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們四個人在寂靜的午夜街頭,上演了一起亡名追殺的大戲,可惜的是,這場追逐大戲沒有觀眾。
今晚我喝了太多酒,腦子有點暈,但怒火燃燒,意志堅定,咬牙死拼一口氣。鄭天浩大概也喝了酒,身材又肥胖,持久力差,雖然拼命狂奔,到底還是被我追上了。我怒吼一聲,飛撲在鄭天浩身上,一下子將他撲倒在地。
這時候我已經(jīng)拼盡全力,身上沒了氣力,鄭天浩趁機(jī)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一下子又躥了起來,企圖再次亡命而逃。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雙手猛地抱住鄭天浩的腿,將他重新扯倒在地。
鄭天浩也沒力氣了,死狗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我們兩個人各地躺在馬路邊上,趁喘息之機(jī)恢復(fù)力氣,鄭天浩隨時準(zhǔn)備逃竄,而我隨時準(zhǔn)備攢足了力氣再痛扁他一頓。
還是我先從地上爬了起來,淤積了許久的怒火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對象,咬著牙,飽含著怒火一拳打在鄭天浩臉上,把他的眼鏡打飛了,鼻血也飚了出來。這一拳比打伊洋那一拳還要狠,還要準(zhǔn),打得鄭天浩幾乎暈死過去。
鄭天浩慘叫一聲,伸手捂住了臉。我正準(zhǔn)備趁勝追擊時,很突然的,我感到自己的腰被人踹了一腳,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我扭過頭,看到和鄭天浩一起的那個男人正虎視眈眈看著我,踢我一腳的就是這孫子。
我穩(wěn)住心神,從地上站起來,朝男人走去。男人冷冷地看著我,眼睛里充滿了嘲諷之色。那眼神似乎是在說,就你這小雞子,老子動動小拇指都能捏死你。
我的胸腔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此時此刻別說是一個男人,就是千人百人老子也不怕了。自從學(xué)習(xí)詠春拳,我還沒有真正與人搏斗過,這一次,幾個月的刻苦訓(xùn)練該收到回報了。
男人見我走到面前,揮拳打了過來,我一低頭,躥到了男人腋下。男人大驚失色,當(dāng)他低下頭與我冷冷的目光相遇時,我的拳頭已經(jīng)打在了他下巴上。這一拳我是經(jīng)過精心計算的,全本以為一拳能把這狗日的下巴打脫臼,沒想到他的骨頭還挺硬,倒是咯得我的拳頭生疼。
男人掄起肘子朝我的頭砸下來,我咬緊牙關(guān),生生吃了他這一肘子,與此同時,我抬起膝蓋頂在了男人的襠部,這一回正中要害。
這是每個人最脆弱的部位,無論是誰,只要被人偷襲了這個地方,基本就喪尸了戰(zhàn)斗力。男人慘叫一聲,身體向后倒去,我抬起腿,一腳踹在了男人胸口上。男人像一個麻袋,飛了出去。
我扭頭看著鄭天浩,他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我飛起腳,朝鄭天浩面門踢了過去,鄭天浩趕緊往旁邊一躲。我一腳踢空,身體摔了出去,鄭天浩這回是真的膽怯了,并沒有趁這個機(jī)會還擊,而是準(zhǔn)備再次逃竄。
我從地上爬起來,怒吼一聲再次抱住了鄭天浩,硬生生將他摔倒在地。拳頭同時揮了出去,左右開弓,連續(xù)幾拳砸在了鄭天浩左臉上。鄭天浩又慘叫了一聲,甚至忘記了反抗,只忙著用手護(hù)住臉。
這狗日的,對他那張老臉還真是愛惜,好像生怕我給他毀容了似的,其實就他那個模樣,被打腫了興許還好看點。
這時候李嘉文終于趕上來了,她氣喘吁吁地提著高跟鞋,掄起鞋子往男人身上砸,一邊砸一邊喊:“王八蛋,叫你害人,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男人緩過勁來,騰出手一把搡開李嘉文,準(zhǔn)備起身再次與我肉搏。李嘉文被男人一把推出好遠(yuǎn),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摔得起腳朝天,十分狼狽。
看到李嘉文倒地,我心里怒火再起,沖著男人飛奔兩步,飛起一腳踢在了男人面門上。這一腳我毫不留情,也沒有留力,結(jié)結(jié)實實踢在男人面門上。男人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雙手握著臉躺在地上不動了。
躺在地上的鄭天浩大吼了一聲:“狗日的,你瘋了嗎,想殺人怎么著。”
我回過頭怒視著看著鄭天浩,惡狠狠地說:“老子就是想殺人,不殺你不足以平息我心里的憤怒。王八蛋,老子到處找你找不到,你躲啊,接著躲,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鄭天浩歇斯底里怒吼道:“你瘋了,真的瘋了,神經(jīng)病,你他媽憑什么要殺我。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到了這時候他還敢嘴硬,我倒有點佩服他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現(xiàn)在還只是懷疑,并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投毒的人就是鄭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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