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吃這么一點兒啊?”高凌頌給米莧夾了些菜道,“我特意找大廚來家里做的,你就吃這么幾口啊。”
米莧擺擺手道:“我已經(jīng)吃很多了,吃不下了。”
高凌頌放下筷子,喝了口水道:“你比我上次見你又瘦了一些,不是特意減的吧?怎么就瘦了?”
“不知道怎么就瘦了,可能是最近食欲不好吧。”
高凌頌嗤笑一聲,打趣道:“不是因為分手吧?”
米莧瞪了她一眼:“你少來!”
話說完,手機響了,米莧接通電話:“夏夕姐,什么事啊?”
“人找到了。”
米莧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人?”
“就是之前采訪你的那個人啊,已經(jīng)找到了。”
“哦,她啊,”米莧的表情瞬間玩味了起來,她靠在椅背上,輕聲道,“解決的怎么樣?”
夏夕笑了兩聲,說道:“你聽我給你講啊,這事才有意思呢。”
米莧來了興趣:“嗯,我聽著呢。”
“她當初確實是先一步把采訪備份交到了沙馳的手里,只是沒想到第二天自己就被開除了,后來她不是主動找到我們把楊錦年和沙馳的照片賣給我們嘛,這回你這個視頻爆出來,著實是把她也嚇個夠嗆。”
米莧嗤笑道:“她當初把備份交給人家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慫的二話沒說,直接把手里楊錦年其他的照片都給我們了,一分錢沒要。”
“嗯?她手里還有?”
“是啊,不少呢。”
米莧咬了咬唇,好奇的問道:“關于什么的?”
“她可是蹲了楊錦年好久,這些照片,一旦爆出去,楊錦年廢了。”
米莧越聽越好奇:“到底是的什么啊?”
“她會找鴨……”
“啊?!”
“照片視頻都有的,她還跟好多導演有不正當?shù)年P系……”
米莧忍不住吐槽道:“臥槽……她圖什么啊?”
“怎么了?”一直沒出聲的高凌頌聽米莧這么說,也好奇起來,“什么事啊?”
米莧哼笑一聲:“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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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莧坐在副駕駛,把剛剛夏夕跟她說的楊錦年的事全告訴了高凌頌。
高凌頌開著車,無語道:“臥槽……她行啊她。”
“反正現(xiàn)在我手里有她的照片視頻還有錄音,”米莧不免有些得意,“她還以為我拿她沒辦法,殊不知我手里全是她的把柄。”
“那些把柄,你打算怎么用啊?”
“我不想輕易毀了一個人,”米莧還是有些心軟,“只要她對我沒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這些東西,我完全可以當作不存在,可是如果她沒完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我可就不慣著她了。”
高凌頌嘲笑她道:“你一直是這么說,也沒看你干什么,你這次還打算放過她嗎?什么照片啊視頻啊的,她都搞你多少次了。”
米莧分析道:“我手里這些東西,暫時不能放出去,不然會影響到我跟過嶠那部劇的播出,畢竟她的戲份蠻多的,等劇播完,看我怎么搞她。”
“那劇要是一直不播,你還一直忍著啊?”
“……說的也是。”
高凌頌道:“私下里,再警告警告她唄。”
“那這件事就先交給夏夕去做吧。”
“到了,”高凌頌指了指前面,“就是那家酒吧。”
米莧問道:“那個塔羅師真有那么準嗎?”
“她是意大利人,從小就研究塔羅牌來著,別人都說她是通靈師,她會漢語,我在她那簡單的算過運勢,我覺得挺準的,這東西看你自己怎么想,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你說這么神神叨叨的干什么。”
米莧嘴上這么說,可當她坐到塔羅師對面的時候,還是恭恭敬敬的說出了三個字:“算正緣。”
一旁的高凌頌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她真是太了解米莧了,只要人帶來了,就不用擔心她算別的,姻緣這個事,米莧看得比誰都重。
“你一直有很多的桃花,不過這些桃花你都沒有很在意,”塔羅師解讀著米莧抽到的第一張牌道,“但是我要說,你的正緣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里了。”
“沒有什么太多的理由,你就是莫名其妙的會被他吸引著,可能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真的很喜歡他,你總是在猶豫這段關系,你不是很堅定,不過從牌面上看,他對你的感情是很堅定很堅定的。”
說完,塔羅師解讀起米莧抽到的第二張塔羅牌。
“你的正緣也是你們行業(yè)的人,而且在你們行業(yè)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他本人的外形會是長的很好看,個子很高的那種類型,性格也很不錯,業(yè)務能力也很強,跟你在一起的話,你們兩個是屬于互補型的,他會很寵你,很大限度的去理解你包容你。”
塔羅師拿起第三張牌:“這會是一個有孩子們的婚姻,家庭上,事業(yè)上,他都會給你很大的支持,你們兩個之間有一種紐帶,在未來依然存在,你們在一起會十分平衡,十分強大,彼此會帶給對方源源不斷的力量,也可以說是勢均力敵的愛情。”
“好,”塔羅師又拿起一副牌攤開在米莧的面前,“抽一張,看看浪漫天使的神諭卡想要對你說什么。”
米莧點點頭,沒有猶豫,伸手便抽出了左數(shù)的第三張牌。
翻過牌面,上面是兩個人正在舉行婚禮的圖片。
“這張牌不用我多說,你自己看圖片也能看懂吧?”塔羅師笑道,“你們的牽絆會加深,會有更多更深入的對話,會更加的認識和了解彼此,還有婚禮,你今天抽到了不止一次與婚禮有關的牌,這種情況表示,你們最后走向婚姻的可能性非常大。”
塔羅師說完,將所有的塔羅牌重新規(guī)整好,她接著說道:“我說了這么多,你心里一定有數(shù)了吧?因為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里了,所以對方是誰,你心里多少也會有些雛形了吧?”
米莧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這描述,怎么想都是過嶠。
塔羅師提醒道:“你要珍惜哦,如果錯過了,就不會再有這么合適的緣分了。”
見她不說話,一旁的高凌頌問道:“怎么樣?心里有數(shù)嗎?是前任還是老板啊?”
米莧微微皺眉道:“怎么想都是前任啊。”
高凌頌故意問道:“那為什么不是老板呢?他也很符合那些描述啊。”
“你在旁邊都聽什么了?”米莧無奈道,“人家上來說了,我就是會莫名其妙的被他吸引,那這樣的話就只能是前任啊,我對老板完全不感興趣嘛。”
“哦,”高凌頌意味深長的哦一聲,調(diào)侃道,“這樣啊,你那么被他吸引,那他怎么就變成前任了呢?”
米莧白了她一眼:“懶得跟你廢話。”
“喂,人家也說了,要珍惜,抓緊復合吧,錯過了可就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了。”
米莧聽后,沉默了下來,她不停地回想著,思索著塔羅師剛剛說的話,其實剛剛塔羅師每說一句,過嶠的臉就在她的眼前清楚一分,直到塔羅師說完了,過嶠的臉就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是他嗎?”她不禁想著,“我的正緣,真的就是他嗎?”
“米米,”高凌頌碰了碰她道,“干嘛那么認真啊,娛樂一下而已嘛。”
米莧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道:“你玩吧,我去趟廁所。”
看著米莧走遠,高凌頌狡黠一笑,對著塔羅師眉飛色舞道:“Anne,太謝謝你了,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
Anne笑著搖搖頭道:“你跟我打好招呼后,我都已經(jīng)想好該怎么說了,可是我發(fā)現(xiàn),她抽的牌,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耶,她的正緣真的就是我描述的那樣,正好符合了你跟我說的那個人啊,而且他們兩個從牌面上看,真的是非常合適,非常般配,可以說,就是天生一對。”
“真的假的?”高凌頌驚訝道,“真的這樣嗎?這么巧?”
“對,就是這樣。”
“那看來,他們兩個,也不用我?guī)褪裁疵α耍凑詈罂隙ㄟ€是會在一起的。”
“話是這么說,可是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停的改變,也許某一天,他們做了什么事情,改變了某些運勢,這都是不可避免的,雖然有句話叫做命由天定,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事在人為。”
“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還得需要助攻?”
“塔羅牌只是會算事情大概的走向,神靈的指引也不會指到盡頭,事物瞬息萬變,我只是說,那個人是她的正緣,叫她不要錯過,至于最后的結果,我不敢保證,神靈也不敢保證。”
高凌頌笑著點點頭道:“這些都是后話了,只要知道他們兩個這么般配,這么合適就夠了,其他的就看他們自己了。”
“你呢?你不算一算?”
“我?”高凌頌愣了愣,“我算什么啊,我最近沒什么想算的。”
Anne挑眉道:“你不想算算你的正緣?”
“我的正緣?”
“是啊,你不好奇嗎?”
“……我倒是,沒那么好奇,”高凌頌猶豫著說道,“不過娛樂一下,打發(fā)一下時間也不是不可以。”
Anne洗牌道:“是啊,算一下嘛,信不信由你。”
“嗯,”高凌頌答應一聲,隨意地在面前擺好的塔羅牌中抽出了三張牌。
Anne看了看,解讀道:“從整體上看,你的正緣來的蠻晚耶。”
高凌頌抬眼問道:“多晚啊?”
“也不算很晚啦,三十歲左右。”
“三十歲左右?那就是說還有五六年啊?”
“也有可能是四五年。”
“哎呦,有什么區(qū)別啊。”
“好啦,我繼續(xù)解讀,”Anne看著這三張牌,思索著說道,“你的正緣,應該跟你不是一個行業(yè)的,從牌面上看,有點類似于醫(yī)生,法官,警察之類的有編制的工作。”
“外形上來看,這個人應該是一出現(xiàn)就會讓人眼前一亮的,可以說是非常的帥了。”
“你們兩個之間,前期你會付出的比較多,不過后期情況會完全改變,一旦他被馴服了,就會像換了個人一樣。”
高凌頌挑了挑眉,不屑道:“這么說,還是我追的他嘍?”
Anne笑道:“也許吧。”
“哼,他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Anne打趣道:“這還沒遇見呢,你就開始抱怨起人家來了?”
高凌頌輕笑著搖搖頭,問道:“關于他的,還有什么嗎?”
“你會非常喜歡他,因為他足夠優(yōu)秀,如果你沒有錯過你的正緣,牢牢地抓住了他,你們會很幸福的。”
高凌頌點點頭:“借你吉言嘍。”她沒有太過在意這一次的占卜,當然對這次占卜出來的結果也沒太放在心上。
從酒吧出來后,米莧跟著高凌頌回了家,她告訴小關,幫她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派人來高凌頌這接她,然后直接送她回米家。
除夕還是要回去的,今年,米莧特意推掉了央視春晚的邀約,只想著能夠早一點回家,陪在家人身邊。
“喂,”高凌頌伸腳踢了踢躺在她身邊的米莧道,“今天算的正緣,你真覺得是過嶠嗎?”
米莧抱著被子:“不管我怎么想,我都覺得她所描述的那個人,就是過嶠啊。”
“那你打算怎么辦?”
“再說吧,她算的也不一定準,順其自然唄。”
高凌頌聽到米莧這么說,心下有些著急了,可別不信啊,要是不信的話,那她這一晚上不是白忙活了,她急忙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很信塔羅牌什么的嗎?”
“哪有啊,”米莧笑道,“我一直都是信好不信壞,好消息我信,壞消息一點兒不信。”
“那你這正緣是屬于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
“……不好不壞吧。”
“那你是信還是不信啊?”
米莧想了想,打趣道:“那不好不壞的,就是半信半疑唄。”
“……”
“哎呀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有個角色我還沒拿下來呢,先把角色拿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