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幫我保個人出來。”
睡意正濃的他其實是很想拒絕的,但又不敢,所以現在才會苦哈哈的坐在這里,聽著警察的長篇大論。
雖然很想睡覺,但他還是把事情聽了個大概。
宋安怡,也就是嫂子的閨蜜,蓄意傷人,被傷者受傷入院,而宋安怡被扭送進了警局。
按人家家屬的說法是,決不輕饒宋安怡,花再多的錢都要把她送進監獄。
“沈先生,我們也沒辦法,宋小姐確實傷了人家,我們也不好不依法辦事啊。”
辦案的警察很是無奈的說道。
沈墨非聞言,臉色沉了下來,眼里一片清明,儼然沒有了剛才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沉吟片刻,他緩緩的開口:“在傷情還沒鑒定出來的情況下,你們以什么理由拘留她?蓄意傷人?”
警察翻開桌上的口供記錄,一字一句的復述上面的內容:“受害者楊小姐說她只是和宋小姐起了爭執,后者氣不過,直接掄起身邊的玻璃杯砸向她,把她的頭砸破了。”
“砸破?”沈墨非嗤笑一聲,眉眼間盡是譏誚,“既然頭都破了,怎么錄個口供還把事情經過記得那么清楚?不該昏迷才對嗎?”
警察尷尬的笑了笑,“楊小姐只是額頭破了皮,流了點血。”
這么輕的傷還要提出控告?!
沈墨非覺得很是可笑。
沈墨非轉頭看向不遠處坐著的纖細單薄的身影,只見她面無表情盯著她的正前方,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焦距。
她周身發著沉重的悲傷,給人的感覺很壓抑。
嫂子怎么會有這樣一個閨蜜呢?
沈墨非撇了撇唇,對辦案警察說:“我先把她保釋出去,如果受害者真想提出控告,讓她和我聯系。”
說著,他掏出口袋里的名片放到桌上。
“可是……”辦案警察想說的是受害者并不允許宋小姐被保釋出去,可當他的視線掃到名片上的內容,神情先是一怔,隨后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您是沈墨非沈少爺?”
這個社會有權有勢的人總是占有絕對的優勢,比如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后,警方很爽快的讓他帶著宋安怡離開了警局。
“謝謝!”
這是宋安怡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沈墨非挑眉,“不用客氣,我只是幫我嫂子的忙而已。”
隨后,宋安怡扭頭望著車窗外,而沈墨非斜睨了她一眼,眉梢微乎其微的揚了下,也沒有再說什么。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許久,輕輕的女聲在安靜的車廂里響起。
“沈總,有時間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沈墨非錯愕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不答反問道:“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