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淡淡地說:“我是過來人,這些事情一眼就能看個**不離十。女人很麻煩,你還是不要粘那么多。”
我說:“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粘她們,都是她們主動的。”
老虎說:“那也少粘為妙,女人這東西最容易壞事。”
我茫然地問:“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要不我請你去洗個桑拿,或者去英皇找兩個小姑娘陪你喝兩杯?”
老虎說:“我還有事,我都這把歲數(shù)了,對風月場上這些事情沒你那么感興趣,晚上就不陪你了,你自己怎么方便怎么來吧。不要千萬注意安全,不要醉酒生事。”
老虎確實對風月場上的事不怎么感興趣,如今他只對賭博感興趣,據(jù)說賭得很大,晚上基本上都是在賭博場上度過。他說有事情,可能是又約了賭局,這個時間段差不多該開始了。
和老虎分手后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閑逛,此時正是夜間九點,以往是我正在酒桌上猜拳行令,或者在美女懷里享盡人間艷福的美好時光。今晚明明有兩條美女眼巴巴等著我,可卻不知道如何取舍,硬是不敢出手。這種事以往發(fā)生的很少,太不符合我的作風了。
難道被張婷搞過一次以后,我的膽子真的變小了?當然,我并沒有從良的念頭,只是今晚確實有點頭大。
我在馬路上一直晃,電話這個時候卻沉默了,沒有一個電話打來。真是見鬼了,想有人找我喝酒的時候楞是沒人,不想喝酒的時候電話卻一個接一個。
實在不知道去哪,算了,我還是去酒吧打獵吧,興許有意外之喜。好久都沒打到新鮮獵物了,技藝或許都有點生疏,必須得溫習下業(yè)務了。一想到今晚居然有時間去打獵,我一陣激動,心臟都跳得厲害。
如果單論泡妞,其實去高檔會所或者酒水價格賊貴的酒吧去比較合適,那種地方美女最集中。當然,美女之所以樂意去這些高檔場所,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這種場所來的男人要么是有錢,要么是有權,或者兩者兼而有之的男人比較多。窮**絲是去不起這種高消費的場所的,他們充其量攢幾個星期的生活費才能去破頭街那樣的小酒吧買一場醉,然后回去接著攢錢,期待下一次買醉。
江海有幾家高級會所,我都是會員,但最近去的少了,今晚打算去一家叫夜色的會所看看。我開著車往夜色所在的靜寧路駛去,然而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兜了一個大圈子從人民路穿過。要知道,人民路與靜寧路可是南轅北轍啊。
在人民路,我透過車窗玻璃看到火柴天堂的水晶燈閃爍,心里微微一動,車速降到了最慢。搖下車窗看到有停車位,我心想干脆就去火柴天堂打發(fā)掉一晚上算了,這里的消費也不算低,說不定同樣會有美艷獵物出現(xiàn)呢。
我停好車,興沖沖地進入火柴天堂。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我找到了一個位子坐下,點了一瓶智利產的葡萄酒。
我之所以點葡萄酒,這是因為素養(yǎng)高的女人平時很注意這些細節(jié),她們往往都比較媚外,特別會留意男人的穿衣打扮和個人氣質。很多女人似乎都有這種認識:在酒吧里喝葡萄酒的男人比較有品位。
但是我萬萬沒有料到,這么快就有獵物一頭扎了進來。這無疑是一個猛女,她幾個大步走到我桌前,眼睛盯著我,十分直接地問:“帥哥,你一個人嗎?”
我茫然地望著眼前這個染了一頭波浪卷發(fā)的女人,女人的皮膚很白,但不是健康的白。長相還算過得去,胸很大,像頭金毛獅王。
見我不搭腔,女人仍然不打算放棄,接著問道:“我問你是不是一個人,說話呀,你不會是啞巴吧?”
我說:“啊,小姐有什么事嗎?”
金毛獅王說:“心情不好,今天和男朋友吵架了,你能陪我喝兩杯嗎?”
金毛獅王的口吻雖然是在征求意見,屁股卻已經(jīng)在我對面坐下了。這個女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整個人看起來又彪乎乎的,完全提不起我的興趣,我都后悔來到了火柴天堂。但對方已經(jīng)坐下了,我又不太好意思馬上趕她走,只能無奈地笑了笑,算是默許。
金毛獅王招了招手,叫來服務員,要了一個酒杯,又叫了一個果盤。女人給自己倒?jié)M酒,彪乎乎地說:“帥哥,來,我們走一個。”
我端起自己的酒杯和金毛獅王碰了一下,把酒杯放在嘴邊意思了一下,然而金毛獅王卻昂起脖子,一口將杯子里的葡萄酒喝了個精光。
尼瑪?shù)模此@樣牛飲的方式,一瓶酒要不了幾口就給老子喝光了。這貨怎么就這種素質,一點涵養(yǎng)都沒有,連二狗子這種土流氓的層次都達不到,這種低層次的女人怎么也混到火柴天堂來了。
我面帶譏諷地說:“感覺這酒怎么樣?好喝嗎?”
金毛獅王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感覺,我再嘗一口。”
這貨又倒?jié)M了一杯酒,端起杯子昂頭又喝了下去,喝完舔舔嘴唇,說:“味道怪怪的,不過湊合著還能喝。”
我心里一陣悲涼,枉我一身名牌,還點了洋酒,居然碰上這么一個不懂欣賞的貨色,讓我大倒胃口。
我想把她盡快打發(fā)走,如此大好時光和這樣一個**飲酒實在是一件煞風景的事情。我說:“對不起,我在等一個朋友,她馬上就到了。”
金毛獅王問:“你等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說:“女的,你喝完這杯酒就走吧,被她撞到了不好。”
金毛獅王突然笑了起來,說:“你騙我的吧,自打你一進門,我就知道你是到酒吧泡妞來的,還拿女朋友來唬我。”
我突然覺得這女人有點意思,她是怎么看出我來酒吧的目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說:“你憑什么認定我到酒吧是來打獵的?”
金毛獅王輕描淡寫地說:“你的眼神,色瞇瞇的,到處亂瞅,肯定是在尋找目標獵物。”
金毛獅王雖然看起來傻乎乎的,但眼睛還挺毒的。我笑了笑,說:“算你說對了一半,那你到酒吧來干啥來了?也是打獵嗎?”
金毛獅王說:“人家都跟你說過了,先跟家里人吵了一架,又跟男朋友吵了一架,想到酒吧來發(fā)泄一下。”
我說:“怎么這么大火氣,是內分泌失調還是**得不到滿足?”
金毛獅王端起酒杯,大大咧咧地說:“都有吧,來,我們再干一杯。”
金毛獅王說完又仰頭一口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這種喝法連我都有點心疼了,老子這瓶酒可算是所遇非人了,被這貨徹底糟蹋掉了。
我突然沒有了和金毛獅王說話的**,端著酒杯輕輕地晃蕩著,一言不發(fā),目光向別的地方飄去。
金毛獅王突然幽幽地說:“帥哥,喝完酒我們去找點節(jié)目吧。”
我納悶地問:“什么?找什么節(jié)目?”
金毛獅王不屑地說:“當然是開房,你裝什么大尾巴狼!揣著明白裝糊涂,自己不主動,竟然讓我一個女孩子說出來,有勁沒勁啊。”
我說:“對不起,我約了朋友了,不能放別人鴿子。”
金毛獅王不依不饒地說:“喲,還把自己架起來了。我看你挺順眼的,這樣吧,少收你點錢,快餐五百,過夜八百,怎么樣?”
草泥馬,原來是只雞!就她這個逼樣,倒貼我都沒興趣。我本來想說:去你媽的,你趕快去廁所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對你表示嚴重沒興趣。可又想到咱是有素質的人,不能隨便開口罵人,把到嘴邊的一口臟話又吞了回去。
萬幸的是,這時我看到李紅從酒吧外走了進來,連忙滿臉喜色地站起身,向李紅招招手,興奮地說:“李紅,這里啊,快來。”
李紅注意到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風情款款地走了過來。金毛獅王看到李紅,自慚形穢,站起身來嘟囔著走開了。
其實我今天鬼使神差的走人民路,很大原因是潛意識里想來這里見李紅,可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她又是三叔的女人,我不太好意思老給她打電話。
李紅走到我身邊,望了一眼金毛獅王離去的背影,會意地笑了笑,說:“怎么,被猛女鬼上身了啊,喊我來救駕?”
被人看穿了,我臉紅了紅,說:“偶像同志,你以后能不能看破不說破啊,女人太聰明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李紅又笑了起來,看著桌子上金毛獅王留下的空酒杯子,以及那瓶見底的葡萄酒瓶,嘆了口氣,說:“可惜了一瓶好酒,所遇非人呀。好吧,姐姐我陪你喝兩杯,撫慰下你受傷的靈魂。”
我連忙說:“好呀好呀,跟你喝酒我覺得可有意思啦。”
李紅招招手,叫來一個服務員,又要了一個酒杯和一瓶葡萄酒,然后看著我不說話,只是滿臉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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