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喊:“你們他媽的瘋了嗎,連我都敢打!”
第一個出手的胖妞趕緊說:“你們兩個住手!這是唐少,自己人。”
胖妞雖然是好心,但這家伙絕對是個豬腦子,她這句話等于徹底把我出賣了。
這句話張婷也聽到了,紅著眼睛指著我的鼻子大聲說:“好啊唐羽,你居然找人來對付我。好,你夠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咱們走著瞧。”
胖妞們火氣都很大,本來脾氣就暴躁,聽到張婷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立即調轉槍口,朝張婷撲了過去。三個人將張婷圍在中間,兩個人將張婷架起來,另一個抓住張婷的頭發一頓拳打腳踢。這些女人下手特別狠,專挑讓人疼卻不致命的地方招呼。張婷被打得鬼哭狼嚎,厲鬼一般狼狽不堪。
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出人意表,讓我又好氣又好笑,感覺這簡直是一場滑稽劇。也不知道二蛋從哪找來的這三個極品,這三個胖妞真應了那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老話,一點腦子都沒有。
她們也不想想,我好歹是個男人,又在政府任職,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群毆一個我認識的姑娘。在外人看來,我不去幫忙就已經很不道德,如果還袖手旁觀,那和牛明這種狗官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我想必須親自出手制止她們了,走過去一把拉住第一個出現的胖妞,命令道:“夠了,別打了,今晚就這樣吧。你們快點給我消失,不要在這里搞事情了。”
胖妞奇怪地問:“為什么不打了?這個**纏著你不放,是二哥叫我們過來幫忙的,給她長點記性。”
我沒好氣地說:“你給我閉嘴!我看你更應該長點記性,以后做事動動腦子。行了,你們快走吧,我一會再過去找二蛋。”
胖妞悻悻地說:“行了,別打了,唐少發話了。姐妹們,我們撤。”
胖妞發完話,另外兩個喘著粗氣停下手,不明所以地看了我們一眼。胖妞使了使眼色,這兩個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但還是服從命令聽指揮,跟著胖妞火速離開火柴天堂,留下一幅爛攤子供我收拾。
三條胖妞離開后,我扭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張婷,走過去輕輕扶起她。張婷坐起來,用仇恨的目光瞪著我。我從兜里拿出一塊紙巾,試圖幫她擦干凈嘴角的血跡。
張婷一把搡開我的手,歇斯底里大吼一聲:“滾!把你的臟手拿開。”
我解釋說:“張婷,這是個誤會,你聽我給你解釋。”
張婷的眼睛充滿血絲,她瘋狂地大喊道:“我不想聽,你給我滾!滾!”
我想這個時候她的情緒過于激動,我說什么都無濟于事,越說她的情緒只會越糟糕。于是我站起身,在酒吧的地上四處尋找她被摔壞的手機。如果能找回,也算為她挽回一點損失。
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小心翼翼地說:“先生,您是找這個嗎?”
服務員手里拿著一個被摔成幾瓣的手機,我拿過來看了看,幸好手機卡還在。我表情僵硬地笑了笑,說:“謝謝,就是這個。”
我拿著手機,蹲下來把手機放到張婷手里,又從錢包里掏出兩千塊錢,塞進她手里。我說:“張婷,我知道現在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那我就改天再給你解釋。這兩千塊錢你拿去買個新手機,算我賠給你的。”
張婷不發一言,只是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瞪著我,看得我心里又一陣發毛。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這個酒吧我實在不想繼續待下去了,痛苦地搖搖頭,站起來向酒吧門口走去。
坐進車里,想起二蛋派來的人把這件事辦得這么糟糕,我心里就冒火。媽的,這群人真是難成大器,做事之前就是不肯動腦子。我得去英皇找到二蛋,狠狠把他臭罵一頓,瞧瞧他干的這種蠢事,害得老子還挨了一瓶子,到現在腦袋還疼得厲害。
說去就去,我發動車,開著車怒火中燒直奔英皇而去。
進了英皇大廳,我讓服務員給我開個小包房,順便把二蛋給我叫進包房。服務員顯得很為難。我告訴他,你只管去叫,就說是唐少找他。服務員聽了這句話,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馬上帶我去了一間小包房,然后一溜小跑去找二蛋。
我在包房里等,用手摸了摸后腦勺,摸到一手的血跡。這個時候血已經止住不流了,那些粘在頭發上的鮮血已經凝成了血塊。
幾分鐘后二蛋進來了,看到我滿臉的不快,驚訝地問:“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看起來這么狼狽。”
我的怒火一下子找到了發泄對象,站起來破口大罵:“**,你給我找的什么女人?簡直都是一群豬,比豬還蠢!”
二蛋被罵得莫名其妙,滿臉不解地問:“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現在還稀里糊涂的,不是你讓我找的人嗎。怎么,事情搞砸了?”
我說:“何止是搞砸了,我他媽都差點死在那些女人手里。我問你,我事先是給你怎么交代的,讓你講究點策略,人到了給我提個醒,等我走了再動手。可你找的人是干什么吃的,當著我的面招呼都不打就動手了,還他媽給了我一酒瓶子。”我指著自己的后腦勺說:“你看看,幸虧她手藝潮了點,再偏點我的命也送在她們手里了。”
二蛋把眼睛湊近我的腦袋,看著我后腦勺開花的地方,吃驚地跳起來,說:“我操,這他媽怎么回事,她們怎么連你也打了,這他媽純粹是神經病啊。”
我說:“你少給我裝蒜,我問你,你為什么不去,你待在這里干什么?我都懷疑這幾個三八是你安排好專門對付我的,你是不是打算明早晨給我去收尸啊。”
二蛋連忙告饒說:“唐少,話可不敢這么說,你這不是冤枉兄弟嗎,我搞誰也不能搞你啊。你等著,我去找那幾個三八算賬。”
我一把拉住二蛋,厲聲說:“你先別想溜,給我坐好了。你告訴我,這三個女人你是從哪找的?又是怎么跟她們吩咐的?”
二蛋撓撓頭,滿臉委屈地說:“我就說唐少請你們去幫個忙,有個女人老糾纏她,搞得唐少不耐煩了。你們去替唐少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點記性,以后別自找麻煩。可我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搞成這樣。”
我沒好氣地說:“現在你知道了吧,事情不是搞砸了,而是他媽徹底搞砸了。自己找的人差點要了我的老命,這事傳出去我們以后還有什么臉在江海混!”
二蛋說:“對不起,對不起唐少,這事都是我的錯。雖然我是無心的,可責任都在我,如果我親自去就不會出這種事。真他娘的晦氣!這幾個娘們平時看著挺機靈,怎么活這么差啊。”
我無奈地搖著頭,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這狗東西就是個粗人,說了你多少次沒腦子你還不服氣,粗人就干不了這精細活。這一點你得好好跟人家老虎學一學,你別看老虎做事狠,可心比針尖還細。”
二蛋唯唯諾諾地說:“是,是,你說得對,我是得像虎哥多學習。兄弟,今天是我沒做好事,要不我請你喝杯酒謝罪吧。”
我咬著牙說:“喝,喝你娘個腿!你沒看到老子腦袋上破了個洞嗎,再喝酒你不怕把我喝成破傷風啊。”
二蛋無奈地說:“那你說吧,你又不喝酒,讓我該咋辦吧。”
我說:“喝,不喝一杯,要喝一捆子。去,拿酒去。”
二蛋高興地說:“沒問題,我這就去要酒。這頓酒我請,你千萬別跟我爭。”
我急忙再次拉住他,接著說:“你先別急著開溜,我還差點忘了問你了,這幾個打我的三八人呢?我有點好奇,你到底從哪倒騰出來的這種極品貨,出手這么狠!看得出,她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二蛋說:“那三個女人不是我的人,是梅潔最近請的貼身女保鏢。聽說她們都不是本地人,是梅潔托人從外地雇來的。”
梅潔就是英皇的頭牌,也兼做媽媽桑,自己手里有一批女孩子。這個梅潔我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我一般不喜歡找這些女孩子,所以也沒什么機會認識梅潔。
我好奇地問:“梅潔雇來的貼身女保鏢?這可奇怪了,梅潔一個兼職媽咪,她用得著那么大排場,專門請保鏢嗎?”
二蛋說:“梅潔最近得罪了英皇的另一個媽媽喬莎,兩個人為了討得老板的歡心,鬧得不可開交。這些個三八,整天為了男人爭來爭去的,也不覺得無聊。”
我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認識下梅潔,興許她雇傭的這三個胖妞以后我也用得著。我說:“你去給我把梅潔叫來,就說我有事請教她。”
二蛋爽快地說:“好的,我這就去找她。這筆賬必須算在梅潔頭上,把我兄弟打成這樣,還反了她啦,不找她算賬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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