可以。
    高賢走回御座前,如實向景元帝稟報了:“回陛下,婧駙馬說,他可以繼續比賽。”
    高賢的聲音尖細,傳得遠,方才還安靜的臺上頓時一片訝然之聲,連場內的墨家兩兄弟都忍不住相互對望了一眼,一貫懦弱只知退不知進的病秧子,竟不怕死地點了頭。不過,點了頭更好,他們才不擔心他死不了。
    相對于眾人的驚訝,韓曄和司徒赫的面色卻十分正常,韓曄是一絲表情波動都無,黎戍暗暗用胳膊搗了搗司徒赫,低聲咬耳朵道:“喂,赫,病駙馬吃錯藥了?給他跑的機會都不跑,找死啊這是。我說,真要弄死他?墨家老二老三可都是豬腦子,一下手就收不住……”
    司徒赫腳底下踩著蹴鞠,鳳目微瞇,淡淡應:“他想死,就成全他。看這回,還有誰來救他。”
    “婧駙馬勇氣可嘉!”景元帝哈哈笑道,“既然如此,就別磨蹭了,高賢,把漏壺擺上,可以開始比賽了。”
    高賢滿面笑容地吩咐太監去辦,尖著嗓子道:“陛下有旨,蹴鞠賽正式開始!”
    ------題外話------
    跟親們解釋下:蹴鞠這個東西有琴不大了解,查了好幾天的資料,又查了很多現代足球的資料,還是不大明白,所以寫得很卡,明天補齊,爭取把這章寫完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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