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揚起馬鞭,將馬車趕得飛快。憑借慕容麒的名號,打開城門,直接出城,到了湖畔。
這里風光更好,月色一覽無遺,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如夢如幻。
車夫停下車,有眼力地回避。
“冷清歡”一直將臉埋在慕容麒的胸前,一路纏綿,抵達湖畔之后,二人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的邊緣。
慕容麒三兩下將“冷清歡”剝成白藕,動作十分粗魯,帶著急躁。
夜風揚起車簾,有月光跳躍著鉆進車里來,照在兩人勾纏的身上。
慕容麒粗糙的帶著薄繭的大手滑過“冷清歡”的楊柳細腰,動作一滯,似乎已經(jīng)混沌的神智里略帶了一點清醒,支起半個身子。
“清歡,你的腰怎么......”
“冷清歡”蛇一般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將櫻桃紅唇湊上去,堵住了慕容麒的話,唇齒之間有一種苦澀的藥香,彌漫進慕容麒的口腔里。
慕容麒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這味道一定有貓膩,可是心底里火燒火燎一般的渴望卻又令他對“冷清歡”的熱情有了片刻留戀。
而“冷清歡”又窮追不舍,并不打算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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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香之氣絲毫不減,越來越濃,似乎是有藥丸在唇齒之間迅速融化。慕容麒心生警覺,狠狠地甩開了身下的人,怒火蒸騰。
“你不是清歡,你是冷清瑯!”
“冷清歡”迷蒙著眼睛,用嗲得甜膩的聲音叫了一聲:“王爺”。
慕容麒因為怒極喘氣有些困難:“你給我吃了什么藥?”
“冷清歡”毫無遮掩地向著慕容麒展示著一身閃耀著珍珠光澤的雪膚玉肌。
“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個粗苯的冷清歡嗎?”
慕容麒只覺得腦子暈暈沉沉,比醉酒還要難受,轉身就要沖下馬車,急不可待地想要跳進湖水里,讓沁涼的湖水淹沒頭頂,也好恢復一點清明。
這一轉身,身子歪了歪,只覺得天暈地轉,軟綿綿地倒在了車廂里。
“冷清歡”上前,利落地扒掉了慕容麒身上的衣服,然后抬手,在自己耳朵后面摸索了片刻,竟然揭下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冷清瑯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來。
果真是冷清瑯假扮。方品之帶來的人皮面具惟妙惟肖,在夜色的遮掩下,足可以以假亂真,竟然騙過了車夫與醉酒的慕容麒。
只可惜,這個男人定力太強大。縱然是醉酒,又在車廂這樣狹小的環(huán)境里,使用了些微的助興香氣,最后緊要關頭,他竟然還能保留最后一絲清醒。迫使自己不得不使用下下之策,將他迷暈,否則功敗垂成。
他做與不做不要緊,只要等他醒來,忘了適才發(fā)生的一切,覺得木已成舟就好。
念在以往的情分上,縱然是自己算計了他,相信他應當也會網(wǎng)開一面的。而且,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食髓知味嗎?
冷清瑯緊咬著牙根,在自己身上使勁擰了幾把,留下幾片淤青。然后偎進他的懷里躺下,伸出指尖緩緩地摩挲著慕容麒英挺的鼻梁,削薄的堅毅的唇,線條硬朗的臉,心里仍舊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這個男人就連昏迷的時候都是令人如此沉迷。這種冷硬的氣魄,勇猛的男人味道,是方品之永遠都無法比擬的。
只要,慕容麒承認了自己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麒王府的側妃的位置穩(wěn)穩(wěn)當當,誰也動不得。來日方長,日后總是還有機會。
慕容麒的藥勁兒過得很快。他從昏迷中醒過來,覺得腦子暈暈沉沉,有些疼。一時間竟然想不起,自己現(xiàn)在何處。
懷里的冷清瑯動了動,滑溜溜的身子磨蹭著慕容麒的胸口:“累死我了,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醉了酒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慕容麒懵了,就像是彈簧一樣坐起來,將懷里的冷清瑯一把甩開。
怎么會這樣?這是在哪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自己記不起來?就像是醉酒之后短暫性失憶,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只記得,自己曾經(jīng)推開她,嘗試著拒絕。
冷清瑯一聲不滿輕哼:“疼!”
慕容麒緊緊地握起拳頭,兩人光裸的身子提醒著他適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你竟敢算計本王?”慕容麒一把卡住了冷清瑯的脖子,一臉的暴戾狠辣。似乎,只要手下再加一點力道,冷清瑯的脖子就會“咔嚓”一聲斷掉。
冷清瑯面色發(fā)紫,胸腔里窒息得快要爆炸,偏生說不出一個字。
這樣的慕容麒簡直太可怕。她曾經(jīng)見過他這樣對待冷清歡,只覺得他不夠狠辣,恨不能面目再猙獰一些,下手再狠毒一些。現(xiàn)在換做自己,簡直嚇得魂飛魄散。
“放,放開......”
車簾蕩漾,月光灑落進來,照得冷清瑯眸子里亮晶晶的,有淚意涌動,脖子上痕跡斑斑。
他的手慢慢地失了力道。終于有一絲空氣鉆進胸腔里,冷清瑯貪婪地呼吸,惹得一陣急咳。
“分明是王爺醉酒,心急火燎地要了清瑯,如今怎么還成了清瑯的過錯?”
慕容麒緊咬著牙根,滿心地懊惱:“若非是你扮成清歡模樣,本王何至于錯認?”
“我們原本就是親姐妹,眉眼之間自然相似。王爺醉酒眼花,錯認了我,也是我的過錯?”
“你對本王下了藥!否則本王斷然不會如此糊涂!”
慕容麒惱了,怒了,氣憤得想要殺人!
冷清瑯一臉的哀怨:“你我原本就曾有一夜情緣,也是夫妻,此事理所當然。王爺何至于為了姐姐就將清瑯想得這樣齷齪不堪?是不是,假如我承認自己用了手段,你就會心里好受一些,就能對著姐姐問心無愧?”
慕容麒狠狠地一拳捶在車廂上,就如一頭暴躁的雄獅。他仍舊不愿意相信,自己不過是醉酒,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背叛了冷清歡。
自己對她的海誓山盟,對她的承諾,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冷清瑯說的對,假如,能多給自己尋一個借口,自己心里也會好受一些。否則,怎么去面對清歡?
她好不容易,才卸下心里的所有防備,坦然地接受自己,自己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將對清歡造成怎樣的傷害!
他一把扯過散落在車廂里的衣服穿上,躍下馬車,環(huán)顧四周,揚聲喊:“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