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風花雪月]
第10節 儲備女友
老爺子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我的檔部,冷冰冰地問:“你跟老秦家的閨女到底怎么樣了?”
老娘說:“你們到底能不能成,給句痛快話吧。”
我很奇怪,老掌柜的看我的檔部干啥。不過看老掌柜的和老娘今天的態度,如果我不給個說法就不打算讓我活下去。
我敷衍說沒怎么發展,那姑娘眼光高,可能看不上我。
老掌柜的氣憤地低吼說:“放你娘的屁,你腦子里一整天在想什么?人家那么好的姑娘你還挑三揀四的。昨天秦穎他爸又找我了,說你把人家姑娘弄到飯店去給你干活,可對人家愛搭不理的,姿態還很高。我來問你,你飯店里招聘那么多漂亮姑娘干什么?你老婆都沒給我娶回來,就想三妻四妾啊?”
我說:“沒有啊,這不都是為了招攬顧客嘛。怎么,秦穎在她爹面前告我的刁狀了?”
老娘說:“那倒沒有,人家姑娘倒給你說了不少好話,說你挺仗義的。”
我說:“那不就完了,還要我怎樣?”
老掌柜的說:“你再別挑三揀四了,差不多該結婚了,別跟你姐似的,挑花了眼,最后弄了個千年老妖回來。”
老掌柜的說話越來越幽默了,我急忙賭咒發誓說:“那絕對不可能。我現在剛開始過了幾天舒服日子,不想這么快就找個人把自己管起來,我想玩兩年再說。”
老娘幽怨地說:“你也不看看我跟你爸都多大年紀了,你可以玩,我們可等不起,我們做夢都想抱孫子。我跟你爸對你沒別的要求,就希望你早點結婚,給我們生個孫子。”
我注意到老娘說完這句話眼睛里已經有了淚光,心里突然不是個滋味。老人的要求并不高,他們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樣,有個完滿的人生。哪怕為了盡孝,我也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我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哽咽,說:“好吧,我盡量趁早完成任務,給你們一個交代。”爹娘的話就是命令,他們的苦心我也能理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為此我特意抽出一個晚上找了個酒吧,帶著秦穎去談了一次。酒吧的裝修很新潮,主色調是粉紅色的,人坐在里面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秦穎對這里的環境很滿意,她喜歡這種充滿了資產階級趣味的腐朽情調。她欣喜地說:“沒看出來,你還有幾分浪漫情調。”
我嘿嘿地笑了笑說:“浪漫啥呀,浪漫都是用銀子堆砌起來的。俺是個粗人,充其量算得上爛漫。”
我給她點了一杯名字叫粉紅情人的雞尾酒,自己要了瓶啤酒,兩個人邊喝邊談。
秦穎說:“你帶我出來不是要好好談嗎,那你說吧。”
我說:“我是想問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秦穎說:“沒什么打算,得過且過吧。”
我說:“我是說你想過結婚嗎?”
秦穎失聲說:“結婚?沒想過,一想到結婚我頭都疼,這兩個字太可怕了。”
我說:“這就對了,你們家老爺子跟我們家老爺子希望咱們談對象直接目的就是結婚,他們老了,想看著兒女早點給他們生個孫子抱。”
秦穎吃驚地說:“還要生孩子,那更可怕了。女人一生孩子這輩子就完蛋了,沒得混了,以后就要圍著孩子轉。”
我說:“是的,所以說咱們不合適,你跟我的目的不一樣,我是想結婚的,可你卻是想談戀愛。”
秦穎說:“這兩者有沖突嗎?難道不可以先戀愛后結婚嗎?或者戀愛就一定要結婚嗎?難道兩個人相愛就一定要永遠捆在一起?你不覺得那樣其實是謀殺愛情嗎?兩人本來好好的,可非要關在一個籠子里,日子久了必然會厭倦的。”
她說的對,看得也非常透徹,婚姻是社會的需要而不是人性的需要。她們這群更年輕的一代對婚姻與戀愛的理解比我們到位,比我領先一步,但我聽了還是覺得怪怪的,這些話不應該出自一個女孩子的嘴巴里,而應該是我這種不想負責任的無恥之徒說出來才對嘛。
作為八十年代初出生的人,我的精神世界和價值觀念上還殘留著萬惡的傳統思想的尾巴,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卻喜歡搞得很復雜。這其實很要命,難道不是嗎,為什么要把原本簡單的事情復雜化。對此我同意。
一個人說的: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不是能耐,真正的牛人是把復雜的東西簡單化。
我說:“那好吧,你回去把這些話跟你門家老爺子說一遍,免得他到時說我們老擺家不地道,玩弄了你們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秦穎說:“你放心好了,我會跟他們解釋的,就怕他們不明白。”
我說:“這樣最好,以后的事情我就管不了了。你覺得在我飯店做事有前途嗎?我始終覺得你應該去寫字樓上班,你不適合干這行的,干這行把你糟蹋了。”
秦穎說:“我不是也沒辦法嘛,再說你這的待遇不錯,暫時我不想動地方。要不你給我介紹個好點的工作?”
我不滿地說:“你別欺負我心眼好,你以為你吃定我了嗎?看來我得提醒你,不要惹我發飆哦。”
秦穎說:“開個玩笑嘛,真小氣。”
秦穎的話雖然是句玩笑話,但我卻放在了心里。從內心來講,我希望她能留下工作,但從她個人的發展來看還是應該進個效益好點的企業,做一個女白領。即便從私心來說,如果有朝一日我跟她有結果,我也希望她是有工作的**女性,而不是依靠我的寄生蟲。
在我成為老板之后,交往的人的檔次有所提升,有很多不是某個單位的科長就是處長局長,當然,窮人在鄭大廚飯店是消費不起的,只是偶爾來解饞。這些衙門的人不一定幫你辦事,但使點錢還是靠譜的。
因此每次陪客人喝酒,碰到有頭有臉的人我就隨口問問他們單位招不招人。這樣做成功的幾率很小,不過總好過不問。
終于有一天國土局的一個姓陳的副局長喝大了,人喝大了以后就變得特別豪爽,他借著酒意跟我稱兄道弟,掏心窩子,讓我以后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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