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色說:“作為原告,如果我撤銷起訴,你的案子就會被終結打回,你還可以恢復自由身。對我來說,免于起訴不是不可以,但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鄭天浩的眼睛一亮,小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轉動,十分警惕地問道:“什么條件?先說來聽聽。”
我說:“是你投的毒,本來就應該由你來承擔責任。我的條件就是由你來賠償中毒病人的醫療費,營養費和誤工費。”
鄭天浩想了想,心里打著小算盤,沉思片刻后說:“可以是可以,可這得多少錢啊?”
我冷冷地說:“你現在知道心疼錢了,如果你用的是氰化鉀而不是巴豆,那就算是槍斃你十次都夠了。”
鄭天浩勉為其難地說:“好吧,全部由我來承擔。”
我咬了咬牙,說:“另外,你在鄭大廚飯店的股份也必須放棄,你已經不配拿這些股權了。”
鄭天浩激動了,憤憤地說:“那可不行,沒有我就不可能有鄭大廚飯店,我沒有理由免費出讓。我說你怎么肯放我一馬呢,原來打我股權的主意,我跟你一起打下江山,你這么快卸磨殺驢,想一腳把我踢開,門都沒有啊。”
鄭天浩做出這種事居然還沒有任何悔改內疚的意思,真的是走火入魔了,一下子寒了我的心。我冷笑著說:“那好吧,你就去蹲監獄拿股權吧。我走了,看見你我覺得惡心。”
鄭天浩大聲說:“你滾啊,老子寧愿蹲大獄,就是不放棄自己應有的權力。”
我厭惡地看了鄭天浩一眼,起身離開了審訊室。出了審訊室的門,我聽到鄭天浩在里面大聲咆哮。真的是無法挽回了,狗日的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就讓他去體驗一回吧。
我給馬所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談判破裂,可以報檢察院了。馬所長深表遺憾,但同時也支持我的作法。
回到店里,我感到精神疲憊,渾身乏力,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什么時候,李嘉文進來了,在我旁邊坐下,摸了摸我的頭,溫柔地問:“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懶洋洋地說:“沒有,只是心里覺得特別沮喪而已。”
李嘉文說:“沮喪?我有點不明白,事情都圓滿解決了,你還沮喪什么?”
我冷笑了一下,說:“誰說圓滿解決了?我剛去派出所見了鄭天浩,他不同意放棄股權,寧愿蹲大獄也不松口。”
李嘉文說:“可是他父母都說了啊,難道他又變卦了?他怎么能這樣呢。”
我說:“他覺得自己蹲監獄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跟他合伙開飯店,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李嘉文說:“那就讓他去蹲監獄吧,這種人既可憐又可恨。”
我疲憊地說:“你看著吧,這事還沒完。他爹媽還會找我來的,這一次我真的和他們家都成了仇家了。”
鄭大廚老店恢復營業后不久,揚帆茶秀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在春盡未盡的某一天的良辰吉日開業了。
張帆請來了蘭州最好的一家禮儀公司精心策劃了一次開業儀式,儀式辦得很成功,里面都是花團錦簇,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開業儀式來了很多政府的領導,以及各行各業的精英,可謂高朋滿座,搞得非常喜慶熱鬧。
開業這天能請的人我都請了,大家也很給面子,能來的都來了。魏茵、李玉、王斌、魏靜靜前后腳到了,這四個人很自覺地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魏茵的氣色看起來比過年的時候好多了,她送了一個花籃,并祝愿我生意興隆。我和魏茵簡單交談了幾句,她也已經知道了我和李嘉文準備結婚的事,雖然話里話外難免流露出一絲醋意,但仍然表示,如果我和李嘉文結婚,她會送一個大紅包。
其實對魏茵我也覺得很抱歉,如果不是她家里人,我的女朋友應該是她而不是李嘉文。我說:“魏茵,真是對不住了,我辜負了你一番心意,可我確實有苦衷,再說你們家里人把我也沒看上,希望你能夠諒解。”
魏茵說:“不要說對不起,你本來也沒有什么對不起我。你的想法我也理解,你和我家里人互相有成見,即便我們在一起了也只會增加許多煩惱。還好,我也找到自己的歸宿了,他雖然年齡大了點,還是二婚,但對我非常好。更重要的是,他很有錢,至少比你有錢,這一點我們家里人對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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