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慚愧的低下了頭。這事...確實是他做差了!</br>
翁厲找到了始作傭者,倒沒有再踢下去,反而轉向赫連昔:"赫連姑娘,老夫慚愧啊!不過好在下毒之人已經找到了...這個羅林,就交給姑娘,任憑姑娘處置!"</br>
赫連昔心中冷笑。</br>
看翁厲現在的樣子,分明是不想重罰羅林了,所以才將羅林交給自己處置!</br>
溫沈也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將皮球踢給了赫連昔的翁厲,眸中閃過銳利無比的光芒。</br>
翁厲...你休想就這樣把這事情揭過去!</br>
聽了這么久,他早就明白,羅林有錯...翁厲恐怕也有失職之處,才會讓赫連昔誤入情花之中!</br>
"交給我就不必了,他是翁大人煉仙谷的人,違反了煉仙谷的規矩,自有煉仙谷處置...我相信翁大人和煉仙谷,必能還我一個公道!"赫連昔抿了抿唇,再看了地上神情蒼白,嘴角還流著鮮血的羅林,轉身走了出去。</br>
離開翁府,放開神識在自家宅子周圍轉了轉,發現百里居然還呆在那里。心中嘆了一口氣,干脆也不回去了,朝著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行去。</br>
沒走多遠,在一個僻靜之處,翁厲忽然現身,把她攔住了,炯炯有神的眼中閃爍著一抹奇異的光彩:"赫連姑娘!且慢!"</br>
赫連昔頓住腳步,神情淡淡的望著他:"翁大人還有何事?"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周圍,這個翁厲,不會是想殺了自己滅口吧?</br>
讓她在煉仙谷里中了情毒,原本是小事...可加了瘟神在里面攪和就不一樣了,說不定翁厲為了毀滅證據,真的會對她下手!</br>
翁厲臉上浮現一抹慚愧之色:"讓赫連姑娘中了情花毒,說來都是老夫的過失,不知道姑娘可找到了解情毒之人?"</br>
赫連昔一怔。</br>
這個翁厲怎么會問自己這事...難不成他還想毛遂自薦不成?微不可察的退后半步:"解毒之人,翁大人就不用為我操心了!"</br>
繞過他就想離開。</br>
翁厲攔住她,搖了搖頭:"此事是老夫的過失,老夫向姑娘推薦一個,可比姑娘在路上隨便找一個人強多了!"粗獷的臉上充滿自信。</br>
赫連昔遲遲沒有回去,卻漫無目的地在四處游蕩,在翁厲看來,赫連昔正是在為自己物色人選...</br>
赫連昔哭笑不得的看著翁厲,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不用!我說了此事不用翁大人操心!"</br>
前面被攔住了,翁厲修為強大,她自然不可能跟他動手,干脆轉身再朝來時的方向掠去,懶得跟他再多說。</br>
"赫連姑娘,你先不用拒絕,還是待看過人之后再決定也不遲..."翁厲站在原地未動,袍袖一揮,赫連昔不僅瞬移不能施展,甚至連腳也動不了了,一團靈力結界再度把她裹住,白光閃過,她再度回到了翁厲的府中。</br>
赫連昔惱了。</br>
瞪著翁厲,厲聲喝道:"翁厲,我說了不用,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想用強的不成?</br>
真的沒有見過比翁厲更加霸道一意孤行的人了!</br>
簡直是...豈有此理!</br>
翁厲嘿嘿一笑:"赫連姑娘先不要惱!"回身沖著身后大喝了一聲:"玄奕,你過來!"話音一落,一道瀟灑斯文的白色身影飄然而來。</br>
正是翁厲的兒子翁玄奕。</br>
翁厲看著一派斯文,英俊無比的兒子,臉上現出一抹得色,笑望著赫連昔道:"我這個兒子,修煉天賦雖然不能跟赫連姑娘相比,可是在仙界,也是鼎鼎有名的...赫連姑娘,你中情毒之事因老夫而起,老夫實在有愧!我這個兒子,長得還算過得去,又還沒有找到合意的雙修伴侶,只要赫連姑娘看得入眼,等毒解之后,老夫一定為你們舉行一場世人矚目的雙修典禮..."</br>
赫連昔被驚得杏眸瞪大,臉上泛起的紅暈,已經分不清楚是激動起來的,還是情毒發作的癥狀了。</br>
為了給她解毒,翁厲居然把兒子貢獻出來了!</br>
瞟了翁玄奕一眼,有這樣的老子,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居然還得為老子的過錯擦屁股!</br>
翁玄奕被她看得臉上悄然閃過一抹不自在,黑眸中卻有奇異的亮光閃過。</br>
翁厲看看赫連昔,又看看自家的兒子,識趣的不打攪他們無聲的交流,哈哈一笑,倏的消失在了原地!</br>
翁玄奕上前,站在她的面前,黑眸灼灼生輝,如耀眼的黑曜石一般:"赫連姑娘..."聲音溫潤如春風,還夾雜著一絲隱隱的激動和無措。</br>
"翁兄!"還不等他開口說話,赫連昔便開口打斷了他:"翁大人雖然是你父親,可有些事情,你也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無奈,放心...翁大人的話,我會當做沒聽見!"</br>
略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br>
翁玄奕一怔,望著那道婀娜多姿的背影,躊躇的幾吸,便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攔在她的身前,正色道:"赫連姑娘誤會了,家父沒有逼我..."然后望著她欲言又止,黑眸中閃過一抹期待。</br>
赫連昔被他突然脫口而出的話一驚。</br>
沒有逼他...難道說他也是愿意的?</br>
算起來...加上今天,他們也不過見了兩次面而已,他怎么會愿意為她解毒,還要和她雙修?</br>
眨了眨修長的睫毛,杏眸中有瑩瑩的波光流轉:"翁兄!你不用解釋,我都了解的,你也不用替你的父親遮掩!"</br>
擺了擺手,故做不在乎的樣子,為彼此都找了個臺階,不管翁玄奕是被翁厲逼迫的,還是自愿的,她都不可能讓他來解情毒。(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