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旭臉上的笑意突然變得邪氣,清冷的目光落在一身黑衣的容長老一干人的身上,聲音變得冰寒:"你們是黑魔宮的弟子?"</br>
容長老臉色蒼白的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的覷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慕容逸,不敢不回答,怕他又象摔火焱一般的將自己摔出去,只得點了點頭,啞聲道:"是!不知前輩您..."</br>
"你們既是黑魔宮的弟子,為什么眼睜睜的看著你主子被殺?"低沉的聲音中夾著一股濃濃的殺意。</br>
容長老見問,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偷偷覷了赫連昔和慕容逸一眼。這個神秘的銀衣男子和赫連昔認識,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br>
黑旭順著他的眼神,目光再度落在赫連昔的身上,然后是慕容逸。"咦,火屬性單靈根...難道黑澤準備奪舍的人是你?"</br>
慕容逸心中一沉。這個銀衣男子,居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靈根屬性!而沒有借助法器...</br>
黑旭突的哈哈大笑。</br>
"黑澤啊黑澤,沒想到你居然連一個凡人的軀體都奪不過來,還被人連靈魂都滅了,死得還真是窩囊!"</br>
眾人被他這一笑弄怔了。</br>
他認識黑澤,也知道黑澤死了...為什么他們沒有從這個男人身上發現絲毫悲傷之色,反而就好似死了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br>
片刻之后,黑旭斂了笑意,黑澤不過就是他座下一個修為低微的屬下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這些聯手對付他的人...</br>
"單打獨斗,你們這些凡人必不是他的對手,哈哈,既然他是你們聯手殺死的,那么你們也下去陪他吧..."</br>
看到黑旭身旁泛起的淡淡漣漪,眾人臉色大驚,急忙快速的在自己身上堅起堅實的防護罩,持著飛劍,放出法器,不約而同的朝著黑旭攻了過去。</br>
黑旭瞇起好看的眼睛,冷笑不已,睥睨著眾人的目光就好似看著一群渺小的螻蟻一般:"不自量力的凡人!"</br>
雙手負在身后,俊美絕倫的臉上盡是邪氣的笑意,修長高大的身軀上,王者的霸氣顯露無疑。空氣中泛起的淡淡漣漪突的消失了,不以為意的放任眾人沖到了他身邊一米之處。</br>
"我的腳怎么動不了了?"逍遙子持著法器,駭然的瞪著腳下,他的腳就好似被什么東西黏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向前邁進半步。</br>
"我的手也沒法動了!"元虛道長飛劍的劍尖明明已經挨到了黑旭身體之上,卻再也遞不出去,再用力,飛劍當的一聲,掉了下去。</br>
"我身體內的靈力被凝固了!"蘭老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瞪著黑旭,這么多的大乘期修士聯手,都無法近這個銀衣男子的身...修為如此恐怖,這個男人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br>
"我也是..."容長老的攻擊也停在了黑旭身體的一米之處,被他的強大驚得想后退,卻發現身體似被定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后退半步!</br>
"繼續啊,怎么不繼續來殺我?"黑旭邪氣中又帶著濃濃殺意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掠過,唇角的笑意更加譏誚。</br>
眾人又驚又懼,咬牙切齒的瞪著他。</br>
黑旭見狀,仰頭哈哈大笑,笑聲直透九霄,半晌之后,才停了下來,眼中寒光一閃,周圍的殺氣陡盛:"我可是給過你們機會的!既然你們不再動手,那么我可就要動手了..."</br>
話音一落,身邊的漣漪再起,隨著眾人略帶驚恐的呼聲,那股和風所過之地,站立的人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重重的拋了出去,摔到地上。</br>
霎時,天空之上,所剩下的人唯有銀衣飄飄,一臉唯我獨尊的黑旭,還有站在他身側臉色驚疑不定的赫連昔。</br>
赫連昔緊緊的握了握手掌。</br>
杜辰和慕容逸都被拋飛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特別是慕容逸,他才元嬰中期的修為!</br>
瞳孔之中突然掠過一抹喜色,她的手指居然可以動了!</br>
極力保持著臉上的面無表情,身體內的靈力,在經脈里快速的運轉起來,蓄勢待發!</br>
"赫連昔,你想做什么?"黑旭唇角一勾,優雅的靠近。</br>
赫連昔一驚,纖手一揚,飛劍裹著強悍的靈力暴涌而出,很是干脆的朝他攻擊了過去。</br>
既然已經被看透了,還不如放手一搏!總不能就這樣如案板上的肉,等著被宰吧?誰知道這個恐怖男人打的是什么主意?</br>
黑旭眼底掠過輕蔑,輕輕一揮手,便將她的攻擊拂了開去,搖了搖頭,戲謔的笑道:"小美人,可別這樣動刀動槍的,要割傷了你,我可會心疼的!"</br>
赫連昔抿了抿唇,怒瞪著他痞子似的笑容,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根本無法將黑旭如何...不再猶豫,腳尖一點,也不辨方向,如輕煙般朝前方疾掠而出,轉眼便消失在了赤爐的上空。</br>
飛出了近千里,赫連昔微微回頭,銀色的身影果然如她所料,不緊不慢的隨在她身后,心中狂喜...腳下跑得更快!</br>
"昔兒,你還不累么?"耳旁一陣風掠過,赫連昔根本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下一秒就已經落進了他的懷里。</br>
如鐵臂一般的手臂,緊緊的箍在她的腰上。溫熱的鼻尖還似有若無的在她的發端觸了觸:"昔兒,你真香!"摟著懷里的佳人,黑旭戲謔的低笑。</br>
赫連昔杏眸中怒火噴駁,上身被他緊緊的箍住,倚在他的懷里,動彈不得,腳下卻是自由的,沖著他的要害之處,不顧章法的踢了過去。(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